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沈家的大本營都還在德國西部,毗鄰荷蘭的杜伊斯堡。
朱家是在柏林牆倒塌後才逐漸入駐歐洲的,因此也算的上是新貴,這些年沈家一直在尋找重新進入意識世界試驗場的方式,因此和朱家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這也是朱晨雪能夠認識沈安,並一口一個安哥哥的原因。
當然了,這些內幕我是不清楚的,並且也沒打算去搞清楚沈家和朱家的事情。
看著拿著叉子,誇張的錘著桌面哈哈大笑的朱晨雪,陳思思忍不住猛的一拍桌子,讓原本放在桌上的餐具都是叮叮當當的跳了一下。
「很好笑么」陳思思面無表情的問道。
朱晨雪被突然發怒的陳思思嚇到了,於是收斂了笑容,一臉可憐兮兮的看向了身邊坐著的沈安,
「安哥哥,她欺負我」
「媽蛋」陳思思沒好氣的將手里的叉子往餐盤里一扔,然後看向我身邊的姐姐,「那家伙感覺跟你有得一拼」
「滾」姐姐傲嬌的甩了陳思思一個字。
「真的」
陳思思一臉巨認真的表情,然後又將話頭轉到了我和沈安的身上,
「你們兩兄弟絕對是親生的,都喜歡那種喜歡撒嬌賣萌的做作女生。」
「我靠,陳思思,過分了啊,我姐沒惹你吧」
這下我坐不住了,你對朱晨雪的不滿,干嘛往我姐身上扯。
「護妻狂魔」
陳思思吐了吐舌頭,然後看向寧願和姐姐坐在一起也不願和她坐在一起的安馨,頓時心情就糟糕透了。
沈安也有些受不了陳思思這種口無遮攔到處樹敵的性格,不過翻臉的倒還不至於,只是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陳小姐,你這么說真的讓我很苦惱」
對於沈安的維護,朱晨雪很是受用,整個人就差把開心寫在紙上,然後將紙貼在腦門昭告全世界了。
陳思思大概也是覺得自己稍微過分了吧,後面也就沒有再說什么話。
倒是朱晨雪,一點也看不清局勢,仗著有沈安之前的維護,想要懟陳思思兩句,結果還沒開口,就被沈安制止了。
於是感覺受了委屈的她又向那個叫做利蒙的白人青年撒嬌。
朱晨雪的這種行為讓我不自覺的微微皺了皺眉頭,在我看來,一個女孩子同時向兩個非血親異性撒嬌,這讓我很不能理解。
可能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吧我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
「表」
陳思思隨手叉了一片炸豬排,舉在面前看了看,就以太油膩的借口扔到了我的碗里。
我知道她的「表」是在表達什么,不過還好沈安和朱晨雪他們不知道,不然又會引發爭吵。
「你就少說兩句吧」
我將盤子里的豬排轉移給了安馨。
「我只是表達一下我去年在意大利買了一塊表而已」
說著,陳思思將衣袖挽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皓腕,以及皓腕上那一塊純手工打造的,充滿了科幻感的機械表。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
朱晨雪也跟著玩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來。
「噗」
這一刻,陳思思、我、姐姐還有安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同時我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利用文化差異欺負人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