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一章 文丑請援(上)(1 / 2)

華旉聞言,遂是拜謝,唯唯諾諾而退。華旉離開後,馬縱橫立刻板起了臉,皺緊眉頭道:「如今奉孝病倒在榻,我等不可再指望他來為我等出謀劃策。所幸如今仲業已率援兵入城,在兵力上我軍也並不遜色於河北軍。只不過兗州空虛,以免夜長夢多,我等必須盡快攻破河北軍」

馬縱橫此言一出,堂下一干將領都是抖數精神,明白如今局勢的緊張。龐德震色先道:「竟是如此,主公何不明日就出軍與河北鼠輩決一死戰」

龐德此言一出,立刻贏得了素來是主戰派,並且急欲為王小虎復仇的臧霸認同。

「龐將軍説得對這些日子,我等都不敢輕出,可忍那些河北鼠輩久矣,如今諸軍上下都急欲搏殺哩」臧霸圓瞪怒目,竭斯底里地喊道。

臧霸的憤慨,激起了不少將士的斗志,立即紛紛應和。馬縱橫猶如鬼神般的雙眸剎地也激射出兩道精光,正要答應。這時,文聘忽然搶先先道:「主公且慢在與河北軍決戰之前,末將倒有一些提議。」

馬縱橫見是文聘,知他謹慎心細,遂是一頷首,道:「仲業不妨直説。」

「軍師病倒之事,一定會影響我軍軍心,因此此事必須暫時隱瞞。再有,正如主公所説,如今兗州空虛,會發生什么情況,誰都不敢猜測。不過,一旦果然有敵人侵犯,想必在場所有人都會陣腳大亂,再也無心與河北軍的戰事。因此,在這之前,還請諸位都有所准備,一旦兗州果真受襲,必須先穩住心態,並且先專於眼前戰事,擊敗河北軍後,再速回救援」文聘目光赫赫,凝聲謂道。眾人越聽面色卻越是難看。聽罷,龐德先是急謂道:「若兗州果真遭敵人侵犯,主公以及我等的家小皆危在旦夕,那還有何心思廝殺」

文聘面色一沉,又見各將士都有憂慮之色,再看堂上的馬縱橫更是瞬間面色暴虐凶戾起來,忙是強打精神,慨然而道:「正因如此,我軍才當先專注於與河北軍的戰事,畢竟一旦我軍急撤,河北軍必然從後掩殺,到時恐怕我軍未曾殺回兗州,便被河北軍給殺潰了,這還談何營救」

正聽文聘的喝聲,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説得眾人都是心頭連震,遂漸漸轉為敬服之色。這時,堂上發出一道重重的呼吸聲,一干將領不由朝著馬縱橫望了過去。

「不管如何,眼下我等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火速擊破眼前的河北鼠輩,奪下那袁紹老兒的人頭」馬縱橫一聲落下,瞬間diǎn燃了眾將士的斗志,並且掃平了眾人的疑慮,明確了眼前的目標。於是,只聽道道熱血沸騰的喝應聲接連迭起,馬家一干將領此下臉上都是無畏激亢的決意之色

與此同時,在河北營地,袁紹的虎帳內。

正見袁紹雙手撐著奏案,黑沉著一張已經變得猙獰扭曲的臉,雙眸如閃爍著幽光,心里倒還是記恨著馬縱橫今日讓他在眾人面前出了大丑。那該死的畫面又再袁紹腦海中猝地閃過,怒得袁紹立即猛拍奏案。

嘭~

一聲巨響,嚇得河北上下一干文武都是心驚膽跳。

「該死的馬家小兒,不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難泄我心頭大恨不~我要殺到兗州,把他全家上上下下一並都給殺了,這才能熄我心頭上的怨恨之火」只聽袁紹撕心裂肺地咆哮起來,聽得其麾下都是不寒而栗。

張頜也是面容冷厲陰沉,跨步而出,稟道:「主公,眼下那馬家軍的援兵已至,再有廣川可以據守,就算與我軍死拼,一旦態勢不妙,也可退回城內把守,因此並無後顧之憂。想必馬家軍的攻勢,很快就會如狂風暴雨一般摧襲而來」

張頜此言一出,不少將士紛紛色變,一些人更是暗暗露出幾分畏色。很明顯田豐之前屢番給他們打的強心劑,似乎葯力已經過了,眼下情況不妙,這些人又開始畏怯起來。

「戰況急轉急下,軍中將士漸漸畏怯,若無轉機,恐怕冀州始終還是難保啊」田豐看在眼里,正暗暗思索對策。

袁紹忽然想到眼下戰事難進,又記起今日馬縱橫殺來時,自己麾下無人可用那一場景,須臾便想起一人,不由忿聲吶道:「該死的文天霸到底死哪里去了莫非連他也背叛我了~~」

袁紹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面色一驚,然後紛紛露出落寞蒼涼之色。可知文丑曾經是整個河北軍凶悍勇猛的標志,如今卻就連文丑都不在軍中與眾人共同患難,眾人自是低落。

就在此時,忽然外頭有人來報,説有一封密信傳來,並且前來送信的更是文丑的部署

袁紹一聽,頓時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縱聲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這文天霸絕不會棄我而去」

一陣後,文丑的部將急是前來拜見,並且奉上一封密信。袁紹急教左右取之,遂就在眾人盼望之下,拆信而看。

看罷,袁紹神色連變,頗為復雜,卻是故意冷哼道:「哼這審正南臨死前,倒還自作主張了一回不過若是此番能夠成事,他也算是將功補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