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將帥張任(上)(2 / 2)

這時在旁的嚴顏不等張任回答,爭先喊道:「哼哼以那張公祺的作風,只怕這一旦把那馬超小兒打跑,他就立刻變卦。此人反復無常,從來不講道義,當年先主如此器重於他,還不惜把漢中交予他管轄,他不還是一樣據為己有,擁兵自立」

「竟是如此,那我等還幫他作甚」卓膺聽話,不由怒道。就在此時,忽然有人在外急報有密信傳達。張任聽了,不由神色一緊,速速召入。須臾,張任眼看一人走入,遂先問送信之人何在。那人答話,說送信的人把信送交到他手上後,便神色匆匆的離開了。

「那人要走,你為何不把他個擒住」卓膺聽了,不由眉頭一皺問道。

「回稟卓將軍,那人實乃我的同鄉,我卻也認識。」

「哦」張任聽了,似乎聽出了另一層的意思,忙問道:「那他如今在何人府中侍奉」

「乃黃權,黃大人府中。」那人拱手而告。張任聽了不由一喜,速命其速速把信遞上。那人自不敢怠慢。張任接過信後,速速把信拆開一看,殊不知就連適才得知張魯投靠卻也沒有變色的他,這下竟是勃然色變

嚴顏和卓膺都知張任沉穩,無論遇到什么樣的險境都能泰然自若,這下竟如此失態,恐怕這信上一定寫著令人驚心動魄的東西。

好一陣後,卻見張任連連嘆氣,好像一時回不過神來。嚴顏見狀,先命那傳信的人退下。待那人下去後,嚴顏才肅色向張任問道:「張將軍這信中到底寫的是什么若是方便的話,張將軍何不說不出來,與末將等一起討論。」

「嚴將軍說得對,雖然我等都是一介武夫,但說不定我等也能幫上一些忙呢」卓膺也震色應和道。張任聽了,神色一沉,看了看嚴顏和卓膺後,好像下定了頗大的決心,喊道:「適才黃大人傳來信中,卻是寫有一計,教我如何應付此下的局面」

「哦不知黃大人信中何計」嚴顏心知黃權素來多計,不由滿懷期待地問道。

張任遂是神色一寒,猝是眼露凶光而道:「黃大人說張公祺狼子野心,絕不可信可恨那張松不知得到了張公祺什么樣的好處,竟然竭力促成此事,使得主公受惑而應之。黃大人又說,此番難得大好時機,決不能輕易放棄,否則西川永無寧日耳。因此,他獻上一計,讓我到了南鄭之後,但見那張公祺一出,趁其無備,自以為計策成功時,猝然發作,將之一舉殺了,然後再趁亂取下南鄭,整合其麾下舊部,再與那馬超小兒決一高下」

張任此言一出,嚴顏和卓膺都是神容大變。卓膺更是不禁暗暗腹誹道:「謀士就是謀士,這陰謀詭計一旦使出來,比起千軍萬馬還要可怕若是張將軍答應下來,那張公祺恐怕是難逃一死」

與此同時,嚴顏卻也在暗暗腹誹:「好個黃公衡,此真乃妙計也但若擊斃那張公祺,要趁亂取下南鄭,自如囊中探物至於那馬超小兒,卻也不在話下如此一來,我軍便能收復東川之地,以保益州太平。只不過這張鳳儀素來忠勇,他當年出身貧寒,卻是先主看中了他的才能,一直對其有所資助,這張鳳儀才最終得以修學成才,成為如今的西川第一大將。這恐怕…」

嚴顏念頭一閃,不由心頭一緊,連忙喊道:「張將軍」

嚴顏話剛說出,張任卻好像已經察覺其意似的,擺手喊道:「張將軍無需多言我乃主公之臣,並非那黃公衡之臣,竟然主公已經接受了那張公祺的投誠,並讓我與之聯手,我自不能有所抗命。只不過看在這黃公衡忠心一片,此番有所逾越卻也是為了益州的太平,便權當作罷,否則我定上稟主公,告他一狀」

張任此言一出,嚴顏和卓膺都是不由神色連變。嚴顏心燎火急,實在不願放棄這大好機會,急又喊道:「張將軍此事關重大,還請張將軍三思」

「我意已決嚴將軍莫非你要造反耶」張任聞之,瞪目怒叱。嚴顏脾氣剛烈,卻也不讓,圓瞪怒目與張任對視起來。卓膺見狀,連忙打起了圓場道:「兩位將軍快快息怒。還有嚴將軍,張將軍畢竟是我等的統將,竟然他已有所決意,我等理當依從,決不能以下犯上,違反軍紀」

「哼張鳳儀希望你日後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嚴顏聞言忿之,怒喝一聲後,便轉身忿忿而去。張任和卓膺還未回過神來,卻見嚴顏已經沖了出去。

「好個老匹夫竟然如此放肆看來我平日里是對他太過客氣了」張任這下卻也惱怒不已,畢竟以他的才智如何看不出其中的究竟,只是因受忠義所限,不得不從命罷了,張任實則心里也是慪火極了

「這嚴將軍脾氣雖是火爆,但為人是義薄雲天,深受軍中將士愛戴。張將軍卻也不要與他一般計較。」卓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向張任勸道。張任聽了,輕嘆一聲,其實他並不怪責嚴顏,反而卻有些羨慕嚴顏能夠如此的果斷。

「誒,我豈不知這其中道理,只是先主對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張任話到一半,不由哽咽,隨即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此事休要再提,你速速下去傳令三軍,各軍立刻收拾行裝,我等這便往南鄭趕去,與那張公祺商議破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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