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暗鋒

「啊，真是難看啊。」冬木市最高的建築頂端，一個皮膚黝黑，頭發蒼白的英靈正唉聲嘆氣，皓月初生的夜景在他的眼中形同虛設，那猶如鷹隼般的瞳孔，焦距在數千米以外的一處街道上。在那里，正有一個身著校服的少年狼狽的倒在地上，少年有著一頭暗紅短發，蒼白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尤為病態，他的名字叫做衛宮士郎，正是英靈奉命監視，順帶保護的目標。弱小、天真、無知、愚蠢，英靈給予的評價只有這些想到就令人厭惡的詞匯。明明弱得可憐，卻咬著牙在那里掙扎，像個無可救葯的笨蛋一樣，抱著不切實際的可笑理想，所謂的拯救不過是一次次讓雙手沾滿血腥，盡管已經成為英靈，卻對過去的自己無比痛恨。只要看著那張滿懷『正義』的天真臉龐，就忍不住想要將他撕裂。對於英靈來說，光是監視就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還要負責暗中保護，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不小的煎熬，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拔出弓箭痛下殺手，可礙於命令，他不得不忍下這種沖動，但遲早，他會親自動手，在那雙干凈的手掌染上血腥之前，終結『萌芽的罪惡』。充滿力量的雙手緊緊捏起，又緩緩松開，閃爍著回憶之色的瞳孔逐漸恢復清明。「嘖，這次真是倒霉到家了，竟然淪落到做保姆和保鏢，而且還是兩個最看不順眼的小鬼。」無奈地抱怨一句，英靈站了起來，夜風從他身邊拂過，將他的紅衣下擺吹得獵獵作響。「不過最棘手的還是那條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yin蟲，幾百年不死都快成精了。身體和靈魂都已經開始腐敗，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看來他把所有賭注都放在這次聖杯戰爭上了。」記憶中那張形同干屍的丑陋老臉不斷發出森冷難聽的怪笑，要是換做常人，都可能精神崩潰，那個老怪物如果光明正大外出，絕對會引起恐慌，那種場面完全可以想象。「算了，這些麻煩事還是慢慢來吧，先把眼前的———」就在他准備取出弓箭助遠處那個少年脫身的時候，一股凌厲的氣息傳入他的感知中。氣息很微弱，原因是對方和這座建築的屋頂有著一定距離，但這個距離卻在以極快的速度拉近，很顯然，對方也發現了他，從氣息中可以判斷出，來人是敵非友。短短數秒之後，一道白金色的身影已經翩然而至，那是如同百合花一般聖潔的禮裝少女。「看來又遇到麻煩的人了。」面對突如其來的金發少女，英靈的眼神有些復雜。◇狙擊槍所裝配的瞄准鏡中，清晰的顯示著不遠處的戰斗景象。銀藍衣甲的金發少女，對戰長發皮革的男性英靈，對於潛伏在此的久宇舞彌來說，夜視鏡中的金發少女是如此的熟悉，威風凜凜的氣質，端庄英秀的容貌，還有那手中的無形之劍。如果沒有看錯，十年前第四次聖杯戰爭中，攜手為戰的英靈便是她，那個時候的一幕幕從久宇舞彌的記憶深處被再次挖掘出來，金發少女的身份，她的寶具，以及她為人處事的風格。不，這不是最重要的，久宇舞彌真正在意的是召喚她的master，那個高中生少年。同一個英靈被連續兩次召喚，這本就令人吃驚，不過久宇舞彌並不關心這種事，對她來說，金發少女的出現，雖然可能會對她的計劃和目的產生一些影響，但也僅此而已。可如果金發少女的契約者是那個高中生少年，那么所帶來的影響就會幾何倍擴大，甚至會對她的計劃造成難以預料的阻礙，這絕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幾番斟酌之後，久宇舞彌做出了最終的決定，她要親手破壞那份契約，如果可以的話，她會把那個知道內情的金發少女定為第一解決目標，而現在恰好有這樣的機會，只要等對戰雙方分出勝負的那一刻，也正是她動手的最佳時機，這是作為殺手最擅長的預判。瞄准鏡中的對戰畫面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一邊是擅長使用弓箭的弓兵，另一方則是saber，這本是很難形成拉鋸戰的兩個職階，畢竟如果是弓兵，一般都會選擇遠程作戰，不會如畫面中那個長發英靈一樣，跟近戰最強職階——saber正面拼殺。不過能夠跟saber職階的金發少女近戰不相上下，那個長發弓兵的實力毋庸置疑，遠近都能形成強大的戰力，這樣的敵人是最難對付的，所以，久宇舞彌的狙擊槍所瞄准的正是他的御主，那只虎視眈眈的黑貓，只要解決了master，那么身為從者的英靈就會不攻自破。至於這樣暗中狙殺卑鄙與否，久宇舞彌不會考慮，因為在她心中，早已斷絕了作為人的仁慈，從被拯救的那天起，她就已經把自己當成是那個人的工具，現在那個人已經先一步離她而去，她再也沒有了多余的感情，唯一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就是那個人臨終的囑托。所以，她在地獄中煎熬了十年，為的就是這第五次聖杯戰爭。沒有用面具遮掩的右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瞄准鏡，呼吸調整，心跳調整，甚至連血液流動都被控制下來，扣下扳機的機會越來越近，安裝在狙擊槍中的子彈，是那個人留下的遺物，只要射中對方，哪怕僅僅是擦傷，她的目的就能達成。可就在機會越來越近的時候，一陣危機感突然降臨，她幾乎毫不猶豫的從原地一滾。轟！！！地面炸開。一個身著職業西裝的女子，正冷冷盯著她2496

第一百零八章、迷惑與陷阱

「小子，束手就擒吧，免得多吃苦頭。」克里斯寄宿的黑貓一步步朝著衛宮士郎逼近，由於之前太過輕視，使得他控制失敗，他沒想到區區小鬼竟然能抵擋他的精神魔術，正因為這個大意，導致事情變得更加麻煩。所以這次，他絕不會留手，這里的動靜很可能已經吸引了其它master的注意，如果不盡早解決，到時候陷入險境的將會是他，只要能成功奪舍，一切就另當別論了，他不但能恢復七成以上的實力，還能同時得到一個實力強大的英靈，兩大英靈聯手，就算遭遇其它master也不用再忌憚，甚至還能趁機再控制一個傀儡。心里這樣打算著，貓嘴中開始詠頌咒語，這是克里斯現在能夠使用的最強的精神魔術，一旦施展成功，他所寄宿的黑貓身體很可能在短時間內直接崩潰，所以說，這也是他孤注一擲的奪舍，如果這樣都失敗，那他只能立刻撤退，不過他從沒想過這次會失敗。面對克里斯給予的壓力，士郎冷汗直冒，他已經顧不得肩膀的刺痛，不知從哪里找來的樹枝，緊緊握在手中，同調，解析，重組，注入改造材質的魔力，不易察覺的微光從樹枝內部散發出來，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脆弱的樹枝便已經變成了堅固的鋼質。「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不會把身體借給你的！」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士郎沒敢與黑貓的眼睛對視，但他絲毫沒有畏懼，雙手緊握著質變後的樹枝與克里斯對峙起來。「以為用這種低級魔術就能阻止我嗎？哼！還真是被小看了！」詠頌咒語需要時間，以克里斯現在的狀態，如果士郎拿著武器攻擊他，那么他也只能閃躲，不過身為精神系魔術師的他，對於一心二用這種事還是能做到的，所以他一邊用話語拖延時間，一邊繼續默念咒語，無形的魔力和精神力開始醞釀，一旦凝聚成功，就是他暴起之時。「我最後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小子，只要你把身體借給我，我不但把許願機會讓給你，還可以收你為弟子，如果是師徒之間，你應該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么樣吧？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可以跟你立下契文，當然，你有什么想做的事，作為你老師的我，也會幫你做到。」為了迷惑士郎，克里斯『用心良苦』，他的語氣無比真誠，恐怕誰都聽不出來這是謊言。果然，聽到這番話，士郎的眼神動搖了，可正當克里斯心里暗暗譏諷的時候，士郎突然搖頭。「很抱歉，雖然你可能真的很需要我的身體，但我還是不能借給你，而且，我要做的事，必須由我自己來完成，多謝你的好意。」「什么？！你———」克里斯心中一怒，他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這么不識好歹。要是換做以前，他絕對會讓這小子深深體會到惹怒他的後果，可現在，他是有心無力，這具黑貓的身軀光是施展精神魔術就已經是極限了，他可不敢冒險因為憤怒而去做些蠢事。「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么我也不強求了，不過你應該還記得之前我提出的合作吧？我可以不要你的身體，但前提是你必須跟我合作，我是屬於魔術協會的master，而你應該是屬於本土勢力吧？有時候敵人未必不能成為盟友，我們的目標應該並不沖突，所以只要你願意跟我合作，我同樣可以把許願機會讓給你，此外，我還可以指導你成為更厲害的魔術師。」沒有經歷魔術界黑暗的士郎畢竟只是一張白紙，對於克里斯這種資深的魔術師，當然不是對手，所以一聽到可以不用交出身體，他的心里就松懈了起來，至於合作，他確實沒有這個權利，就算克里斯提出的條件再怎么優厚，他都不會立即答應。「前輩，如果你真的想要合作，我可以為您引薦我家老爺子，我想，以你提出的條件，老爺子也會考慮的，不過在那之前，能不能先讓他們停止戰斗，我正要去老爺子那里，就由我來為你們帶路。」士郎真摯的回答，讓克里斯冷笑，這個小鬼雖然難纏，但畢竟是只什么都不懂的菜鳥，要是連這種小鬼都收拾不了，那他這個被人畏懼著的『鬼手』還如何在魔術界立足。「好吧，那就麻煩你引薦了，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讓自己的英靈停手。」聞言，士郎松了口氣，立刻點頭答應，說實話，他現在確實不想讓saber繼續戰斗下去。「那么，一……二……三！」幾乎是三字剛落下，克里斯和士郎同時開口。「（saber/archer）住手！」克里斯並沒有欺騙，這讓士郎更加松懈了，連握著的樹枝都松了開來。不遠處正在激戰的兩位英靈聽到自己的master下達命令，狠狠碰撞之後，便退向兩邊。「saber，住手吧，前輩已經放棄借我的身體了，他決定跟我們合作，等一下我就帶著你們去見老爺子，以後我們可能成為盟———」「master！！！」還沒說完的話，再也吐不出來，仿佛被突然定住一般，士郎張著嘴呆立起來，那雙眼睛也失去了神彩，因為就在他分神說話的瞬間，克里斯詠咒完畢，他所寄宿的黑貓露出得逞的奸邪笑容，無形無影的精神魔術狠狠轟在士郎的身上。阿爾托莉雅雖然發現了異常，但還是距離太遠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士郎中招。2497

第一百零九章、聖劍與魔女

「給我攔住她！archer！」只來得及留下這句話，黑貓的身體就徹底崩潰，克里斯的靈魂瞬間便鑽入了士郎的身體，原本呆立中的士郎立刻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抱著頭痛苦的跪倒在地。「master！」雖然對這個姓『衛宮』的契約者心有間隙，但身為騎士的忠誠，卻讓阿爾托莉雅不得不心急，而且如果士郎被奪舍，那么她的契約也會被奪走。她能夠判斷出，那只黑貓寄宿的男人，絕對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折手段之輩，如果這一次再讓她屈於這種卑鄙小人的手下，她寧死也不會接受，十年前那個同樣姓『衛宮』的男人，帶給她的恥辱，讓她畢生難忘，她絕不會允許重蹈覆轍，給亞瑟王之名，沾染更多的污穢。只不過她想要前去救援並沒有這么容易。「抱歉，我不能讓你過去，這是我主君的命令，我不能忤逆。」長發皮甲的英靈喀戎持劍攔在了阿爾托莉雅身前，為了能砍下她，喀戎放棄了職階所代表的弓箭，而是動用了劍術，不過以他的劍術水平，即便是被以saber一職召喚也完全適合。「讓開！」阿爾托莉雅冷冷地說道。「恕我不能。不過請你放心，主君只是暫時借助他的身體，等聖杯戰爭結束，就會把身體還給他，至於你的契約，我之前已經說過，我會向主君進言，給你自由選擇的機會。」「我最後說一遍，讓開！對於你那個卑鄙的御主，我並不相信他的人品。」無形之劍高高抬起指向喀戎，阿爾托莉雅給出了最後警告。「我乃是希臘神話中人馬一族的『賢者』喀戎，這次以archer職階降臨，這是我向你表示的誠意，同時，我還會用我的名譽和性命作為擔保，保證你的master不會有事，也保證主君不會用令咒強迫於你！」喀戎鄭重其事的袒.露了自己的真名和職階，並以名譽和性命做出了擔保。這讓阿爾托莉雅心中有些觸動，但當她看到抱著頭，倒在地上痛苦慘叫的士郎時，身為騎士的職責和大義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與你坦誠交流，堂堂正正的一戰。但是身為騎士的我，不能對自己的保護對象坐視不理，不過你既然報上了真名，那么我也該回敬你。」無形的氣流從劍體上散開，聖潔的金色光輝終於展露出它的真面目，那是一把華麗的聖劍，它的名聲之大，足以讓見到它的人，在第一時間識破它的真身。「這是……！？」「吾名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乃不列顛之王。」神聖的光輝開始以阿爾托莉雅為中心，從大地、樹林、河流、空氣中星星點點匯聚而來。「賢者喀戎。我敬你是歷史上有名的大英雄，所以，此刻就用我最強之劍幫你脫離苦海。」金色的聖劍高舉過頭頂，這是自十年後，阿爾托莉雅第一次解放她的寶具。「原來如此，大名鼎鼎的騎士王嗎？能夠見識到後世最著名的英雄，這是我喀戎的榮幸，不過，我侍奉於現在的主君，並非你所說之苦海。來吧！saber！讓我領教一下，傳說中的聖劍excalibur的強大！」喀戎並沒有解放寶具，而是雙手同時顯現出鋼劍橫於身前。作為archer降臨的他寶具是弓箭，面對阿爾托莉雅的聖劍解放，沒有任何用處，況且給他提供魔力的御主克里斯正處於靈魂狀態，根本不可能給他提供足夠解放寶具的魔力。所以，他只能以自身的魔力，進行最大程度的防御和閃避，即便是在所有英靈中，也是傳說級的聖劍excalibur，他確實想要領教一下，這也是他身為人馬一族賢者的自信。「那就如你所願！ex——calibur！！！」這一刻，金色的劍光直入雲霄，那神聖炙熱的光輝，隨著阿爾托莉雅的雙手揮下。轟！！！！鋼劍僅僅是抵擋半秒，就徹底消解，正面承受一擊的喀戎瞬間被聖光吞沒。大地被撕裂，空氣被貫穿，神聖的一擊甚至蓋過了當空的月輝。等到所有光芒散去，喀戎已經消失在原地，而一同消失的，還有倒在地上的衛宮士郎。那么，是喀戎趁機代他逃走了嗎？不，正面承受excalibur的沖擊，即便有閃避的技能，也未必能毫發無損的完全避開劍光，而如果沒有閃避技能，那就只能正面硬撼。從原地消失的喀戎，此刻正捂著胸口，倒在不遠處的大樹旁，他的皮甲和戰衣全都變得襤褸不堪，鮮血從他口中淌下，整條右臂都無力的下垂著鮮血直流，顯然已經折斷。喀戎雖然沒有閃避技能和寶具，卻有著預判的『心眼』，他能最高程度的避開要害，哪怕是excalibur這種恐怕的寶具攻擊，所以衛宮士郎的消失，與他並無關系。那么元凶到底是誰呢？解放寶具之後的阿爾托莉雅，微微仰著頭，那雙碧水晶般的眸子緊盯著半空。在那里，一個披著斗篷的魔女，正用魔術束縛著衛宮士郎的身體。「真是讓我看了一場不錯的對決呢，沒想到傳說中的亞瑟王竟然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只可惜跟了這樣一個沒用的廢物master，還有那邊的賢者也一樣。現在你們的master都在我的手上，你們要怎么辦呢？對了，先讓你們跟我的『玩具』們玩玩吧。」隨著魔女話音落下，地面上顯現出大量的骷髏兵。2498

第一百一十章、聯手？

「玩具終究是玩具嗎？」望著骷髏兵被大片斬滅，魔女以輕松的語氣嘆息道。「好了，接下來就請你們互相殘殺吧，當然，我的玩具們依然會攻擊，對了，為了增加你們的積極性，我決定在你們決出勝負之前，每一分鍾在他的身上扎一刀，啊，不知道人類的身體能撐到什么時候呢。」不知何時，魔女手中多出一把閃電狀的刀刃，鋒利的刀刃劃破衛宮士郎面頰，一縷血絲順著霓虹色的刃尖滑落，她這樣做是在警告阿爾托莉雅和喀戎，她的威脅絕不是開玩笑。「你應該是caster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此卑鄙的行徑，簡直是魔女所為！」阿爾托莉雅持劍指向半空的魔女，厲聲質問道。「魔女？」戲謔的聲音瞬間陰沉下來，被斗篷遮住的面容看不清任何表情變化，但是魔女身周的氣息卻變得異常凝固。「雖然我很中意你，但你卻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我改變主意了。」從斗篷中伸出如藕般的玉臂，白皙的手掌一把掐住衛宮士郎的脖子，魔女的聲音冷冽而殘忍。「我現在命令你解除身上的護甲，放下手中的聖劍，不然我立刻捏斷他的脖子。」說到這里，魔女見阿爾托莉雅眼神堅定，沒有動搖，她那艷麗的唇角微微勾起魅惑的弧度，如蔥般的玉指一點點用力，昏迷中的衛宮士郎頓時發出痛苦的呻訡。「不要試探我的耐心，亞瑟王。既然你說我是魔女，那么殺一個人類小鬼又算什么。」面對這樣的威脅，阿爾托莉雅終於變了臉色。她雙手緊捏聖劍，心中一陣掙扎，如果不是怕影響到契約，她好幾次都想對魔女出手，可無論是從騎士和從者的職責出發，還是從她對聖杯戰爭的執著考慮，她都不能不顧及衛宮士郎這個契約者的安全，所以掙扎再三，阿爾托莉雅最終還是咬著牙松開了聖劍。光芒一閃，銀色鎧甲瞬間消失，她的身上只剩下藍色的禮裝。「說出你的目的，魔女。」「不用這么心急，在那之前，你就以這個樣子，再陪我的玩具們玩玩，那邊的賢者，你最好不要動手，不然害死了這小子，連同你那master也會一起沒命。」聽到魔女的警告，英靈喀戎不甘的放下手中的武器，他歉意的望向阿爾托莉雅，內心無比自責，這一切，都是他和他的御主一手造成的，被這個伺機而動的魔女偷襲成功。不過阿爾托莉雅根本沒有精力去顧及其它事，沒有防具和武器，徒手與數以百計的骷髏兵對戰，即便是她也感到了沉重的壓力，這些用龍牙制成的魔術傀儡雖然實力不強，但勝在數量，況且它們的手中都有武器，想要徒手以一敵百，何其艱難。但阿爾托莉雅沒有選擇的機會。大片的骷髏兵從四面八方圍撲過來，而就在它們即將和阿爾托莉雅遭遇的時候，一道赤紅的劍光突然劃破夜空，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眨眼間，靠近阿爾托莉雅的骷髏兵被清空。「英靈們喲，汝等就拭目以待，高歌朕的登場吧！」高傲無比的悠揚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一道紅艷的身影，從上空落下，帶起一片香風。金發與碧眼，如火的禮裝，尊貴的氣質，優雅的言行，她的登場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一瞬間就將所有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就連高掛的皓月都被蓋過了光輝。不過真正引起魔女和阿爾托莉雅她們注意的，並不是她的著裝和氣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