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逼退曹軍(2 / 2)

張既此言一出,尚且僅存的力氣的一干人眾紛紛怒喝起來,各個強震精神,隨著張既撲上廝殺。曹純眼看張既一干人等追來,心想自己自成為虎豹騎統領之一,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心中暗怒不已,但卻也實在憂心曹操安危,唯有忍耐而去。

「統領,你先速撤,我等斷後便是」這時,一個小隊長忽地領著數十騎兵往後轉來。曹純面色一變,但很快就肅穆起來,震色道:「那就交給諸位了,諸位放心,爾等的家小,曹某一定會好好照顧」

「謝過統領~」那小隊長以及一干數十騎兵聽話,都是露出感激慨然之色,立刻紛紛拱手應和,旋即各是策馬挺槍,望追殺而來的敵軍奮然殺去。

「就憑爾等鼠輩,休想攔住我等」張既縱馬疾飆,孰不知其坐下戰馬忽地發出一聲凄烈的低鳴,緊接著後面也接連響起同樣的凄烈低鳴聲。

「不好」張既念頭一轉,人意志堅固,能夠因此堅持激奮,但畜生卻是不能。眼下張既的戰馬已然筋疲力盡,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他的部署身上。剎時,張既還有他麾下不少部下,紛紛摔翻落馬。前來斷後的那一小隊虎豹騎看是機會,立刻紛紛涌上廝殺。還好這時有不少馬家軍步兵奮然殺上,拖著疲倦不堪的身體,硬是抵住了那一小隊的虎豹騎沖擊。正是暗暗撤去的曹純看得眼切,大覺可惜,如此疲兵,若是自家大軍能夠撲殺來到,須臾便可擊破其營。

「主公啊,主公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讓你錯失了整整一個兗州啊」曹純在心中悲憤地喊道。他很清楚,只要自軍能取下此戰,就算馬縱橫能夠苟存,但恐怕也是落個身殘重傷,到時兗州各部馬家軍必然陣腳大亂,到時要取兗州,簡直就是囊中探物。而且更重要的是,曹純也同樣清楚,要擊破類似馬家軍意志如此堅定的精銳部隊,實在太難了太難了。日後能不能再創造出如此良機,誰也不敢保證

另一邊,卻説馬縱橫在眾人擁護之下,剛回到營地,便聽得曹軍撤軍的鳴金號角聲。一員將士不由振奮喊道:「太好了,莫非趙將軍已奪下了曹賊的頭顱~」

「不,那曹阿瞞的命大著呢,恐怕沒那么容易喪命呢。」馬縱橫滿是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眾人見了,微微一驚,遂不再多言。

卻説隨著曹軍的撤走,已然筋疲力盡的馬家軍終於得以歇息。馬縱橫更是在療傷包扎的途中,死死地昏睡過去。

另一邊,卻説曹操撤回營內時,營外四處的喊殺聲卻截然而止。曹操雖然早有預料,但也不禁嘆息一聲,似乎為自己錯失良機,而感到十分懊惱。不過,曹操也並無因此低落太久,遂下令命各將下去歇息。眾人不由大驚,本都以為曹操會惱羞成怒,命眾人各去准備,尋機再往廝殺。不少心懷不甘的將士,也紛紛急勸。曹操卻道:「馬賊固然要除,但若要賠上諸位性命,絕非曹某之願也。更何況馬家賊子雖已是強弩之末,但我軍恐怕也好不了多少。何況軍中不少將士都身負重傷,且先歇息數日,再做圖畫。」

曹操此言一出,眾人無不感動。賈詡神色一沉,暗嘆曹操心胸闊大,贏得起也輸得起,不愧是一代梟雄。

於是,隨著曹操的號令,曹軍各部人馬紛紛卸甲歇息。賈詡為防萬一,把留在營中鎮守的千余兵士,調到了前軍守備,以防馬家軍前來偷襲。

説來,無論是馬家軍亦或是曹軍作戰至今,都已是筋疲力盡,無力再戰,寂寥的夜晚里,兩軍營內,時不時都會傳出傷兵的痛吼聲,以及那些因父子弟兄死去而哭泣的聲音。

在兩軍連番激戰之下,傷亡都是慘烈。決戰至今,曹軍僅剩下不過一萬數千人眾,而馬家軍則剩下不過萬人之眾。

次日一早,旭日剛起不久,一陣輕風拂過,吹來的都是血腥的味道。馬縱橫一覺睡醒,卻發覺已經第二天的早上了。

馬縱橫起來時,不由打了個機靈,適才在夢里,他還夢到自己正陷入曹軍的包圍圈中,正與一干曹軍將士、兵卒在拼死搏殺。

同時,馬縱橫還發覺自己的身體十分笨重,連抬起自己的手臂也十分費勁,不由苦笑地吶吶而道:「他姥姥的,看來真的連吃奶的勁都給耗盡了。」

想到昨日的激烈廝殺,馬縱橫不由心生慶幸,當時局勢之危急,若非趙雲趕到,因與典韋搏殺而耗盡力氣的他,恐怕早就死在了曹軍瘋狂地圍攻之下了。

經過昨日一戰,馬縱橫得到最大的教訓就是,就算他的體格再是得天獨厚,始終亦不過一個凡人罷了。

念頭一轉,馬縱橫忽地發覺幾道璀璨的光芒射了過來,投眼望去,正見自己的龍刃在閃爍發光,好像在呼喚他似的。

「咦~這龍炎偃月刀,我昨天不是遺失在戰場上耶莫非是…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