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偏離的劇本

「這是什么力量！？」言峰綺禮捂著被灼傷的右手，滿臉地凝重和忌憚。經歷剛才的對碰，他難以相信，被廢去一臂，喪失master資格的他的老師，遠坂時臣竟然能發揮出相當於英靈的力量。即便是遠坂時臣的全盛時期，言峰綺禮也有自信和他一較高低，這與魔術水平無關，他的本職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對於應付魔術師和異端，有著特殊的手段。代行者負責消滅一切威脅到教會的存在，如果說在魔術協會最難以被接受的人就是像衛宮切嗣那樣的暗殺者，那么在聖堂教會最不受歡迎的就是被稱為『執行機器』的代行者。言峰綺禮認為衛宮切嗣跟他是同一類人，很大程度上也是從這個出發點考慮的，畢竟像代行者那樣的職位，只有性格孤僻，冷血無情之人才會去接觸。所以，以言峰綺禮對他老師遠坂時臣的了解，即便是其全盛時期，也未必會忌憚，殺人和魔術不同，以他多年代行者的經驗和本身的實力，對上遠坂時臣這種程度的魔術師，拼著重傷的下場，絕對能將其葬送，更不用說這幾年的相處，他已經摸透了遠坂時臣的底細。可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折損過半實力的遠坂時臣，此刻竟然發揮出了遠超他估計的力量，盡管是簡單的火焰魔術，但釋放的威力，卻遠非普通魔術師能比擬，倘若不是以消耗兩枚咒印為代價擋下了大部分的火焰，或許在剛才的碰撞中，他言峰綺禮就已經重傷。言峰綺禮是聰明人，在短暫的驚疑中，就已經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認真思考之後，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一般情況下，任何魔術師都不可能短時間內實力暴增，除非是得到像聖杯這種傳說中的『許願機』，聖水聖葯，或者是施展什么失傳的秘術。只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力量這種被無數人追求的東西，想要得到它，就必須付出代價。聖杯需要七位英靈的力量和血的洗禮才能顯現，聖水和聖葯，也絕不是毫無瑕疵的存在，至少他就知道，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所擁有的『不死葯』就有著不少的副作用。而言峰綺禮更容易接受，遠坂時臣是用第三種可能，施展秘術，將自己的實力短時間內提升，在魔術界，這種方法並不少見，尤其是像那些黑魔術師，就經常會用獻祭和自殘的方法提升實力，最近的例子，就是被討伐的caster，通過將自身的靈魂獻祭，召喚異世界的魔物。被逼急的遠坂時臣會使用這種秘術也是理所當然，至於他為什么不把這樣的秘術教給言峰綺禮更是正常，在魔術界，教導弟子的老師總會留下點秘密以防萬一，更不用說像遠坂時臣這種老狐狸，而且那種秘術也是被魔術協會禁令傳播和使用的。想通了這點，言峰綺禮心中稍定，隨意給自己進行了簡單治療，一揮手，六把黑鍵出現在他手中，施展這種秘術，一般都有時間限制，此刻的遠坂時臣堪比英靈，言峰綺禮雖然自信，卻也知道不能力敵，他心思急轉，很快就想出了最佳的方法，想殺遠坂時臣的可不只他一個，在距此地不到千米的地方，就有著可以借用的『殺人之刀』。「不用負隅頑抗了，綺禮，就讓為師送你下去給璃正神父，你的父親贖罪吧。」寶石之杖指向這邊，一條足有水桶粗的火蟒，嘶吼著撲向言峰綺禮，遠坂時臣已經放下舊情，他現在只有單純的殺意，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死去的言峰璃正。轟！！！以令咒作為魔力源加固黑鍵擋下了火蟒的一擊，但即便如此，言峰綺禮也是悶哼一聲，身體被足足撞出了二十米外，朝著市民會館下方落去。內腑震痛並沒有讓言峰綺禮動搖，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只見他雙腳猛地朝著會館的邊牆射出兩把黑鍵，在下落的瞬間，他就踩在其上，然後穩穩落地。做完這一切，他立刻動身，將令咒的魔力灌注在雙腳之上，運起他擅長的內氣，如同炮彈一般朝著遠處掠去。站在會館頂上的遠坂時臣望著言峰綺禮離去，他面色平靜，以他對這個弟子的了解，做出這種判斷並不奇怪，他大概已經猜到了什么，秘術的力量無法保持長久。「不愧是我的弟子。」不知是真的贊賞，還是諷刺，遠坂時臣揮舞寶石杖，身體懸浮起來。「不將你這個逆徒親手懲戒，我又怎么會罷休，你逃不掉的，綺禮，這是你該有的報應。」得到了堪比英靈的魔術水平，遠坂時臣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龐大的感知力早就將遠遁的逆徒鎖定，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今天也難逃一死，這是遠坂時臣的決心。曾經狼狽為奸的師徒真正的反目，他們一追一逃，朝著遠處的火光靠近，在那里，正是愛因茲貝倫的公主和騎士遇襲之處，原計劃將市民會館當作終結的舞台，可遠坂時臣的意外出現，卻不得不將這個舞台轉移到千米之外，所有的『演員』都已經聚集。早就偏離劇本的戲，又會有怎么樣的結局。就在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一追一逃之間，黑夜下的天空忽然被染成了妖艷的血色，暴虐瘋狂的氣息形成一股颶風鋪天蓋地，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暴走了，而與此同時，其它幾邊的戰斗，也進入了終結的尾聲2373

第一百八十一章、陰冷的交易

衛宮切嗣面無表情的用槍指著間桐雁夜。如果換做是別人，他早就扣動扳機，將之滅殺，但考慮到與間桐家的協議，他猶豫了，當然，他並不是因為忌憚那個老怪物，或者是擔心跟間桐家撕破臉皮，他真正在意的是間桐雁夜的價值，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想要對付最大的敵人——愛因茲貝倫，僅僅是他和言峰綺禮兩方把握並不大，但如果能控制間桐雁夜和他的berserker，那么成功率至少提升一層。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一層的成功率，要知道即便是和言峰綺禮聯手，有著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那種的強大英靈，衛宮切嗣預判的成功率也僅有一半，而如果能順利控制間桐雁夜，那么勝利的天平將因此傾斜，多了一層把握，對於這次計劃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只不過想要控制間桐雁夜這種喪失理智的瘋狗幾乎不可能，一旦讓他蘇醒過來，很有可能會拼死反撲，那絕不是衛宮切嗣想要看到的，為了破壞這次聖杯戰爭，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但在沒有成功之前，他不能死，這條命要留到最後，他必須親眼見證聖杯戰爭的終結。「桀桀桀！」突然之間，小巷一端的黑暗中傳來艱澀難聽的森冷笑聲。衛宮切嗣猛地轉身用槍指向那端，但很快，他就面露異色，散去了大部分的敵意。「怎么？你還想對我這個盟友動手？」「老爺子為何而來？」望著從黑暗中走出的宛如妖怪般丑陋的老人，衛宮切嗣如此問道。「以你的聰明難道還會猜不到嗎？雁夜這個不孝子破壞了我們的協議，我這個做父親的總要站出來表示一下，嘿嘿嘿，老夫特意前來，就是為了幫你解除麻煩的，衛宮小友。」聽著老人虛偽的話，衛宮切嗣並沒有動搖，他很清楚，這個老怪物為什么會這么熱衷，作為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對於聖杯的執著絕不會輸給其他兩家，只不過老怪物有自知之明，這次他恐怕是沒有機會競爭了，原本他還期待著自己的『兒子』間桐雁夜能有點出息。但以現在的情況來判斷，想要憑借berserker爭奪勝利，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站出來。既然間桐家無緣得到聖杯，那么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破壞這次爭奪，讓所有人都空手而回，這也是老怪物為什么會跟衛宮切嗣這樣的魔術師恥辱合作的原因。這個世界上，一切合作都需要利益。老怪物間桐硯臟拄著拐杖走到間桐雁夜身邊，深陷的眼窩中，兩顆眼珠子跳動著蒼白的鬼火，他『桀桀』一笑，猛地將拐杖扎向間桐雁夜完好的右臂，昏迷中的間桐雁夜受此一擊，頓時發出慘叫，那潛伏在他體內的蟲子受到刺激，開始瘋狂作祟。「無論看幾次都不會讓老夫厭倦啊，這個凄慘的樣子，衛宮小友，現在放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殺了我這個不孝子，或者斬斷他的右手，讓他失去master資格。另一個，就是讓老夫幫你，把駕馭berserker的咒印移植到你的手上，只不過這樣做，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抬起頭的老怪物，用那雙滲人的眼瞳緊盯著衛宮切嗣。「什么代價？」將一絲厭惡隱藏下去，衛宮切嗣異常冷靜的反問道。「桀桀桀，你也看到了，為了得到力量，我這個不孝子現在的凄慘下場。他所擁有的咒印是建立在蟲子的基礎上，僅僅使用普通的移植魔術，是不可能將咒印轉移的。你想要操控雁夜的berserker，必須承受他體內的刻印蟲，不過老夫必須提醒你，如果接受雁夜的咒印，你的下場很可能變成這個慘樣，而且如果承受不住蟲子噬咬的痛苦，你的精神也會崩潰。」聞言，衛宮切嗣沉默了下去。「雁夜的手上還有兩個未使用的令咒，但衛宮小友，你似乎只剩下最後一個了。而且據老夫了解，你和自己的從者並不融洽，作為盟友，老夫可不希望在最後關頭出現意外。」老怪物盯著衛宮切嗣手背上消失了三分之二的咒印，陰森笑道。即便是老怪物不說這樣的話，衛宮切嗣的選擇也不會改變。「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這次聖杯降臨，所以，就麻煩老爺子了，不過在那之前。」他舉起還剩下最後咒印的右手，向其中注入魔力。「以master衛宮切嗣之名下令，吾之從者saber，你最後的使命是協助berserker殺死所有聖杯戰爭的master，破壞聖杯的降臨，誓死完成。」咒印閃爍起猩紅的光芒，在衛宮切嗣冷漠的命令下達後，終於徹底消散。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作為聖杯戰爭master的資格，但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繼承新的咒印和從者。「哈哈哈，不愧是能拒絕愛因茲貝倫的男人，老夫很欣賞你，衛宮切嗣。既然你做出了決定，那么老夫也就稍微出點力好了，間桐家的蟲術，你就好好見識一番吧。」老怪物發出得逞的陰笑，他舉起拐杖，狠狠扎在自己的『兒子』間桐雁夜的肚腹之上。受到這一擊，昏死過去的間桐雁夜猛地蜷縮起來，張嘴嘔出一團腥臭的血沫，而就在這時，老怪物手中爬出一條兩指寬的蟲子，眨眼就從間桐雁夜口中鑽了進去。「呃啊啊啊啊啊————！！！！！」痛苦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小巷，這是一個『父親』的冷血和殘忍2374

第一百八十二章、末日黃昏

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為了拯救自己唯一的摯友，而去冥界尋找不死葯的傳說，很多人都知道，葉自然也不例外，但是，這個不死葯到底有什么樣的副作用，葉卻毫不知情。他唯一能確定的是，女暴君想要強行讓他喝下此葯，顯然，其副作用絕不簡單。葉最後使用的底牌，其實足以讓女暴君重創，斬裂神格的恐怖能力，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諸天神佛都要避而遠之，那是葉所擁有的最強寶具，其等級和品質遠在水晶劍『鏖殺公』之上。其名為——黃昏之聖槍。它有著幾個超規格的能力：無視防御，斬裂神格；跨越時空，一擊貫穿；破魔破咒，大小隨心；而最特別的地方，那就是它可以吞噬其它寶具的本源來獲得其能力，同時增強自身。如果說吉爾伽美什的ea是對界寶具，那么葉的『黃昏』，便是對神寶具。之前葉搶奪女暴君的a級寶具，那柄黃金之矛，最後便成了『黃昏』的養料，當然，以『黃昏之聖槍』現在的等級，也只有a級及以上的寶具本源，才能有所提升，a級以下的寶具，除非是成千上萬，不然就算吞噬了，也如巨鯨吞蝦，作用不大。聖槍雖然強大，但在這個受到『抑制力』壓迫的世界，葉無法隨心所欲的將它釋放，每次使用都會消耗巨大的靈力，同時其威力也被壓制到了最低，不然即便是吉爾伽美什這種能夠弒神的強大英靈，也不是一槍之敵，倒是她的ea，從某種程度上，能夠與黃昏一爭雌雄。女暴君在毫無防備之下，遭到葉的突襲，黃昏之聖槍的弒神效果，瞬間就削弱了她所擁有的三分之二的神性，倘若不是葉手下留情，那一擊足以讓她魂歸王座，就此消散。但即便是如此，她也遭到了不小的創傷，最重要的是，葉趁此機會掙脫了『天之鎖』，然後奪過她的不死葯，灌入了她嘴中。葉並不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么樣的後果，但是，他明白，有一種報應叫做自食其果，女暴君既然想要讓他喝下不死葯，那么，葉只能如此回應她。喝下不死葯之後，吉爾伽美什頓時就痛苦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但是，來自於冥府的聖水，入口即化，瞬間就融入了她的身體和靈魂，僅僅是不到半分中的時間，女暴君徹底失控，金色長發隨著血色氣場的爆發而根根飛舞，那妖異的魔瞳，兩條針狀瞳仁擴散成了漆黑的圓點，紅水晶般的眸子血色漸深，仿佛能夠滴出艷麗的血水。腿腹的金色鎧甲消失，白皙如雪的肌膚上，一道道黑色的咒紋瘋狂涌現。「呃啊啊啊啊啊啊啊！！！！！！！！！」隨著一聲痛苦的尖叫聲響起，實質般的聲波朝著四周擴散。血色風暴從吉爾伽美什的身上狂涌而出，在那風暴之中，一條恐怖的血蟒若隱若現，猙獰可怖的面目，無上的王者之威，凶獸般的太古氣息，這條血蟒的虛影，似乎正是吉爾伽美什的靈魂本質。喝下不死葯的女暴君，就像發狂的凶獸，力量暴漲，理智喪失，她抱著頭痛苦的嘶鳴，終於，那雙血瞳死死將葉鎖定，初開劍ea顯現在她手中，懸浮在風暴中心的她，揮動ea，化作太古血蟒的風暴，發出刺耳的呼嘯聲，那猙獰的蛇首，向著葉展露了劇毒的獠牙。面對這樣的攻擊，葉不躲不避，他一翻手，躺在掌心的銀色細針眨眼變成了八尺聖槍，那是一把散發著古朴氣息的弒神之槍，白金色的星芒，在槍尖閃爍不定。「黃昏！」葉握緊槍身，朝著血色風暴狠狠擲去，銀白色的聖槍爆發出烈日般刺目的光芒。轟！！！！！白金烈日與血色風暴瞬間相撞。猶如兩顆隕石炸開，冬木市上空的黑夜被染成了血金之色。吉爾伽美什暴走，葉不敢大意，他瘋狂的控制體內的靈力朝著聖槍涌出，在不死葯的維持下，女暴君釋放ea的力量比之前至少要強上十倍，那凝聚出太古之蛇虛影的風暴，連周圍的空間都被極度扭曲，如果不是『抑制力』的守護，這個世界的壁障就要被毀滅了。但葉的聖槍也絕不示弱，在全力輸出之下，血色風暴在白金色星芒中一寸寸瓦解，破魔破咒，斬裂神格的力量，此刻徹底發揮出來，即便是太古之蛇，在聖槍之下，也只能末日黃昏。「滅！」白金色的星芒猛然暴漲。那血色巨蟒仿佛遭到了重創，尖銳的嘶鳴中帶著不甘和怨恨，虛影在星芒中崩散。失去虛影的加持，血色風暴也被一擊貫穿，龐大的能量余威轟在女暴君身上，還在暴走中的她悶哼一聲，金色身影被擊落下去，化作一道流星，砸向地面。葉正想追擊，卻忽然神色一凝，瞬間消失在原地。就在他和女暴君決出勝負的時候，下方的決斗也有了結果，被灌注了足夠靈力的聖杯，終於沖破桎梏，准備降臨，第三法的刻印從宿主愛麗絲菲爾的身上高速運轉起來。聖杯戰爭終於迎來了終結，即便是葉也不免有些激動，他所等待的『那個』要出現了，只要能得到它，那么降臨這個世界，將不枉此行，只不過，這一切真的會一帆風順嗎？吉爾伽美什墜落之處，恰是聖杯顯現的地方，還有那幾只作祟的老鼠2375

第一百八十三章、榮耀與恥辱

就在阿爾托莉雅舉起聖劍，下定決心准備讓莫德雷德從詛咒中解脫出來的前一秒，她的身子猛然一震，這一瞬間的失神，夾帶著血紅色閃電的劍芒，將她狠狠擊飛出去。「衛宮切嗣！！！」倒飛中的她，艱難的從口中吐出這個名字。她拄著聖劍從地面上支撐起來，那碧色的眸子中流轉著難以抑制的憎怒。鮮血順著嘴角滑落，但是阿爾托莉雅恍若未覺，她那英氣十足的俏臉上只有掙扎和屈辱。這一刻，仿佛讓她回憶起了千年前被臣子和國民背叛時的那種悲愴和怒憤，心口的刺痛，麻痹不了精神上的創傷，她渾身顫.抖，握著劍的雙手已經指骨發白。「為什么會被這樣的惡魔召喚！？為什么！」那個叫衛宮切嗣的男人，直到最後一刻，都要讓她背上如此恥辱。親手破壞夢想和追求的殘酷，令人絕望悲痛，高風亮節的亞瑟王竟和這種卑鄙無恥，殘忍無情的惡魔結締契約，一定是哪里出錯了。所以，她現在才質問聖杯！質問那讓她從沉睡中蘇醒，以英靈之身降臨現世的存在。猩紅的劍芒再次呼嘯而至，這次，阿爾托莉雅沒有任何抵抗之一，她慘然一笑，拄著劍，直起身體，散亂的金發披散在肩，千年前的悲劇，她不想重演，如果自己的死，能夠化解怨恨和詛咒之果，那么一死又何妨？只不過這次，或許會再次沉睡千年，甚至更久吧。目光柔和的凝視著越來越近的銀甲身影，一絲從未有過的慈愛笑容浮現在她臉上。「對不起。」劍芒無情的落下，阿爾托莉雅也閉上了雙眸。蒼白的容顏上愴然滑落兩絲晶瑩，那是解脫的幸福，也是逝去的悲痛。但，劍沒有揮下，暴虐的電芒刺破表皮的肌膚，那巨大的叛逆之劍，靜止在了半空。「亞———呃啊啊啊啊啊！！！！！！」傳入阿爾托莉雅耳中的是莫德雷德痛苦的嘶吼，她倏然睜開雙眼，只見莫德雷德氣息紊亂，渾身黑氣繚繞，忽明忽暗，那怨恨和詛咒似乎被強制性的壓了下去。轟！！！銀色巨劍斬在一旁的地面，炸開一個深坑。莫德雷德不甘地咆哮一聲，身影如同箭矢般射出，眨眼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而就在莫德雷德離開後沒多久，阿爾托莉雅也是神色一變，身子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那是聖杯戰爭中，無法違抗的令咒，即便是不列顛之王，也必須執行。協助berserker殺死所有master，破壞聖杯的降臨。這便是阿爾托莉雅接下來要做的事。◇「圓桌騎士團，果然名不虛傳啊。」望著那遙遠的夜空，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掛著滿足的笑容，神色悵然。在那固有結界中，他麾下的王之軍團盡數潰敗，僅僅是不到他征服軍百分之一的騎士團，就將他引以為豪的精銳全滅，這份實力，即便是他這個高傲的征服王也不得不心生折服。「你的軍隊也沒有讓我失望，伊斯坎達爾。」騎著白馬的莉莉神情肅穆，在她身後，十二圓桌騎士靜靜地守護著，其余的騎士們都在戰爭中獻上了他們的忠義，而以此換來的戰果，卻是將征服王的軍團徹底擊潰。「比起另一個亞瑟王，我更加欣賞你，接受了女性身份的你，才是最完美的姿態。如果我的軍隊中也有像你這樣美麗高潔的花朵，我想那群狼崽子們，應該會更加拼命。」對於征服王的感嘆，莉莉並沒有意外。「我對於你的軍隊並不感興趣，而且，你的秉性應該改一改，征服王。身為一個王，更要以身作則，出言謹慎，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給臣子和軍隊帶來影響。」「這就是我伊斯坎達爾的風格，如果整天畏首畏尾，小心翼翼，又何談征服和霸業？」「既然你執意孤行，我便不再多言，讓這場決斗畫上句號吧。」莉莉從白馬上翻身而下，同時也將愛麗攙扶了下來。她上前一步，舉起了手中的黃金之劍。雖然勝負已定，但有一句話，征服王不會忘記。沒有臨陣脫逃的王，他伊斯坎達爾即便是知道必輸無疑，也會勇往無前，揮灑最後的血與淚，真正的王，應該死在榮耀的盡頭。「上吧！rider！這是最後的戰斗，我將與你同行！」立於戰車上的韋伯沒有半點懼怕，經歷了那場戰斗，他早已將自己的身心獻給自己的王。但這一次，大帝卻搖頭了，他一把抓住韋伯的衣領，將他放到了地上。「rider！？」「嗯，說起來，有一件事我必須問清楚，韋伯·維爾維特，你可願成為我的臣子？」「我——」不知為何，淚水止不住的從韋伯的眼眶中流出。他竭力的捏緊雙拳，挺起身膛，迫使自己不要哭出來。「我……韋伯·維爾維特，只將身心獻給……唯一的王，我願侍奉於你，為您盡忠，望您能給我指引前路，讓我擁有和你同一個……夢想！請讓我陪你一同走完最後的路！」最後，淚水終究是不爭氣的決堤而出，不過，這次大帝卻不像往常那樣打趣他，而是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頭。「好！看來你真的成長了，韋伯。不過，彰顯夢想為何，是我這個王的責任。而見證王者之夢，並將其流傳後世，則是你這個臣子的責任。活下去！韋伯！去完成你的使命！現在，則是該我這個王，展現最後霸道的時刻！榮耀盡在彼岸！出征吧！無限的揉躪與征服！2376

第一百八十四章、黑泥！

轟！！！！金色光柱沖天而起，隨著莉莉的calibur揮下，駕著戰車飛馳而來的征服王終究是由於魔力不支，消失在金色光芒之中，那是莉莉融合了十二位圓桌騎士全部力量的一擊，哪怕是征服王全盛時期，也未必能接下這一斬，追尋榮耀而來，踏著榮耀而去，征服王死得其所。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