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誰給你的勇氣(1 / 2)

好在錢多多簡單直接的解釋,中年帥氣大叔好像一聽就信了:「真只是同學開玩笑塞給你的?」

錢多多也不出賣桃子:「現在大學生開玩笑這都不算很出格的,但我想湯同學如果只是裝著喝醉了,她應該知道我沒什么壞動作,我真以為她喝醉了丟上出租車不好,其他同學都一股腦的跑了開我們玩笑。」

帥氣大叔笑:「你人緣兒很好?」

錢多多想想點頭:「還行,很少得罪人。」

帥氣大叔繼續東拉西扯:「看你的樣子從來沒打過架?」

錢多多不怕丟臉:「從來沒有,我從來都是最不起眼的學生,最近也只是工作上的原因才跟湯同學認識。」

帥氣大叔聽出來劃清界限的意思:「其實你做了什么,瓜瓜都跟我說了,我留下你呢,只是想給你解釋下,我們家里的情況是有點特殊,你也看到樓下那些叔伯還有她的大哥那些小兄弟,這確實有點混道上的門派意思,但我們都不是壞人,我們不作奸犯科,也沒有欺男霸女,只是既然裝著凶神惡煞點能讓很多生意簡單順暢,他們嘗到甜頭就很難改了,所以我們的下一代難免都帶著這種習氣,我這幾年一直有點後悔這個事情,應該早早的把下一代教育抓起來,我們那時逞強斗狠是因為那個年代這樣才能活出個人樣,但現在的時代就應該是你這樣的樣子。」

錢多多又意想不到:「啊?什么樣?」

帥氣大叔還是笑:「遵紀守法,積極向上,起碼別整得那么花里胡哨的,我特么看著就頭痛!」

錢多多看眼自己,因為下午還在跟專家們開會,今天的休閑褲襯衫都穿得很整齊,更不用說染、刺青、耳釘這些個性化的東西了,他一概都沒有。

湯雲裳的父親有點無奈:「曾經我以為社會就是最好的大學,所以我從來不信什么名校,但現在看起來時代不同了,孩子的教育引導也應該變化,6豆豆不可能有什么變化,瓜瓜的倆弟弟呢,就是我意識到這點後早早送到平京去讀書,遠離這個環境,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瓜瓜,她又很少跟我說她在學校的事情,她到底在做什么呢?你說給我聽聽?」

錢多多只好把內褲組……不,准確的說法是銀離子cordura纖維面料研組的整個內容描述了一遍,當爹的居然聽得津津有味,還不停提問,又對女兒今晚活動的事情從頭事無巨細的詢問。

這讓錢多多難免納悶兒,難道湯雲裳在家真的不跟父親交流么。

所以這一啰嗦,就差不多半夜過了才完,這當爹的口口聲聲說自己後悔這種社會習氣的環境,卻看看時間,硬要拉著錢多多下樓跟大家一起吃夜宵!

就在那明明是酒店外停車場的地兒,早就支起來七八張桌子,山呼海嘯的喝酒吃肉擼串!

好不快活!

那個剛才還在頂樓堂屋里面坐著像個父親的笑眯眯帥氣男人,又變成了冷峻沉穩的帶頭大哥,帶著錢多多坐進去挨個兒介紹!

錢多多還能說什么,只好又開始喝酒!

借他個膽子都不敢徑直掉頭離開。

這一喝真是喝到兩點過才回學校去,專門有個小弟開著輛攬勝行政加長版,把錢多多送回去的!

臨上車的時候,這位喝得眼睛亮晶晶的帥大叔給錢多多拍肩膀:「小錢,別把這些叔叔們的江湖習氣當回事,也就是說你跟瓜瓜不要有心理包袱,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錢多多今晚第二次聽見這句話了,真是酒醉心明白,信了你的邪!

絕對不會相信這句話,更不敢跟湯雲裳有任何往來了。

回到家帶著一身酒氣洗漱睡覺時,都快要凌晨四點,心里對那位大氣豪邁的姑娘確實是敬而遠之。

這種背景太嚇人了。

第二天一早,密碼門鎖被孟桃夭打開,她倒也不進來,就靠在門口探頭看看現錢多多,門口撿了只皮鞋丟過去砸醒他:「好像你很晚才回來的?」

睡眼惺忪的錢多多困得要命:「讓我再睡會兒!都特么你干的好事!」

孟桃夭不知怎么就笑了:「喲?你干了什么好事兒啊?」動詞上面還特別加強了語氣的。

錢多多被對話無情的從睡眠狀態拉出來,何況他是真的想抱怨:「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塞我兜里那盒東西,差點讓我被人打死!」

孟桃夭嗯的伸長脖子側耳傾聽,她上午有課,穿著粉紅色的t恤白色牛仔短褲和運動鞋,說不出的青春靚麗,這會兒表情好奇極了。

錢多多嘟噥:「一家子從上到下都是江湖兄弟!人家有個酒店,晚上吃夜宵都密密麻麻坐了一百來號人,全都是那種站在夜總會門口能嚇死人的大哥樣!結果她媽來跟我說話的時候,那盒子掉出來了,你說是什么下場?」

孟桃夭從聽見湯雲裳家背景,就有點表情呆滯嚇住了:「這,這……」

錢多多從被窩里探頭看見她這樣兒就心軟,嘆口氣:「我穿衣服,你給退開點?」

孟桃夭撇撇嘴往門外躲躲委屈:「我也不知道,以為她家條件多好嘛,她那意思多明顯的。」

錢多多都沒責怪:「是是是,我也是看見才嚇著了,真的,桃子,給我找女朋友的事情就放過我吧,順其自然好不好?真要這么急,要不你看我倆……」

可能也是趁著早上火氣旺,錢多多試探著說出來,還深怕桃子有什么不良反應,結果孟桃夭一口截住:「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管你了,記著今天打錢給我,這個月沒錢用了。」

說完就轉身跑了,留下錢多多光著膀子坐在沙床上呆,好一會兒才給自己臉上輕輕一巴掌,特么沒事提這個干嘛?

貌似自己上次說出這半句話,不就是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剎車的時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