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買一贈一(1 / 2)

這讓錢多多走進打印餐廳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趾高氣揚,孟桃夭呵欠連天的趴在大鍋子邊沿上懶洋洋:「老爺回來了……丫鬟,端茶啊!」

大年初一的中午,可能也是沒打算做生意,只露出黑色毛衣高領就讓錢多多覺得姿色過人了,偏生還有這種慵懶的氣質,嗯,有點像二哈,特別是見慣了她凶巴巴的樣子,這放松下來的感覺格外珍貴。

袁媛也懶散,從樓上探頭看眼溜達著下來,深灰色緊身絨衣加黑色短裙的穿法,讓錢多多看一眼就趕緊挪開些。

只有央金聞聲真的從後面端了杯熱騰騰的奶茶出來,然後帶著純朴的笑容就在櫃台邊高腳凳騎坐下,雙手撐在凳邊,骨碌碌的大眼睛看著錢多多好像會說話。

所以錢多多說話:「這邊的春節還習慣么?」

央金的普通話其實說得很好,比很多江州人都好:「很驚訝!從來沒有看到這么全城都在慶祝的場面!到處都在炸鞭炮和禮花,到處都是煙霧,在桃子姐的窗台上……」

其實這會兒都能聽見外面有零星的鞭炮聲,但放假的校園就是清凈,連帶外面的球場都感覺靜悄悄,更顯得餐廳里恬靜得要命。

所以孟桃夭趴在那糾正的聲音都帶著磁性:「是小袁的窗台,我都是蹭她的房間住!」

袁媛一放松,那平京味兒就出來:「哎喲,也沒見著您給房租!」

孟桃夭不接招,只對錢多多抬抬眉毛:「這幾天小同志就跟我們住了,總不能一個人住在宿舍吧,一大早羅小妹他們全跑了。」

袁媛的腔調里佐料總是特別多:「您可別說得這么高大上,就想人小姑娘給你收拾東西做家務事!」

央金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的,謝謝桃子姐媛媛姐照顧。」

錢多多點頭,孟桃夭細膩獨立的性子在餐廳磨練幾個月,做事的確很周到,幾乎不需要他操心,當然,各種算計小算盤也是她的習慣。

央金也確實習慣服侍人:「早上我去給爸爸媽媽送早餐,他們不在房間?」

孟桃夭從聽見央金喊爸爸媽媽,就狂笑著順鍋子邊消失了,隱約還能聽見她打翻了什么。

袁媛也過來站在錢多多身後靠大鍋子邊笑,但是沒孟桃夭誇張,還順便把錢多多衣領給折了下。

錢多多一頭黑線:「你大哥到底怎么跟你說的?」

央金也不是傻白甜,大膽而迂回:「大哥說,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說結婚就結婚,如果你讓我回去,我也沒法再嫁人了。」

錢多多不太相信二十一世紀還有這種事情:「那是你大哥沒出來見過世面,別聽他瞎說,跳舞要是跳好了,你千萬記住別跟人瞎混,那才是不好嫁人,我跟你桃子姐帶你出來,只是為了改變你的命運,不是一輩子都在山溝溝里。」

央金理所當然:「對呀,跟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命運改變了。」

剛爬起來的孟桃夭噗嗤一下又溜下去了。

錢多多不爭論,有些看法見多了世面自然會改變,喝一大口奶茶環顧四周:「沒客人?」

袁媛嗯:「大上午一個人都沒有,可能昨晚都睡得太晚吧,不是說很多都要大年初二才出門嘛。」

錢多多大清早送父母回鄉來去路上,也確實感覺到整座城市好像都在沉睡,他自己也有點瞌睡了,打著呵欠往三樓去:「那我去打個盹,有客人來再叫我進廚房,反正這幾天我們接待能力有限,愛吃不吃……」

隱約聽見孟桃夭含含糊糊的不解:「樓上又沒沙之類,哪里打盹?」

其實最後決定這幾天也開門營業,不過是錢多多找個理由給三位原因不同的姑娘落腳點,避免在春節這個時候還無家可歸的感覺,那就糟透了。

再說他也不想去走親訪友,就當有伴吧。

對錢多多來說,好像也體會到了趙曉雅說的,只要現自己身上的責任以後,就唯有這種假節日才能找點理由輕松下來。

哪怕把幾把餐椅拼起來形成個單人床打盹,腦海里面都不停的在思考那些關於房車營地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直到央金被支著上來輕輕推醒錢多多,他才有點茫然甩頭:「有顧客了?」

央金是真溫柔:「沒有,桃子姐餓了,我說我去做飯,她非得要叫醒你。」

錢多多到了廚房才現,幸好沒顧客,昨晚的年夜飯就等於把能折騰的食材都消耗得七零八落,連本來應該是專業清潔公司收走的餐具,現在都還堆了個小山,看那熱氣騰騰的水槽,還有央金戴著袖套跟圍裙的樣子就明顯是一直在洗碗碟。

所以為了制止勞動模范的辛勤忙碌,錢多多干脆手一揮:「我們出去下館子!」

餐廳經理噗嗤,但還是起身招呼同樣在前台外沙上,蓋著大衣睡覺的袁媛出:「老板請吃飯!也不知道有沒有新春紅包……」

揉著眼睛坐起來的袁媛還有點嬌憨:「哈哈哈!表舅,您不給點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