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大小姐的沉郁
「………嗚嗚，嫁不出去了………」從浴場出來之後，飛鳥擺出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無力的趴在『thousand.eyes』舊分店來賓室的矮桌上。完了，徹底完了。身心都被玷污了！被強迫著做了那種羞人的荒唐事也就算了，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里竟然有種享受的感覺！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飛鳥覺得自己一定是壞掉了！明明是保守的她，被那樣對待之後竟然生不出半點怒意，這讓她徹底的對自己產生了難以理解的感覺。「………可、可惡，那個變態，竟然對我做那種事……要是能對他使用『威光』，一定要狠狠的報復回來………」惡狠狠的對那個竟敢對她無禮的少年抱怨了一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恩賜，飛鳥的腦海中便浮現了傍晚在展覽回廊所發生的事。「只是區區老鼠……我的恩賜竟然也會無效……被搞的那么狼狽，實在是太失態了………」飛鳥回想起先前的襲擊，不由的吊起了秀眉。『那些老鼠是被人控制了，雖然說出來可能有些打擊你，但是，事實就是那個幕後的家伙在控制方面要勝過你。』這是那個變態的少年魔王所告訴她的事情的真相，被人暗中控制的老鼠，但是自己卻無法進行支配，很顯然，這就是在支配方面，飛鳥敗給了對方。這對於她來說打擊確實不小。一想到這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飛鳥忍不住用力咬牙。「…………嗚！」發出無痛的呻-吟，飛鳥的內心不禁煩躁起來。之前飛鳥就已經察覺到，在她，十六夜，以及耀三人之中，自己的能力最不實用。雖然『潛藏著未知可能』這點和其它兩人或許相同，然而她選擇的原石發展方向——『支配恩賜的恩賜』這種立場，要是沒有另外准備強大的恩賜，就無法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力量。但是，以飛鳥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操控具有『神格』的強大恩賜，即便是那個少年送給她的凈化絲帶，也只是因為少年的『同意』才得以初步的使用。這條被少年賜下了類似於『神格』的絲帶武器，說實話，飛鳥真的很喜歡。話雖如此，喜歡卻無法完全的操控，這對於飛鳥來說一直都是一個心病，很多次的默默練習，卻依然是沒有多大的進展，雖然她明白如果開口詢問那個少年，應該能有所收獲，但是強大的自尊心不容許飛鳥在少年的面前低頭，這並不是討厭的問題。如果一直下去，總會找打辦法操控絲帶。但是在今天，這樣的想法被無情的擊碎。同樣是支配恩賜，但是，對方卻遠遠的強於她，即便是控制的老鼠都能讓她差點喪命。不能等下去，自己本來就已經落後於另外兩位少女，倘若成為公會和大家的累贅，這樣的事更加難以讓飛鳥忍受。所以，她決意必須戰勝對方！至少要把之前的恥辱全部奉還回去！「……嗚嗚！只要她還在，對方一定還會前來襲擊。到時我一定要分出勝負……！」「這還真是氣勢知足的發言啊，飛鳥大小姐。」熟悉的壞壞聲音，『蹭』的，原本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的飛鳥立刻端正了坐姿。誰都可以，唯獨來人不能讓他抓住調笑的把柄，要不然，這個變態混蛋的少年魔王絕對會得寸進尺的讓自己受到各種恥辱！「啊啦，結束了嗎？真是辛苦呢，馬殺雞君。不過，偷聽女士的行為可是有失顏面的。」毫不掩飾的奚落和諷刺，飛鳥甚至有種想要狠狠的罵他一頓的沖動，當然，作為淑女，一般情況是不會這么做的。「我可沒有偷聽，只不過是進來之後，忽然聽到某位大小姐在那里自言自語的說些什么。」這樣說著，難得穿著和服狀浴衣的少年輕笑著坐在了飛鳥的對面。「我說，你是在擔心自己的支配能力吧？」「哼！還說沒有偷聽。」既然已經被聽到了，飛鳥也沒有否認的意思，不過同樣的，她也並不打算給少年好臉色看。「嘛嘛，不要在意。總之，先說說你的恩賜吧，到現在，你知道多少？關於你的恩賜威光。」看到毫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飛鳥躊躇了半晌終於是取出了恩賜卡遞給了少年。「就是這些，更多的就沒有了。」「果然。不過說的也是，就算是我也沒有能夠完全搞清楚怎么回事。」結果恩賜卡的少年稍微的瞄了一眼之後，便一邊把玩著卡片，一邊自顧自的解釋起來。「原石恩賜——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定型的恩賜，你的威光可謂是相當稀有的存在。支配人心，支配事物，甚至可以支配現象，這是你從小到大潛意識的發展。不過，你現在應該是朝著『支配恩賜的恩賜』這方面發展了吧？」「嗯，這是從黑兔那里知道的。」不知不覺間，聽得入神的飛鳥也收起了那份對少年的不滿。「『支配恩賜的恩賜』——這個方向的發展我也很贊同。不過，以你現在的支配力，差不多只能對中低級的那些恩賜進行操控吧？」少年的話，一針見血。飛鳥即便是很不想承認，但是卻只能無力的嘆息點頭。「不要灰心飛鳥。其實，你的恩賜並不僅僅是這種程度而已。說起來，你聽說過『神格』、『靈格』這些概念吧？」點了點頭，這些都通過黑兔之口得知。『靈格』的產生，首先是，誕生時發生奇跡———主要是在誕生時得到某些特質的傳承和賜予，比如以血脈傳承的惡魔和妖獸，還有受到某種使命繼承降生的人類這些。其次是對存在的世界造成影響、功績、補償、報酬而獲得恩賜———這些後天『靈格』則是通過試煉、異變等特殊方式進行脫離常規的異質轉變。比如，凡人修煉經歷無數歲月獲得靈格就能成為仙人，借由祭品或人命活祭等方式獲得靈格則會成為惡鬼羅剎。總之，說得通俗點，『靈格』其實就是超脫了常規和『凡』的異質存在，至於『神格』則是最高等的存在，那是讓身體轉變成物種最高等級位階的恩賜607
第八十二章、只屬於殿下
「………其實，飛鳥的威光相當於『模擬神格』的恩賜。」「模擬……神格……！？」五河健說完，飛鳥就像是聽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睜大的雙眼。「沒錯，能夠讓用強烈意念改變動植物和現象，這是支配。但如果是讓動植物和現象發揮出遠超常規的力量，那就是類似於『授予神格』這樣的存在。」「授予神格？」五河健的話已經遠遠超出了飛鳥的認知，普通人類的她，卻擁有模擬神格！？這種事飛鳥從來就沒有想過。「『神格』是讓身體轉變成物種最高等級位階的恩賜，比如白雪。原本她只是白蛇之身，但是在被白夜叉大人授予神格之後，便成了蛇的最高等階——蛇神。無論是力量，還是本質都得到了質的提升。這么說的話，你能理解了嗎？」「讓事物產生質變………啊！我懂了………」雖然沒有真正神格那么厲害，但是飛鳥的恩賜卻可以讓動植物和現象宛如被授予神格那般得到遠超常規的力量！這就是為什么五河健會說她的恩賜類似於——模擬神格了。「哈哈，明白就好。希望你能無所顧忌的全力發揮，雖然不能斷言你的成就會怎么樣，但是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比耀她們差就是了！」「…………」怔怔的看著眼前帥氣的少年，飛鳥的心里似乎對他再次有了改觀。「啊啦，我可不會感謝哦～」「感謝什么？我們可是聽到了哦。你們不會又在偷偷的密會吧？」聲音從飛鳥的身後傳來，伴隨著的還有一連串的腳步聲。「你們兩個………」「……請不要想些失禮的事。」表情雖然有些變化，但是飛鳥依然鎮定的給以回復。「那么，你們在聊些什么呢？」名為十六夜的少女，同樣穿著花式和服浴衣挨著飛鳥坐了下來。「只是聊了一下飛鳥遇襲的事。」「嘛，總之沒事就好。我已經命人通知『salaandra』了，相信很快就會查到線索的。」白發的和服蘿莉白夜叉落座主位，等到其余所有人也紛紛圍坐上來之後，把兩肘撐在桌上，以極為認真的聲音發表。「那么各位，現在就開始討論如何讓黑兔的裁判服裝更性感可愛的第一次會議……」「否決。」「贊成。」「絕對否決！」x2「咦？」受害者黑兔會拒絕也是理所當然，但是最有可能投贊同票的少年魔王竟然會跟著她一起便是絕對否決！？這讓在場的少女們忍不住把視線轉到了少年——五河健身上。「喂？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讓黑兔穿上那件用蕾絲織成的半透明黑色性感馬甲裙去做裁判你認為不好？」白夜叉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質問完畢，黑兔率先豎著兔耳大聲抗議起來。「不好！呣！白夜叉大人給我稍微有分寸一點！殿下不會答應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因為黑兔是我一個人的。」「沒錯沒錯，因為黑兔是殿下一個人……啊！！才不是呢！！」原本心里對五河健的認同立刻毀於一旦，而少女們也終於恍然大悟。「你想獨自占有黑兔嗎？小子！」「沒錯！黑兔只屬於我一個人。當然，如果是白夜叉大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分享（前提是，你也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你小子很大膽嗎？竟敢跟我搶東西。不過，算了。念在這次的事上，我就把黑兔暫時的賞給你好了，你可要小心的對待，別把我的東西玩………」『啪！』的一聲，一把巨大的紙扇從天而降落落在白夜叉的頭上。「你個笨蛋神明！！黑兔才不是你們的東西啊！！」蹦著兔耳大發脾氣的黑兔直接以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白夜叉，可憐的兔子，一整天唯一的樂趣就是被人眨蹋院蟮納罨拐媸羌枘尋u獗擼孀哦鍆芬渙呈懿渙說姆贍褳蝗幌肫鸌約耗羌蠛焐睦穹！岸粵耍諭玫姆笆前滓共婺閽詬涸鶇釓滸桑磕俏掖┑哪羌焐穹彩鍬穡俊薄班膏福」皇俏宜退囊路穡磕羌路諭靡埠芟不叮還暇共皇屎蝦諭謾t僭趺此導熱揮滌心撬勞取薄澳羌路且蛭滓共媧筧說奶厥怦焙枚獾椒窬觥h思胰銜羌穹嗟笨砂圓啪醯梅旁諞鹿窶鍰上r恕p液梅贍襇〗隳淺j屎蝦焐亍！薄鞍。恍弧：諭悶匠4┑姆耙埠蓯屎夏閂丁！狽贍竦佬恢螅諭鎂汀亍艘簧凍齦叢擁謀砬欏a硪環矯媯疽恢敝蒙硎巒獾囊袷峭蝗換厴瘢災滓共嫣嵛省！鞍滓共媯頤魈斕畝哉蕉允質竊躚墓餐澹俊薄氨福饢也荒芨嫠唚恪！褐靼煺摺煌嘎堆斷22還槳桑課椅t荒芨嫠唚愕鬧揮泄餐宓拿擰！迸荊「滓共媧螄焓種浮＝酉呂窗滋煸謨蝸坊岢〕魷止難蚱ぶ皆俁鵲淺。8∠殖魷嗤哪諶蕁！啊篧illo〃wisp』和『rattenfanger』……！？」看到上面寫著的共同體名稱，飛鳥吃驚地睜大雙眼。「嗯。雖然罕見，但這兩個共同體都來自六位數外門，也就是上一個階層，認為對方等級更高一層也沒錯。雖然我不能多說，但建議你先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備。」聽完白夜叉嚴肅的忠告，耀點了點頭，不過，這邊的飛鳥卻再也平靜不了。無論是『willo〃wisp』，還是『rattenfanger』，這兩個共同體的名稱對於飛鳥來說，是今天記憶最為深刻的存在。北區下層最強，以及小精靈和那個紅色巨人所屬的共同體。而下一刻，十六夜的話，更是讓飛鳥吃驚的輕呼起來。「喔……先不論『willo〃wisp』，這個『rattenfanger』？不就是『捕鼠小丑』的共同體嗎？那么明天的敵人簡單來說，就是哈梅爾的吹笛小丑嗎？」捕鼠，吹笛。老鼠和笛聲，這不就是自己所經歷的那樣嗎？飛鳥的內心開始翻涌起來608
第八十三章、繼續抱回來
「您是說……『哈梅爾的吹笛人』嗎？」「等等，這怎么回事？講仔細點，十六夜。」看到白夜叉的臉色變得嚴肅十六夜不禁發出了驚訝的聲音。「嗯？」「喔，抱歉，你們可能不清楚——所謂『哈梅爾的吹笛人』，是某個魔王麾下共同體的名號。」「什么！？」白夜叉沒給十六夜她們驚疑的機會，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用凝重的語氣敘述起來。「那個擁有特殊才能的魔王曾經從近兩百篇的魔書中召喚出惡魔，率領著名號為『幻想魔道書群（gri.grioire）』的共同體。」說完，黑兔立刻接口道，不過誰都沒有發現，在聽到gri.grioire的時候，坐在角落的蕾蒂西亞眼中微微的閃爍了幾下。「然而那名魔王在和某個共同體的恩賜游戲中落敗之後，應該已經不在世上才對。」「魔王已經死去，那么『哈梅爾的吹笛人』應該也失去了力量。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rattenfanger』就是『哈梅爾的吹笛人』………？」白夜叉把視線投向十六夜，而感受到幾道光芒落在自己身上，十六夜與五河健對視一眼，發現他完全沒有准備解釋的意思，於是，聳了聳肩之後，盤著腿的她開始說明起來。「『rattenfanger』是一個叫做德國的國家所使用的語言，意思是『捕鼠人』。而這個捕鼠人，其實是格林童話的『哈梅爾的吹笛人』的隱喻，話說，都知道格林童話吧？」眾人紛紛點頭，十六夜才繼續開講。「在原本的格林童話中，『哈梅爾』是故事發生舞台的城鎮，不過其中有好幾個故事創作舞台，都參考引用了歷史考據。『哈梅爾的吹笛人』也是其中一。」被格林童話『哈梅爾的吹笛人』當成雛型的碑文如下︰——1284年，約翰與保羅紀念日6月26日130名出生於哈梅爾的兒童被身穿各色彩衣的吹笛人誘出，最後在丘陵附近的行刑場失去蹤影——這篇碑文是在敘述曾在哈梅爾鎮發生的真實事件，並且和一片彩繪玻璃一起展示。「……這則格林童話中的吹笛人，就是『rattenfanger』，可以認為是能操縱老鼠的人。」「操縱老鼠……！？」「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飛鳥。」飛鳥的驚呼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不過她的臉上似乎有些掙扎。「……沒、沒事，我只是………」「說出來吧，飛鳥。那個小家伙應該不會跟魔王扯上什么關系。」「咦？」這回，就連十六夜和白夜叉也產生了坐直了身子。「那個………」「算了，還是由我說明吧。飛鳥補充就行了。」看到飛鳥吞吞吐吐，五河健笑了笑主動講述起來。當然，很多地方都要飛鳥進行補充，比如遇到小精靈和『rattenfanger』的事，還有那個紅色巨人和笛聲控制老鼠的事。等到敘述完畢，所有人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也就是說，大小姐遇到的那個人很可能是『哈梅爾的吹笛人』嗎？結合魔王來襲的預知，這次的的目標，不會就是他們吧。」做出這樣的判斷之後，十六夜把看向了飛鳥懷中的小精靈。「不過，這個小家伙是怎么回事？」「難道她也是………」「不、不會的，那些老鼠的目標就是她，而且，在那個時候，那個聲音也說了『找到了……冒充『rattenfanger』名號的大膽狂徒』這種話。」略微激動的為小精靈辯解著，其實，飛鳥之所以不想說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小精靈。「冒充『rattenfanger』？之前怎么不說……算了，真假捕鼠人嗎？這么說是這個小家伙所屬的共同體冒犯了『rattenfanger』的名號？我記得你有說吧，展示品中就有一個紅色巨人是這個小家伙的公會所制作的，大小姐。」「嗯，是叫迪恩。」「那么，白夜叉。你現在可以透露明天與春日部比賽的那個『rattenfanger』的信息了吧？有滅亡魔王的殘黨偷偷潛入火龍誕生祭，這可不是小事。」十六夜雙眼冒光的面向白夜叉，魔王！終於有了線索，這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種感動！「哈，就算透露也沒有任何用處。所有的參賽公會在比賽之前都會經過嚴格的審查，所以至少在資料上是沒有任何異常的。」「嘖，這么說只能等到他們主動露出馬腳了！『幻想魔道書群（gri.grioire）』，『哈梅爾的吹笛人』，還有真假『rattenfanger』，這不是讓我興奮過頭了嗎！」不同於飛鳥的愁眉苦臉，十六夜以恰恰相反的愉悅興奮表情面對這個魔王的情報。她的心里，大概已經在瘋狂的考慮了吧，各種各種會出現的情況。「沒想到飛鳥竟然會事先遇到敵人。嘛，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些有用的情報。明天我會派人監視那個『rattenfanger』的………」「等等——『rattenfanger』的監視就交給飛鳥吧！」「什么！？你是認真的嗎？小子？」白夜叉，黑兔，蕾蒂西亞……在場大概也只有十六夜沒有吃驚吧，她的心里或許已經預算到了什么關鍵的事。「當然，願意相信我嗎？飛鳥大小姐。」「不願意。」毫不猶豫的拒絕，不過五河健卻並沒有郁悶，因為，下一刻，飛鳥大小姐重新表明了立場。「不過，為了這孩子，我也必須找出真相。」「飛鳥……」「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要是多說什么，那可是不識相啊，黑兔。」十六夜開口阻止了黑兔，不過黑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