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黃老將軍氣色頗好,不知今日可有收獲」程昱剛是坐定,便向黃忠拱手笑問道。請大家看最全黃忠聽了,哈哈一笑,道:「以往主公說先生你能夠看透人心,我一開始還不信,不過隨著與先生相處越久,才知主公說得果然是真。先生這看透人心的本領實在厲害極了。」
「呵呵,黃老將軍莫拍我的馬屁。這不過是察言覺色的本領罷了,哪有黃老將軍說得這般神乎」程昱謙虛一笑,淡淡而道。黃忠聽了,輕嘆一聲,頗有感觸地說道:「其實我最佩服先生倒也不是你料事如神,智謀百出的本領,而是你為人的謙虛。畢竟如今天下有才之士,不是為人過於浮躁,便是本性高傲,能像先生這般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程昱聽了,盈盈一笑,卻不答話。黃忠見狀,哈哈一笑,然後肅色道:「先生,我今日發現那夏侯妙才,似乎以為那日他折了我軍起碼三分之一的輜重,看來如今他尚且不知實況。今日他口口聲聲說老夫是一介匹夫,老夫卻想施以謀略,讓那夏侯妙才見識見識我這人老匹夫的本領」
「哦莫非黃老將軍已經有計」程昱聽了,不由神色一震,露出幾分驚喜之色,望向了黃忠。黃忠笑了笑,道:「我倒是怕在先生面前班門弄斧,教先生笑話。」
「老將軍竟然心里有計,又何必謙虛更何況那夏侯妙才看似穩重謹慎,實則為人高傲自大,尤其他竟把老將軍視為匹夫這點,就已經是千錯萬錯。程某有幸和老將軍相處多年,老將軍你就別在我面前賣關子了。」程昱笑容璀璨,不緊不慢地說道。黃忠聽了,豪聲大笑一陣,然後神色一沉,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道:「我欲近日屢番作勢前往搦戰,以激惱那夏侯妙才,並做出急於攻克之勢。那夏侯妙才見了,必以為我軍輜重無多,因此想要急破其軍,然後殺往太原,從其城縣取之補給。故而,那夏侯妙才大多會先教兵部回去守備,以防萬一。而到那時候,我軍再忽然傾兵攻打,那夏侯妙才必然應接不暇。再者,他不惜分兵,各守太原其余城縣,以防備我等從中取之輜重,可實則我軍輜重尚且充足,大可一路高歌猛進,殺往晉陽。只要作為州府的晉陽被我軍取下,並州各地的曹軍定將士氣一落千丈,到那時夏侯妙才再恍然大悟,卻已為時晚矣。」
程昱沉心正聽,聽罷,不由驚聲嘆道:「黃老將軍真可謂高計,程某佩服,佩服」
「先生莫也覺得此計可行」黃忠一聽,不有神色振奮起來,急是問道。
程昱笑容滿臉,拱手一作,道:「程某以為,如此高明智略,定能瞞天過海,教那夏侯妙才因其高傲自大,最終自食其果也」
卻說就在黃忠與程昱商議的同時。此時在洛陽城,丞相府中,曹操正聽聞河東、冀州兩軍在並州的戰報,不由神色沉肅起來。卻看在廳內,兩席坐著地都是曹操麾下的得力謀士。
而在左邊席位上,為首一人,赫然正是曹操的軍師賈詡是也。
這時,正見賈詡神色一震,眯起雙眸,肅色喊道:「那馬羲忽然出兵並州,恐怕是察覺出主公欲讓並州聯合馬超的計策,故而先下手為強,以避免日後落於被動。詡以為,主公萬不可因此被那馬羲牽制,反而要更加堅決執行入川的計策」
賈詡此言一出,在對面席位的董昭不由霍然色變,急起喊道:「軍師且慢並州地廣,並且又與河東、冀州相連,一旦並州落在了那馬羲手上,這北方之地可幾乎都落於他的掌控之中,到時其勢力之大,甚至會危及主公在天下諸侯心目中的威望」
「哼。並州本就是主公有意棄之的雞肋。只要我等取之川地,那可比得上十個並州」董昭話音剛落,與賈詡同在左席的毛玠。
「你懂什么若是並州給被馬超所占,這倒也不同。可若落入馬羲之手,增添賊勢,自是萬萬不可」董昭聽話,立刻一瞪眼睛,疾言厲色地喝道。隨著董昭話音一落,在旁的劉曄也接話道:「公仁所言甚是。自從那孫伯符喪命於襄陽之役,如今天下,能對主公構成威脅的,就只有這馬羲了。為了避免這馬羲日後有與主公分庭抗禮的能力,我等一定要趁早遏制其勢力的擴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