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六章 計滅袁氏(1 / 2)

「呵呵,你倒不必理會我。有何要事,先和軍師稟報罷。」岑壁笑容可掬,不緊不慢地説道。那人一聽,驀地反應過來,連忙道:「軍師,大事不好了適才末將得到前線情報,説管統那奸賊竟然私通曹軍,所幸他的部下有不少人不願聽從,最後關頭紛紛前往救援三公子。三公子麾下將士也一並死戰,三公子方能得以脫逃。只是」

只聽這人情報一出,辛評剎地神色連變,聽得心驚肉跳,一聽這人猶豫起來,連忙喊道:「只是什么,快快説來」

「只是據説那管統奸賊,説是領了主公的命令。還説主公已發覺三公子有心造反奪權,因此才和曹軍聯合起來」

「什么」辛評這下一聽,再經分析,很快就理清了頭緒,急瞪目望向了岑壁,嘶聲裂肺一般地吼道:「岑壁你這惡賊焉敢~」

「呵呵,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此乃亘古不變的真理眼下並州局勢,如有累卵之危,我等將士為了袁氏兵戎了大半輩子,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到頭來莫非還要為了那所謂忠義,去拼個粉身碎骨耶軍師,我等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有家小需要保護的,不是袁家豢養的畜生我等為了袁家奮斗至今,已然仁至義盡,沒必要再負隅頑抗下去了,..」只聽岑壁此言一出,不少將士都露出認同之色。辛評見了,自是勃然大怒,嘶聲吼道:「謬論,簡直就是謬論所謂人無忠義而不立,我等為人臣,竟受主之俸祿,自當效以死力,縱萬死亦在所不辭,此方乃為臣者之道也豈是你這般不忠不義的惡賊可知」

「呵呵,惡賊那又如何,起碼如今我為刀俎,軍師你這忠臣卻成了任我宰割的魚肉。」卻見岑壁對於辛評的呵斥,毫無悔色,反而冷聲諷刺。辛評聽了,氣得咬牙切齒,忽然好像想到什么,急喊問道:「主公適才偷偷率領一干精銳出城,到底是為了什么」

「哈竟然軍師有心要與三公子聯合造反,主公自不會坐以待斃,此去自然是斬草除根去了。」説到最後,岑壁猝地燦然笑了起來。這一下,辛評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沖沖地便朝岑壁沖了過去,並且途中更從適才來報軍情的將士腰間拔出了一柄長劍,揮劍向岑壁吼道:「你這天殺的惡賊,竟教人手足相殘,如此惡毒之事,你也做得出來,你莫非就不怕遭到天譴」

「哈哈哈哈,我只知不久之後,我便能成為這晉陽之主,賈公早前已然與我承諾,事成之後,便會向曹丞相竭力推薦,把太原郡撥與我來把守,太原乃並州郡府,這樣一來我就等於並州半個主人,這總比要隨著那對無能的兄弟一齊下地獄的是好」

「你簡直是辛某平生見過最無恥的惡賊~我和你拼了~~」辛評再也聽不下去,也不顧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持劍朝著岑壁沖了過去。岑壁冷聲一聲,一把拔出腰間的大刀,快步迎上,一刀迎上辛評砍來的長劍。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瘦弱的辛評又豈是終日在戰場上廝殺的岑壁的對手,立即劍盪人倒,滾翻在地。那個來報軍情的將士嚇得連忙趕來護住,並且怒聲向岑壁罵道:「惡賊,莫非你就不怕先主冤魂找上」

豈料那人話未説完,岑壁就猝地趕上,一刀猛劈,其力氣之大,也是可怕,竟是一刀就把那人連著鎧甲一齊劈開,一條血淋淋的手臂,立即掉在地上,那人遂是倒地慘叫。而此時辛評滿臉是血,一身潔白的袍子也被染得血紅,空洞的神情,就像是被嚇得丟了魂一樣。

「呵呵,軍師啊軍師,你身嬌肉貴的,這舞刀弄劍的粗魯事情還是不適合你。我也不瞞你,賈公對你亦也賞識,只要你願投降,他也會替你在曹丞相那謀一高職。不知你意下如何」岑壁居高臨下,揮刀指向辛評,笑吟吟地説道。辛評猝是回過神來,卻依舊還是痛惡至極的神情,正要喝罵。就在此時,忽然有一陣啼哭聲以及婦孺的哭聲響起,緊接著便見數十個兵士圍著幾個婦人以及兩個五、六歲的男娃,還有一個尚於襁褓之中,嗷嗷大哭的嬰兒。

辛評一看,頓是嚇得心頭猛是揪緊,渾身更不禁顫抖起來。

卻説,此下時值夜里二更時分,正往晉陽城趕來的袁尚眼看城上還是插著他袁家的旗幟,不由欣喜若狂,但也不敢大意,趕到大約接近三百丈的距離時,猛地把馬扯住,吆聲喝道:「城上jiang士可識得我耶~」

袁尚此言一出,城上的將士似乎也發覺有一部殘兵在城下,連忙喊令起來。一陣後,只見城上大片火光招擺起來,並且還會有人聚集起來,其中一個將士好像發現了袁尚,驚喜喊道:「是三公子,快~快喊軍師過來」

袁尚聽了,不由神色大震,高懸的心終於稍稍地放了下來。這時,城上那將士又喊道:「三公子你且是放心,岑壁聯合管統與曹軍私通的事情,早就被軍師發覺。此下岑壁已然伏法,還請三公子快快進城,商議接管並州之事」

那將士話音一落,隨著袁尚的將士們無不振奮,心頭大壯,紛紛急請袁尚入城。但是這一日之內,發生的變故實在太多,管統的倒戈,袁譚的伏擊,這一系列的事情,令袁尚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袁尚快手一擺,示意眾人稍安勿躁,旋即凝色而道:「茲事體大,若我未能見得軍師,絕不會踏入晉陽城半步。還請諸位兄弟諒解」

那將士聽了,也只是沉吟一陣,很快便就答道:「那三公子且等候一陣,軍師很快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