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反省(1 / 2)

馬縱橫聽話,不由面色一變,在程昱凌厲的目光注視之下,也不好説謊,老臉一紅,道:「奉孝雖無接受,但當時卻已經與我互相欣賞,並且暗中屢屢相助」

程昱聽話,呵呵一笑,遂又道:「卻看如今主公已是享譽盛名的征北將軍,而龐士元縱有鳳雛之名,但實在卻不過是個寸功未立的狂士,難免主公會有一些氣勢凌人,高人一等,接收不了龐士元的直諫之言。 」程昱此言一出,馬縱橫不由臉色連變,沉吟一陣後,輕聲嘆道:「若非仲德提醒,我尚且不能醒悟矣。」

程昱聽了,遂是露出一抹燦然的笑容,道:「昱這便吩咐帳外弟兄把士元召來。主公再與他好生商議。」

馬縱橫聽話,神色一沉,搖頭道:「不,當由我親自去見。」

説罷,馬縱橫不等程昱回話,便率先邁步望帳外而去。程昱看著馬縱橫離開的身影,不由笑得更是燦爛起來。

另一邊,卻説龐統頗是落寞地回到帳內,正是郁悶,心里暗想道:「征北將軍表現上雖是十分器重我,甚至更對我寄予厚望,希望我能ding替鬼才郭嘉的空缺。但經適才一事看來,他對我尚且不是完全的信任。我性格剛烈,征北將軍卻也是霸氣側漏,説一不二的雄主,兩人性格恐怕不合…對於我來説,比起征北將軍這般雄主人物,那種性格冷靜,剛柔並濟的賢君或者更適合我」

龐統想罷,忽然萌生了幾分去意,不過又想到自己當初決意要投往兗州,眼下寸功未立便是離去,這若傳了出去,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話

想到這,龐統不由覺得為難起來,轉念又想或者自己大可等立了功績,向馬縱橫報上了知遇之恩時,再瀟灑離去。但又想自己適才與馬縱橫吵得如此厲害,恐怕他對自己心里生怨,哪肯再重用自己

就在龐統思緒轉動間,忽然帳外響起了一陣動靜。龐統很快便回過神來,望帳中入口正望時,忽然見一個碩大魁梧的身影走了進來,剎時一股威嚴隨即逼來。

龐統定眼一望,見來者竟是馬縱橫,連忙拱手作揖一拜,道:「統見過征北將軍」

「哈哈,適才我一時急躁,寒了士元之心,還請士元莫怪。我特來與你賠罪的」馬縱橫一見龐統,也不廢話,頗是豪氣地便向龐統開始賠罪。龐統先是面色一怔,一下子還未反應過來,那臉上神容,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樣,充滿詫異之色。

龐統一時沒有回話,馬縱橫也不客氣,一邊走著,一邊看了看四周,走到龐統身邊時,還不忘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親熱道:「士元覺得這營帳如何,若是不夠寬綽,或者還有什么缺的,你大可出聲。你可是我軍的智囊,如今我軍一舉一動可都要依仗你的才智,可萬萬不得怠慢。」

馬縱橫此言一出,龐統忙是後退一步,惶恐道:「統才微學薄,初臨戰場,許多事情都未曾經歷,焉敢承征北將軍如此厚望」

「哎」龐統話音剛落,馬縱橫便是一舉手,然後轉過身來,眼神遂與龐統對視起來,道:「士元之才,舉世無雙,當然若是遇上昏主,才學再多,也難以為用,但若遇上明君,以士元的能耐在不久的將來,必能超越古賢,名記竹帛,流芳後世」

馬縱橫説罷,龐統臉色連變,但對適才之事,似乎還是心有芥蒂,不敢放肆,吶吶道:「征北將軍謬贊了,統天性狂傲,腹無幾兩才墨,長得又是丑陋,不嫌人厭,能保住生計,便已是大幸了。」

龐統對馬縱橫多多xiǎoxiǎo還是失去了一些信心,這下大有收斂,倒沒了平日的狂傲。

忽然,馬縱橫重重地伸手握住了龐統的肩膀,眼神更直勾勾地盯住了龐統。龐統嚇了一跳,見馬縱橫眼神炙熱,不禁回避起來。

「士元,我欲與你真心相待,正如當年的奉孝,成為親密無間的伙伴甚至是兄弟你的計策確是妙計,我願依之行事,還請士元你來親自調撥」

馬縱橫此言一出,適才還不禁萌生去意的龐統,沒想到事情竟會發生如此戲劇性的反轉,一雙大得有些嚇人的眼睛,不由瞪圓了起來,一下子似乎反應不來。

這時,馬縱橫忽地露出一個笑容,聲輕卻意重,震色道:「日後你便是我馬家軍的智囊,一切還請士元多多擔待」

馬縱橫這句話一説出,龐統首先感到的是濃濃的誠意,不禁抖數精神,一下子激動,主公兩字幾乎脫口而出。但龐統何許人也,在最後還是忍住了,不過對於馬縱橫的賞識,他還是跪下重重拜了一個大禮,以示感激。馬縱橫連忙扶起,遂也不廢話,便向龐統問起,其計策之中的細節。龐統聽馬縱橫一問起,眼神猝地亮了起來,遂與馬縱橫分別坐了下來,談至四更時候,才是説罷。

卻説經過這一夜的談話後,馬縱橫和龐統兩人很快便就冰釋前嫌,並且在龐統的籌謀之下,戰事恐怕不久之後,便將有所變化。

與此同時,話説由馬騰所率加上馬超從西涼帶來的人馬,此下正有數萬之眾正圍住了由曹仁把守的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