第八百零六章 兵逼濟水(1 / 2)

「伏龍鬼神刀法鬼舞神龍~」喝聲一起,刀飛如虹,張頜嚇得魂魄快飛,連忙急就歪身躲過。馬縱橫一刀砍空,張頜另一將領急飛殺到,卻被反應極快的馬縱橫飛刀搠中。

馬縱橫雖然即將筋疲力盡,但他歷經沙場無數戰事,每每都是身先前卒,更曾與無數強敵酣斗,就算面對諸如呂布、關羽、張飛等強大的敵人,他也不會退卻,敢於拼死搏殺,在生死領悟武學之道。因此其戰斗經驗之豐富,普天之下恐怕也無多少人能出其左右

卻説,張頜幾乎犯下一個致命錯誤,連忙撥馬逃命。馬縱橫飛馬欲追時,身體竟是脫力,令他氣血一時難提。還好這時臧霸、曹性紛紛殺到,兩人忿而突進,猶如兩柄銳利的長槍不斷深入猛扎。張頜眼看臧、曹殺到,心知難敵,遂急令部下撤走。臧、曹兩人掩殺一陣後,遂也撤回。

當夜,無論是馬家軍或是河北軍注定都不會是個平靜的夜晚。對於馬縱橫怒斬百員河北將士,忌憚胡車兒亡魂之舉,馬家軍中上下無不為之振奮、激動,甚至有些人直言這是身為一個將領莫大的榮譽,若是他們有幸也得到這般待遇,他們會dingdiǎn小説,毫不猶豫地戰死在沙場上。

馬縱橫的帳篷內,只聽陣陣頗為沉重的呼吸聲不斷地傳出,從里面隱隱還有一股極其恐怖的殺戮、怨恨氣息在散發著。帳外並無護衛在把守,馬縱橫回來後,便把護衛叫去了,只發出一道號令後,便獨自一個人呆在帳內。就連逢紀、臧霸、曹性等軍中重要人物也不敢打擾。

這時,大雨漸漸地停下了。帳內發出的沉重呼吸聲,也猝然而止。

正見滿臉復雜之色的臧霸有些猶豫地趕了過來,他這粗人也不知如何安慰自己這個猶如神人一般的主公,在他的印象里馬縱橫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物,可誰又想到他竟也有五情六欲,也會有慟哭如小兒,忿恨如瘋人的時候而且臧霸只怕自己説多錯多,這正思考要如何報説,忽然帳內傳來一道聲音。

「雨…停了嗎」

臧霸一聽,不由微微神色一變,連忙反應過來,剛才正在思考的他,也沒有發覺雨勢已經漸漸沒了,忙是肅色,跪在濕噠噠的泥巴上應道:「回稟主公,雨停了」

「好首級diǎn齊了」

「全數diǎn齊了,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個」

「可惜,我原本再多加一個文天霸的首級,卻讓他給逃了…」

與此同時,話説文丑以為鬼神馬羲折一心腹大將,其軍必大損士氣,遂是戰役昂昂率兵與馬家軍一戰。孰不知馬家軍非但沒有因此士氣有損,反而在其主馬羲怒斬百員將士後,士氣迸發,如虹似洪,河北軍上下未戰先懾,若非張頜最後攔住了馬家軍,讓大部人馬得以逃脫,後果更是不堪設想,這一戰河北軍可謂是敗得徹底,似乎連膽子都被馬家軍給嚇破了。

卻見濟水關中,死寂一片,經過連番惡戰,關中如今只剩下不到八千余人馬,並且傷兵滿營,時不時還會傳出哀嚎聲,赫赫可聞。再看在關中巡邏的兵士,多數都是失魂落魄,眼神帶有似乎不可磨滅的余悸之色。而稍有精神的將士都在角落討論著今日那鬼神怒斬百員將士的壯舉,再想如今關中所有將士剩下的人數竟只剩下不到數十人,不禁感到無比的悲涼,哀嘆連連。

至於鎮守濟水關的大將文丑,這回似乎真的被打怕了,一回來就喝退諸將,自個躲到關後的營地里,誰也不肯見,把關中軍務都交給了張頜。審配知道文丑此下正痛恨自己今日急於下令撤軍,也不敢前往去看,張頜唯有獨自前往,跪在帳前許久,文丑就是不肯見,只和張頜説了寥寥數句。張頜無奈,遂才領命退下。

話説,次日一早,馬縱橫以為河北軍以無膽來戰,更已喪失戰意,遂只留五百精銳把守營地,親自率領大軍來到濟水關下搦戰。

卻看眼下五千余馬家軍部隊擺開陣勢,剎時只聽擂鼓陣陣,殺聲大作,馬家軍上下無不並聲謾罵,誘河北軍前來廝殺。馬縱橫在立馬在前,目光冷冽,赫赫生威,關中河北軍見到他心里就怕,眼下又看其後的大軍殺氣如虹,殺聲震天動地,嚇得竟連回應都不敢,各個都面帶畏懼之色。不得不説,昨日一戰,帶給他們的陰影實在太可怕了。不少人昨夜好在做著噩夢,一夜難眠,此下哪有丁diǎn精神。

張頜見各將士、兵卒都是精神萎靡,膽怯敵軍,毫無戰意,別説出關與馬家軍廝殺,這下連守不守得住這濟水關也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