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被做了手腳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琉璃色的境界中，粉碎山河的爆鳴震盪大地，足有五十米的龐大牛頭怪宛如隕石一般被一個小點彈飛。銀紫色碎發的少年，只有人類大小，卻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戰力。『哞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慘嚎一聲，牛頭怪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喂！牛頭怪！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到底來自哪里？」『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怎么回事？被控制了？還是………剛才應該是解開封印了才對啊？」皺了皺眉，五河健有些不敢酌定。爆發出超越這個世界體系的神力，毫無疑問是被五河健解開了什么封印。如果說之前的牛頭怪是『箱庭』第七層白雪姬那種程度，那么現在的牛頭怪至少也有箱庭六位數神靈的實力。以五河健對『不從之神』的了解，所謂的不從之神，其實就是跳脫出神話，在地上彷徨的『神明』。會給世間帶來災禍的『不從神』，就算被殺死只要人類還存在且神話還有流傳，那么他們就會再次復活。並且神的強度是和其自我、執著、主體性的強度成正比的東西。執念越強，那么他們本身也能獲得更強的力量在大地顯現！這就是五河健對『不從之神』的了解。在這里，沒有神話低位來影響『神』的強度，沒有種族觀念來決定『神』的性質。在弒神者世界的神，可以說是『偽物』！沒錯，只不過是神的意念，然後吞噬大地靈氣所凝成的『偽神』。所謂的『神格』也只是那縷『神念』或者『執念』而已。五河健是這么認為的，實際情況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但是，在得知阿爾醬的隱秘之後，關於雅典娜的事，五河健就顛覆了這個想法。如果雅典娜是來自『箱庭』的神靈，那么，她的本質就是『真神』。有神格，有神性，有地位，有種族概念，有起源和傳承的神明。那么，除了她之外的『不從之神』是不是也是被驅逐出來的『真神』？然後，其本質和真實記憶都被封印了之類的。留下的只有那份執念和神話起源的記憶？有了這樣的猜想，五河健就准備找一個不從之神試驗一下。於是，這個源自希臘神話末端神系的牛神米諾斯就成了第一個試驗對象！全面的搜索記憶，但是卻毫無成果。反而是觸發了什么，讓牛頭怪爆發出了超乎尋常的戰力。這種現象就如同揭開封印一樣，讓牛頭神恢復本質的封印。不再是『不從的偽神』，而是恢復了真正的希臘神話中的『神靈』，白牛米諾陶諾斯。得到這樣的猜想，五河健立刻興奮的爆發全力干倒了只有箱庭六位數魔王程度的它。但現在的情況是，這只牛失去了知性？失去了靈智？陷入了類似於狂化的狀態？深深的皺起眉頭，五河健一掌拍在奄奄一息的牛頭怪頭上。再一次的搜索靈魂。「————什么！？」一片混亂！所有的記憶都成了粉末狀的東西。甚至連那些起源記憶都完全的消失了。「果然是被人做了手腳！不過！除了搜索記憶之外，還有另一個方法可以證明！」龐大的精神力朝著靈魂深處涌去。神格——如果出現了這種本質的東西，那么五河健的猜想就可以確認大半！但是，就在五河健靠近牛頭怪靈魂深處的剎那，一股危機感從他的心底生氣。「卧槽！！！！！！！！」『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整個牛頭怪的靈魂發生了爆炸！大罵中的五河健只來得及收回精神力。包括牛頭怪五十米的身軀轟然爆炸。驚天動地的爆炸讓琉璃色的境界不停震盪，這可是神的自爆！即便是六位數程度的神，那也是有著恐怖威力的！至少五河健不想遭這個災。瞬間使用空間恩賜帶著呆滯中的愛麗絲公主離開，直到數分鍾的爆炸余威散去，才閃身回來。「該死的！！被擺了一道！！到底是哪個混賬做的手腳？」氣急敗壞的大罵一聲，甚至連紳士的風度都不保持了。「………健……健·五河爵……大人，請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您能為我解惑嗎？」身邊的愛麗絲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絕美的臉蛋上掛著明顯的余悸，顯然，之前的那些對她的沖擊確實有些過頭了。「呼～～～」呼了口氣，五河健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裝，壓下心頭的憤怒後，恢復笑意說明到。「如您所見，我的愛麗絲公主。剛才就是真正的弒神之舉。」「真正的………如果您能詳細的對我解釋，我會非常感激。」「不，時候還未到。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五河健說的很輕松，但是愛麗絲卻陷入了沉思。現在的五河健，在她的心里已經有了完全不同的低位。如果說還未到告訴她的時候，那么也就是說她還沒那個資格，或者是還沒被完全認同。但是既然願意帶著她見識這一切，少年對她的信任也達到了一定程度！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努力了！在愛麗絲的心里，瞬間就做出了一個改變她人生軌跡的決定。「那么，期待您告知的哪一天，說粗話的健·五河大人。」「咳！好了，我們也該………嗯？」忽然，正當五河健尷尬著准備提出回去意見的時候，在原本米諾斯爆炸的地方，有一個發光的球體在微微浮動。空間恩賜立刻發動，下一刻那個光球已經出現在了五河健手中。「———這個是………？」激動的神色現於言表，這到底是什么呢852

第九章、lord saele

「你………殺了那個米諾斯？」亞雷克瞪著眼看向眼前的銀紫色碎發少年，心里的振動已經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了。這也難怪，把他逼得如此狼狽的『不從之神』，竟然只是半個時辰不到就被解決了？而且對方還毫發無傷？甚至連喘口粗氣都沒有？這種事對於他這種新人capione來說絕對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些把不從之神當作獵物的老牌『魔王』，比如歐洲的那位妖人沃邦侯爵。作為200多年前就成為弒神者的他，不知道干掉了多少不從之神，所以對付這種牛頭之神或許也不用費多大勁。但是，眼前這個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了數十載，甚至上百年的老怪物吧？而且，他真的是弒神者？為什么幾個月前突然就出現在賢人議會，愛麗絲公主身邊？最重要的是，在那之前為什么沒有半點關於他的消息？這些被壓在心底的問題再次充溢亞雷克的大腦，想要對少年的探知慾也飆升到了頂點。「僥幸殺了。不對，其實是那只牛突然暴斃，然後就便宜了我！」騙人！！這種話誰相信，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他黑王子沒有這個狗屎運？而且想要得到『不從之神』的權能必須在對等條件下，挑戰並且戰勝才能成功。如果是僥幸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弒神者』。「看來亞歷山大大人是不怎么相信吶？」一邊的愛麗絲優雅的撥動白金色發絲故意帶著反問語氣說道。「怎么可能，我當然相信了。作為世界上第六位弒神之王誕生的見證者，我亞雷克可是很榮幸啊！」為了能夠了解這個少年的全部，亞雷克知道，人際關系還是必須的。雖然說，弒神者們如果結盟什么的，絕對是影響世界動盪的巨大消息，不過他亞雷克卻從來不在乎這些。「是嗎？我還以為您會因此怨恨呢，畢竟五河大人可是搶了您的獵物。」「不不，這次我只不是出於興趣前來調查而已，被這個牛頭神牽扯進來也是意外。」嘴上雖然說的很謙虛，但是心里卻把愛麗絲這個母狐狸咒死了！當然，愛麗絲必然也知道，只是這樣憋著不能說的情況，她可是相當樂意看到。「原來如此，這么說，五河大人殺了米諾斯算是救了你嗎？黑王子亞雷克大人？」「………沒、沒錯，雖然我也能對付那頭牛神，但是卻會非常麻煩，甚至還會重傷。所以，多謝了，五河閣下。這次算我亞雷克欠你一個人情。」咬牙切齒的作出決定，這種事對於他黑王子來說簡直是恥辱！「神速之貴公子，黑王子亞雷克大人的人情可是很有用吶，五河大人。他的手下專門設立了一個『王立工廠』，如果要調查什么，想打聽什么消息。他們可不輸給賢人議會哦！」寶石般的眸子流動著狡黠的光芒，毫無疑問，這次是愛麗絲打算大大的坑一把黑王子了！一直以來的恩怨如果能在這次一口氣就要全部報回來！「王立工廠嗎？」一直沉默的五河健微微頷首。「是的。算是協助作為弒神者的我的一個不入流的集結組織，如果五河閣下需要，倒是也可以跟我說。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哦？」「關於愛麗絲公主，她是已經作為侍奉五河閣下的御殿巫女而自居了嗎？」反擊！這是亞雷克華麗麗的反擊！「愛………」「當然了。作為見證者之一的我，能夠侍奉新生的弒神之『魔王』陛下，這是我愛麗絲·路易斯·歐芙·納法爾的榮幸！」優雅的提裙，然後躬身站在五河健身側。白之巫女姬獻上了她的忠臣。「原來如此，那么愛麗絲公主是以何種身份侍奉五河閣下呢？代表個人？還是賢人議會議長身份？」「僅代表高德汀公爵家的小姐，愛麗絲·路易斯·歐芙·納法爾。至於議會方面，這次回去之後，我會立刻召開會議協談。不過，之後的事就不能泄露給亞歷山大大人了。」「那還真是遺憾。但如果賢人議會做出表態歸屬於一位魔王，那可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啊！」「那就不勞您費心了。」「哼！」完勝！看到亞雷克快氣瘋的模樣，愛麗絲就像一只勝利的小天鵝一樣高傲的直起脖子，那股得意勁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意思。「好了，聽你們說了這么久，有件事必須說明一下！」被五河健引起，兩人不由把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首先，我確實可以稱得上『魔王』！但是並不是capione！」「什么？」「你們可以理解為——king.of.the.devils！」「…………？」無論是亞雷克，還是愛麗絲都是智慧超絕之輩，但是現在卻完全不能理解五河健話中的意思。king.of.the.devils——直譯就是惡魔中的王。也就是魔王！但是capione的話，就是弒神之人。殺掉不從之神的王者，稱之為魔王！兩者之間有什么區別？不對，應該說，五河健的意蘊何在？「嘛，理解不了沒關系，以後會知道的。總之，如果要什么稱號的，那就lord.saele！」「lord………saele？」「墮天之王？」亞雷克似乎想要從得到什么而陷入沉思，愛麗絲卻似乎從之前的弒神之舉中聯想到了什么，雙眸中閃爍起莫名的異彩。「嘛！差不多就是這樣。好了，趁著這個機會，正好有件事和你商量。白黑碳！」「請等一下！我一直就覺得奇怪，五河閣下，為什么稱我為白黑碳？」「呃，那還用說嗎？明明是白人卻非要稱什么『黑王子』。這不是白黑碳是什么？」「噗嗤～～～～」愛麗絲忍不住發出笑意，亞雷克眉頭抽搐。「…………」「好了。那么，白黑碳。聽說你一直在調查『聖杯』的事？有什么特別進展嗎？」「魔導聖杯？」怔了怔，亞雷克有些意外，難道他也對這個東西感興趣853

第十章、聖杯

說起『魔導聖杯』。一切的事端都是源自四年前。在鄉下長大的亞雷克，從很早之前就懂一些魔術知識。當然，他絕不是會被強力的魔術結社或賢人議會物色的菁英分子。將魔術知識傳授給亞雷克的人只是個普通的神秘學研究家，也就是他的父親。在他臨死之前，仍然在追求的神秘就是『魔導聖杯』。正因為沉醉於這項研究，所以亞雷克的母親離家出走，於是父親獨自將年幼的他扶養長大。十六歲的時候，從瀕死前的父親口中得知暗號，冒險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古代修道士為了誕生出魔王弒神者所做出來的失敗儀式，他依靠過人的運氣和敏銳的直覺引導才能與墮天使雷米勒對峙，得到神速權能的第一次戰斗。在那之後不久，就被卷入了尋求聖杯的戰斗中，為了繼續追尋聖杯的目的即將面臨艱辛的戰斗，然後成立了『王立工廠』。「………黑王子亞雷克成為了弒神者之後，在第二年就開始尋找『魔導聖杯』。並且還對以賢人議會為中心的英格蘭魔術師們發出宣戰公告。於是，第一次聖杯爭奪戰，由英格蘭國王約翰所取得之後被隱藏起來的聖杯為目標，整個歐洲的魔術師進行了搶奪，最後被黑王子所得，但是卻被判明為贋品。」「切！真是惡劣的女人！把別人的隱私隨便說出來，難道沒有半點羞恥心？」聽完愛麗絲的敘述，亞雷克立刻惡言相向。「我只是為自己的王提供所需哦！如果亞歷山大大人有什么不滿，請找我的王協談。」毫不在意的把事端推向五河健，仿佛這對於愛麗絲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父親的遺志嗎？這還真不像你的性格，白黑碳！」「哼，不要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五河閣下。」既然決定混熟，亞雷克也不打算一直以敬語相待，平等交往才是最快的增進感情的方式，而且他本身的性格也適合打虛偽交道。「但是，你也不否定有其它目的吧？找這個聖杯？」「嘛，我只是單純的感興趣而已。」「王啊！請不要輕易相信這個家伙的話。」「你——」「好了。亞雷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不想知道。但關於聖杯探索，我個人也有些事想要查證。所以希望你能分享一下關於四年來搜尋聖杯的經驗。」五河健的話無論怎么聽都有些冒失，畢竟，突然之間就詢問人家四年來的成果，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果然，亞雷克也沒有立刻回答。「………算了。既然五河閣下有求，我自然也不好隱瞞，畢竟還欠著你人情啊，哈哈。」「不必了！那個人情你還是欠著吧。亞歷山大，關於聖杯的事，就由我這個御殿巫女親自為王解惑吧。」愛麗絲似乎很享受有後台和靠山的感覺，能夠和魔王的弒神者毫不避諱的打交道，果然還是要有底氣啊！「關於『魔導聖杯』，它是在昔日十二世紀想要從伊斯蘭教徒手上奪回的聖地耶路撒冷的十字軍——以後結成了坦普爾騎士的人們拼了命尋求的最高寶物。一般認為那是和大地的本身一同誕生的，蓄積了巨大咒力之物。」沒給亞雷克開口的機會，愛麗絲搶先說明到。「自古以來，聖杯會在世間上顯現的次數非常稀少。有不少魔術師和以及聖杯的探索者們留下了寫有——我們應當重視『神聖的資格者找出聖杯的時候所引發出來的奇跡』的記錄。」「神聖的資格者？就是說，能夠持有，或者召喚聖杯的人？」「嗯，其實說到底，以現階段所探索到的訊息。聖杯不過是除了有著莫大的咒力容器這點以外，根本沒有探索到其它用處的靈寶，甚至到現在，連它的資格者都無從考究。」說到這里，愛麗絲的語氣也變得無奈起來。「除了那些假設性和傳說的研究素材，實際關於魔導聖杯的情報少之又少。最近的一次，就是我和亞歷山大前往妖精之地探索亞瑟王墓地的事了。」「亞瑟王？」聽到這個詞，五河健腦中躥過一縷精芒。「一直以來人們普遍都認為聖杯就是長眠於那個地方，所以在去年，古修道士們發現亞瑟王墓地以及妖精之地『阿瓦隆』的時候，我們就合作前往探索，但最後修道士們所發現的地方和預估到的完全不同，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等等，理想鄉阿瓦隆我倒是聽過，妖精之地是什么地方？」「您應該聽說過幽世或者幽界吧？」「就是那個『生與不死的境界』？」「嗯，而妖精境就是和幽世相連著的妖精森林。只不過上次去並沒有找到。」愛麗絲就像是一個無所不知的淵博者被五河健這個『王』解惑，而一邊的亞雷克似乎一直都在默默地觀察著他的言行。「只有這些嗎？」五河健把目光落在亞雷克的身上。「差不多吧。真是的，四年時間竟然都沒有找到建設性的東西，那個聖杯到底有多神秘？」「不過你不也沒有放棄嗎？這次來探查牛頭也是為了聖杯？」「我認為應該不會有錯。說到克里特島的大地之神，米諾陶諾斯。那么可以歸類於『鋼』之軍神一列。這些年的探查，這位王子大人得到的結論就是。魔導聖杯和『鋼』之軍神有著密切聯系，以軍神亞瑟王為代表。」「嘖！」又被透露老底，亞雷克狠狠咂舌並且瞪向愛麗絲，但是公主殿下則是無視般的優雅輕笑。「『鋼』之軍神和魔導聖杯之間的關聯性嗎？原來如此，因為這個原因才會來這里查探啊，那么，如何？有查到什么嗎？」攤了攤手，亞雷克無言的告訴五河健，那只牛被他搶走了。「嘛嘛，總會有線索的。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關於魔導聖杯，如果有什么建設性的進展，希望你能及時的傳給我們消息，就當是償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