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禮物

「葉君，莉莉小姐，晚宴的准備已經差不多了，你們先過去吧，我去把凜和櫻叫下來。」看到葉對莉莉的噯昧舉動，葵神色一慌，留下這句話，便匆匆走出了房間。這樣的事被撞破，顯然會讓人引起誤會，作為當事人的莉莉忍不住俏臉一紅，閃了閃眸子把臉別向了一邊，直到葵的腳步聲消失，這才轉過頭以非常嚴肅的語氣對葉諫言道。「master，這種輕浮的舉動以後請注意一點，不然會讓人誤會的。」「輕浮的舉動？我不過是幫自己的騎士糾正儀表，有什么好注意的，而且你別忘了，莉莉，你還是我的愛妃，我對你親近是理所當然的事，就算別人誤會也沒關系。」葉擺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給進行了反駁。聽到他這么說，莉莉表情頓時出現了變化，她微微捏緊雙手，板著臉鄭重地說道。「master！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一下，無論如何我都是一國之君，如果……」「等一下莉莉。」還沒等莉莉說完，葉忽然伸出手一臉認真的打斷了她。「說出這些話之前你最好先認清楚兩個現實，首先，你阿爾托莉莉本是虛無的存在，是我把你『創造』了出來，有了身體和靈魂，就算你是一國之君，是騎士王，那也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因為沒有我，就不會有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你的『父親』，你的締造者。」沒等莉莉開口，葉繼續豎起第二根手指說道。「其次，當初提出決斗的人是你，莉莉，別忘了那個時候我特別還詢問過你，是否真的要賭上王的名義一決勝負，你現在竟然說我不尊重你，你也親眼看到了你的本尊亞瑟王和那個lancer所受的屈辱，我有像他們的master一樣強制性要求你做什么？」葉的質問讓莉莉無言以對，她神色復雜的低下頭，心中一片混亂，先不論她存在的理由，光是從master角度出發，除了性格有些惡劣之外，其它方面，無論是氣質，實力，謀略，還是心性都是最佳之選，想要找出比葉更加優秀的master，莉莉沒有這個自信。在見到她的本尊亞瑟王所受的屈辱後，莉莉也不止一次慶幸過能遇到葉這樣開明的master，這次聖杯戰爭所有的master和英靈讓莉莉進行選擇，她最後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投身於葉。不管事有著無數財寶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還是魔術師貴族遠坂時臣，或者說時鍾塔的天才肯尼斯，這些人都不配做她理想化亞瑟王的master，至於像lancer那樣的勇士，只適合做一戰的對手，唯一能夠讓莉莉中意的，大概也只有聖潔高貴的愛因茲貝倫公主愛麗了。看到莉莉臉色變化不定，葉心中一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總之，我和莉莉你的關系早已注定，我會給你時間慢慢接受的，而且，如果不是把你當成自己人，你以為我會對你做那種事？你以為我會浪費時間坐在這里跟你說這些話？」說到這里，葉站了起來，轉身朝著屋外走去。「先吃飯吧，說不定今晚是我們最後享用安靜晚餐的機會，聖杯戰爭也該進入白熱化了。」葉漫步走了出房間，只留下陷入沉思的莉莉一個人。另一邊，在匆匆離開大廳後，葵就朝兩個女兒凜和櫻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她的表情有些失神，那雙溫柔如水的美眸之中，不時流轉復雜之色，不知道為什么，在她看到葉和莉莉那么親昵的時候，心口就忍不住一陣壓抑，那種感覺讓她很是迷茫，根本就無法理解。「我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心事太重？」「媽媽！？」清脆的聲音將葵驚醒過來，她神色一慌，不過當她看到眼前的嬌小身影時，松了口氣一般露出歉意的表情。「對不起，凜，我剛才正在想些事情，沒有注意到你。」「媽媽在想什么啊？是父親大人嗎？」小丫頭凜歪著腦袋追問，但是葵卻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不是的，好了，凜，等一下要舉行晚宴，媽媽過來幫你和小櫻打扮一下。」「啊！是為了歡迎愛麗姐姐她們嗎？」凜雙眼一亮，舉行晚宴可熱鬧多了，正是她喜歡的。「沒大沒小，要叫愛麗阿姨。」「可是愛麗姐姐讓我這么叫，她說阿姨不好聽，會顯得很老氣。」「你這孩子。」葵無奈的一笑，不過也沒有繼續追究，她平時雖然對凜很嚴格，但是這種時候還是比較寬的，有松有馳的教育才是一個好的母親，所以凜最懼怕的是她這個媽媽，最喜歡的也是她，遠坂時臣那個父親更多的只是崇拜，要說喜歡的話，葵這個媽媽要遠在他之上。「啊，對了對了，媽媽跟我來，那個大壞……大哥哥也買了禮物給你。」「給我的禮物？」葵雖然知道葉給凜買了很多東西，但是卻沒有想過其中還有她的禮物。懷著復雜的心情，葵跟著凜走進了房間，房間內，櫻正在擺弄著什么，看到葵進來，立刻就叫了媽媽，而這時，凜也迫不及待的在一大堆禮物中翻找，最後找到了一個白色袋子。「媽媽，應該是這個，你快打開看一下，里面是什么！」葵疑惑的接過那個白色袋子，那個袋子上的標記她似乎有些印象。而當她打開袋子看到里面的『禮物』時，頓時就呆住了。鮮艷的紅，魅惑的黑，鏤空，雷絲，半透明，這里面竟然裝的是那種不料最少的羞恥內衣2292

第一百章、褻神

「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太過分了！這是人干的事嗎！」陰暗的排水道深處，這里原本是一個巨大的蓄水泵，但如今卻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在散落的斷壁殘垣之中，依稀可以看到腥紅的血漿，焦黑的碎肉，還有被埋在石堆中的人皮碎骨。橙黃發色的青年正跪在廢墟前抱頭痛哭，他的表情悲痛至極，就如同喪子失親一般。「那可是我們付諸心血才完成的藝術品啊！太過分了！這樣的行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青年嘶聲痛哭，傷心欲絕的哭聲在整個排水道中回盪。感受到青年的痛苦，站在他身後的身影緩緩走了過去，那是一個身披巫師袍的男子，他有著一張怪異的青葫蘆臉，最顯著的那是外凸的眼瞳，他伸出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宛如惡魔一般的臉上浮現出安慰之色。「龍之介，真正能夠理解藝術的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美麗的藝術，只是用來破壞的對象而已，所以你不必為了那些粗俗之輩感到痛心。」「可是他們太過分了！不但把我辛辛苦苦帶回來的孩子放走，竟然還趁著我們不在，破壞我最心愛的藝術品！難道是因為我們太過於享受，才會被神降下懲罰嗎！」被成為龍之介的青年剛抱怨完，那青葫蘆臉的邪惡巫師突然就用力抓住了他的雙臂。「只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龍之介！神是不可能對人類降下懲罰的！只有一味的玩弄！過去我曾犯下種種最褻神的罪孽，但是到頭來也沒有受到神的半點懲罰，最後將我毀滅的不過是人類的貪欲，是丑惡的人性，當時的教會和國王以正義之名將我處死！但他們那樣做只是為了篡奪的我的領土，瓜分我的財產！將我制裁的絕不是正義，而是赤倮倮的掠奪！」邪惡巫師的表情近乎猙獰，由於手上太用力，使得青年龍之介痛的皺起了眉。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邪惡巫師，然後用略帶堅定的語氣反駁道。「可即便是這樣，神……還是存在的啊！」「存在？為何沒有任何信仰，也不曾見過奇跡的你會這么想，龍之介？」「因為你看啊，這個世界雖然有著很多無聊的東西，但只要我用心去找，就能發現很多有趣和搞笑的事，從很早之前我就在想，在這個到處都被安排了各種愉悅的世界，簡直是個最完美的藝術品，能夠創造這種世界的存在，恐怕也只能被稱為『神』了吧？」青年龍之介逐漸從痛苦走了出來，甚至還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他對著被破壞的排水道頭頂張開雙手，望著那只能看到一隅的無垠星空。「你想啊老爺，那花花綠綠的內臟，還有鮮紅的血液，臨死前的絕望和慘叫，這些不都是奇跡嗎？這樣的藝術，肯定也只有『神』才能賜予吧？盡管發現它們美好的只有我和老爺。」「那么，你覺得神愛世人嗎？龍之介。」「那是當然了！如果不愛世人，又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奇跡呢，既然神明大人那么喜歡勇氣和希望之類的贊禮，肯定也喜歡流血，哀嚎這樣的絕望！你不這么覺得嗎？老爺！」被龍之介稱為『老爺』的邪惡巫師呆呆地用那雙外凸的眼瞳看著他。足足怔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的感慨道。「在民眾都失去了信仰，為政者拋棄了神意的這個時代，竟然會有如此嶄新而生機勃勃的的信仰在生根發芽，我對你心服口服了，龍之介，我的master喲！」「啊哈，老爺你這么說，我都要不好意思了，這是我的個人理解而已。」龍之介窘迫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龍之介，你的哲理絕對是舉世罕有，就算是那些教會中賢者也不得不甘拜下風，我現在終於知道了曾經所犯下的罪孽為什么沒有得到懲罰，我也明白了我的聖女貞德為什么慘遭拋棄，原來信仰也好，褻瀆也罷，在神的眼中竟然是一視同仁，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邪惡的巫師仰天發笑，尖銳諷刺的笑聲似乎要穿透虛空，傳入神明的耳中。「無論我們做什么，祂都不會作出回應，因為神愛著這個世界的一切，善與惡，黑與白，希望與絕望，全都是祂所創造出來的存在，我知道了！扮演著惡之角色的我們，就應該盡力的去給神的庭院妝點創造更多的絕望和痛苦，這才是對高高在上的祂最好的回應啊！」「喔！你又要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嗎！老爺！」聽到巫師的話，龍之介興奮的大叫一聲，臉上露出激動無比的表情。「放心，龍之介，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還有我的聖女，如果你是祂的代行者，那么我很快就讓你親眼見證，神的庭院充滿絕望和痛苦的時刻，這次，就讓我親手證明一下，我的master龍之介的哲理是真是假，即使是把你的庭院徹底毀滅，你是否也無動於衷！我的神啊！」黑暗的波動從禍亂之端散發開去。拋棄了『聖杯』的邪靈與master，將攜手對高高在上的神明送上戰書。冬木市即將迎來一場『惡』的災難，那是為了宣泄仇恨與痛苦的報復，吉爾·德·萊斯，扭曲了靈魂的墮落者，曾犯下無數罪孽的邪惡之靈，將在現世展露他『惡』的獠牙2293

第一百零一章、送錯了？

「葉君。」看到只有葉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站在門口的葵猶豫著輕聲喚了一聲。「怎么了？需要我幫什么忙嗎？」葉疑惑的看著有些局促的葵，從她的容顏上能夠讀出的信息，只有為難和躊躇，對了，似乎還有一絲羞意，所以葉推測出，她是不是有事讓自己幫忙，但是不好意思開口。但是葵的反應卻讓葉更加狐疑起來。「不是的，只是……」她閃躲著眼神，似乎不敢於葉對視，尤其是她手上還拿著一個袋子。看到那個袋子，葉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只當是給凜那個丫頭買的禮物之一，或許葵覺得太貴重了，所以准備還給葉。「原來是禮物的事啊，不用在意，你應該知道，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再要回來，當年送給凜那顆寶石就是例子，遠坂家主想要還給我，最後卻惹得我不高興，我想葵不會這么做吧？」聽到葉這番話，葵的身子一顫，握著禮品袋的玉手緊了緊。她不自覺的低下頭，眉宇間更是閃過一絲羞惱之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葵小姐，你站在這里干什么？」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那是屬於莉莉的。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葵像是受驚了一般，雙頰一紅，略有些慌亂的說道。「沒、沒事，打擾了，葉君，那么請你們稍候，晚宴很快就開始，我這就去過去准備。」葵欠了欠身，然後拿著袋子沖沖忙忙的走了。「啊？」突然，葉腦海中靈光一閃，一下子恍然大悟過來，那個袋子，他記起來了。里面似乎裝的是，跟女暴君打賭買下的那家內衣店的珍藏品，原本他准備送給愛麗和莉莉，雖然也想過給葵送上一套，可現在，這個袋子竟然已經到了她的手上，都怪歸途中被那個女暴君的阻攔，讓葉一時間忘了此事，現在倒好，都不用他主動送了。怪不得葵的表情這么怪異，原來是這么回事，想來肯定是凜那個丫頭干的好事，盡管可能那丫頭自己也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但葵卻不可能不清楚，到了她的手上，意味就不同了。「怎么了？master，你跟葵小姐都怪怪的。」也難怪莉莉會這么驚訝，平時的葉總是保持著運籌帷幄，像現在這樣失態可很少見。「嘛，發生了一件麻煩的好事。」「麻煩的好事？」莉莉一皺眉，麻煩還能是好事？這讓她難以理解。「理解不了？就比如莉莉你當初找我決斗，雖然麻煩了點，但就結果而言算是好事吧？」這回輪到莉莉神色異常了，她才剛從葉的質問中走出來，現在又被提到這件難以面對的恥辱事，她那聖潔的少女之心，頓時就亂了。「master，請不要整天把這件事掛在嘴邊，要舉例子的話，應該還有其它的才對！」「這個例子能讓你更快的理解。」「其它的也一樣能理解！」「在你接受那個身份之前，我也有必要時常提醒你，免得你忘記。」「這是我一生的恥辱！絕不會忘記！」「既然是恥辱，你就會潛意識的去忘記它，難不成你還想從我這邊討回來？」原本咬牙切齒的莉莉雙眼一亮，她猛地顯現出華麗的選王之劍直指葉的鼻子，堅定道。「你提醒我了，master。沒錯，我還有機會向你挑戰！上一次我們只是單純的以劍術和技巧進行對決，身為英靈，我們的實力還包括各種能力和寶具。」「你的意思是想賴賬？堂堂亞瑟王竟然輸不起，而且還是你自己提出的決斗。」「我——」莉莉表情一滯，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承認我上一次輸給了master！但同時我也沒有答應成為你的妻妾，那只是我們賭上王的名義的一場對決，我最後在決斗中敗北，所以今後我在master面前不再是亞瑟王，而是一個騎士，成為master最強的劍與盾，這是我以後的職責，也我輸掉決斗的代價。」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鏗鏘有力，就算是葉也沒有辦法出言反駁。莉莉承認了自己的敗北，也甘願化身為葉的劍與盾，身為理想化的亞瑟王，讓她放下王的尊嚴和高傲，成為一個騎士，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至於成為妻妾這個條件，她確實沒有親口答應，只是選擇了沉默，但這樣就可以在葉的面前賴賬？「沒想到莉莉你竟然這么無恥，我想你的本尊亞瑟王阿爾托莉雅絕不會這樣，當初我可是說，我們賭上王的名義，用實力對決一次，如果你贏了，我承諾以後絕不會利用令咒和master的身份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而如果你輸了，就做我的妃子。你不會忘了吧？」葉雙眼一眯，臉色也冷了下來。他走到莉莉面前，用手捏住她光滑尖削的下巴。「如果你真的死不承認，那么我也只能用令咒和master的身份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了，莉莉。不要以為我真的會容忍你所有的事，作為一個王，也有著難以逾越的底線，如果你想見識一下本王作為暴君的一面，今天晚上，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但是我敢肯定，你會後悔的。」琥珀色的雙眼射出冰冷的厲芒，莉莉那碧色的瞳孔忍不住收縮。可下一刻，所有的冷意倏然消失，葉的臉上也換上了一抹自信邪異的笑容。「不過，那樣做只會有損我的顏面，我會光明正大的將你征服，讓你傾心於我的，莉莉。2294

第一百零二章、天才與人性

「……呃咳、咳咳！」來自於時鍾塔的天才講師，肯尼斯·艾爾梅羅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在意識清醒的瞬間就忍不住咳嗽起來，冷哼順著他的額頭淌下，從地獄之門的邊緣走了一遭，那種恐懼和痛苦他絕不想經歷第二次。「你醒了嗎？」高貴的聲音從側面傳入肯尼斯的耳中，那是他的未婚妻索拉薇，也是他深愛著的女人。肯尼斯想要將殘破的身體支撐起來以證明自己還沒有失敗，但除了牽動神經的刺痛之外，他竟然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了病床上，用束縛精神失常者的固定帶，將他牢牢的捆住。「這……是干什么？索拉薇！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為什么會這里！？」掙扎失敗的肯尼斯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未婚妻。「之前發生的事，你都不記得了？」「我……記得我中了一槍，然後……我確實用月靈髓液把子彈擋了下來，為什么……」回憶起昏迷前的一幕，肯尼斯不禁深深地皺起了眉，他的臉上，有痛苦，有不甘，有不信，還有憤怒，即便是現在，他也沒有理解自己為什么會輸給那個魔術師的敗類。「我的身體到底怎么樣了？」感受到全身神經的刺痛，以及魔力的滯塞，肯尼斯有些擔憂的問道。「全身的魔力回路都有失控的跡象，沒有當場斃命已經是奇跡了，最後是lancer及時趕到，把你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如果沒有他，或許艾爾梅羅勛爵已經成為了歷史。」索拉薇拿著毛巾走到肯尼斯床邊，輕柔地握起了他的右手，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傷感，但那雙漂亮眸子中卻閃爍著的是淡漠神彩，仿佛未婚夫的重傷對她來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總之，只來得及將你的內臟再生，你的魔力回路已經徹底損壞，再也不能使用魔術了。」「————」肯尼斯聞言，如同遭到最大的精神打擊，原本已經血色全無的臉上瞬間慘白一片。他痛苦的咬緊牙關，悔恨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從小就被眾星捧月的天才魔術師，竟然有一天從神壇墜落，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就是形容肯尼斯如今的情況，他是所有人眼中的神童，是整個魔術師協會的天之驕子，有著無數令人羨慕的榮譽和才華。可現在，他變成了一個廢人，魔術回路壞死，身體也破敗不堪，對於眼高於頂的肯尼斯來說，這樣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他寧可就此死去，也不願意醒過來接受這樣痛苦的現實，這一切都是報應，也是天妒英才，讓他這個天才魔術師葬送在一個恥辱和敗類的手中。「廢人……我要成為廢人了嗎？」「不，不會的肯尼斯，現在放棄太早了，我們還沒有失敗，不是嗎？」紅發如火的索拉薇溫柔的笑了起來，但是肯尼斯卻無法在那笑容中找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反而是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絲冷意，那是一種冷入骨髓的不祥預感。索拉薇近乎痴迷的輕撫著肯尼斯手背上的鮮紅咒印。「如果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那么肯定能讓你的身體復原，只要我們能贏得戰爭的勝利，一旦得到了聖杯，一切都會恢復原狀的，所以啊，肯尼斯……把這個令咒交給我吧？讓我以master的身份繼承lancer，為你贏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得到萬能的許願機。」聽到這番話，肯尼斯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濃，他忽然覺得眼前的未婚妻，竟然顯得那么陌生，心中最不想預見的事，還是發生了，就如同他昏迷中所經歷的那個噩夢。那是名為『迪盧木多·奧迪那』的古代愛爾蘭英雄所犯下禁忌之罪的故事。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勇士，與其君主的未婚妻發生不倫之戀，那個噩夢，與現實是如此的相似，作為其master的肯尼斯，還有未婚妻索拉薇，被夾在中間的lancer，正是那受到『不倫詛咒』的騎士。「不！索拉薇！」肯尼斯斷然拒絕了未婚妻的提議。「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嗎？肯尼斯。我可是要嫁入你阿奇博爾德家族的人。」「不是的，只是……」「一直以來就是我負責給lancer提供的魔力，你難道以為我不合適做他的master嗎？」「不！我的意思是……lancer，你認為他會輕易向別人效忠嗎？」「當然，他也是回應聖杯召喚的英靈，渴望聖杯的心願和我們是一樣的，就算更換了master，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會接受的。」「索拉薇！」感受到那份執念，肯尼斯心中痛苦不堪，但他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妥協。「lancer他……不是你想的那種好人！當初將他召喚出來的時候我就問他有什么願望，但是他卻這樣回答『我並不渴望聖杯』，不可能會有不想要聖杯的英靈，他一定另有企圖！不過，不管他有什么陰謀，只要這個令咒在我手上，就不會讓他得逞！」「肯尼斯！」「所以，我不能把令咒交給你，索拉薇！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肯尼斯搶在未婚妻開口前強調了自己的態度，但是，他再一次的失算了，在索拉薇聽到他這番決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