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閻圃設計(上)(1 / 2)

閻圃聞言,卻是淡然一笑,拱手道:「實不相瞞,我已有計取下魚復,只不過此中事關重大…」

閻圃說到這里,故意一頓。請大家看最全張任聽話,先是一喜,隨即見閻圃神容沉凝,遂是明悟過來,肅色喊道:「還請帳中諸位將領先行退下,我有要事與軍師商議。」

張任此言一出,帳中不少將領都是紛紛變色,其中一些東川將領更是面露不忿。這時,閻圃卻是沉色喊道:「還請諸位聽從張將軍的號令。」

閻圃話音一落,一干東川將士不由面面相覷,雖是心里不願,但還是紛紛拱手附和。張任和卓膺也暗對眼色,卓膺會意,遂也領著一干西川將領拜禮告退。

一陣後,卻見帳中只剩下了張任和閻圃兩人。閻圃面色肅穆,拱手震色喊道:「不瞞將軍,要攻破魚復其實並不困難。那馬超小兒還是太小覷我家主公在漢中的影響力,即使是魚復這般小城,我家主公依舊十分得到百姓們的愛戴。而如今在魚復城中的百姓,之所以一直並無發作,是因為我早就派細作混入了魚復城中,並暗中教魚復城的百姓,忍耐不發。如今想必魚復的百姓,正迫切等待著我的號令。」

閻圃此言一出,張任不由面色一變,疑聲問道:「可這些尋常百姓恐怕難起作用,畢竟這是屬於正規軍的廝殺,這些尋常百姓並無經過操練,難免有所恐懼。只怕若到了事發之時,有所膽怯,壞了大事」

「呵呵,有關這點,張將軍大可放心。適才我已經說了,我家主公深得民心,在魚復城中更有不少願意為我主拼死甚至犧牲的忠烈之士。只要有這些人帶領,必能激起眾人的膽氣,一舉成就大事」卻看閻圃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樣子。張任聽了,不由面色一緊,遂是在心里暗暗腹誹道:「我倒是忘記了,那張公祺借著其祖父所創立的五米道教,一直以來都在迷惑百姓。據說其中不少百姓更是極為痴迷這五米道教,甚至把張公祺視為天師,願意為其做出一些極為瘋狂而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哼哼,難怪這閻圃如此有信心。」

張任想到這,不由有些惱怒,但表面上卻絲毫不流露,震色道:「軍師竟如此有信心,卻不知接下來又當若何」

「呵呵,這可要看張將軍願不願意推心置腹了。」這時,卻見閻圃淡淡一笑,雙眸卻猝地變得犀利起來。張任聽話,不由露出幾分疑色,道:「軍師這話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張將軍又何必繼續隱瞞那嚴顏的脾性,我早就派人去打探清楚。據我的情報所知,嚴顏此人剛強忠烈,恐怕就算把他給逼得走投無路,他也寧可斷頭,也決然不會背主棄義。這其中怕是大有端倪吧」閻圃悠悠而道,那雙眼睛好似能夠看透人心一般,閃爍著陣陣光芒。張任聽了,神色一凝,遂是沉默起來。畢竟如今嚴顏身處敵營,但若消息一旦泄露,恐怕馬超會有所懷疑,到時嚴顏的處境豈不危險因此張任不得不謹慎行事,如今嚴顏的性命可是捏在他的手上

「哈,看來張將軍還是不肯信任閻某。竟是如此,張將軍何不就此率兵撤回西川罷了畢竟東、西兩川的將士若非真心聯手的話,互相提備,如此終日要提心吊膽,比起敵人更要可怕。張將軍你說是與不是」閻圃肅色而道,眼光赫赫。張任聽了,卻也明白這道理,忽地神色變得尤為謹慎起來,道:「有關此事,還請軍師務必保命,否則我張鳳儀保證,一定會替嚴將軍取回一個公道」

張任此言一出,聰明的閻圃立刻便猜到了其中的深細,遂是呵呵一笑,道:「我已明也,張將軍不必多說。這時,閻某卻要斗膽做個假設。但若在魚復百姓得到我的密令,並且迅速發作,而此時我軍又大舉逼往魚復。想必魚復城必定大亂,那馬超小兒就算再是了得,恐怕也會亂了陣腳。如果這時,有人暗中伺機,趁著那馬超小兒無備,發以奇襲的話,那豈不能夠一舉擊斃那馬超小兒,除去這心腹大患耶」閻圃話音一落,張任卻無絲毫竊喜之心,有的卻是深深的恐懼,對於閻圃智慧的恐懼

首先,閻圃根本就是把嚴顏當做是一顆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而他的作用,正是用來擊殺馬超正如他的分析那般,在他所描述的情況之下,就算馬超再是厲害,只要一露出空擋,難免會被嚴顏偷襲成功,並因此斃命。而若是馬超死去,受益最大的又是何方那自然就是與西涼臨近的東川而東川的主人是誰正是閻圃他自己的主公

到時候張魯就可以趁著馬超死去,西涼混亂之時,派出兵馬偷襲。而張魯眼下名義上,已經是歸順了劉璋,以劉璋那暗弱的脾性,恐怕到時候只要張魯略作一些忠心的表示,他便會放棄趁著東川空虛前往攻打的大好時機,甚至恐怕還會天真地以為張魯會為了他開疆擴土,給予大量的資助也不一定

想到這,張任不由一陣心驚膽跳,他對劉璋的脾性實在太了解了,這時又看閻圃那張好似暗藏著陰謀的嘴臉,心里惱得其實是怒火中燒,但又死死地忍住了。

「呵呵,不知張將軍又有何顧慮眼下勝利在望,卻要看張將軍肯不肯配合,與閻某一同共創大業,以揚名天下」閻圃笑容滿面地喊道。張任聽話,面色猝是凝住,振聲問道:「軍師之計是好,但我卻要問軍師,那偷襲馬超的那人該又如何一旦他偷襲了馬超,其麾下將士肯定對其恨之入骨,與之拼死搏命,到時她身陷敵腹之中,又該如何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