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血淚的歷史

——夕陽的晚霞彷佛要將血液灼盡。蕾蒂西亞打倒魔王回到故鄉後，迎接她的並不是凱旋的奏樂也不是頌揚的歌聲，而是同志們的慘叫和哀號此起彼落的地獄。「呼……呼……！」一起歸來的同志們都已經斷氣。要不是屬下挺身保護，蕾蒂西亞也可能永遠的成為這片土地的怨靈。一切就是如此的讓人措手不及。「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蕾蒂西亞拖著已經被灼燒成紅黑色的左腳，拚命地奔跑著。直到昨天應該還很繁華熱鬧的商業區和工業區里都擠滿了發出哀號痛苦掙扎的同志。「卡拉呢……騎士長呢……還有父親、母親、妹妹在哪——」「——噢，那些人大概都死了吧。」猛然停下腳步。講出這種不吉言論的人，是一個她不曾在附屬城區中見過的女子。蕾蒂西亞以灌注了滿腔憎惡的視線，瞪視著聲音的主人。「你這混帳……！！」「哎呀，等一下！為了避免誤解我要事先聲明，我可不是主犯哦，還有也不是共犯。」看起來一直眯著雙眼的女子豎起食指，一臉輕松地說著。穿著蕾蒂西亞從沒見識過的衣裝，坐在一旁的女子雖然絕美，但是怎么看都是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類女性吧，至少蕾蒂西亞沒有在她的身上感應到任何的強者氣息。不過既然她能來到此地，應該知道些什么吧？「……說吧！這是你的目的吧？」「當然。因為這可是『行樂家』（storyteller）的工作。如果是現在，我可以針對這個有兩萬名同志在痛苦掙扎的悲劇場景，詳盡地從內心想法到黑歷史都可以說給你聽哦。」「……你剛才的發言為真嗎？」赤色的眸子不停的振動，蕾蒂西亞壓制著心中的痛苦平靜道。看到蕾蒂西亞這樣的變化，『行家樂』很失望地垂下肩膀，嘆了口氣「當然。能讓我等吸血鬼——『箱庭騎士』在短短數分鍾內瀕死的方法只有一個……！」蕾蒂西亞的鮮紅雙眼充滿血絲，她怒視著逐漸西沉的太陽。——能遮蔽太陽光線的箱庭都市大帷幕。這是為了無法在日光下生存的種族而設置的機關，即使說成是專為吸血鬼建造的也不為過。原本應該為吸血鬼遮蔽『陽光』這個最大的弱點，並傳遞溫暖恩惠的大帷幕，現在卻借由某人之手而被打開。「然而為了打開大帷幕，應該需要太陽主權——『黃道十二宮』或是『赤道十二辰』之一才對！太陽的主權者們到底是在想什么才做出這種行為……！」蕾蒂西亞齜牙列嘴地怒吼著。正因為有能遮蔽陽光的大帷幕，吸血鬼們才會為了守護箱庭都市的秩序而流血至今。結果到了現在，那些主權者們卻踐踏摧殘了這一切……！「——下手的是吸血鬼哦。」「什……？」以為自己聽錯的蕾蒂西亞發出驚疑。「所以說，下手的是吸血鬼。你沒聽說嗎？為了回報吸血鬼們的活躍表現，要設置第十三個黃道宮。對於一部分吸血鬼來說，這可是殷切期盼的夙願吧？居然可以掌握長久折磨自己的魔星主權，這種機會生生世世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一次，難怪她們會走上殺害同志這條路。」「———！」因為震驚而無言以對，只是秉著這樣的目的。吸血鬼居然為了殺死吸血鬼而去開放大帷幕，要是做了這種事情……連下手者本身都會有危險啊。更不用說光是開放短短數分，根本不足以根絕王族或純血才對——「嗯？噢噢，原來如此。你弄錯順序了。」「…………？」「你看看那邊。」女子依舊以難以捉摸的態度聳了聳肩，指向城堡的最高處。蕾蒂西亞順著女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及！白底城堡的頂端蓋成的高聳尖塔前端，懸掛著屬於自己妹妹、母親、父親……親族們的衣物，至於下方的牆壁上，只剩下像是物體燒焦後的深黑色痕跡——「那就是你的家人。」「————！！？」「因為純血吸血鬼沒那么容易死掉嘛。所以先處以釘刑接著刺穿心臟！最後再利用太陽舉行火葬，還真是慎重仔細呢！附屬城區的家伙們真是倒霉透頂被牽連！她們一定連作夢都沒有想到，居然只是為了要殺害純血——而且還只是針對王族就不惜打開大帷幕！」『行樂家』開心地抱著肚子大笑。身子和嘴唇不停的顫抖，蕾蒂西亞膝蓋一軟跪倒在地，無力地垂下頭。浸透左腳的太陽灼傷逐漸侵蝕她的身體，並且與內心的悲痛結合轉變成徹骨的痛楚。明明以秩序守護者的身份戰斗至今，明明終於可以有了閑暇幸福的時光，但是——「對了！謀反者們慷慨激昂地表示等到太陽西沉後也要取下你的首級呢。畢竟如果沒有取得你的首級，就沒辦法獲得第十三個黃道宮。到日落為止似乎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你也差不多該考慮一下自己將來的出路吧？無論是要重建共同體還是要逃離這里，都是你的自由。」「…………」蕾蒂西亞搖搖晃晃地起身，拖著左腳蹣跚的朝著目標——吸血鬼的根據地挪動殘破的身體。「喂！憑這副身體你還想做什么啊？」「……反正，被太陽光侵蝕的這個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沒那回事。只要接受適當處置，你還能得救……所以啦，來交涉一下吧！你要不要加入我的共同體『gri.grioire』——」「我拒絕。」蕾蒂西亞以如同閃光的速度取出一把黑槍，抵住『行樂家』的脖子。這不像是瀕死之人的切入和速度雖然讓女子贊嘆不已，不過她依然以一派悠哉的態度回應。「可是啊～看這傷勢，就算你去迎擊謀反者，也解決不了多少人呀。你的伙伴也在剛才的陽光中掛了吧？還是你認為白白喪命也無所謂？」「……………」即使如此，蕾蒂西亞依然朝著城堡前進。「……我不知道謀反者是誰，不過身為一國……不，身為共同體的領導人，我有義務要在那面旗幟下迎擊敵方，並拯救殘存的人們。」抱著這份信念的蕾蒂西亞再次挪動腳步。對此，『行樂家』到只能失望地垂下肩膀，以無奈的聲調大叫。「唉……喂！『龍騎士』！只是要殺死謀反者的話，我有方法喔！」停下腳步回過身，『行樂家』已經把一封密封的文件丟給了她。「我是『行樂家』——又被稱為游戲創作家。嗯，算是一種詩人吧。那封『契約文件』里已經規劃好能將你的『主辦者權限』利用到極限的游戲規則。只要根據那個內容舉辦游戲，就能在不牽連到無關共同體的情況下讓你——蕾蒂西亞·德克雷亞成為魔王。」「你……你說這什么蠢話！居然要我等吸血鬼成為魔王！荒謬絕倫！即使此身終將消滅，我也要貫徹我等的榮耀！」「哼……只不過是個不知世事的小丫頭，還想要死抓著春秋大夢到什么時候！」這聲叱喝讓蕾蒂西亞不由得感到畏縮。「居然主張要捍衛無法保護之物，援助無法拯救之人！噢噢噢，這真是精彩萬分的滑稽小丑行徑啊！公主殿下！因為太崇高了讓我真的有點想感動落淚又惡心想吐！」「什……」「你剛剛說要守護一族的榮耀吧？那就動動你那僵化的腦子想想！要是你在這場戰爭中輸給謀反者，吸血鬼們苦心建立起的事物……將會如何？那些家伙的目標只有太陽主權和『全權階層支配者』的地位！意思是你們吸血鬼想留下的秩序與和平等等，根本什么都不會留下！」「這………！」「結果你卻為了完成只不過是自我滿足的復仇而想要去死！而且甚至還說出『為了他人』這種冠冕堂皇的天大謊話！啊啊啊，玩不下去。玩不下去啦，白痴到極點！這樣一來出於好心而來找你的我看起來不就成了最大的白痴嗎！」就像是失望透頂一般，『行樂家』搖著頭嘆息道。「……隨你選擇吧，如果你願意成為魔王把謀反者全部殺光，那還尚可彌補。至少能夠讓『階層支配者』制度留下……只不過呢，蕾蒂西亞·德克雷亞這名字就必須承擔起所有的罪名。」留著血淚的眸子緊盯『行樂家』，足足幾十秒的時間，蕾蒂西亞才抖著手打開了文件。「可以讓謀反者也嘗嘗你家人遭受的所有悲慘經歷，而且還不只一次兩次，而是半永久性的反覆處刑！既然內容如此凶惡，我想應該也能讓你發泄怨氣吧？」「…………」「要是你鞭屍鞭得夠了，哪天終於想讓游戲結束，也只要拜托哪個人來破解游戲就好。如果你找到能夠負責破解游戲的人，就這樣告訴對方吧！叫他『攻擊第十三顆太陽』！」說完這些之後，女子就轉過身子背對蕾蒂西亞。「不過，在那之前有這事我要先講清楚。成為魔王者，必須背負起總有一天會被消滅的天命。負責消滅者或許是英雄，也或許是神佛。不過這就是違抗群星運行的人注定面對的命運。所以，蕾蒂西亞·德克雷亞。如果你能下定決心舍棄一切——」——就成為殺害同志的魔王吧。女子像是在訴說情話般地輕聲講完這句話，之後消失無蹤。怔怔的看著那些已經在陽光中死去的同志們，看著被血液與殘渣點綴的家鄉——城鎮，看著繚繞在整個空間的怨氣。蕾蒂西亞仰起頭對天狂吼。「——你們這些混帳……連死亡的資格都沒有……！！！！」發誓要殺盡所有仇人的蕾蒂西亞——接受了魔王的烙印706

第一百八十三章、遭襲

——『underwood』東南方原野。佩絲特獨自一個人離開聯盟設立的防備陣營來到了最前邊的高原地帶。「出來吧！」黑色的旋風四散開去，很快，周圍響起了難聽嘶啞的聲音。「黑死斑魔王——殿下有令，讓你這次不要出手。」刮起一陣不詳之風，胸腔刻畫著圓形系統樹的黑色獅鷲獸展著翅膀出現在佩絲特眼前。「哦？沒想到是格萊亞，本來還以為是奧拉那個女人呢。不過，你就以這樣的目的來找我嗎？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繼續用那個名號？」「哼！殿下早已料到你會這么說，所以他已經給我下令，如果你膽敢違抗旨意，那就只能使用強硬手段了。」野獸般的嘶吼中透著冰冷的殺意，叫做格萊亞的獅鷲獸朝著佩絲特釋放出黑色的風暴。「嘭———！！」同樣是黑色之風，但是卻有著本質上差異。佩絲特是死亡之風，而格萊亞只是風之恩賜。「什么！？你……你的神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吃驚的瞪大鷹隼般的雙眼，憑借強大的感知力和豐富的經驗，格萊亞感受到佩絲特的死亡之風中絕對有著神格的氣息！而且，這還是完整的神格，比原來的『幻想魔道書群』中的斑點死神和八千萬惡靈還要強大的氣息，這種真正的接近『死亡』的恩賜，讓格萊亞內心狂震。「沒必要告訴你。『gri.grioire.haeln』的旗幟已經破滅，這個共同體也已經隨著『黑死斑魔王』的死而永遠消失在了。從那個時刻開始，我不再是原來的黑死斑魔王，而是作為斑點神子的身份而存活著。」「你這是想背叛嗎！？你難道忘了殿下的收留之恩嗎？要不是殿下，你這個冒牌的魔王根本連主辦者權限也拿不到！我們甚至為你提供『幻想魔道書群』中的斑點死神的神格作為你對太陽復仇的手段，還為你……」「夠了！說到底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你們不也是為了擊潰『階層支配者』才利用我的嗎？」暗紅色的眸子透出憤怒的光芒，現在的她可不是過去的那個被仇恨蒙蔽心靈的怨靈少女。重生後的她，雖然同樣是保持著不可愛的性格，但是內心卻已經被完全的凈化。「——哼！你說的或許沒錯，但是無論怎么說，你也無法逃脫那份欠下的恩情吧？」聽到格萊亞這么說，佩絲特的表情微微一滯。「所以，這是最後也是最終的要求，直到我們把『underwood』擊潰之前，留在這里。只要做到這一點就夠了！怎么樣？很簡單吧？比起我們的恩情，如果只是以這樣的方式還掉也對你來說應該更加願意接受吧？」並不是像是談判、商量的語氣，格萊亞的話透著無比自信。「……這是殿下的意思？」「沒錯，正是殿下的要求！只要你能完成這個條件，以後，我們就將是毫無相關的存在。」「也就是說，有可能成為敵人？」「如果你敢妨礙殿下計劃的話。」即便佩絲特的神格提升了，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依然是不夠看，就連天上的那條最強種的純血龍種都只是他們的玩具和工具，怎么可能會在意頂多五位數實力的佩絲特。「你還真敢說！格萊亞，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你不會。而且，你也做不到。」「哼！」發出極度不滿的冷哼，佩絲特釋放出黑風消失在原地。「那么，後會無期！黑死斑魔王，希望你的那個主人能夠活過今天！嘎哈哈哈……」怪異的翅膀展開，黑色的獅鷲獸大笑著飛上天空，朝著遠處的『underwood』總陣營飛去。直到笑聲從風中消失，佩絲特才顯露出來。微微的仰起頭看向天空，那里，似乎有著黑白的光芒在閃爍。「這樣……行了吧？混蛋主人！還有不要死啊，你的命可是有著我的一部分！」◇——『underwood』大樹頂端。黑兔站在水樹的最高點觀察著遠處的變化。作為不能參加游戲的裁判，黑兔只能對游戲以外的人出手。比如已經被消滅的巨人，或者是暗中操縱的那些人。所以，她的任務就是警戒那些有可能趁著五河健這個最強者離開而過來偷襲的神秘操縱者。「唔！這個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小的一個光球，真是的，殿下也不跟人家說明一下。只是說用在黑兔對付不了的敵人身上，人家怎么可能會有對付不了……咦？」「呀呼～～～～～～～～～～～～～～！」少女悠長的嬌呼之後，黑兔感覺到背部受到了強有力的突擊。「……咦？呀……呀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兔夾帶著大樹的枝葉一起往下掉落，多虧這樣她才能只下墜幾公尺就停住。不過，現在並不是適合這樣胡鬧的時機，況且會在這種時候做這種蠢事的傻瓜只有一人。氣得兔耳不斷陣陣抖動的黑兔回過身子對著背後大叫。「白……白夜叉大人！既然您已經來了應該要立刻去排除那些不守法的家伙們——」「哇～！哇～！哇～……！真的真的是月兔耶！是兔耳耶！姿色端麗、天真爛漫、強韌不屈而且還是犧牲奉獻的象征！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咦……？」竟然不是那個笨蛋神明？這個少女是誰？來自陌生黑發少女的襲擊。黑兔原本因為這個意外事件而一時愣住，但很快就因為在胸前亂來的小手感觸而面紅兔耳赤，慌慌張張地把少女扯開隨手丟了出去。「別給人家亂動啊……！」「呀～！」神秘少女轉著圈被丟到了大樹頂端。黑兔拿出『模擬神格·金剛杵』，舉起來對准少女。「你……你是誰！居然能接近人家的背後……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你問我用什么方法？傷腦筋，我只是很普通地靠近而已呀。」黑發少女很可愛地歪了歪腦袋，看起來並不像是在演戲。這樣反而讓黑兔提高了警戒心。「……你是我們的敵人嗎？」「嗯，是呀。」黑發少女露出可愛的笑容，但是下一瞬間，雷光已經朝著她肆虐而去707

第一百八十四章、游戲再開

——吸血鬼的古城，黃道之王座。「啊……嗯……啊啊……！」蕾蒂西亞的身體劇烈跳動，她恢復了意識。全身都冒汗發燙，肌膚也微微泛紅。身體還產生嚴重的疲勞厭。她左右甩著耀眼的金發，以朦朧的意識觀察四周。「呼………這里是……？」沒有照明的房間里有點陰暗，石造建築的獨特氣味刺激著蕾蒂西亞的鼻腔。充滿了某種懷念氣息的空間，看來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觀察環境一圈之後，蕾蒂西亞注意到頭上鋪設著的閃亮水晶，總算領悟自己身在何方。「黃……黃道之王座……？我為什么在這里——」「醒了嗎？蕾蒂西亞。」蕾蒂西亞一驚，下意識的望去，在她身前的都是熟悉的身影。「十六夜……傑克……！咦……連嘎羅羅也……」「嗯，真讓人懷念呀，蕾蒂西亞。我們大概二十年沒見了吧？」嘎羅羅咧嘴一笑，露出似乎很健康的牙齒。蕾蒂西亞並不明白為什么嘎羅羅會在這里，但注意到綁在王座上的鎖鏈後，總算把握到自己的狀況。「是嗎……我再度成了魔王嗎……」蕾蒂西亞以憂郁的表情低聲說道，先前侵襲身體的沖擊也因此得到了解答。先前的沖擊……意思是有人打倒了她的那個影子嗎？那么，不用想也一定是他吧？那個已經不再是主人，卻永遠是她唯一主人的少年魔王。然而，就在這時，蕾蒂西亞的注意力被『咔咔』的聲音吸引。再次抬起頭望去——「這里應該對應著chu女宮……傑克？」「呀呵呵，已經找到了。」在蕾蒂西亞吃驚的目光中，傑克的手掌在周邊的牆上按下一個凹孔。「放上碎片後，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後的那個星座了。」咔嚓一聲之後，凹孔被弧形的碎片填充。「咦……那不是放在我們神殿里的東西嗎？你到底在做什么……？」「什么……？蕾蒂西亞不知道游戲的內容？」十六夜不經錯愕的看想蕾蒂西亞，這也難怪，作為主辦者的蕾蒂西亞，自己卻不知道？聽到這樣的話，蕾蒂西亞的瞳孔微微收縮，不過，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的袒露到。「其實這個游戲是交給別人制作的東西，和『主辦者權限』本來的游戲內容有著很大的差異。」「別人制作的？吶，蕾蒂西亞，這次結束之後，你會原原本本的把一切都告訴我們吧？」「我……」「嘛，現在的話，還是盡快的解決游戲吧。」擺了擺手，十六夜把最後的chu女宮碎片塞進了凹孔。「好了，接下來就是蛇夫座了。它的位置應該在那里，傑克……」「呀呵呵～包在我身上。」「等、等一下，你們已經把游戲破解了嗎？」雖然從十六夜的話中已經得到了這個答案，但是蕾蒂西亞還是有些吃驚的確認到。「嗯，僅僅是半天的時間，十六夜小姐一個人就被把你的游戲破解了，蕾蒂西亞。」嘎羅羅的話讓蕾蒂西亞驚訝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真的嗎？」「沒錯。不僅是

第三個『收集被打碎的星空，將獸帶奉獻給王座』

。連第四個更難的勝利條件也已經被十六夜小姐完全破解，說實話到現在我也都覺得不可思議啊，哈哈。」嘎羅羅這只老貓有些佩服的向著蕾蒂西亞述說著。「第三個和第四個都………」「是的。我來代為說明一下吧。第三個勝利條件，『被打碎的星空』……就是這些我們正在安置的『渾天儀』的渾像碎片…………」於是，閑來無事的嘎羅羅開始把十六夜的分析和破解過程一步步的詳細敘述起來。「這……這是真的……！」聽完之後，蕾蒂西亞發出真心的感嘆。雖然已經對十六夜有著相對程度的高看了，現在看來的話，她簡直是人類的瑰寶，根本不能以『極限』這個定義來限制她。如此困惱的游戲，就連當初的那位金發的軍師也只是借由達成『讓游戲無限期中斷的條件』，把她和游戲切割開來。當然，關鍵是那個時候蕾蒂西亞的主辦者權限陷入了暴走狀態，要不然以金發軍師的智慧，想要破解游戲應該不會比十六夜慢吧？這樣想著的蕾蒂西亞看到十六夜找到了用來嵌上最後碎片的凹洞。「嗯，這就是最後的碎片了。」從恩賜卡里面取出最後的碎片，那也是代表了第十三個太陽的最後星座——蛇夫座。不過，十六夜並沒有當場立刻把碎片裝上，而是回頭看著坐在王座上的蕾蒂西亞。「……蕾蒂西亞，外面的巨龍……該不會是你本人吧？」「咦——！？」在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蕾芾西亞。蕾蒂西亞似乎很沉郁地低下頭，臉上浮現自嘲的微笑。「……嗯，正是那樣。」「這……這是怎么回事，十六夜小姐？」「游戲標題的直譯不就是太陽同步軌道實體化的巨龍是吸血鬼之王嗎？當然，雖然也有些不確定，但是現在蕾蒂西亞已經承認了。」這就是十六夜一直的疑惑吧，無比苦澀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蕾蒂西亞並不准備隱瞞。「……為了把最強種召喚來箱庭，大部分的情況都需要星星的主權和媒介。而且剛好那時的我湊齊了這兩個條件。從龍之純血種產生的這個身體……還有我等『箱庭騎士』長年累積起的功績之證……也就是第十三個黃道宮的主權。」充滿了痛苦血腥黑暗悲傷的過去，這份『箱庭賜下的gift』實在是太過沉重。「不過，今天終於可以真正結束了。只要達成勝利條件，巨龍很快就會消失。也能借由讓我無力化來結束游戲。」「……可以相信你吧？」十六夜以帶著嚴肅神色的雙眼瞪著蕾蒂西亞。不過很快，她又說出了讓蕾蒂西亞差點動搖的話。「我可不想被小弟埋怨啊！蕾蒂西亞！」即便如此，蕾蒂西亞也強忍了下來，內心在哭泣，靈魂在顫抖。但是，這個游戲，無論是完成哪個勝利條件都只有一種可能性，她——魔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