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寒子王昶(2 / 2)

「好,我且問你,你可敢引兵征戰,與敵廝殺」對於王昶的冷靜,鍾繇也是頗為滿意,遂是肅色問道。

「為何不敢」王昶聽了,卻不見有所動容,反而向鍾繇反問道。曹休見王昶無禮,正想喝叱。鍾繇卻是輕一舉手,故作疑色地問道:「可我看你身形瘦弱,卻是怕上了戰場,尚未殺敵,反被敵人所傷也。」

「鍾大人多慮了。我自知其身不足,自不會輕易上陣,再者若身為一軍之將,只知單靠蠻力取勝,那不過匹夫耳。小的認為,比起陣前殺敵的本領,為將者更重要的是能夠在戰場上調撥指揮的能力,因為軍隊是一個團體,而將是一軍之首,因此一支軍隊能夠發揮出多大的戰斗力,是在於這為軍之將如何指揮,而非僅靠其在戰場亂闖亂撞,胡作非為。」

卻聽王昶不假思索地便是快聲答道,曹休聞言,不由覺得有些刺耳,甚至覺得這王昶有些討厭。

不過鍾繇和曹休的反應倒是截然不同,淡淡一笑,道:「嗯,你有這點覺悟,除了是因為你自身不足外,想必也與你這冷靜的性格有關。聽說你自幼便熟讀兵法」

「還請鍾大人賜教。「王昶聞言,還以為鍾繇是要考他,遂是頗有自信地拱手一拜,正等鍾繇出題。鍾繇卻是笑了笑,不緊不慢地問道:「可在戰場之上,只能熟讀兵法,不過是紙上談兵。我卻要問你,如今那徐公明,在名聲和威望上,要遠勝我軍兩位將軍,可為何他前番受挫後,卻無急於一雪前恥,反而據營死守呢」

「因為徐公明當日不過故意詐敗,甚至可以說,眼下這個局勢恐怕是他精心策劃的。」

王昶此言一出,曹休再也忍耐不住,不由大怒喝罵起來:「放肆當日我等幾乎就能擒下那徐公明,若非他僥幸,如何逃得了」

也難免曹休會如此勃然大怒,畢竟從開戰至今,其軍唯一取得地就是當日擊傷徐晃的成績,王昶如此一說,豈不把他們的功績給生生抹去,更重要的是,此番戰報恐怕此時已經傳到了洛陽,他們主公的手上了

王昶見一副曹休竭嘶底里的樣子,倒是絲毫不懼,不緊不慢地應道:「小的曾打聽過,當夜徐公明在快追至我軍營地時,忽然減緩了速度,眼看楊參軍回到營地後,卻又繼續追襲。由此可見徐公明當時恐怕已有了准備。而當夜,夜色正黑,徐公明受傷的消息卻是從麾下哪里喊出來的,這自然是不可信。或者小的斗膽一問,這擊傷徐晃的到底是何人」

王昶此言一出,帳內幾人不由紛紛色變。曹真皺了皺眉頭,雖然已經清楚了大概,但卻還是有些不肯承認,大聲喊道:「當時我令部下用箭射之,當時頗為混亂,但我分明聽得徐公明發出一聲慘叫,只不過眾人都不敢確定到底是誰射的。因此我才決定若是日後主公賞賜,便取出一部分賞金平分。」

「將軍仁義,可你卻不曾想,若這徐公明果真受了傷,他的麾下為何不見紊亂,還能如此迅速地護送著徐公明突破而去」王昶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這下,曹真似乎無言可以反駁,輕嘆一聲,道:「好個徐公明,幾乎中你奸計耳」

「呵呵,德祖眼光過人,此子果然了得,可當大任也」這時,正見鍾繇淡淡一笑,向楊修謂道。楊修卻也露出幾分驚愕之色,似乎沒想到王昶竟有如此高的眼界,聽了鍾繇的話,不由回過神來,笑道:「如此一來,可謂是萬事俱備,就等明日一戰了。王昶你可要好好努力,莫令我等失望。」

「楊參軍引薦之恩,小的定當銘記在心,他日以死相報。」卻見王昶猝是跪撲在地,向楊修行了大禮。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楊修回過神後,哈哈大笑,遂趕往王昶處,一把他扶起,一邊謂道:「楊某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倒不必在意。若非你有真材實料,適才很可能早被喝出帳外了。」

楊修雖是如此在說,但王昶還是一副無比感激的樣子,朝著楊修又是一拜。畢竟類似他這般出身寒門的人,就算是具備才能,若是沒有人引薦,但想要出人頭地實在太難太難了。

當然出身豪門世家的楊修是無法理解王昶的心情,倒是反而覺得王昶有些做作了。

「王昶聽令」這時,忽然正聽一道大喝,楊修聽了不由往旁邊一退,王昶會意,立馬單膝跪在了地上,應道:「小的在此,還請將軍吩咐」

「王昶,你才能過人,並有智略,如今正是大軍需要用人之際,我特封你為軍中牙門將,還盼你明日能好好表現,立下軍功,不要辜負我等對你的期望」正見曹真神色肅穆,聲音洪亮地振聲喊道,卻也頗具威嚴。王昶聽令,連忙頓首而拜,面露激動之色地縱聲應道:「將軍放心,小的但若有半點辜負諸位大人的提攜之恩,便教小的不得好死」

卻聽王昶當眾下了毒誓,不由令帳中眾人都是心頭一壯,對這王昶不由也看重了幾分。

於是,一夜就此過去。翌日,天還未亮齊,楊修便先率兵行動。而曹真也不怠慢,迅速地開始調撥,並安排了大量的弓弩手於營中守備,以求萬無一失。至於守營的任務,自然還是交到了鍾繇手上。

兩個時辰後,天色早已明亮起來,這日更是萬里晴空。曹真見時候差不多啊了,遂引近萬余大軍,浩浩盪盪地朝著徐晃的營地殺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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