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這個直播時間定的有點尷尬，忙碌的上班族們可能正在回家的途，讀書的學生們可能剛下課在前往食堂或者宿舍的路上。

學塗墨課程時間設置以遷就老教授們和其他老師的作息日程為主，劉嫚自帶粉絲多，如果大家和她同時開直播，用戶很可能都被她搶走了，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劉嫚的直播時間都比較非主流，上次的篆書課直播，就是在晚上九點半。

這叫做錯峰直播，劉嫚想把高峰期的觀眾留給別的老師，希望他們能賺到更多的錢，只有這些初創階段願意支持她的老師們享受到了利益，才能吸引更多的老師加入直播。老師數量和質量，直接決定app平台觀眾的穩定x，否則觀眾們只會在一開始跑過來湊個熱鬧，發現沒什么意思，沒什么可學的，就卸載離開了。這跟喻湛致力於捧紅更多藝人是同樣的道理。

劉嫚的粉絲粘度是很高的，雖然她出名之後，不像剛開始那么勤奮，天天直播，但她一旦開播，她的粉絲都會簇擁而至，為她捧場。

不過很多花5元錢購買她課程的用戶回頭就忘了這件事，不要緊，學塗墨app會推送通知提醒消息，「叮」的一聲，「劉嫚的線上古琴課程開始啦！」即使主關掉了通知推送功能，課程表的信息也會顯示在日歷上。

無論這些人現在在g嘛——在擁擠的地鐵上；在開車堵到紅綠燈前；在學校食堂排隊打飯；剛到家准備吃飯統統打開看直播。

他們最迷的nv神出現在屏幕上，g凈素顏，膚白貌美，還是那么溫婉小清新的模樣，她是坐著的，面前擺著一架古琴，她揚起最完美最真誠的微笑，「大家好，我是劉嫚，今天是我在學塗墨上的第一堂古琴課，感謝大家的訂購與關注」

雖然有50w的人付了錢，但這個時候直播間里里只有20w的觀眾，多數人還是忙得顧不上看直播。而在線的觀眾也正如劉嫚所料，沒有j個人是打算認認真真的學習古琴，評論區最多的留言依然是「劉嫚好美」、「我ainv神」之類的評論。也有粉絲問，「主播又換直播背景啦，後面的牆紙沒見過。」

後台關注直播間情況的江乘風也很疑h，快到直播時間的時候，他給劉嫚發了j條信息，她都沒有回。按照他們的原計劃，劉嫚應該回學校直播的。

聽說她下午的課只上了一半就匆忙離開了學校，她現在在哪兒？

此時此刻劉嫚所處的環境是他們無法想象的，鏡頭前的劉嫚正襟危坐，然而她對面，jason大喇喇的半靠在床上，一條腿擱在床沿，另一條腿踩在地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仿佛在探索國紅主播背後的秘密。劉嫚總覺得這個場合哪里怪怪的，不過一下午的時間，她和jason的關系進展飛快，已經能達到同處一室，不拘小節的地步，除非關系很好的朋友才能這樣吧，歪果仁的奔放程度果然非同一般。

劉嫚的臉頰上有一絲不自在的紅霞，不是害羞，是緊張的，換成其他nv主播直播的時候被jasonharer盯著，興許話都說不利索了，劉嫚盡量讓自己的心態放平和，把jason當成背景道具，無視他，「第一堂課，我不想講那些深奧的理論知識，免得大家聽得枯燥，我先給不懂古琴的朋友們，科普一下到底是什么是古琴吧，作為古琴課程入門的一個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