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神祖少女

『吼，竟然看穿了吾的意圖，不錯！』「……當然了，因為這是第二次的對戰了。」從雷光狀態恢復的身體的亞雷克輕易就躲開了牛頭神躍起的撞擊。上一次就是在這個時候受到了慘痛的打擊，既然是第二次，還會被得逞嗎？「原來如此，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歸根到底只不過是干得還算不錯的神的『偽物』。恐怕是再現了原版的神格力量三、四成程度的幻象。」『……吾為幻象？在胡說些什么啊，弒神者？』牛頭神看起來感到莫名其妙地說道。看來它並沒有自己是身為偽物的自覺。「啊啊，就是幻象。要說的話，就是你沒有神的靈魂，只不過是用一堆力量亂七八糟的糅在一起，然後賦予記憶的偽物！」亞雷克帶著蔑視的表情仰視著高處的牛頭神的臉。「就這個程度的強度連作為不從之神的從屬神都比不上，真是弄出了個無聊的偽物。嘛，也可以說神的偽作在這個時候也算是種稀有價值吧！」『———想要以語言來侮辱吾等神明！狡詐之輩！就讓汝為自己的言行付出慘痛的代價！！！！！！哞哞哞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米諾斯突然——不，偽米諾斯仰天咆哮，恐怖的大地靈氣被聚在到他的手中。「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空間開始震盪，大海開始卷起驚天的海嘯！即便是偽物，但『偽』字的後面依然有一個『神』。「哼哼，愚蠢的偽物，既然你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那么至少替你的原形付出代價吧！傷了我黑王子亞雷克可不是隨便就能揭過的！」墨色的能量從亞雷克身上涌現，這是他第二權能『復仇之女神』。弒殺了希臘神話里的復仇三女神厄里倪厄斯所得到的恐怖能力。「聆聽吧，永恆的夜之女兒們啊，地與影之女兒們啊。」這個言靈是獻給復仇女神的贊歌。米諾斯的恐怖神力，在即將到達亞雷克身體之前被妖女們的黑翼全部彈開。「以惡制惡、以罪償罪、以血祭血、以牙還牙、以此為復仇之起始。被仇人所殺母親之血，以最悲慘之死狀告知已報恩無門！！」隱藏於他背後的三個猙獰凶惡的妖女顯現。「鬼女墨蓋拉啊，復仇者提西福涅啊，永無止境阿勒克托啊，快將詛咒返回，執行復仇！」在三妖女前施加的破壞、攻擊、詛咒全部將其返還給加害者的權能——『復仇之女神』。『嘎…………呃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巨大牛頭神的動作突然停止，發出痛苦的嚎叫。壯實的巨體不停的受到自己神力的打擊，厚實的胸膛，強健的腹肌，堅硬的後背。全身每一個地方都被反彈的詛咒狠狠沖擊。慘叫聲切斷巨大的海嘯，整個海灘的四周都深深的下陷。「這樣就差不多了吧……」數分鍾之後，亞雷克看著殘破不堪的米諾斯喃喃到。「那么………」仰頭看向高空，在那里，似乎發生著更加有趣的事。◇「呵呵呵呵，不愧是能夠輕易殺掉米諾斯的魔王大人，完全被看穿了嗎。」受到五河健的『邀請』，金發的可愛少女顯現在空中。洋娃娃一般的精致小臉上掛著甜美笑容，能夠把『隱身』用到這種程度，毫無疑問，她是最高極位的魔女，聯想到下面那個偽物，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身份。「很榮幸能夠在這里遇到新任的王！lord.saele！您的神秘與強大讓格尼薇亞感到吃驚！」自稱格尼薇亞的小少女，不出意外，她就是佐拉口中的『神祖』。「你的神秘也讓我很感興趣，下面那個偽神是你召喚的？」「不，即使是立於魔女頂點的我格尼薇亞也無法以自己的魔力辦到哦。」維持著微笑的幼女姿態的魔女謙遜的提裙，施以最高等的禮節。「墮天之王唷～如果您感興趣的話，我會毫無隱瞞的把一切相告。」「是嗎？不過應該有什么條件吧？」「不愧是王呀！是的，格尼薇亞希望您能夠收手，不要插手我與黑王子之間的事。」「哦？」這個條件還真的讓五河健意外。「在那之前，我願意先告知一部分殿下想要知道的事。」「你知道我的目的？」「不，格尼薇亞並不知道。但是，對於殿下尋求聖杯的消息，格尼薇亞略有所聞。」雖然這個神祖看起來甚至比米蘭的艾莉卡和莉莉亞娜還要幼小，但是五河健卻沒把她當成是小孩。如果按照年齡來算的話，指不定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呢。「是嗎？好吧，那么說來聽聽，你找黑白碳是想讓他幫你一起尋找最後之王吧？」微微一驚，不過很快格尼薇亞恢復從容神色。「我並沒有打算隱瞞，殿下所言確實是格尼薇亞的目的。黑王子對聖杯和『鋼』之軍神有著特殊的感情，所以我想找他進行合作。」點點頭，五河健並沒有繼續開口，而是等待著格尼薇亞透露一些情報。「首先，關於魔導聖杯其實並不是什么神秘的寶物，它現在正在我的手上。」「哦？」「不過以防萬一，格尼薇亞還是不取出來了。」「………」撇了撇嘴，對於這個警惕的神祖，五河健有些感嘆。「魔導聖杯一直掌握在格尼薇亞的手中，它的全部作用暫時不能告訴殿下。不過，其中一點，它是能召喚『最後之王』必要的東西。」「是嗎？果然，所謂的最後之王就是那位不死的『過去以及未來之王』亞瑟？863

第二十章、亞瑟之秘

「您猜的沒錯——不死之王亞瑟，歷經永劫，將於『阿瓦隆』重生！這是早有預言的事。」「只不過是某個傳記里的東西吧？」「呵呵呵，您這樣說的話也對，但是，您難道忘了，能夠以不從之姿降臨的神明們，不就是脫胎於那些傳記和傳言嗎？」憑借豐富的經驗，格尼薇亞的知性絕對不會比五河健差。「話是這么說，但聽到你這些話，我反而覺得你也很迷茫？這是怎么回事？」「是的，格尼維亞完成轉生到現在連100年都沒過。難以把握得到出生以前的事情呢。」稚嫰的小臉上浮現痛苦之色，這大概也是她備受煎熬的地方吧。「怪不得，不過這樣的話，你真的能確定亞瑟王是你所求的那個『最後的王者』？」「是的！絕對不會有錯！因為這是王的指引！」斬釘截鐵的回應讓五河健忍不住嘆息，看來這個神祖已經完全的陷進漩渦了。「好吧，先不說這個。那么，你為什么要放棄露庫拉齊亞·佐拉？聽說你們以前在一起研究的吧？尋找最後之王的蹤跡。」輕輕搖頭，神祖少女有些惋惜的給予解釋。「那個孩子不行，在一起找尋線索而漂泊的時候，那個孩子違反了格尼薇亞的志願。」「……志願？」「嗯，她認為最後的——最強之『鋼』的那一位不應該讓其復活。因為，一旦讓『最後之王』降臨，肯定會成為帶給人類這個世界終結的誘因。」「世界終結啊，這很好理解，因為據說那位最後的王是以殺掉弒神者——魔王為目標而存在的吧？如果capione，不從之神，再加上最後之王同時在這個現世存在，會發生什么樣的後果，不用腦子想都能明白。」「但是，您似乎不怎么擔心？」看到五河健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格尼薇亞歪著頭好奇的問道。「擔心？我為什么要擔心？我既不是capione，也不是『不從之神』，更和那個『最後之王』沒有半毛錢關系………」「請等一下！如果格尼薇亞沒有聽錯的話，您剛才說，您不是……capione？弒神者？」似乎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格尼薇亞小心翼翼的確認到。「沒錯啊，我什么時候有說我是capione了？」「咦？但、但您確實弒神了啊？把克里特島的第三柱神，大地之王的米諾斯殺死了！」「隨便殺了個牛頭就是capione？那是不是我，如果我殺了弒神者，就是最後之王了？」被這樣無理取鬧般的理由反問，格尼薇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嘛，這種事怎么都好。那么，最後一個問題，亞瑟王到底是什么？」「嗯？」沒頭沒腦的問題再次讓格尼薇亞疑惑。「除了被你認定為是『最後之王』之外，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起源和考究又是什么？」「抱歉，關於這點，格尼薇亞也並不清楚。」「這個的話，我來解釋好了！五河閣下！」就在這時，化作雷光的黑王子亞雷克來到了高空。「干掉了？」「當然，區區偽物而已，真是掃興！我說，那種東西是你造的吧？」「是的，王子所遇見的偽米諾斯神……那個是由格尼維亞以聖杯的恩寵而誕生的幻象。」「什么？聖杯在你手上？」對於激動的亞雷克，格尼薇亞毫無畏懼的微笑點頭。「先等一下白黑碳，你剛才說給我解釋亞瑟王的身份，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有嗎？無從考究的只是湖之騎士蘭斯洛特，對於亞瑟王還是有可以作為模版的實體人物。」「那你怎么不早說？」「你也沒問我啊？」「………」好吧，五河健真想給他一個耳刮子。看到五河健終於在自己手上吃癟，亞雷克得意的露出笑意。「嘛，現在說也不遲。關於亞瑟王的傳奇故事，最初如何誕生，源自何處，皆無從查考。究竟亞瑟王是不是以某位歷史人物作為基礎塑造出來的虛構角色也不得而知。如果確實存在亞瑟王這個人物，那么，大概可以從公元500年時期的人物考究………」當時的卡美洛王國國王尤瑟，其正室的孩子是一個女孩子。但是尤瑟王還有一個私生子，阿托利斯。作為家族唯一男性後繼，很不巧偏偏是個私生子。雖然王位必須是由男性來繼承，但私生子的身份又難免會遭到非議甚至暗害。於是，尤瑟王聽從魔法師merlin（梅林）的建議，由他將阿托利斯寄養在普通貴族家里。連所寄養家的貴族都不知道阿托利斯的真實身份，當然阿托利斯本人也不知情。因此，以寄居身份住在他人家中的阿托利斯，也未曾獲得特別的照顧。然後終於有一天尤瑟王過世，國內形勢開始動盪。主教聽從梅林的建議召集所有的貴族騎士，以石中劍選定新的不列顛之王。然而，沒有人能從岩石中拔出那劍，最後成功的則是毫不知情的阿托利斯。「………之後的事就有很多種傳記可以考究了。圓桌騎士也好，王者之劍excalibur也好。」聽完黑王子的敘述，五河健立刻發出疑問。「這個考究的真實性有多少？」「基本沒有。」「什么？」「這也沒辦法，畢竟是亞瑟王本身就是虛構的人物，這個阿托利斯到底是不是可以作為亞瑟王的考究也無從證實。說到底，有沒有阿托利斯這個人都不清楚。」亞雷克很無奈的攤手，其實他也很想探個究竟吧。「那你確定這個私生子的名字叫做阿托利斯？」「應該沒錯。」「…………」摸著下巴再次陷入沉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五河健瞪向亞雷克問道。「那，尤瑟王的女兒叫什么！？」「什么？」「我說那個尤瑟王正室的女兒叫什么？」「你為什么要問這個？」亞雷克狐疑的看著五河健。「別管那么多，先告訴我！」再次盯了五河健幾眼，亞雷克才皺著眉回憶到。「………女兒啊，我想想……嗯……好像是————？」「啥———！？」瞬間，五河健的雙眼瞪直，發出被偷襲般的驚叫聲864

第二十一章、純白騎士

「你好像很吃驚？」「………沒什么。好了，這位格尼薇亞『神祖』要找你合作，那么，你要怎么辦？」「合作？」雖然對五河健的吃驚感到好奇，但亞雷克知道，就算問了也是浪費口舌。所以還不如立刻放棄，轉向格尼薇亞這邊的事。「是的，為了讓『最後之王』復活，我格尼薇亞希望得到王子你的協助。為此將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即使魔導聖杯也是一樣。」話音落下，異質的光芒在格尼薇亞背後閃現。「這是……？」與格尼薇亞身形差不多大小的金色容器出現在光芒之中，形似『杯』，又似『瓶』。龐大到足以囊括數十個capione靈力總量的咒力從『杯』口處翻滾涌出。只是溢出的部分就有著如此恐怖的量，那里面到底還隱藏著多少驚人的咒力？「呵，這就是魔導聖杯嗎？還真是了不起的東西啊！」驚嘆一聲，憑借超常的精神力，五河健能夠感受到聖杯中的咒力總量絕對有箱庭四位數魔王的程度，甚至還不止。雖然可能在質的方面要差上不少，但即便是這樣，也足夠制造出很多偽的『不從之神』了。「嘖！聖遺物graal（耶穌的聖杯）啊！沒想到真的是如此驚人的東西！」興奮的瞪著那個閃耀著刺目光芒的聖杯，亞雷克激動的狠狠咂舌。「呵呵呵呵。怎么樣？王子——亞雷克大人，如果御身能夠協助於我格尼薇亞的話，這件的靈寶也將會是御身之物。」「什么？」亞雷克驚訝得目瞪口呆。「之前已經說過了吧。格尼薇亞是個不會惋惜財寶的女人。即使是著名的聖杯，為了找到最後之王，也能將其高興地雙手奉上！」不同於剛才的警惕，現在的格尼薇亞毫不擔心的向亞雷克展示著自己的交易之物。「……切，真是不了解我——亞雷克的為人啊！」聽到格尼薇亞的話，亞雷克嘲諷似的撇了撇嘴。「既然知道了在誰的手上，為何還要聽你這家伙的要求？。」電光開始在亞雷克身上閃現，露出惡劣笑意的他朝著格尼薇亞緩緩逼近。「認為我會低頭乞求施舍嗎？開什么玩笑，我對自己想要奪取的寶物不會有一瞬間的猶豫。因為只要從原來的持有者手上奪過來就行了！」「是嗎？就是說沒有交涉的余地了么？」幼女神祖自嘲似的再次確認，臉上毫無懼意。「當然，不過稍微先道聲謝吧！真是沒想到持有秘寶的家伙會自己毫不介意地出現……多虧了你我才終於能夠達成多年以來的宿願了！」釋放出一半神速，亞雷克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哎，那真是遺憾了。雖然是智慧出眾過人，而且理性勝於野性的本能。但作為勇猛愚者的私生子capione的你果然還是難以馴服的毒龍一類。看來真是無一例外呢。」失望的嘆了口氣，格尼薇亞把視線轉向五河健這邊。「那么，您又怎么樣呢？lord.saele殿下？對於聖杯感興趣的你，應該不會讓它被黑王子從格尼薇亞手上搶走吧？我想，您不會不知道黑王子那種有借無還的惡劣性格吧？」果然，格尼薇亞這么一說，臉部肌肉微微抽搐的亞雷克停下腳步。「切！難道魔女都是同類嗎？看來你這個魔女之王是狐狸中的狐狸！」「不過，她也說的實話吧？白黑碳？」「哼！」沒錯，對於亞雷克的這個惡劣性格，幾乎整個咒力界很少有組織不知道的。以『借』為借口，利用神速權能偷到，或者搶奪感興趣的東西。如果有值得收藏的價值，那么那件東西就會落入他黑王子的口袋，甚至還會正大光明在所屬的『王立工廠』進行展覽。所以，只要被黑王子亞雷克盯上的東西，多半就別想在回到自己手中，業界都知道這件事。「那么，你是打算把它獻給我？說起來，我也很好奇。雖然說，對於聖杯，我沒有像白黑碳這么執著。但是你一開始就說，希望我不要插手你們之間的交易，作為條件也只是把我想要知道的事告訴我。這么說，你就沒有考慮過跟我合作？」「是的，因為作為魔女之王的直覺告訴格尼薇亞，如果跟黑王子交易，或許還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如果與您——墮天的王者進行交易，那么包括格尼薇亞在內，一切東西都可能賠進去。」「…………」這回輪到五河健郁悶了，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真的有那么恐怖？明明比黑王子這個惡劣男溫和很多吧？全部賠進去什么的，這怎么可能！「原來如此，剛才不肯把聖杯拿出來是怕我突然出手搶奪吧？現在有白黑碳在，如果我出手，他就會阻止我，是這樣吧？」格尼薇亞沒有否認，這件事也沒必要隱瞞什么，畢竟，在沒達成合作協議之前根本沒辦法判斷是敵是友！尤其是像五河健這種神秘莫測的『王』。但就在這時，亞雷克忽然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樣的話，你還真是倒霉啊！格尼薇亞！」「什么？」「組織這家伙？如果是來此之前或許還有可能，但現在嘛………」沒等亞雷克說完，五河健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聽隨呼喚而來吧，叔叔！請守護格尼薇亞！！！」意識到不妙的格尼薇亞收起聖杯的同時，進行了召喚。但，瞬移的速度能趕得上嗎？金色的容器固定在空中，下一刻已經消失在格尼薇亞的身後。也就在這剎那，格尼薇亞身後彌漫出厚厚的濃霧。宛如清晨湖畔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