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隔閡

芬蘭大小姐露維亞和她的英靈狐耳少女離開了。她們給出的答案，是希望在聖杯戰爭開始前考慮幾天，如果選擇結盟，她們會擬定好契文主動找上門，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她們也留下了聯系方式，不過住址倒是沒有透露。被強迫留下來的，只有可憐的凜大小姐。她也表示想要先回去考慮一下，但是，葉卻果斷否決。「想要離開這里隨時可以，但前提是把這十年發生的事一一告訴我，包括你母親葵，還有櫻的事，如果你准備一直隱瞞下去，那么我也只能讓你多住幾天，你可不要怪我，丫頭。」面對這種霸道無賴的要求，凜自然不會妥協，可結果卻讓她差點氣炸了肺，身為從者的saber竟然選擇『叛變』，整棟洋館又被布下了強力結界，除非有葉的允許，不然她就得永遠被困在這個籠子內，做一只被飼養的金絲雀，可憐的凜大小姐最終也只能以禁食作為威脅。其實她想過在別墅內搞破壞，但先不論葉對這棟別墅是否在意，關鍵是住在這里的主人可不止一個，如果惹惱了巴澤特那個怪力女，會有怎么樣的後果，凜甚至都不敢想象。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暴自棄的她，最終只能禁食，不過用這種方法抗議也不是長遠之計，她很清楚，餓肚子痛苦的是自己，如果那個混蛋真的冷血無情，不管她死活，那么她就得啞巴吃黃連，自食其苦了，當然，若真發展成那樣，凜大小姐痛的可不止是自己的肚子了。所以，凜這樣鬧別扭，其實也是一種試探，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混蛋！去死！去死！去死！嗚嗚嗚嗚………！」將整個面部埋入枕頭中的凜大小姐不停詛咒著某個混蛋。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凜大小姐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些許喜意。「沒吃嗎？飯菜已經涼了，我就端走了，對了，浴池在一樓，要泡澡的話自己過去。」聽到這個聲音，凜的表情僵在那里，一股無名之火升騰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氣，但不是預料中的那個混蛋過來，這讓她非常吃味，猛地抓起枕頭扔向門口。扔完之後，凜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十年來的『朝思暮想』，早已讓她心里深埋的種子生根發芽，有人說時間能淡忘一切，但有些事卻恰恰相反，至少對於凜來說，她無法忘記小時候的種種，掛在脖子上的吊墜視若珍寶，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捧著它自言自語一番。白天受了氣，她會向吊墜傾訴；修習遇到了瓶頸，她會向魔石訴說；尤其是在時鍾塔的三年，盡管她在那里很受歡迎，但真正能夠卸下偽裝相互傾訴的，大概也只有死對頭露維亞了。多年來，除了隱居在禪城的母親，其余絕大多數時間，凜都是獨自一人走了過來，她的孤獨沒有人能理解，她所背負的，沒有人能分擔，當她選擇繼承父親的刻印，走上魔術師這條道路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里准備，她的一生，注定不可能像普通學生那樣無憂無慮。不過凜依然有著屬於自己的執著和倔強，從小到大，她都沒有依靠過別人，哪怕是父親的弟子，她的那個便宜師兄，她都很少接觸，在離開冬木市，告別母親前往英國時鍾塔之後，年僅十余的她，獨自一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活了3年，值得慶幸的是，在那里，她遇到了一個好老師，也遇到了一個『死對頭』，這讓她3年的枯燥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可盡管如此，凜依然孤獨，從小就失去父親，剩下的母親又患著很嚴重的心病，整天將自己關在宅子中，唯一的妹妹也形同陌路，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變得凄冷慘淡，回到冬木市後的凜，好幾次因此失眠，能夠一直默默陪伴她的，只有形影不離的那枚吊墜。其實凜最大的願望並不是完成家族使命，追求聖杯，而是希望妹妹歸心，母親能夠走出自閉的世界，一家三口能夠像小時候那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為此，她有過很多次的嘗試，但無論是母親那里，還是妹妹那邊，最終都讓她無能為力。她有想過通過『聖杯』讓母親和妹妹變回原來的她們，但仔細考慮之後又發現，那樣做非常不妥，強行改變一個人的心性，那時候她們還是原來的母親和妹妹嗎？因此，凜放棄了用聖杯來改變母親和妹妹，她參與聖杯戰爭，只是單純的為了家族使命。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她期望著，能夠在聖杯戰爭中遇到贈給她魔石的那個混蛋，解鈴還需系鈴人，凜很清楚，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讓母親和妹妹回心轉意，那么那個人一定是十年前不告而別，無情拋下她們母女的那個大混蛋。這一等，足足過去了十年，終於，她的苦等和怨念得到了回應，十年後的今天，那個混蛋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他還是那么霸道和惡劣，可當凜意識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十年，改變了很多，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以無所顧忌的小丫頭。時間雖然沒有抹去曾經的回憶，卻在這份羈絆中築起了一層隔閡。對此，凜有些不知所措。「唔！不想了！總之一切都是那個混蛋的錯！為什么非得我來頭痛！哼！如果他真的那么狠心，到時候我就使用令咒，讓saber殺了他！現在，就先去泡個澡放松一下！」凜可以做到禁食，卻無法做到禁浴，身為女孩子，又怎么能不洗澡2418

第三十章、傻眼的凜

「saber……不對，你是……莉莉姐？」凜愣愣地望著眼前的身影，她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純白色的女仆裝，將少女曼妙的身軀完美的襯托出來，倮露的香肩和鎖骨散發著玉潤的光澤，束身的上衣將那盈盈一握的酥峰勾勒地更加俏立有形，腰際的緞帶在背後系成可愛的蝴蝶結，過膝的短裙之下，是一雙包裹著潔白絲襪的渾圓素腿，那襪沿上的雷絲吊帶，增添了幾分魅惑人心的神秘誘惑，這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聖潔百合，不禁令人浮想聯翩。不過真正讓凜吃驚的並不是少女的穿著打扮，而是她的容貌，之前由於時間的銷蝕，對於只有幾面之緣的少女已經模糊了印象，所以在召喚出自己的從者後，也沒有發現異常，畢竟性格打扮，談吐氣質都相差很遠，僅有的一絲熟悉感，也潛意識的認為是契約的作用。可時隔多年，當凜再次見到少女之時，她內心處的記憶立刻就蘇醒了過來，那位威風凜凜的金發大姐姐，總是默默守護在那個家伙的身邊，小時候的她，不止一次心生向往，記憶的復蘇同時也讓凜意識到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那就是眼前的少女，竟然和她的英靈有著完全一致的容貌，除了身材和瞳色上略有差異，其余竟如此的神似，簡直像一對雙胞胎姐妹。至於凜為什么能一眼就分辨出少女的身份，除了身材上的微妙差異，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氣質，盡管兩人都同樣高貴端麗，威風凜凜，但她們的氣質卻相差很多，如果一朵是不可侵.犯的聖潔百合，那么另一朵就是艷絕天下的如火玫瑰，所以，她們雖然神似，卻很容易分別。而凜在意的正是她們之間的關系，不，或者說，她們跟某個混蛋之間的關系，如此高貴美麗的兩位少女，卻似乎都跟那個家伙有著某種聯系，這不得不讓凜胡思亂想。「……凜？」突然被陌生的少女點破身份，莉莉微微一怔，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但是她依然能夠從凜的身上找到小時候的影子，尤其是那紅衣雙馬尾的打扮，還有那雙靈氣十足的漂亮眸子。莉莉的記憶力自然要比凜更強，所以在被呼喚後，她也立刻確認了凜的身份。「果然是莉莉姐，你怎么……」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凜暗罵自己笨，那個混蛋住在這里，莉莉的出現不是理所當然嗎。不過凜早已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了，這十年她的成長可是很大的。「好久不見了，莉莉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聽到凜的話，莉莉認同的點點頭，露出一絲感慨的笑容。「你已經長大了，凜，那個時候你才這么大，整天嚷著讓master叫你厲害的魔術。」「有嗎？」當然是有的，但是凜又怎么可能會承認，閃了閃眸子，凜立刻就轉移了話題。「對了，莉莉姐，既然你們都住在這里，那愛麗……阿姨呢？」凜之所以提到『愛麗』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禮貌，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的母親考慮，自從那個混蛋不告而別，妹妹又被強行帶走後，她的母親就患了很嚴重的心病，也就是自閉症，除了跟她這個女兒還有交流，就連打理家務的女仆都很少跟她們說話，這讓凜很是苦惱。她嘗試過很多方法，結果都以失敗而告終，她不敢把母親逼得太急，已經失去了父親和妹妹的，母親已經成了她唯一的至親，所以，凜不敢冒險。現在遇到莉莉，她不禁回憶起小時候母親和那位銀發紅眼的姐姐很聊得開，想到如果有她開導，說不定能讓母親的心病有所起色，但十年前，她終究還是個丫頭，有些事她並不知情。在聽到『愛麗』這個稱呼後，莉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那是一種深深的自責和悔恨。「抱歉，凜，愛麗絲菲爾並不在這里，你可以去問master。」留下這句話，莉莉低著頭從凜的身邊走過。凜當然看出了莉莉的神色變化，以她的聰慧，大概已經猜到了什么，所以，她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喊住莉莉，十年前，一定是發生了很多事，不僅是她死去的父親，被帶走的妹妹，還有那個不告而別的家伙，他的離去，說不定……不！事到如今，自己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他！就算事出有因，也不能推卸責任，妹妹被帶走，母親患心病，這都是那家伙造成的！捏了捏秀拳，凜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堅定，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向一樓的浴房。這棟洋館中不僅有私人游泳池，還有豪華的浴房，其中不僅有熱水噴池，還有淋浴和蒸浴，當然，凜並不知道有這些，她只是被女主人巴澤特告知，可以在這里泡到熱水澡，所以她就來了，在更衣室褪下外衣，凜拿起一塊准備好的干凈浴巾，進入了充滿蒸汽的浴房。「嗯，沒想到這么寬敞，都快比得上浴場了。」話音剛落下，凜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她瞪大雙眼，死死瞪著那浴池中正在戲水的『奸夫yin婦』，俏臉漲的通紅。熱水中，金發的少女正撒嬌般的伸出玉臂抱住銀紫碎發的少年，那個姿態無比親昵和噯昧，雖說少女貌似圍著一條浴巾，可在浴池中一條薄薄的毛巾又能阻擋什么？「哦？是凜啊，來的正好，朕正在和奏者浸浴，汝一起來吧。2419

第三十一章、神秘女子

「原來如此，整座城市都被扭曲的魔力籠罩了嗎？」以略顯慵懶語氣說出這番話的，是一個身著職業套裝的女性，緊身裙般毫無裝飾的黑色長褲，嶄新的純白襯衫，在外面還披著一件御風的深色風衣，接近橙色的暗紅長發簡單的綁成馬尾，她的左手上正提著一個鋁合金制的箱子，戴著銀絲邊眼鏡的她，完全是一個成熟干練，美麗動人的文秘。當然，如果有人這樣認為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master，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職業女性的身邊，突然響起一個柔軟溫和聲音，只不過語氣中似乎夾帶著些許別樣的意味，有困惑，有焦躁，有興奮，更多的則是壓倒性的喜悅，她能夠解讀這份悸動。「這種久違的雀躍感，不會有錯的，她一定就在這座城市的某處，我唯一的摯友。」「那位敘事詩中流傳的暴君嗎？」「是暴君，又是大英雄，只是她的賢明已經被為王的孤傲所掩蓋了。」隱去身影的少女悄然而嘆，帶著幾分傷感和痛惜。「王的孤傲，可不是庸俗的平民百姓能理解的，對她來說，有你這樣一個摯友就已經足夠了。只不過命運卻將你們安排到了這個決斗場，曾經的摯友卻要刀劍相向，無論過去多少年，這個『世界』還是這么的殘酷。」「不，對我來說，這恰恰是一種恩賜，能夠再次見到她，我已經很欣慰了。至於廝殺，即使我親手取下了她的首級，或是她挖出了我的心臟，我們之間織成的棉布，也不可能破裂。更何況，我和她還有一場未完的決斗等著畫上句號呢，能夠跟她在這個現世再續前緣，結束一份遺憾，我該感到快樂。所以啊，master，如果遇到了她，請允許跟她單獨決斗。」所有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少女以輕松愉悅的語氣向著master提出了請求。「在你和她分出勝負之前，我就當一個旁觀者吧，不過現在……」提著箱子的女子忽然摘下了那副眼鏡，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原本溫和的表情，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艷麗的唇角勾勒起一絲揶揄的弧度，橙水晶般的眸子，射出銳利的目光。「剛來到這里，就有人出來歡迎，看來這里的主人，真是一個好客之人啊。」性格轉變的女子從風衣的口袋取出一包香煙，叼了一支在嘴里，然後玉指打了一個響指，一縷火苗出現在她的指尖，深深吸了一口被點燃的香煙，女子露出一絲冷艷的笑意。出現在她視線中的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他的手中提著一把深紅的魔槍。「動手吧，lancer，來人似乎跟你一樣，同是槍兵，你的實力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吧，能夠媲美傳說中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神造』之兵，到底有什么樣的強大之處。」話音落下，黑夜中閃爍起一道絢麗的綠意，美艷無雙。◇「哦？是凜啊，來的正好，朕正在和奏者浸浴，汝一起來吧。」尼祿很是熱情的邀請了呆立在門口的凜，在她認為，能夠有資格跟奏者共浴的人，必須得到她的首肯，而凜作為召喚她的master，無論是性格上，還是容貌氣質上，都是符合她心里標准的，正因如此，她才特別允許凜，參與進她和奏者的兩人世界，當然，也僅限於浸浴。可讓尼祿不解的是，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凜做出反應，她就像是沒了電的機器一般，呆呆地瞪大著雙眼，面紅耳赤，渾身發顫，愣是沒有一點動靜。「汝怎么了？凜。」歪了歪腦袋，尼祿終於放開葉的脖子，圍著那早已浸透的浴巾，走上熱水池。本就凹凸有致的曼妙酮體，這一刻變得更加誘惑，那對俏立白兔隨著尼祿邁動腳步上下亂顫，有種呼之欲出的爆炸性視覺沖擊，還有那渾圓的臀丘，更是將身體曲線完美的呈現出來。雖然凜的身材要比尼祿高挑很多，但說實話，從成熟程度進行比較，那簡直就是大人和小孩之間的差距，凜的身材在同齡人中或許能夠自傲，但到了尼祿面前，卻顯得那么清澀。不過，除了某個眼露銀光的混蛋來說，在場誰也不會去在意這種事。「喂，凜，汝到底在發什么呆？」走到凜的身板，尼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像是突然被踩到了貓尾巴，驚醒過來的凜尖叫一聲，伸手就朝著尼祿推去。但身為英靈的尼祿大人是這么容易就能被推翻的嗎？不，別忘了這里是浴池邊，地面本就滑的很，而且尼祿又在毫無防備之下，於是乎，驚愕中的尼祿一下子失去平衡，可她下意識的竟然抓住凜的手臂，兩個冒失鬼，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雙雙以狼狽的姿態落入了水中。撲通！水花四濺，兩條美人魚落水後，很快就從水里鑽了出來。「咳、咳咳！汝、汝在干什么！？凜！為什么把朕推入水里！」落水後，凜也徹底清醒了，她狠狠嗆了幾口，甩了甩頭發，很是歉意的說道。「抱、抱歉，saber，我只是被嚇了一跳，咳咳～」「嚇了一跳？這里有汝害怕的東西嗎？」尼祿不解的皺著眉發問。聽到這番話，凜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身子倏地一顫，機械般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酮體，然後，再看向對面的某個混蛋，緊接著，一聲刺破天穹的尖叫聲，在整個浴場回盪2420

第三十二章、發飆不成反被擒

噗噗啵啵！將整個身子浸沒在熱水中的凜，抿著嘴胡亂吐著泡泡，不知道是因為熱水的作用，還是其它什么原因，那張褪去了稚氣的漂亮臉蛋紅的像一只煮熟的蝦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小時候——」「閉嘴！不許說！你要是敢說，我、我就使用令咒，讓saber殺了你！」那略顯魅惑的丹鳳眼殺氣騰騰地瞪著葉，這絕不是開玩笑，被羞暈腦子的凜大小姐，這個時候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而且她本就對葉心有怨念，雖然還沒到要殺了他那種程度，但狠狠教訓一頓，她還是非常樂意的。「讓尼祿殺我？好啊，你大可以試試，凜，在你手上總共有三個令咒，我們不妨賭一下，你把所有令咒都用來命令尼祿，讓她殺我，你看能不能成功。」靠在水池邊的葉，一臉的無所謂，那琥珀色的眸子笑盈盈地大量著對面的凜，目光中滿是戲謔和挑釁。「你以為我不敢嗎！？混蛋！」本就心里不爽的凜，被這樣挑釁，哪里還能忍受，她狠狠刮了葉一眼，氣急敗壞的抬起玉臂准備下令，可還沒等她開口，她的右手就被人抓住了。「凜，僅憑令咒，是無法勝過朕和奏者之間的羈絆的。所以，還是收手吧，雖然朕很欣賞汝，但葉是朕最重要的奏者，汝等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不妨說出來，讓朕幫忙解開。」抓住凜右臂的自然是尼祿，她那翡翠般的澄澈眸子，無比鄭重地凝視著凜。對她來說，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奏者，葉的重要性甚至超過她自己，如果有人敢對葉不敬，尼祿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拔劍相向，但是凜不同，不單單是將她召喚了出來。更重要的是，尼祿對她的認同，盡管兩人相處時間很短，但她們的心性和脾氣卻相當投合，可以說是惺惺相惜，這也是尼祿允許她對葉放肆的原因，要換成是別人，尼祿早已取出她的愛劍，取其首級了，身為羅馬帝國的暴君，別看她外表是嬌艷的少女，殺人卻從不手軟。聽到這番勸告，凜心中翻涌。身為master的自己，竟然連命令自己從者的權利都沒有嗎？這樣的話，她還參加什么聖杯戰爭，還不如直接退出算了，而且最讓她委屈的是，尼祿竟然幫襯她的『敵人』。還有，他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王妃，奏者亂七八糟的！她才不管！她只是希望能夠聽到那個混蛋主動向她認個錯，這么簡單的事為什么都滿足不了她！？明明錯的人就是他嘛！做錯了不主動道歉，還幾次三番的遭惹她，這算什么事！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低著頭的凜，身子開始發顫，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凜大小姐發飆前的預兆，終於，像是怒火憋到了臨界點，凜猛地收回手臂，從水里站了起來。「我不管什么王妃，奏者！這都跟我沒關系！saber！你是我召喚出來的，那么我就是你的master！你是我的從者！既然你們這么說，那我就用給你們看！anfang（設定）！」「喂！等一下，凜，你不會真准備用吧？」看到凜突然發飆，葉的表情立刻變了，他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么沖動。他倒不是擔心令咒揮起作用，以尼祿的意志力，區區聖杯的規則，又怎能讓她屈服，不過令咒作為master的憑證，可不止限制英靈這樣一個作用，將遠在千里之外的英靈，召喚到身邊，通過令咒和偵查中的英靈交流，給對戰斗中的英靈增幅等等，要是在這里不明不白的消耗掉，就算凜自己不在意，但葉還是要為她考慮的。可正在氣頭上的凜哪管那么多，要是在這里退縮了，那她就輸了，她的自尊心可不比她死去的父親弱，盡管出發點不同，但畢竟是繼承了遠坂家血統的繼承者，凜大小姐的犟，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拉回來的。「沒錯！你不是不怕嗎？我現在就用給你看！你這個大混蛋！」這一瞬間從凜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連她周圍的熱水都受到了影響，左手握住附有刻印的右臂，她閉上眼，一字一句的開始詠念咒文。倘若是別人，或許已經無法阻止暴走的凜大小姐了吧，但葉恰恰是例外，就在凜閉上眼的產那，他就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空間瞬移可是他最擅長的，哪怕是在水中也一樣。「vertiag……ein……neuer（以令咒之名宣告）……na——嗚！？」詠念到一半的咒文被打斷，凜只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抱住，而且還被捂住了嘴。慌亂中，凜猛地睜開雙眼，視線中，本該躺在對面的那個混蛋消失了！那么，能夠聯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種，如此無禮抱住她，還捂住她嘴的，肯定是那家伙無疑了！想到這里，凜的身子徒然僵住，這里可是浴池，她的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那火一般的溫度，貼著肌膚傳遞過來，自從她長大後，還從沒被一個異性這樣噯昧的抱過，頓時，一顆芳心亂成了麻。「嗚……嗚嗚嗚嗚～～！」掙扎是徒勞的，反而更加貼近了兩人的距離。隔著被熱水滲透的薄薄浴巾，時隔十年之後，凜再次落在了當年那個欺負她的大壞蛋手里。「別動，不然浴巾可就要掉了，乖乖的閉上嘴聽我說，如果你不想被打屁屁的話。」耳中傳來無比惡劣的聲音，凜大小姐欲哭無淚2421

第三十三章、因果逆轉

叮叮叮！赤紅的魔槍將銀色鎖鏈掃開，lancer庫·丘林，懊惱的瞪著眼前的身影。朴素到沒有任何裝飾的寬大衣裝，不像鎧甲，更不是禮裝，夾帶著咸意的夜風吹拂起艷麗的綠發，纖細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