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二章 被逐出的成公英(1 / 2)

馬縱橫心除雜念,遂寫下了洋洋灑灑近上千字的書信。,一封信罷,馬縱橫忽然心里一緊,為保萬一,他又寫了一封。一陣後,馬縱橫召來飛羽細作,命其立刻派人各發往襄陽黃家,以及扶風馬家。

緊接著又過了數日,在長安城大將軍府內,馬騰滿臉痛忿之色,把鍾繇接入大廳,並且把所有人都給喊走,剛要安慰鍾繇。哪知鍾繇張口便就大罵,説馬騰無情無義,是個假惺惺的奸佞小人。馬騰驚之,忙是相問。

「大將軍當初竟不肯相信鍾某,直言便是,何須故作態度,緊接又故放風聲,曹賊多疑,害慘我也」正見此時的鍾繇,面容憔悴,面額兩邊好像被削去了兩塊肉,神容慘白,渾身冒汗,狼狽不已,這下正滿臉憤恨,怒瞪眼睛地罵著馬騰。

「明公休要血口噴人,馬某自與明公商議後,那是守口如瓶,誰也」馬騰話到一半,卻説不下去,雙眸猝是圓瞪,似乎想起了某事。

鍾繇見了,凄然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個馬壽成,天下人皆以為你不過是一介匹夫,不足氣候,誰又想到你心思細密歹毒至此,可憐我一家三十六口,全都因我錯信奸人,死於非命啊~」

只聽鍾繇那嘶聲裂肺地咆哮聲,真可謂是聞者動容,想到鍾繇近乎遭到了滅門之禍,馬騰這下也是愧疚難堪,甚至不敢與鍾繇那陰鷙怨恨的眼神對視,嘆道:「明公遭遇,馬某也倍感痛心,但此事馬某絕不會推卸責任,但如今國賊尚且猖獗,還請明公暫且寄存馬某項首。但國賊得誅,馬某定當向明公賠罪到時明公要殺要剮,悉隨尊便,馬某絕無二話」

卻見馬騰説話間,忽地把頭抬了起來,眼神赫赫,志向堅定地與鍾繇對視起來。鍾繇見了,似乎被馬騰那忠烈的模樣所感動,怨毒的神色,遂漸有變化,但還是不信馬騰,冷聲道:「如今我已成了喪家之犬,董國舅等一干忠烈盡被收監下獄。曹賊殺我全家不過是殺雞儆猴,眼下在陛下身邊已無人可以商議。曹賊借此得以打擊朝中一干忠士士氣,將來定當更為猖獗放肆每每想到如此,鍾某那是睡寢不安,食之無味,所謂堂堂七尺丈夫,無忠義又如何能立以天下哉~事已至此,大將軍若尚有隱瞞,鍾某不敢相謀,寧當下就回洛陽,與曹賊拼個玉石俱焚」説罷,鍾繇怒火沖沖的樣子,轉身就走。馬騰則被他那一番話譏諷得心頭難安,連忙急起喊住:「明公莫走,此事確乃馬某之過也當初逆子不惜性命前來長安商議,馬某念他是馬家子嗣,必心存忠義,遂盼與他聯合一起,共舉勤王之師,拯救陛下。可萬無料到,逆子嫌漢室已是腐爛,名存實亡,欲另以百姓立以基業。馬某雖竭力相阻,甚至曾狠心拔刃相向,大義滅親。可怎奈此子乃某之血肉,痛不下手。甚至他還懷疑明公,乃是曹賊細作,馬某當時把持不住,甚至有些信了逆子。如今看來,卻是馬某害了陛下、明公以及諸位國家忠士啊若不能盡力挽救,實在愧對我馬家列祖列宗,如何有面目立以天下啊」説到最後,馬騰更是痛心落淚,此為有二,一是想到了如今天子孤獨無依,在洛陽所陷的險境,二是痛心錯信了自己最為倚重的大兒子,以使漢室落得如今處境,以及害了鍾繇還有董國舅等一干忠烈。這莫大的愧疚感,以及背叛感,令馬騰近乎暴走、失控,但馬騰還是竭力強忍下來,此時身體不斷地在微微顫抖,眼睛更是變得血紅起來。

「此事果非大將軍所為」鍾繇見馬騰痛哭落淚,似乎多了幾分信任,疑聲問道。

馬騰眉頭一豎,當即指天發誓,縱聲喝道:「馬某當天發誓,若有半分逆心,謀害天子與諸位烈士,當受萬箭攢心,不得好死從今日起,馬某更與逆子斷絕關系,此子再不是伏波馬氏之後,日後相見,若逆子敢為國賊,必手刃之」

卻聽馬騰喝聲洪亮,意志烈而堅定,震得整座府宅都如似在搖晃。鍾繇聽之,不由露出感動之色,也泫然淚下,急跪下:「大將軍忠義無雙,為救漢室,不惜斷絕父子情義,此志之堅決,非某可堪比也。願遵從大將軍吩咐,只盼能以殘存之身,留在大將軍身邊略施綿力,為國家效力」

馬騰見狀,連忙從起身走落,扶起鍾繇,痛心哀憐道:「明公遭遇,全乃某之相害,可教某如何償還這筆血債吶~」

「某乃漢臣,某之家小能為漢室、救國大業而死,此乃無上榮耀也。大將軍不必介懷,但若日後大業可成,此實乃對某一家上上下下最好的安穩」鍾繇震色而道,這一番話,説得光明正大,他那身姿瞬間如變得雄偉起來,令馬騰甚至一時不敢直視,嘆氣道:「公之忠烈,必留存千古,記於竹帛,受後人所敬愛也。」

「大將軍方乃救國之希望,某不過一介無用書生。但若有名流千古者,當以大將軍為先。」鍾繇拱手畢恭畢敬而道。馬騰聽之,眼神猝地露出了炙熱光芒,其中更有幾分瘋狂之色,大聲應好,如雷般炸在鍾繇耳邊。

卻不知,鍾繇此時心里正想:「匹夫蠻子,果然中計,你確可留名後世,不過卻是以無謀之名也」

馬騰全然不知自己已然中計,這時忽然面色一凝,吶吶而道:「眼下董國舅等一干忠士下獄,陛下蒙難,朝社岌岌可危,救國大業刻不容緩。雍州雖有帶甲勇士五、六萬余,但曹賊麾下人才濟濟,猛將如雲,潼關堅固難破,單憑雍州兵力,恐怕難敵曹賊。我欲即修書一封,叫喚我家超兒,暫且把西川戰事放下,立領西涼兵馬前來接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