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尼祿姐的專有機會,既然是王的賠禮,我們又怎么好參與呢。放心吧,就像愛麗絲殿下說的,下次,王也會帶我們去的。」
這個時候,五河健可不會開口,說多了可會壞事,愛麗絲那邊已經許下了承諾。
所謂的下次帶她們去,那可不是去看東京塔那么簡單,這種交易,可是要大出血,累死人的!
至於黑saber那邊,這種時候,她也是不會表示意見的。
「好了,愛麗絲她們都這么說了,我們就走吧,尼祿。」
一把摟住尼祿的腰,在她准備開口的剎那。
五河健身形一閃,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東京塔的頂端。
「汝………」
准備抱怨的尼祿,在看到底下的風景時,立刻收住了聲。
「這、這真是難以想象的景致啊!」
張開雙手,尼祿做出擁抱世界的姿勢,在見識到這樣的景象之後,她的身心都在雀躍,她的血液都在歡呼,紅唇漸漸的開啟,閉目感受之後,古老的歌謠再次鳴奏出豪邁的旋律。
「………世界在馬蹄下縮小,征踏;……掌握在手心的領土,正在不斷擴大……」
仿佛是最古老的戰歌,並不是古羅馬的音律,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是傳承自那位同源的不從之神的神之戰歌!說實話,尼祿的歌喉真的很差,連勉強都算之不上。
但是,音律的把握卻出奇的准確,雖然五河健不怎么懂音樂,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一副好的歌喉,尼祿絕對能展現出絕妙的藝術。
不過,五河健並不打算做些多余的事,因為,以尼祿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對自己的歌喉進行調整和修復。可她並沒有這么做,真正喜歡藝術的人,並不會刻意的追求完美!
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吧?五河健看著那不知何時變幻出的深紅色概念武裝的嬌影,不禁發出感嘆。能夠得到這樣的女子,對他來說,可謂是絕大的幸運啊!
歌謠還在繼續,這次,不只是數分鍾的時間。
坐在邊上的五河健,看著逐漸起舞的尼祿,雖然只是簡單的戰歌戰舞,但能夠見到羅馬帝國的女王,紅saber暴君尼祿,獻唱獻舞。又還有什么更多的奢求呢?
「奏者喲!余很高興!能夠被汝召喚過來!余真的很高興!」
起舞的女王,忽然轉過身,以勝過百花的高貴笑顏,綻放給五河健這個主人欣賞。
「雖然汝真的大膽,竟敢摸羅馬皇帝的腦袋,甚至還對余做些更加過份,更加失禮的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余反而很開心!」
拉起把女王召喚而來的主人,第一次邀請別人共舞。
「從來沒有人敢對余做出那等無禮的事,汝真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余曾被辱罵為羅馬帝國的暴君,殘忍陰毒的妖女!任何人都懼怕著余,敷衍著余!沒有誰能夠跟余真正的說話!」
王,肩負著使命,是名為孤高的存在。任何一個王都逃不了這個詛咒!
「直到被汝霸道的召喚過來!讓余看到了全新的世界!這里,也許依然存在著背叛和丑惡!但余相信,只有汝是余的真命!奏者喲!汝能伴隨著余直到永恆嗎?」
「不!」
女王的身體僵硬。
「應該是你伴隨著我直到永遠!你難道忘了嗎?在我們簽下契約的那一刻起,你已經不再是暴君和妖婦,而是我五河健的女人!我五河健的尼祿!我五河健一個人的藝術家!」
再次霸道的奪取紅唇,這次,是契約的升華!世界的永恆!
第一百零九章、可憐的護堂
「唉,總之,明天周末去一趟好了。」
走在老舊的街道上,草薙護堂不禁為今天的事感到嘆息。
表面上和平主義者,實際確實大魔王身份的他,今天又被同班的女生,不不,應該說是巫女萬里谷祐里找上了,說以周末找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商量,希望他能去七雄神社詳談。
自從成為弒神者之後,草薙護堂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安生,政府的組織幾次三番的找上他,加上那位同班巫女的監視,平常的生活正在離自己遠去,這讓他很是無奈。
「……那家伙也真是的,什么魔王啊,神啊的。都沒來得及搞清楚,就隨便的把我遣回來不管了,下次見面一定要狠狠的抱怨一頓。唉!」
再次嘆氣,草薙護堂垂著肩膀朝著不遠處的舊書店走去。
這里是東京都文京區的根津。
位於地下鐵站的附近某商店街,其中一個角落有間已經歇業的舊書店。
這里就是草薙護堂的家,身為老板的奶奶在四年前過世後,店也自然而然關門大吉了。
直到現在,草薙家都沒有再次營業。順便一提,根津三丁目的商店街這里,至今還保留著不少東京下町的老街風情,不過,住慣了這里的草薙護堂從來沒有多想過什么。
「哥哥,你回來啦。真是難得,今天居然這么早回來。」
走到家門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不必看對方的臉也知道是誰,那是已經相處了十幾年的家人聲音。
「我說靜花,你這種說法太奇怪了吧?我這幾天都是很早就回到家了才對,你卻把我說得每天深夜不歸一樣……」
「這幾天是這樣沒錯。不過上個禮拜總是蹺課,晚歸,你到底去哪里做什么了?」
小他一歲的妹妹正用不高興的眼神瞪著他。
草薙靜花,十四歲,初中三年級學生,與身穿學生服的護堂不同,她穿的並不是制服。
「我說了,我只不過去朋友家過夜而已,你要我說多少次啊。」
關於不從之神,魔術師,巫女這些事,草薙護堂可不打算告訴自己的家人。
當然,就算是他把這些超自然的東西說出來,家人也絕對不會相信吧。
所以,關於上個周末被正史編篡委員會『請走』的事,他也只能隨意的編個借口忽悠過去。
「朋友嗎?……喔!跟你說話都忘了,家里來客人了!說是哥哥的朋友,真是的,你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帥氣,優雅的朋友!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怎么認識五河哥的?」
「哈?朋友!?」
聽到妹妹靜花的質問,草薙護堂有些摸不著頭腦,帥氣優雅的朋友?他可不記得……等等!
「你、你說五河!?」
「沒錯!果然,他真的是哥哥的朋友?」
「喂喂!你這種鄙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還有,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別被外表騙了!」
快速的脫掉鞋子,草薙護堂一邊抱怨著,一邊進入了玄關。
說實話,那個家伙竟然會來到他的家里,他也是相當吃驚的,同時也帶著一些喜意。
「你這是嫉妒!哥哥!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惡劣的缺點!真是差勁!」
「呃……你還真是完全被迷惑了啊,靜花。那家伙,長著一張男女通吃的臉,這也難怪!不過,他的性格可真的是壞透了!」
「喂,我可聽到了,護堂。」
銀紫色的碎發,帥氣不凡的外表,優雅的談吐舉止。
坐在沙發上的無論怎么看都像是少女們追捧的偶像明星,這個只相處了沒幾天的家伙,草薙護堂白了一眼沒好氣的扔下書包,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說的可是實話,吶,突然之間找上門來,你這家伙又有想干什么?」
「你這語氣是不歡迎我嗎?那算了,靜花喲,真是沒辦法,你哥哥貌似不大歡迎我,那我……」
「請等一下,五河哥。不成器的哥哥,交給我來處理吧!」
圍上圍裙准備做晚飯的少女,立刻叉著腰瞪向她的哥哥,草薙護堂。
「給我坐好!哥哥!」
「咳,已經做好了。」
「我說的是坐端正!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禮會很丟臉的!」
「你這樣更加丟……」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我只是開玩笑,只是跟五河開玩笑而已,啊哈,啊哈哈哈……」
面對妹妹夜叉般的瞪視,草薙護堂的冷汗不停的從額頭冒出。
這種女王般的性格,不知從何時開始,妹妹已經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了。
「哼!竟然把客人趕出去什么的,真是差勁!聽好了哥哥!要是再敢這樣,今天的晚飯就沒有你的份了!還有晚上給我到屋頂去睡!」
「咳,我們家沒有屋頂……」
「閉嘴!不許頂嘴!」
被妹妹靜花一瞪,草薙護堂立刻縮了縮頭閉上了嘴。
「哼!總之這樣,我這個做妹妹才覺得累啊!」
超級不滿的抱怨一句,靜花轉過身以判若兩人的溫柔態度對著銀紫色碎發的少年道歉到。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的哥哥一定讓五河哥很困擾吧?」
「還好吧,不過,靜花你也挺累的。」
「誰說不是呢,那個……五河哥……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飯?」
「今晚啊………」
看到少年躊躇,靜花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嘛,既然是靜花妹妹的邀請,那就不客氣的打擾了!」
「呀~!!太好了!!五河哥喜歡吃什么?肉料理?魚料理?還是咖喱?」
「只要靜花做的就行,能夠嘗到靜花的手藝,已經很滿足了,呵呵~」
「啊~~這怎么行………」
看著自己的妹妹完全是一副淪陷的樣子,草薙護堂的眉頭不斷的抽搐著。這家伙,禍害自己還不夠,還要來禍害自己的家人嗎!
第一百一十章、神器和敵人
「嘛嘛,不要用那種眼神瞪著我,我可是為了你才特意從意大利趕過來的。」
「為了我?」
憤怒的表情消失,草薙護堂驚疑的看向五河健。
「沒錯,最近得到一個消息,說是這個國家意外的得到了一個不詳的神器。」
「神器?你是說,那本魔導書一樣的東西?」
讓草薙護堂成為弒神者契機的魔導書,普羅米修斯秘笈,這也是被他視為詛咒的東西。如果真的是類似之物流落到了這個國家,那他絕對是想要第一個避開的人!
「沒錯,不過,流落到這個國家的神器要遠遠的超越那本魔導書!」
「遠遠超越?這是指………」
「不詳!」
雖然心里隱隱有了猜測,但確認到這樣的事實,草薙護堂還是悚然心驚。
「那件神器如果爆發,不僅是這個國家,全世界都會遭到恐怖的打擊。可以說,那是件滅世級的不詳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