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八章 陡生芥蒂(2 / 2)

「彼軍占上風卻撤去,看來是不願與我軍拼損。不過大耳賊屢屢得勝,其勢正盛,士氣如虹,張將軍我軍眼下狀況恐怕並不樂觀啊。」文聘眼眸一眯,沉聲而道。張遼面若寒霜,聞言不答,先教諸將快速整頓兵部。

黃昏時候,在張遼的虎帳之內,張遼面色一沉,向文聘謂道:「眼下彼軍勢猛,我軍疲弱,再是分兵,對我軍不利,不如集中兵力守於此營,仲業覺得如何」

文聘一聽,卻也有此意,頷首應道:「將軍説得是理,我這就速命人回去准備,今夜就往撤來。」

文聘説罷,便向身後一個將士投去眼色,那將士會意,立馬領命便去。張遼神色凝重,又道:「那大耳賊麾下謀士不乏高超之輩,仲業今夜撤營,還得小心一些。待時我會命人前往接應。」

「將軍放心。末將定會謹慎行事。」文聘把頭一diǎn,沉色而道。

與此同時,在劉備軍營中,卻説劉備軍兩番得勝,雖無大破敵軍,但戰績也算出彩。眾人士氣正高。

「徐元直,你不是説今日可取彼營,為何卻又撤軍」卻見張飛瞪大環目吼道。徐庶這回倒是主動承認錯誤,立是起身,拱手道:「三將軍莫惱,此番確是庶料算有誤。今日我軍雖占有上風,但張文遠的兵部卻勇於拼死,若是我軍繼續攻打,就算得勝,恐怕也會損耗慘重,這對我軍日後攻打奉高城極為不利。」

「哼」張飛一聽不由眉頭一皺,不過想起今日戰況,倒也明白徐庶所言是理,但還是不禁冷哼了一聲,表示心中的不滿。

「哎,三弟不可無禮。不過説來這張文遠能受那鬼神如此倚重,果非是池中之物。但幸有元直的策略,以及諸位的努力,我軍如今占據上風,並且各兵部士氣正高,此下但有時機,必能攻破彼軍。彼軍凶猛,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因此與其與敵人拼個兩敗俱傷,還不如坐等時機,一舉破之,但若能擒得那張文遠、文仲業一干將士,並且説服來降,那復興漢室之大業,又能邁進一步了」劉備面色沉肅,凝聲而道。眾人聽了都是面色一震,張飛環目泛光,卻也認同劉備的話,興奮道:「那張文遠確是難得的人才,哥哥放心,俺一定把他擒來予你「

「呵呵,那我可就好生期待三弟你的表現了。」劉備搙須笑道。

這時,在謀士首席的田豫,不由暗暗想道:「近日來,都是徐元直和三將軍在表現,看來我也不能落後了。」

「主公,要擒那張文遠或者尚要一段時間,不過那文仲業,豫倒有辦法。」田豫此言一出,劉備不由面色大震,梟目猝是閃爍精光:「那文仲業統兵嫻熟,布陣齊整,亦是不可多得的一員將才。國讓有何妙計,快快説來。」

田豫聞言,篤定一笑,淡淡道:「經過連番廝殺,張遼軍士氣低落,並且張遼昨夜至今早連番奔波,其麾下一干將士想必也是疲弱。再者我軍勢大旺盛,如今再想以犄角之勢對付我等,卻已無多大的效果。因此,張遼必定會教那文仲業也把西邊的營地給棄了,盼想把兵馬聚合一處,與我軍對峙。」

田豫話音一落,劉備不由驚呼起來:「那照軍師所言,那我軍豈不在文仲業前往張遼軍營地的必經之道,設下埋伏,便可一舉擒之」

「呵呵,主公聰慧,正是此理也。」田豫燦然一笑。這時,徐庶卻皺起眉頭道:「不可。軍師所料雖也無誤,但我軍將士連番激戰,卻也疲乏。再者,張文遠精細,文仲業謹慎,兩人必有提備。就怕到時反中其計。」

徐庶此言一出,田豫頓時露出幾分不喜之色,暗想道:「好一個徐元直,你向主公出謀劃策時,我從無加以刁難。如今我正要表現,你卻和我唱起了對台,莫非是覬覦我軍師之位」

就算再聰明的人,也難免被功利心給蒙蔽。卻説田豫幾乎在劉備最為困難的時候,重新投靠在他的麾下,並且協助他如今成為了占領幽州的雄主,這軍師之位,理所當然由他來擔任。不過田豫卻也心里明白,論才智他並不如徐庶。他雖然前番有所相讓,卻是料定徐庶多數不會接受,並且有試探的意思。不過今日來見徐庶風頭愈盛,自然難免加重了提備。

「哼元直這豈不有些杞人憂天了吧。你前兩番用計,那張文遠皆無預料,倒是我一用計,他便有所准備。倘若如此,這軍師之位,我倒不如讓予你罷了。」田豫帶著幾分怪異的味道喊了起來。徐庶聞言,不由暗叫不好,忙肅色道:「軍師莫要誤會,庶不過稍作提醒。更何況軍中此下」

「哈哈哈~我素來耐力驚人,這兩番都殺得不夠過癮,軍師若要設計,我願聽從調撥」張飛一拍胸膛,興奮地喊了起來。田豫聞言,不由精神一震,遂起身轉而望向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