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狗仔。」

聽到「狗仔」這個詞，何路深本能的皺了皺眉。

章大強一點也不在意，諂媚的對二人說，「何總，喻董，你們好，我是章大強，他是我的兄弟車沐y，我們都是資深狗仔。」

何路深沒有搭理他，問劉嫚，「現在這么亂，你還讓我見狗仔？」

喻湛也不贊同的說，「你忘記章大強曾經對你做過什么了嗎？竟然還敢主動聯系他」

「事情一m歸一m，章大強已經伏法認罪，改過自新。狗仔也是一種職業，他們有獨特的門路，華月姐的事你們沒辦法解決，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劉嫚盯著何路深的眼睛，

「他們就是我的殺鐧」

面對氣勢如虹的劉嫚，何路深覺得自己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慌起來，尤其在這個詭異的環境里，四周連一盞燈都沒有，只有五部幽幽的光，如同幽幽的鬼火似的。他有直覺，接下來他要面對的場面，可能是他不能接受的。

「車沐y，你把你那天對我說的話，再一五一十的跟何總說一遍」

「好嘞。」

車沐y又從六年前的11月25日開始說故事，初次面對大佬，他比不上上次發揮自然，有些露怯結巴，但好在昏暗的光線能彌補他的缺失。

也能完美掩蓋住何路深越來越難看（綠）的臉，章大強選擇在這個地方見面，真是太智了車沐y描述得極盡詳細，j乎每個日期、每件事都能與何路深的記憶對得上。譬如11月25日之後，他的確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過傅非倩。

喻湛表情很尷尬，他為什么要在這里旁聽發小被綠的經過？他握住劉嫚的腕，對何路深說，

「我們在外面等你。」

「沒關系，反正你nv朋友應該已經聽過一遍了，」何路深似笑非笑的說，「就讓她再復習一遍吧」

劉嫚：「……」

不過劉嫚和喻湛還是走遠了一些，在前面的位置坐下，給何路深留下了一丁點s人空間。

一開始何路深還能克制自己的怒火，但當他聽到那個被他糾結、掛念、懊悔了六年胎兒，有百分九十九的可能x不是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就不好了，如同忽然噴發的火山一樣，瞬間被點燃

「她當時告訴我，她懷y個月，在術前醫生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那家醫院是她選擇的吧？」

「是的。」

「你那時太年輕，什么也不懂，肯定被她和醫生聯騙了。」

……

黑暗，劉嫚仿佛聽到了何路深咬牙切齒的聲音，還聽到了他拳頭用力捶打靠椅的聲音。

劉嫚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何路深雖然換nv友如換衣f，有些漫不經心，但對待每一段感情，他還是足夠專一的，至少從來沒有同時跟兩個及以上的nv人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