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狂妄的鳳雛(下)(2 / 2)

「是也近兩年來,天下各地戰火連連,百姓深受戰火之苦,若再不停歇,加以安穩,恐怕將會再發生第二次的黃巾之亂。」龐統神容一肅,慨然而道。馬縱橫聽了,心頭一揪,說起來他這些日子也是倍加思念家中親人,也不知家中狀況如何,這下一想起,恨不得立刻插翼回歸,頷首遂問:「士元所言是理,不知以士元之見,這河東當交給誰人管轄」

「以統之愚見,非陳叔至不可。此人智勇兼備,並且善於治理,當年又曾在河東待過數年,對河東也是熟悉。當然,有關政務之事,征北將軍大可聘請那衛仲道,此人深諧道理,在河東甚有名望,並且河東世家皆對他言聽計從。有他和陳叔至負責政務和軍事,河東必定萬無一失」龐統此言一出,馬縱橫也是甚為同意,遂依龐統的吩咐各做調撥。旋即兩人散去後,馬縱橫便趕往衛家去見衛仲道。

話說,安邑城再次恢復平靜,這些日子衛仲道專心在家里研究,忽聞馬縱橫親自來見。衛仲道不由一驚,遂是趕往相見。

少時,衛仲道來到家中大廳,正見馬縱橫那魁梧雄壯的身影,忙一震色,拱手拜見:「大哥怎親自來見,有何要事,盡管教人來傳,小弟自往去見便是。」

「呵呵,兄弟不必多禮,我此番前來是特征兄弟入仕。」馬縱橫一擺手,笑聲而道。衛仲道一聽,不由眉頭微微皺起,遂答:「還請大哥恕罪,想必大哥也知道,小弟對於政務之事,實在沒有興趣,一心只想研究」

哪知衛仲道話未說完,馬縱橫忽地一把抓住了衛仲道的手臂,眼神赫赫,道:「實不相瞞,我准備要回去濮陽。至於河東,我打算交給陳叔至來把守。不過陳叔至年紀尚淺,對於政務之事也是一竅不通,還請兄弟務必在旁協助,否則只怕河東生亂,再落賊人之手」

馬縱橫說罷,便伸回了手。衛仲道聞言,先一沉色,踱步走了起來,吶吶道:「陳叔至今年來風生水起,立下不少功績,以他的表現來看,以有幾分大將之風。河東有他坐鎮,卻也不怕強敵來犯。倒是這政務之事…」

衛仲道想了一陣,忽地轉過身子,猝向馬縱橫重重一拜,道:「竟然主公如此看得起衛某,衛某願效以犬馬之勞,絕不辜負主公厚望」

馬縱橫一聽,不由神色一變,忙道:「兄弟不必拘泥於繁文縟節,大可像以往那般叫我大哥便是。」

「呵呵,上下有別,此乃古禮,豈可廢之」衛仲道燦然笑道。馬縱橫卻是知道衛仲道一直都是沒有入仕之心,一心只想研究他滿屋子的甲骨文。說來當年他便想衛仲道入仕,並且還威脅衛仲道若不出仕便燒了他那一屋子的甲骨文,哪知衛仲道還是拒絕。沒想到眼下衛仲道倒是如此輕易便答應了。

想到這,馬縱橫眼里不由閃出幾分疑惑之色,衛仲道見了,淡淡一笑道:「主公不必胡思亂想,當年衛某不肯出仕,那是覺得自己尚且沒這本領,恐怕給祖上摸黑,但經過這些年的學習之後,衛某如今倒有幾分底氣,願意一試。」

「哈哈,你這人也未必太謹慎了不過眼下我幸得兄弟相助,也算是幸事一件,今夜當喝過不醉不歸」馬縱橫豪爽地笑道。衛仲道聽了,也來了興趣,震色道:「難得主公如此有興趣,那衛某便權且做一回東家,還請主公今夜留下來吃宴,我還有幾壇女兒紅,一直舍不得喝呢。」

衛仲道此言一出,馬縱橫不由眼里發光,大笑應下。卻說當夜,馬縱橫似乎興致甚好,連喝了不但把衛仲道那數壇好酒也喝了,後來又追喝了兩壇上好烈酒。衛仲道不勝酒力,早就醉去。快到夜里三更,馬縱橫遂回,衛家的老管家雖叫下人相送,並且准備了馬車,馬縱橫卻是婉言拒絕,獨自離開衛府後,獨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這時,夜色已晚,街上只有寥寥數人,也沒認出這個身材極為出眾雄壯的大漢的身份。

忽然,馬縱橫輕嘆一聲,苦澀搖頭笑道:「沒想到啊,如今我連見上那老蠻子一面都那么困難,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氣他。就算是虛以委蛇,我也大可為了討老蠻子歡心,暫且答應。如此一來,老蠻子是不是就不會大發雷霆,甚至和我斷絕關系呢

還有超弟啊,超弟若是我不聽從那龐士元的鬼話,這就趕回雍州,你會不會真如他所言,對我這個大哥忌憚如虎,心中萬般不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