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一個人的晚餐

遠坂宅的餐廳，氣氛異常的詭異。葉坐在餐桌的主席位，左右兩側分別是尼祿和凜，接著是莉莉和露維亞，小狐狸玉藻前，櫻saber沖田總司，一左一右坐在露維亞兩邊，而她們的對面則是遠坂家的客人。滿滿一桌的菜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而完成這個壯舉的，絕不是在場所有人，而僅僅是坐在主席位對面的黑長直御姐，她的名字叫做蒼崎青子，是魔術界僅存的幾大魔法使之一。如果不是忌憚她的身份，以露維亞和凜的性格，早就對她提出不滿了，這也難怪，她那大開大合的進食方式，實在是有失體面，而且，普通人類能一口氣干掉這么一桌菜！？就算餓死鬼投胎，也沒有這個能耐吧？傳說中站在魔術師頂點的存在，似乎跟凜她們心里所想的出入太大，最重要的是，她太年輕了，要是穿上高中女生的制服，誰都不會懷疑她的年齡吧。不過驚訝歸驚訝，凜和露維亞都不會懷疑她的身份，要問為什么的話。「『青』大人，恕我直言，我已經決定退出魔術協會，等聖杯戰爭結束後，我就會提交申請，所以有關於協會的指令，我不會再遵從，希望你能理解。」坐在青子斜對面的巴澤特，恭敬地將手中的信封原封不動的推了回去。能夠被巴澤特成為『大人』的，整個魔術協會也沒有幾個，而且在協會中，被冠以顏色稱號的人，更是鳳毛麟角，更不用說代表協會最高位的『三原色』，巴澤特口中的『青』正是代表三原色之中的『藍』，也正是魔法使蒼崎青子所擁有的榮譽稱號。對於現在的凜和露維亞來說，光是巴澤特就已經是她們鞭長莫及的存在，更不用說站在魔術師頂點的幾大魔法使，那可是她們做夢都想達到的境界，也是她們仰望的存在，可現在，魔法使中的一位，就坐在她們的面前，而且她的形象，如果說這是她的真是年齡，那么向來都自詡為天才的凜和露維亞，就無地自容了，和人家比，她們那點實力又算得了什么？當然，始作俑者的青子可沒有作為強者的自覺，聽到巴澤特的話，她停下了進食。「你要退出協會？」「是的。」「既然如此，那就把信燒了，反正跟我也沒關系，那些老家伙只是讓我把信送到，至於怎么處理那是你的事。不過就我個人的看法，你退出魔術協會還是很明智的，那種地方待久了只會讓你頭痛，到處都是自以為是的煩人蒼蠅，拍都拍不完，真虧你能待到現在。」說著，青子再次低下頭自顧自吃了起來，她是真的餓壞了。沒想到堂堂魔法使會說出這種話，凜和露維亞都是一陣愕然，不過愕然的同時，也深表贊同，她們都是在時鍾塔待過三年的人，對於那里的情況自然也很清楚，『自以為是的蒼蠅』都是那些大家族子弟，以及所謂的貴族，仗著身份和地位，從不把那些平民學生放在眼里。語言上的侮辱和嘲諷那是最常見的事，欺凌弱小也是家常便飯，如果不是凜和露維亞的老師在那里壓著，那些貴族子弟早就對她們下手了。而這邊的巴澤特在聽到青子的話之後，不由把視線轉向了主席位的葉，對她來說，除了向那個言峰綺禮復仇，自己剩余的一切都是屬於葉的，讓他替自己做主，是理所當然。不過葉沒有說什么，只是對巴澤特點點頭，會意之後，巴澤特再次拿起信封將它揉成一團捏在手心，幽藍色的火光閃過，那封信瞬間就被焚毀，連灰燼都沒有留下。如此果決的將信毀去，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封信代表的是整個魔術協會，就算巴澤特有意退出協會，她也可以在看完信之後，再做決定，但她卻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信毀去，可想而知，她退出魔術協會的決心有多大。其實青子一直都在觀察著巴澤特的反應，在看到她銷毀信件後，蒼玉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後，她三下五除二解決了盤子中的食物，用餐巾抹了抹嘴，滿足的嘆了口氣。「哈！勉強吃飽了。好了，那么差不多也該說說你的事了，巴澤特。我可是被自稱是你的英靈狠狠耍了一次，本來呢我也是不准備管的，但既然惹到我頭上了，這件事我就管定了。」青子捏著秀拳，一臉堅定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她雖然一般都不管閑事，但一旦認定了之後，那么絕對不會放棄，必定會管到底，況且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她的身上，她更加不會善罷甘休，至少不把那個戲弄她的家伙揪出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膽敢戲弄她青子大人，不付出點代價，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不只是青子，在提到巴澤特的事之後，凜和露維亞也豎起了耳朵，她們雖然了解了一部分，但其中最關鍵的還沒有被告知，現在趁著這個機會，她們當然不會錯過。面對青子的詢問，巴澤特自然是把決定權交給葉。「最後期限已經到了，我想言峰綺禮也該行動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把那件事告訴她們吧，你放心，言峰綺禮一定會留給你親自解決的，誰都不會插手。」葉朝著巴澤特點點頭，他知道，雖然這幾天英靈之間已經發生了不少碰撞，但真正的角逐還沒有開始，因為負責裁決的第八職階還沒有就位，不過發生了今晚的事，第八職階應該已經坐不住了吧。16

第一百二十八章、聖女和修女

「哈啊～等入夜之後再出來查探不是更好嗎？聖女殿下。」清晨，整個冬木市還處於灰蒙蒙的一片，一金一銀兩位少女正走在街道上，銀發的少女穿著寬大的修女服，一頭銀發猶如波浪般披散下來，金色的眸子睡意朦朧，還小小打著哈氣，顯然是沒有睡醒，但即便如此，她的容貌也如同人偶娃娃一般精致可愛，讓人不禁喜歡。而她口中的聖女殿下，卻跟她截然不同，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及臀的金發精心編織成一束麻花辮，剩余的發絲自然的垂落，顯得無比灑脫，碧藍的眸子毫無雜質，就如同聖水一般晶瑩透亮，溫婉絕美的容貌讓人不禁心生好感，但是，她身上的神聖氣息卻又讓人望而止步，她就像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聖蓮，一塵不染。「身為裁判者，卻姍姍來遲，這已經是我的失職了。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我能感受到，在我們到來之前，冬木市已經發生過好幾次戰斗，所以我們一刻都不能再耽誤，必須盡快完成查探，去教會和這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匯合。」比起銀發修女的慵懶，被稱為聖女的她顯得無比認真，監督和裁決此次聖杯戰爭，是她的職責所在，但是，由於某些原因，她遲來了兩天，這讓她不免有些自責，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才剛趕到冬木市，甚至都沒來得及休息，就匆忙出來查探，當然，她並沒有強求修女一起跟來，只是作為契約者，把修女一個人落下顯然很不明智，所以兩人才決定同行。「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拖延了兩天。」聽到聖女的話，銀發修女立刻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自責之色，事實確實是由於她的過失，才耽誤的兩天行程，不然她們在前天中午就應該趕到冬木市了。「請不要自責，卡蓮。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也許，這正是主的安排。」聖女的寬容和虔誠，讓銀發修女卡蓮感動不已，她重重點了點頭，露出少女純真的笑容。「嗯，謝謝你聖女殿下，卡蓮一定會全力協助你作為補償的！」「那么首先，還是不要叫我『聖女殿下』了，在其他人面前，可以叫我『ruler』，私下里，直接叫我貞德就行了。」自稱『貞德』的聖女回以微笑，那是法國代表美麗和聖潔的極致的聖女之名。「嗯，我知道了，那就叫貞德姐姐，在其他人面前就是ruler姐姐。可以這樣叫嗎？」卡蓮撲閃著眸子，一臉的期待。見此，貞德微笑著點了點頭，在接下來充滿悲傷和血腥的戰爭中，有一個妹妹也不錯呢。「太好了！那貞德姐姐，接下來我們要這么做？這座城市好像並不小，如果要全部走一遍的話，可能到傍晚都不一定能完成，而且，我們具體要查探什么呢？」「不用擔心，我已經准備好了。」不知何時，貞德的手中多了一個兩指大小的瓶子。「這是我特別准備的聖水，身為ruler，我可以通過它來顯示這座城市的地圖。」在卡蓮驚訝的目光中，貞德擰開聖水的瓶子，然後在空地上灑了下去。果然，就在貞德默念幾句之後，那些被聖水灑中的地面，竟然浮現一張地圖，整個冬木市所有的地方，都在地圖中顯現出來，除此之外，卡蓮還看到了幾個分散在各處的小點，這些小點總共分為紅黑兩種，如果仔細觀察，有些還在地圖中緩慢移動著。「這些點代表了紅黑兩方陣營的英靈們，在地圖上，可以確定他們所在的大致位置。紅色一方代表的是以『御三家』為首的7位master以及他們所召喚的英靈。黑色一方代表的是魔術協會一方的7位master和英靈。從地圖上看，這兩天並沒有英靈被殺害。」「這些紅點和黑點聚在一起，也就是說，master之間已經聯合了嗎？」「兩方陣營相互競爭，肯定會有master選擇聯合，這並沒有破壞聖杯戰爭的規則。」看到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的紅點和黑點，貞德嚴肅的解釋道。「那如果說紅方和黑方聯手呢？這樣算不算違規？」對於卡蓮舉一反三的詢問，貞德再次搖頭。「雖然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真的有不同陣營的master選擇聯合，也並不違反規則。聖杯戰爭是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取得勝利的爭奪，這種戰略性的聯盟，屬於正當手段，所以我不會出面制止。」「那如果是不正當手段呢？對了，哪些屬於不正當手段啊？」「對此並沒有規定，完全在於我的個人判斷。不過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有master和英靈的行為，嚴重危害到了現世，我就會以ruler的身份加以警告，按情況給予懲戒。」對於這個解釋，卡蓮完全能理解，爭奪聖杯雖然可以不擇手段，但卻不能影響到現世平衡，如果為了得到聖杯，將整個冬木市毀掉，那么也就不用第八職階的ruler了。「對了，貞德姐姐，那么這幾塊黑色的地方是什么？」卡蓮指著地圖上幾個黑色的區域問道。「這正是我們接下來要查探的地方，黑色代表戰斗，這里都是發生過英靈之間相互激戰的地方，如果不親自前往查探一番，我無法確定當時發生的情況，但如果去了那里，我就可以用ruler的職階技能，一定程度的將發生過的戰斗在意識中復原。」「誒！？這樣也可以！？」第八職階的能力貌似也太變態了一點。17

第一百二十九章、臭味相投

「咳、咳咳——」靜靜躺在床上的『衛宮士郎』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見此，候在一旁的喀戎神色一動，立刻上前用試探性的語氣呼喚道。「主君？」「該、該死，這個小鬼的靈魂到底是怎么回事！？」略顯沙啞的中年聲音從『衛宮士郎』的口中傳出，沒錯，這正是喀戎的master克里斯。「你沒事吧？主君。」「沒事？！你看我現在這樣像沒事嗎？這小鬼的身體根本融合不了，而且他的靈魂也很詭異，憑借我的精神力竟然不能完全壓制。現在我只是暫時得到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如果那小鬼的靈魂一直反抗，我連最低級的魔術都釋放不了，這樣你讓我怎么跟其他master斗！？」克里斯的語氣中充滿了氣急敗壞，顯然，奪舍的結果讓他很抓狂，魔術界鼎鼎有名的精神系魔術師，被譽為『鬼手』的克里斯·貝爾維多竟然連一個魔術菜鳥的小鬼都搞不定，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何臉面在魔術界立足？這還不是最關鍵的，他此來遠東就是奔著聖杯戰爭，要是沒辦法發揮自身實力，他怎么跟其他master爭？要知道他至今所遇到的那些家伙，每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就算是他全盛時期都未必是對手，更不用說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狀態了，所以克里斯才會如此瘋狂。面對克里斯的怒斥，喀戎只能選擇沉默，他的職階是archer，身為弓兵的他，無法像caster那樣幫到自己的主君，而且，他還向亞瑟王發過誓，會保證這個少年的安全，一邊是賭上榮譽和自尊的誓言，一邊是獻上忠誠的主君，此時此刻，他的心里也無比復雜。「混賬！簡直混賬！你給我找的什么軀殼！？你不是說完全符合我的要求嗎！？這就是你說的符合！？該死的！我看你是在害我吧！我克里斯怎么會召喚你這種廢物英靈！把我害成這樣還不夠，我不死，你是不是不甘心！？啊！？你說啊！」自從遇到那個和服女子開始，克里斯就霉運不斷，手臂被切斷，令咒被消耗，又被那個卑鄙下賤的小人偷襲，導致他的身體崩壞，本以為找到了一具不錯的軀殼，卻沒想到遭到伏擊，差點就命喪黃泉，最後僥幸逃脫，可誰知，費盡千辛萬苦得到手的軀殼竟然無法融合。面對這樣的遭遇，無論換成是誰都會抓狂，更不用說像克里斯這樣心高氣傲之輩，他絕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也不會反省自己的錯誤決策，為了顏面，他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喀戎身上，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從他們簽訂契約到現在，克里斯就沒有認同過喀戎。但喀戎從未有過半點怨念，每次都是放低姿態，誠懇地接受克里斯的訓斥，這次也不例外。「請主君息怒，喀戎絕無害主之心。」這是他唯一想表達的的忠誠，無論發生什么事，他都會把這一點放在首位。只可惜，怒火攻心的克里斯又怎么會輕信這種口頭承諾。「沒有害我？說的真是好聽，那你倒是說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你想說是我自作自受？」「不，是喀戎之過。但請主君不要懷疑我的忠心，將您陷於如此境地，喀戎甘願受罰。」面對克里斯的質問，喀戎毫不猶豫的將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同時單膝跪地，接受責罰。「罰？你是在嘲笑我嗎？混賬！別假惺惺的，我早就說過了，只要我不死，你就別想得逞！告訴你，我雖然不能完全控制這個小鬼的身體，但仍然能使用master的令咒，如果你敢明目張膽的背叛我，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灰暗的瞳孔中射出無比陰毒的視線，克里斯對喀戎的怨恨，已經達到了頂點。而就在克里斯話音落下之後，喀戎還未來得及表示，他突然神色一變，從原地站了起來。「主君小心！有人闖了進來！」「桀桀桀，對老朽可用不著這么警惕。」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接近著，從屋頂的天窗中飛入一大群猙獰的蟲子。看到這些蟲子，克里斯瞳孔一縮，一股難以壓抑的恨意從心底升起。當初，那個暗算他的卑鄙小人，就操縱這些蟲子，沒想到他竟然還敢送上門來，簡直找死！就在克里斯准備下命將來人格殺的時候，那些蟲子已經全部進入房間，然後，一個皮干骨瘦，如同干屍一樣的老頭出現在那里，昏暗的房間內，那雙碧綠的瞳孔，如同兩簇鬼火。「家里的小輩被人帶走，老朽這個做爺爺的自然要來看看。」老怪物的一句話，讓克里斯怒氣一滯。「你說什么！？你是這個小鬼口中的爺爺！？」「正是老朽，閣下是貝爾維多家族的現任當主吧？老朽的子孫能夠被你這樣的大人物看中，也是他的榮幸，只不過，老朽這個孫子，是代替我間桐家參加聖杯戰爭的master。如今被閣下奪舍，作為『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家，又如何去爭奪聖杯。」「間桐！？」克里斯又是一驚，既然來參加聖杯戰爭，他當然知道『御三家』的歷史和名頭，雖然在他心里，只有愛因茲貝倫才算得上大家族，遠坂和間桐不過是不入流的世家，但現在，他奪舍的小鬼竟然是間桐家的子孫，這就不得不讓他吃驚了。「桀桀，老朽雖然已經不是家族的當主，但是關於聖杯戰爭的事，還是由老朽負責，那么，克里斯·貝爾維多閣下，關於奪舍我族子孫的事，你要如何解決？」18

第一百三十章、棋局和棋子

「事情脫離你的掌控，有什么感想？」冬木市教會，言峰綺禮正在房間內閉目養神，一道稚嫰卻又戲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根本不用去看，對於這個聽了十年的聲音，言峰綺禮無比熟悉。「雖然跟我的計劃有所出入，但是，到目前為止，一切還在我的預料范圍之內。」言峰綺禮睜開雙眼，金色華美的嬌小身影映入眼簾，她正孤傲的笑著，不禁讓人心生驚艷，盡管她的外表看起來只是小女孩，但她的身份，卻站在人類歷史上的頂點。「呵，你還真敢說啊，綺禮。」返老還童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嘲諷般的一笑，似乎並不相信言峰綺禮的話。不過言峰綺禮並沒有反駁什么，他只是拿起茶幾上以七種職階的英靈作為棋局的棋子。「從這幾天收集的情報來看，14位master基本已經出現，間桐家收養的那個人的兒子，召喚出了saber，哼，連契約的英靈都一樣，看來他雖然是死了，但也是煞費苦心。可惜本來還能讓我愉悅一番，卻沒想到被半路殺出的『鬼』給搶先了。」拿起紅方棋子中的saber，和黑方棋子中的archer，言峰綺禮面無表情的如此說道。「亞瑟王，那個小丫頭倒是能給我增添一點余興，十年前她那絕望痛苦的表情，可是讓我好好回味了一番，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機會。」「王的心里不是早就有底了嗎？」聽到閃閃蘿莉的話，言峰綺禮再次從紅方陣營取出代表caster和rider的棋子。「棋子終究是棋子，就算聚集再多，也逃不出對弈者的掌心，不是嗎？」同時抓著saber，caster和rider三顆棋子，言峰綺禮抬起頭，對著閃閃蘿莉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哼，你的小聰明還是一如既往，不過你既然是我的臣子，那就赦免你的吧。」被猜透心思的閃閃蘿莉哼了一聲，但很快，她的嘴角也微微勾起，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言峰綺禮不過是她的手下，為王者，就要容納下士的氣量，只要她能駕馭住，就無須忌憚。「綺禮謝過王的恩典。」言峰綺禮似乎早就猜到能得到這樣的容許，放下手中的三枚棋子笑著說道。接著，他又拿起紅方陣營中的berserker，然後又放到較遠的一邊。「愛因茲貝倫的人偶是聖杯戰爭的關鍵，不過，現在還不是對她下手的時機。剩下的三個職階雖然還不能確定，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露出馬腳，因為給出的誘餌已經足夠了。」剩余留在棋盤上的lancer、archer和assassin，言峰綺禮並沒有挪開他們。「下等雜魚有沒有都無所謂，要是不能讓我產生興趣，我不介意讓它們全部提前消失。」「就算是雜魚，也有它們的價值，只要利用得當，也能產生不小的力量。」說著，言峰綺禮對黑方陣營的棋子下手了。他最先取出的是saber和caster。「這兩顆棋子，是我最沒有預想到的，原本應該站在對立面的她們，卻被一個跳出棋局的人湊到了一起。不過，就算她們跳出了棋局，也仍然逃不了棋子的命運。」將黑色的兩顆棋子放在紅方陣營的saber，caster和rider之間，形成包圍之勢。「那么，敢破壞我們棋局的家伙，就由我親自對付，你只要負責為我下好這盤棋就行了。」閃閃蘿莉眼中閃過一絲凶芒，那個銀紫色碎發的攪局者，她絕對不會放過。「雖然控制這盤棋局很難，但要是沒有挑戰性，就沒有下的意義了，比如這幾顆棋子。」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言峰綺禮一邊說著，一邊將黑方陣營剩下的四枚棋子移到界河之處，這四枚棋子分別是assassin、rider、berserker，以及最後被拿在手中遲遲沒有放下的lacner。「魔法使『青』，『封印指定』最高位的人偶使，還是有實力遠在『鬼手』之上的退魔家族的女人。她們每一個都有跳出棋盤的實力，想要移動她們，如果沒有足夠的誘餌和力量，根本無法做到。至於這顆本該被廢掉，卻又突然冒出來的棋子……」話說到這里，突然，不遠處書案上響起了電話聲。言峰綺禮眼中閃過一絲熱意，他幾乎毫不猶豫的從沙發上起身走向書案，接起了電話。那邊傳來的內容非常簡單，僅僅是幾句就掛了電話，但是，言峰綺禮的表情卻有了巨大的變化，那張面無表情的僵硬臉龐浮現出一絲猙獰的笑意。「看到你這個惡心的表情，看來是有什么好事出現了，綺禮。」不知何時，閃閃蘿莉出現在了書案上，那妖異的血瞳，正玩味的盯著言峰綺禮。「對棋局進行裁判的人出現了，想要掌控棋局，必須先解決這個裁判者。看來，這顆被廢掉的棋子，對我們來說，會有更大的用處，如果她能給我們背上這個黑鍋，那么就足夠成為吸引那幾顆棋子的誘餌，至於移動它們的力量。」言峰綺禮並沒有說下去，因為接下來的答案，顯而易見，也正是他們計劃最重要的一環。「那個ruler出現了嗎？怪不得，既然如此，我就親自跟你走一趟吧。」閃閃蘿莉傲然的笑了起來，就算第八職階擁有特殊的『裁決』權能又如何？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