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責罰

「mas……ter？」莉莉怔怔地望著眼前的身影，十年前，她被黑泥所吞噬，沉睡於異空間之中。十年後，她被喚醒，再次受到召喚降臨現世，對她來說，十年一夢，當初的事，恍如發生在昨日，守護聖杯的騎士，最終卻成為釀造悲劇的元凶，她的罪過，難以寬恕。賭上騎士的生命和榮耀誓要守護的存在，卻被她親手破壞，正因她的過錯，將御主和公主推向了深淵。她無法原諒自己，身為騎士的她已經失格，盡管那只是無心之失。那端麗的容顏上浮現悔恨和屈辱，蒼玉般的眸子中流露出痛苦和自責之色。身為王的高傲和自信徹底消散，身為騎士的堅韌和不屈也產生了動搖，那一次的過錯，對她的沖擊太大。「master！請責罰！」她不奢求寬恕，也沒有請求原諒，她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責罰的准備。「抬起頭來，莉莉。」現在，無論是什么樣的命令，她都不會拒絕吧。抬起頭，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賜給她生命的御主，哪怕是時過萬年，也不會忘記吧。「讓我責罰你是嗎？」葉望著莉莉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頰，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是的，我願意接受任何責罰。」「是嗎？」琥珀色的雙眸微微眯起，一抹懾人的精芒從瞳孔中射出，葉突然伸出手，捏住莉莉的下巴。雙肩一顫，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么，莉莉身子微微綳緊，眼中閃過掙扎之色。「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我將廢去你騎士的職務。」「不——」俏臉瞬間失去血色，這個責罰是如此的慘痛，身為騎士王的她，卻被卸去騎士職務，她寧願自刎謝罪，也不絕願意背上這樣的屈辱，她還想留下來，完成她未完成的使命，她還想留下來，償還欠下的恩情，可現在，就要被無情的驅逐了嗎？現在，她似乎能夠理解這個世界的亞瑟王，被國家和人民遺棄，被騎士和臣子背叛的那種絕望和痛苦。「同時，我命令你，阿爾托莉莉·潘德拉貢，從今以後，你將以我的私人女仆身份，侍奉在我左右。我已經給你准備好了制服，以後除了戰斗之外，就穿著它，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脫下，這也是對你的責罰，當然，如果你不同意也沒關系，我現在就解除我們的契約。」不知何時，葉的手中多了一套純白色的女仆裝。蕾噝裝飾的衣角和裙擺，過膝百褶的短裙，純白吊帶的絲襪，這套女仆裝的出現，頓時讓莉莉愣在那里，心中的痛苦竟然一掃而空，她呆呆地凝視著女仆裝，一時間啞口無言。「我把它放在這里，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不同意，就下來解除契約。」說著，葉放下手中的女仆裝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莉莉一個人站在原地失神發呆。「葉，你和她……認識？」當葉走出房間的時候，等在那里的巴澤特立刻就忍不住開口問道。「我不是說了嗎，她之前是我的騎士，當然認識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知道，看來你對上一次聖杯戰爭的了解只限於幾個master了，這也難怪，一般來說，兩次聖杯戰爭很難召喚出同一個英靈。畢竟從古至今，有資格成為英靈的人物實在是太多了，不過萬事無絕對，如果我說，我是上次參與聖杯戰爭的英靈，你相信嗎？巴澤特。」「什么！？」巴澤特倏然一驚，雖然隱隱有了猜測，但親耳聽到葉的承認，她還是吃驚不小。「嘛，其實我的情況有些特別，在四戰中，我並不是因為被擊敗而消失，而是被聖杯困在了異空間，直到新一輪的聖杯戰爭開始，第三法『天之杯』出現紊亂，我才得以脫困。遇到你純屬是偶然，或者說是一種命運，冥冥中聽到了你不甘身死的願望，這才跟你簽訂契約。」「被聖杯困在異空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難怪巴澤特會這么吃驚，畢竟從聖杯戰爭的記載中還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英靈被聖杯吞噬後，其力量就會成為聖杯的一部分，至於靈魂本質則會回到王座，繼續沉睡，等待下一輪的召喚，可葉竟然說，他被聖杯困在異空間，這顯然超出了巴澤特的理解。「具體的事，我會慢慢告訴你。總之，我和莉莉都是經歷過四戰的，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至於莉莉的職階倒是可以先告訴你，她是七大職階中最強的saber，我在四戰開始之前就召喚了她，所以才說她是我的騎士，不過以後嘛，她將是我的私人女仆。」葉的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至於現在，外面似乎來了兩個拜訪者，而且，我還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拜訪者？」巴澤特皺了皺眉，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恍然之色。「很可能是我在魔術協會的後輩，我通知她在今明兩天過來，不過為什么是兩人？其中一個是她召喚的英靈嗎？」「不，算上英靈的話，那就是四個了，另外一個也是master。」「還有一個master？難道也是協會的人？」「與其在這里猜測，不如親眼去確認一下，我也很想看看，那個熟悉的氣息到底是誰。」葉說著，主動朝著樓下走去2410

第二十二章、相逢

「master，你真的打算跟那個貧|乳|女結盟嗎？」「怎么可能，我只是利用她罷了，那只猴子畢竟是這里的本土魔術師，而且也是創造『聖杯』的御三家之一，有她幫助，對我們來說，還是有很大益處的。不過等她失去利用價值了，我們就好好收拾她，哼，一直以來跟本小姐做對，這次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嘻嘻，我就知道主人不會跟她結盟，那個女人我也很不喜歡，主人真是英明。」「那是當然，我可是艾德費爾特家的下任當主，怎么可能是那種鄉下猴子能比的，啊哈哈哈哈！」「沒錯沒錯，那個貧|乳|女又怎么能比得上您。不過，master，我們好像被發現了。」「呃？不好！」轟！！！！！伴隨著一陣巨響，偷偷摸.摸朝別墅潛入的兩道身影頓時嚇得從暗中跳了出來。身著藍色禮裙的金發大小姐，以及一個身披和服的狐耳少女，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個男裝麗人，她有著端庄的容貌，暗紅短發，右眼下方的淚痣增添了幾分女性化的魅力，身上是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雙手戴著特制手套，正面無表情的審視著兩個潛入者。「巴、巴澤特！？」露維亞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她可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男裝麗人的恐怖。「原來如此，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家的下任繼承者，跟遠坂凜一樣，是艾爾梅羅2世閣下的門生之一，那么，我現在提問，你們鬼鬼祟祟接近我的工房，有什么目的。」絕對性的氣場壓迫，露維亞在她面前如同三歲小孩。不過好在有狐耳少女在身邊守護，那恐怖的壓迫力都被無形中化解。「我還要問你呢，一上來就對我的master動手，如此無禮，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狐耳少女小玉毫不畏懼地單手叉腰，指著男裝麗人質問道。「客？我不記得有邀請過你們，而且，如果是來拜訪，為什么不堂堂正正從大門進來？」「要、要你管！我們喜歡從這里進不行啊！」「原來如此，是來鬧事的嗎。」被稱為巴澤特的男裝麗人收了收左右的手套，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犀利起來。「等、等一下！」露維亞下意識的擺手阻止，她知道，如果不好好解釋，接下來要面對的必然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她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的行事風格，如果自己反抗，被打斷手腳都有可能。「還有什么事？」「我……我們其實……」「master，不用怕她，有我在一定能將她解決！這是我們的機會，那個貧|乳|女恐怕要面對她的英靈，只是對付區區人類魔術師，如果我們退縮了，可是會被看不起的。」狐耳少女替露維亞表明了態度，下一刻，她們所在的地面炸開。區區人類魔術師？男裝麗人不動聲色。不過至今為止，任何小看她的人，都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知道英靈會如何。◇「凜，汝准備和那個女人聯手嗎？朕覺得那人不安好心，尤其是那只狐狸，自古以來狐狸都是狡詐之輩，不可輕信。」「當然了，我怎么可能會跟那只母豬聯手。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在協會那邊安插一個眼線，至於這邊的魔術師，除了愛因茲貝倫，其余的不用在意。我真正要關注的就是魔術協會的那幾個master，只要掌握了他們的動向，我就能掌握主動權。」「唔嗯！不愧是朕中意之人，凜。沒想到汝竟然能考慮這么全面。」「你以為我是誰，像那種『胸大無腦』的母豬，只有被我利用的份，我想她現在還在那里沾沾自喜呢，她想利用我，哪有那么容易，到時候後悔的肯定會是她，哈哈哈哈哈！」「凜！」「怎么了？」「我們被盯上了。」幾乎是瞬間，凜就警惕起來，可下一刻，她竟然發現被人摟進了懷里。這可是把她嚇得不輕，她的魔術水平雖然遠沒有達到英靈級別，但也不是誰都可以無聲無息靠近的，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saber這個強大的英靈。就在凜心驚肉跳的時候，更詭異的事發生了，守護在她身邊的saber不但沒有出手，竟然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呆立在那里，然後，她化作一道紅光，朝著凜這邊撲了過來。「奏者！朕終於找到汝了！唔啊～！」在凜呆滯的目光中，saber擠入她身邊的懷里，甚至還主動伸手抱住了身後那家伙的脖子。這事簡直詭異的緊，莫非那個家伙連英靈都能控制！？一想到這個，凜就驚出一身冷汗，背脊拔涼拔涼的，如果連英靈都能控制，她一個小小的魔術師還能抵抗？但很快，她也愣住了，就跟saber一樣，如遭雷劈，因為，她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那是經常出現在她夢中，對她來說猶如夢魘般困擾著她的，魂牽夢繞的可恨聲音。「尼祿，你為什么會來這里！？」凜雖然不知道尼祿是誰，但她在呆滯幾秒後，立刻就轉過頭。果然，映入眼簾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銀紫色的碎發，琥珀色的雙眸，這張可恨的臉龐，就算是燒成灰，凜也不會忘記，這個家伙！十年前不告而別，將她們遺棄的混蛋！「你——你這個大混蛋！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saber！給我砍了他！」幾乎是氣急敗壞的下達命令，可凜發現，擠在她身邊的saber竟然沒有半點動靜2411

第二十三章、凜的委屈

「丫頭，幾年不見已經出落水靈了，看來你還記得我啊。」「誰是丫頭了！你這混蛋！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給我放開！你要抱到什么時候！」被強制性摟在懷里，凜俏臉通紅，整個身子都綳了起來，從小到大，也只有一個混蛋敢這么肆無忌憚的『輕薄』她凜大小姐，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還是這樣，這家伙簡直太混蛋了！「放開？不知道以前是哪個小丫頭嚷著要我抱，不抱還哭鼻子來著。」「什、什么！？誰哭鼻子了！不對！誰讓你抱了！不對！我……啊啊啊！！！你混蛋！」凜氣急敗壞地大叫著掙扎起來，一句話之中竟然有三個陷進，如果否認哭鼻子，那么就等於間接承認嚷著要抱，如果否認嚷著要抱，那么就等於承認自己是那個小丫頭。凜大小姐從來就沒有這么失態過，她發現只要一面對這混蛋，自己的心就平靜不下來，就連腦子都有些混亂，這可不像她凜大小姐的風格。「我先申明，丫頭。說歸說，你可不要像小時候那樣亂咬人，那樣你絕對會後悔的。」威脅，這是赤倮倮的威脅，凜大小姐向來都不是服輸的人，這家伙不但沒有一點認錯的意思，竟然還這么戲弄她，她哪里還管那么多，新仇舊怨一起算，火氣沖腦的結果就是失去理智，心里的委屈和幽怨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也不管什么魔術體術了，張嘴就咬了上去。「嘶！丫頭，你還真咬！」葉一瞪眼，正准備讓這只小狗付出『慘痛的代價』，可突然，他抬起的手頓住了。哭，哭了！？這可完全出乎了葉的預料，心高氣傲的凜大小姐竟然真的哭了？雖然只是眼眶濕潤，但葉完全能感受到她不穩定的情緒，那顫動的香肩和雙手足以代表一切。十年後的凜可不是當初的小丫頭了，繼承了遠坂家當主之職的她，可以想象她的內心有多么堅強，背負了整個家族的使命，同時還要負擔起作為一家之主的責任。到底有什么樣的委屈才讓她如此失控？葉隱隱明白了什么。「好了，丫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閉嘴！煩死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一個混蛋，你回不回來關我什么事！放開我！現在我們是敵人！這次聖杯戰爭我絕對會贏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這個混蛋後悔！」松嘴的凜大小姐終究沒有真的哭出來，她瞪著那漂亮的丹鳳眼，眼中盡是幽怨和倔強之色。「你確定？」葉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眸子直視著凜。仿佛是怕被看穿什么，凜略顯心虛的閃了閃眸子，但很快又豎起眉，毫不示弱地瞪向葉。「確定！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雖然你當初救過我，但那也是因為你才引起的！所以我不欠你什么！一言不發的將我們扔在那個地方，如果不是你，櫻和媽媽也不會……」「嗯？你剛才說什么？櫻和你媽媽怎么了！？」捕捉到凜話語中的關鍵，葉神色一凝，語氣沉重的追問道。「我們的事不要你管！放開我！我現在就走！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凜別過頭，語氣幽怨的直接拒絕，很顯然，在這件事上，她還耿耿於懷，沒有原諒葉的意思。「真不說？」「為什么要告訴你？櫻和媽媽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假好心！哼！」一甩馬尾，凜絲毫沒有給葉好臉色看。「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你說我們以後是敵人，那么我就不能放你回去了。」葉雖然憂心於櫻和葵的事，但感受到凜的情緒中，並沒有太大的傷感，所以斷定她們應該沒有真的出事，可能因為某些原因，這才使得凜對他有這么大的意見。想到這些，葉反而是不著急了，想要得知這十年發生了什么，從凜這邊入手，是最簡單的，況且他也必須解開誤會，要是被凜大小姐一直怨著，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把隱患扼殺在萌芽中，可是我一貫的作風，所以，你還是乖乖做我的俘虜吧，凜。」「什么！？你卑鄙！放開我！混蛋！大混蛋！放開我啊！saber！」沒想到葉竟然這么無恥，想要俘虜她，凜大小姐臉色一陣青紅，頓時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可被葉制住，她還能脫身嗎？恐怕就算是英靈，也只能乖乖低頭認栽吧。「叫吧，使勁叫。告訴你也沒關系，凜，你引以為豪的英靈，不過是我的王妃，你恐怕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和真名吧？那么就由我來告訴你好了，她叫做尼祿，尼祿·克勞狄烏斯·凱薩·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是曾經羅馬歷史上，最著名的暴君，你應聽說過吧？」「———」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論是saber的身份，還是葉所說的王妃都讓她震驚不已，當然，就算她相信saber是那個羅馬帝國歷史上最著名的暴君尼祿，也不會相信葉和她之間有什么關系，更不用說，堂堂帝國的皇帝，會是他的王妃了。「哼！就算你知道saber的身份又怎么樣！她如果真的是羅馬帝國的皇帝，又怎么可能是你的王妃，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嗎！」「那可不一定，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那個丫頭。至於我說的話，你很快就不會懷疑了，凜。」葉笑著看向不遠處，尼祿和巴澤特聯手，那邊的戰斗也該結束了吧2412

第二十四章、全都抓了

「遠坂凜！你這個卑鄙小人！還說跟我結盟一起對付巴澤特，可到頭來竟然和這個女人聯手暗算我！我看錯你了！果然這個國家的人都是奸詐的猴子！」可憐的露維亞，她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被人偷襲得手，擒了下來。當她看清偷襲之人的容貌後，立刻就氣的咬牙切齒，漲紅了臉，堂堂艾德費爾特家的大小姐，竟然被人利用，當成了笨蛋戲耍，這簡直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可事已至此，面對英靈的腕力，她還能反抗嗎？「哼！汝給朕閉嘴，這跟凜沒有關系，是朕的奏者下的命令，汝還是乖乖認命吧。」身著紅色禮裝的少女，威風凜凜的站在露維亞面前，出手『偷襲』之人便是她，以英靈的身份對她這個魔術學徒動手，盡管露維亞自認為不輸給那些修行幾十年的資深魔術師，但面對英靈，她還是毫無勝算，更何況，站在她面前的少女，是七大英靈職階中最強的saber。「那邊的狐狸，朕現在命令汝立刻停手，汝之master已經被朕擒下了。」「卑鄙！身為英靈竟然偷襲！你根本不配saber這個騎士職階！」正在與巴澤特纏斗的狐耳少女早已發現了自己master的危機，但是，她沒能及時救援，現在不得不選擇停手，這是被逼無奈的結果，因為一旦master被害，她就會被聖杯吞噬，靈魂也會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那黑暗無盡的冰冷之夢。「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小狐狸。」就在這時，空間一陣波動，一道銀紫色的身影顯現出來，在那身影的懷里，還有一個面紅耳赤的黑發少女，在場所有人都認識這個少女，她的名字叫做遠坂凜，本是露維亞的同盟。「遠坂凜！」露維亞雙目噴火地瞪著半空的身影。「奏者，朕已經把人擒下了。」金發紅衣的少女英靈有些激動地進行匯報，在外人眼中，這更像是在邀賞。身影一閃，來人已經到了少女身邊。「做的不錯，尼祿。」「嗯嗯！」受到表揚的金發少女雙頰緋紅，欣喜不已，她的頭上一縷呆毛不停晃動，像極了搖尾乞憐的小狗。見此，來人抬起手，在少女的頭上褒獎似的摸了摸，少女眯上眼，一臉享受。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不禁露出怪異眼神。「saber，你跟他……跟這個大混蛋認識？」被那人抱在懷里的凜，有些不敢置信的如此問道。「當然，他可是朕唯一的奏者，凜，汝雖然召喚了朕，成為了朕的master，但是與奏者相比，還是有所不及，他是朕的……嗯，朕的王妃，是關系最為親密之人。」被稱為saber和尼祿的少女微紅著臉，自豪地宣布了她和來人的身份，這讓凜臉色變得非常精彩，有驚愕，有氣憤，有失望，還有一絲隱藏起來的吃味。「唔，不過汝也不必多想，凜，朕對汝非常滿意，此次聖杯戰爭朕一定會幫汝取得勝利。奏者的所追求的並不是聖杯，而是……」「好了，尼祿。接下來的事不用說了，先把她們帶進屋吧，那邊的小狐狸，現在你的master在我們手上，你是束手就擒跟我們進去，還是准備負隅頑抗？」來人阻止了尼祿的說明，然後把視線轉向狐耳少女，他的嘴角掛著一絲戲謔，這讓狐耳少女很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的把柄被人抓在手上，發誓要忠於master的她不可能不顧露維亞的安危，她不滿的從瓊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哼！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卑鄙小人了，長得帥又怎么樣，有機會我一定會報復回來。」她小聲的嘀咕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不過來人並沒有追究。「巴澤特，尼祿，把她們一起帶進來吧，有些事還是坐下來談比較好。」話音落下，來人已經帶著凜消失在原地。而這邊的尼祿和巴澤特也分別壓著自己的『俘虜』進入了洋館，結界之外，依然是一片平靜，有幾只黑色的飛禽停在樹枝上監視著整棟別墅，可是，憑借這樣的使魔，根本不可能發現籠罩別墅的幻境結界。洋館的大廳內，所有人都圍坐在了沙發上，左邊是露維亞和狐耳少女，右邊是巴澤特，而中間，則是被凜和尼祿夾在中間的少年，他有著銀紫色的碎發，琥珀色的異瞳，在他的臉上掛著一抹親和的笑容，但是，這抹笑容，卻讓在場的少女們覺得危險之極。「初次見面，作為這座別墅的主人，我先自我介紹一下，你們可以叫我『葉』，我是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的從者，至於我的master巴澤特，想必你們都認識吧？」琥珀色的眸子掃過露維亞和狐耳少女，少年如此開口。「你……」露維亞想要開口，但是，狐耳少女卻先一步阻止了她，然後盯著少年反問道。「先告訴我們，你們的關系，只有我和master被蒙在鼓里，這難道不是很不公平嗎？」顯然，狐耳少女指的是凜和少年的關系，當然，還有saber尼祿。「當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