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 心懷鬼胎(1 / 2)

馬超喝罷,其麾下不少將領頓是精神大震,隨著馬超一齊猛沖起來。龐德以及其麾下將領這時心頭正亂,又見馬超等人奮起沖來,未免無辜傷害,龐德反應也快,速命撤走。隨著龐德話音一落,其麾下連忙陸續撤開。馬超眼看龐德等人主動撤離,也不戀戰,速是撥馬一轉,大喝撤退。隨著馬超話音落下,其麾下人馬迅速開始後撤。這時,卻看魏延正率人馬從一側沖了上來。馬超大驚,還好此時其麾下一個心腹將領,敢於率兵攔截,霎時沖了出去,攔住了魏延軍。馬超這才心頭一松,速速引兵撤走。

此時,撤回營內的龐德眼見此勢,不由眯緊了眼睛,正考量著要不要發起掩殺,但想到自軍人馬廝殺至今,都是疲憊,窮寇莫追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只不過卻也有幾個將領,恨不得與馬超拼命,紛紛來勸。

「兵家不可單憑血氣行事,眼下眾人皆疲,今晚怪事連連,當先保住局勢,穩守營地,不可妄為」這時,卻看荀諶趕了上來,疾言厲色地喊道,那幾人一聽,這才紛紛閉上了嘴巴。

而幸好眾人聽了荀諶的建議,卻看不一陣後,遠處火光點點,正是馬超的援兵趕來了接應。龐德遂是命人鳴金收兵,於是各隊人馬陸續趕回,至於魏延,則是一肚子的怨氣,引兵把那攔住他的馬超軍隊伍幾乎殺了個天翻地覆,只擒下了十幾人,其余都死於了他以及黑風精騎的血刃之下。

一個時辰後,卻看天色漸明,在龐德的大帳內,卻看龐德一臉冷厲之色,獅眸光芒乍動。魏延滿臉愧疚之色,跪著拱手而道:「末將無能,若是能更早趕來,或者廝殺更加努力一些,說不定就能與赤獅將軍一同擒下那馬孟起了如此就算那司馬恂逃去了,敵軍群龍無首,也不成氣候也」

魏延此言一落,卻聽不少哼聲響起,似乎確有不少人在心里怨著魏延。

這時,馬雲祿卻是沉色喊道:「剛才聽了魏將軍的報告,想魏將軍能夠在這么快的時間趕到這里,肯定是與黑風精騎的將士們一同吃了不少的苦頭,而且爾等能夠憑著疲憊之姿,與敵人廝殺如此激烈,卻也是了不得了。因此魏將軍大可不必慚愧。若說今夜誰有失誤的,那肯定是妾身了。是妾身一時大意,讓那司馬恂借地洞給遁走了」

「夫人萬萬不可如此說,司馬恂竟然會借地洞脫身,恐怕誰也猜不到。若老夫所猜無誤,想那些風滿樓的細作應該早就料到我軍會朝安邑方向撤營,並早些把地洞挖掘一半,否則他們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就把地洞挖好的,而且不得不說,這在背後計算的人,計算得可謂是天衣無縫啊」荀諶扶須謂道,眼里不禁露出幾分驚嘆之色。

「風滿樓刺客出現在這河東,這可不是小事,畢竟這些風滿樓的刺客最善於可是刺殺之術。未免萬一,從現在開始,軍中各大小將校以及一干重要人物,皆要配備兩倍的守衛」這時,龐德終於張口說了起來。而帳中眾人大多都知道風滿樓刺客的可怕,紛紛頷首。荀諶見狀,倒是不禁覺得有些出奇,道:「老夫雖然早就聽說這風滿樓的可怕,不過見諸位忌憚至此,想必這風滿樓的實力遠遠還超出老夫的想象。」

「這些年來,風滿樓一直在與我兄長作對,並不少回成功破壞了我兄長的好事。最令人深惡痛絕的是當年大將軍府事變,就是這些鼠輩偷襲了我家二兄,還逼得我爹爹病情加重,最終病逝可這一切,這些鼠輩卻都嫁禍到我兄長的頭上,令我馬家四分五裂,實在可恨至極」卻看平日里溫婉善良的馬雲祿,說起當年的大將軍府事變,也不禁嬌容顯出幾分憤怒之色。荀諶聽話,不由心頭一緊,又見帳中不少人都是紛紛露出憎惡之色,才知這風滿樓竟與馬縱橫有著如此沉重的恩怨。

「哼雖然我等早就猜到風滿樓就是司馬家豢養的犬牙,但此番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地派出風滿樓的刺客來救司馬恂,分明就是把那馬孟起當做傻子可恨那馬孟起竟還蒙在鼓里,調轉槍頭來自相殘殺,殊不知當年策劃大將軍事變的,恰恰正是司馬家」龐德咬牙切齒,滿臉怒容地喝道。馬雲祿聽了,卻是輕嘆了一口氣,神色隨即也恢復過來,道:「二哥演變至此,當年大將軍之變只不過是個誘發的原因,其實最關鍵的是他如今萌生的野心正是這股野心,令他不甘於被兄長壓於一頭,非要與兄長爭個高低不可,同時也蒙蔽了他的眼睛。」

「話雖如此,但馬孟起並非愚蠢之輩,今日發生之事,多多少少都會在他心里提了個醒。說不定早晚一日,馬孟起還是能夠恍然大悟的。」荀諶扶須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