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計算趙雲(下)(1 / 2)

魏延此話一出,呂布邪目猝地射出兩道精光。,這時,高順卻忽然喊道:「且慢」

高順話音一落,眾人不由紛紛都把目光轉移過去。高順遂一沉色,謂道:「那趙子龍卻也不會單槍匹馬前往作戰,但若見時勢不妙,其麾下人馬必來救援。趙子龍武藝卓絕,若不能速將他擊敗,他須臾便能逃脫。以我之見,不如明日,且如此如此…」

正聽高順疾言厲色,這下道出了一條妙計,眾將士聽了不由紛紛叫好。魏延以及一直鮮有出聲的鞠義都露出幾分驚訝之色。這時,高順忽地轉頭望向了鞠義,拱手而道:「先登軍鞠義後來在呂布重金資助之下,專門挑了兩千精銳,花費數年操練,重新又打造而出名揚天下,此番能否成事,恐怕還要依仗鞠將軍的先登軍了。」

鞠義聞言,眼睛微微一眯,遂是露出了笑容,呵呵道:「高將軍謬贊了,比起先登軍,陷陣營的威名才是如雷貫耳。只可惜的是,高將軍無意再建,實在令人惋惜」

鞠義此言一出,帳內的氣氛不由變得沉寂壓抑起來。原來當年呂布曾不止一次要求高順重建陷陣營,但高順卻都婉言拒絕,有一回甚至令呂布大發雷霆,但高順態度堅定,至此之後呂布便再無提起此事。不過一些追隨呂布多年的老將士,卻都猜到,高順當年對於陷陣營一干弟兄戰死過半,死傷慘烈的一事,還是存有心結。高順乃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或者正因如此,他不想再一次經歷當年的慘劇。

「天下只有一支陷陣營,重建不得。」忽然,高順淡淡地喊道。呂布一聽,邪目頓射兩道精光,不由發出一聲冷哼。剎時,氣氛又是變得壓抑起來。魏延見狀,忙是打起了圓場,道:「如此實在可惜了。否則若有幸再見陷陣之威,實乃不枉此生啊」

「好了,眾人也是倦了,都退下吧明日且依伯義之計布置便是」呂布此言一出,眾將士連忙紛紛震色領命,遂是紛紛退下。一陣後,正見帳中只剩下呂布和高順兩人。

呂布忽然低嘆了一聲,向高順謂道:「伯義,莫非你還是記恨當年我拋棄爾等離去之事」

「主公所言差矣,當時卻是某與一干陷陣弟兄決意要為主公斷後,這豈能用拋棄兩字」高順聞言,立刻一震神容,沉聲謂道。呂布聽了,又嘆一聲,目光凜凜發亮,看著高順又問:「那為何你卻屢屢拒絕重建陷陣營一事」

「誒…主公,陷陣只有一支,當中的弟兄都是多年共同並肩作戰的同袍,他們每一個都親如弟兄。常言道,將乃軍中之魂。但在陷陣之中,兵士才是這支軍隊的靈魂。因此,單單僅有我的話,這陷陣根本重建不得。」高順吟吟說罷,那張剛毅的面容里,甚至不禁鮮有地露出幾分惆悵之色。說實話,他未嘗不想重建陷陣營,但每每想到,這新建的陷陣營中,再也不是昔日的弟兄,空掛其名,只不過有損陷陣之威,竟是如此,還不如不重建。

眼看高順臉上那幾分惆悵,呂布不由心頭一揪,不禁搖了搖頭,吶吶道:「罷了罷了。陷陣已失,不得復返。往事已去,追悔莫及啊」

高順聽呂布此言,心頭也頓生幾分悲傷。忽然,高順似乎想起某事,不由一震色,向呂布謂道:「對了,主公有一事,還請主公務必多加謹慎。」

「哦伯義有何要事,盡管說來」呂布還明白,若說軍中上下誰對他最是忠心,那一定是高順無疑,因此對高順也是絕對的信任。

「我適才發覺,不少將士似乎對於與馬家軍一戰,並未存有太大的信心,有些神情里更流露幾分不安之色。因此,主公還得提防軍中生變」高順此言一出,呂布不由邪目霍地瞪大,並帶著幾分怒色喝道:「誰敢反叛我呂布,莫他不怕死耶~」

「主公息怒,畢竟我軍有不少將士,都是原徐州部署,他們之所以投靠主公,一是時勢所迫,二是只為了攀龍附鳳,這些人多是為了自身利益,因此有缺忠義也是難怪。」

「哼,此事我自有分寸,明日尚且還有戰事,伯義你先退下歇息吧」呂布面色剎地變得陰沉起來,扯聲喊道。高順聞言,默默地看了呂布一眼後,遂是拱手答應。

於是一夜過去,次日一早,剛到晌午時分,正是烈日當頭。這時,莫將關外,又聽擂鼓大震,正見一彪人馬奔趕而來,為首一將赫然正是魏延。

「趙子龍,快快下來受死」正見魏延快速策馬而出,手挺狻猊大刀,嘶聲喝道。在關上的趙雲聽了,麒麟目微微一眯,正欲轉身而去。這時,忽有一道倩影攔住,正是馬雲祿也。

「趙哥哥,我也要隨你出戰」卻見馬雲祿雙眸光芒閃動,也是決意非凡。哪知趙雲卻視而不見,大聲喝道:「裴元紹把攔住她,今日絕不能讓她胡鬧否則就把她給我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