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戲斗虎痴(2 / 2)

「嗷嗷嗷嗷嗷哦~~」只聽許褚那一陣好似天虎呼嘯的咆哮聲遽然響盪。馬超立刻抖數精神,眼看許褚須臾殺到,霍地迸發起渾身氣勢,正見八條銀色飛龍在馬超身後各舞身姿,或是呲牙咧嘴或是張牙舞爪。

驀然間,正見許褚霍地殺到,擰刀一起,好似有電光乍動,連連狂劈猛砍。馬超大喝一聲,也不怠慢,立是擰槍迎住。正見兩人剎地再次殺在一起,戰況比起適才更要激烈不少。陡地,刀槍碰撞,馬超宛若在許褚那柄虎噬寶刀上,看到一顆碩大的虎頭,咆哮露齒,不由心頭一震,這下精神稍有松弛,許褚立刻把握住機會,手中虎噬寶刀陡地抽回,再次揮動起來時,馬超好像看到雷霆霹靂不但在眼前迸射起來。

「看我雷虎霹靂」

「嗷嗷嗷~別太囂張了~~伏波潛龍槍法龍騰四海~」馬超卻也不敢示弱,扯聲怒吼,剎時槍式驟起,其身後四條飛龍如騰海而出,撞向了許褚的招式。

剎時,只聽連道駭人暴響不斷響起,兩人殺得大有天昏地暗之勢。周遭的曹軍兵士雖是仇恨馬超,但此下見馬超如此威猛,還是不由暗暗敬服。

就在此時,正見許褚挪身一讓,馬超一槍眼看便要搠空。哪知馬超好似早有預料,擰槍一挑,施出正是伏波潛龍槍法中的獨龍飛咬

許褚瞪眼急望,連忙身子急是後傾,倏地避過。馬超雙眸剎地精光一射,順勢提槍i了過去。這時,許褚已經反應過來,早把自己的虎噬寶刀架在自己身前。馬超一槍i中刀身,火花迸射間,許褚嗷嗷大吼,身子陡地一起,大喝一聲開,便是震開了馬超的飛龍槍。

卻見兩人斗至如今,已經快有七、八十回合,但依舊還未分得勝負。馬超雖勇,但這下卻也是滿頭大汗,神容里隱隱可見幾分疲倦之色。

至於許褚,更是早就大汗淋漓,那張凶戾的臉上都是汗水。兩人這下幾乎大概了解了對方的實力,皆知並非如此輕易便能擊殺的強者。許褚忽地虎眉一皺,馬超暗叫不好,立是下意識地急是撥馬,望一角便是沖去。

許褚見馬超欲逃,正合心意,這下剛好有台階可下,連忙吼道:「無膽鼠輩,眾人快快攔住,休要讓他逃去」

「哼這猾賊」馬超聽了,不由暗暗咬牙,適才他正是眼見許褚眼里閃動狡黠之色,知他有意教眾人圍上撲殺,這才急急逃去。但這下卻是他逃跑在先,許褚喊話在後,可謂是有理説不清,無奈只好強忍屈辱,先是逃命。

卻説隨著許褚喝令響起,眾人急忙撲殺追去。不過馬超人猛馬快,一桿飛龍槍舞得密不透風,騎著白麟獸左突右沖,沖勢極勁,硬是殺得曹軍如波開浪裂,逃去甚快。而出奇的是許褚並無緊隨追殺,而是停頓下來,臉上一陣潮紅之色。

「該死」許褚在心里恨恨地罵了一句,原來就在適才與馬超的激戰之中,他傷勢復發,身上不少傷口都是裂開,眼下渾身作痛,並有內傷反復。

不過饒是如此,此下大局已定,卻看逃之不及的馬家軍,在曹軍掩殺之下,死傷無數,不少人更被曹軍擒住,成為俘虜。曹仁迅速各發號令,各部曹軍人馬紛紛沖擊,追殺數里,斬殺不計其數。

卻説待戰事結束時,已是黃昏時候。曹仁下令撤兵,而馬家一干殘部則紛紛逃回了洱城之中。

當夜,卻見整個洱城之內,氣氛詭異,百姓都藏在家中,街道上除了馬家軍巡邏的兵士之外,空盪無人。而時不時更有哀吼,悲切的哭聲響起。卻是那些受了傷的傷兵,以及因同袍弟兄戰死而哀吼哭泣的兵士發出。

此時在洱城府衙之內,馬騰聽得那陣陣的哀吼哭泣,面寒如霜,忽然輕嘆一聲,眼里盡是凄涼之色。

「誒,都是老夫太過無能,竟中了那曹子孝的奸計,此番我軍大敗,折損近上萬兵眾,老夫如何有面目回去西涼,面對一眾對老夫寄予厚望的鄉親父老啊」馬騰此言一出。馬超急是震色,向馬騰安撫道:「爹爹不必過於自責,這兵家戰事本就是瞬息萬變,難以預料,會有如此結果,爹爹也是萬般無奈我看眼下,應當思索如何重整旗鼓,與曹賊的人馬再是作戰」

馬超話音一落,不少將士頓是面色大變,畢竟經過此番慘敗之後,軍中士氣盪然無存,並且大多人都已失去戰意。馬雲祿聽話,不由面色一變,急道:「不可眼下我軍士氣低迷,眾人無心廝殺,理當速速撤去,以免曹軍猛撲反擊。再有,洱城之中的百姓對我馬家軍頗是仇視,但若那曹子孝引兵殺來,城中百姓不惜性命地作為內應,強開城門,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