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你只是裁判

「夠了！」巴澤特冷著臉，銳利的雙眸中跳動著憤怒的火苗。「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用你的提醒，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跟言峰綺禮的恩怨，我會自行解決，用我最擅長的方式（拳頭）。你想怎么處置他，跟我沒有關系，但假如你想阻止我，那么我不管你是ruler，還是什么，我都會用我的拳頭將你擊潰！」戴著拳套的雙手閃爍起醒目的紅光，巴澤特爆發出最強的氣場，做好了進攻的准備。即便是面對英靈，她也毫不退縮，這種剛強和果決，也正是讓她如此強大的源動力。「……」面對巴澤特的強硬態度，貞德臉色微澀，她不是不能理解巴澤特的憤怒，但無論是從什么角度出發，她都不希望巴澤特如此極端的向言峰綺禮復仇。「你還是讓開吧，ruler，就如你剛才說的那樣，你現在的身份不是天主教的聖人，而是聖杯戰爭的裁判者，言峰綺禮既然已經被你革職，巴澤特也已經不是master，那么他們之間的恩怨，你又有什么資格去插手？」葉說的話很難聽，這足以顯示他此刻的心情，貞德的選擇讓他很失望。「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巴澤特是魔術協會一方的人，你們教會的規矩對她沒用。在你那個時代，教會的權威代表一切，但在現代卻行不通。殺人者償命，這是法律，也是至理。至於你說的懲戒更是可笑，你准備怎么處理他？把他交給教會？」盡管葉的諷刺，讓貞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還是認真點了點頭，給出了回答。「身為ruler，我只能給予權利之內的懲戒，真正的審判，還是需要由教會來執行。而且我對巴澤特只是善意的勸說，希望她能夠從仇恨中走出來，至於言峰神父，他畢竟是由教會派遣的聖職者，理應由教會對他的罪行進行審判。當然，對於巴澤特所受的迫害，我也會向教會提議，讓他們嚴肅對待，相信他們一定會給巴澤特一個合理的結果。」「呵呵，嚴肅對待？」站在對面的橙子突然不屑的笑了起來。「教會和魔術協會一直以來都是死對頭，那些老家伙不直接下令除掉對方的人已經算仁慈了，那個神父就算殺了巴澤特，教會也不會對他怎么樣，說不定還暗中褒獎一番。剛才少年那些話說的對，現在這個時代，教會早就不如以前了，或者說，從古至今教會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要不然當初身為大英雄的你也不會被誣陷為巫女和異端，被活活燒死了。」這番話對於貞德來說無疑是一種忌諱，她雖然因為被誣蔑，而被燒死，卻從未動搖過內心的信仰，也沒有對主有任何質疑，她所不齒的是，那些背棄了教義和信仰，讓神聖的教會成為黑暗統治的權利機構，成為劊子手的異端們，同時這件事也是她心里最大的傷痛。現在被橙子當面提出來，又聯想到神父言峰綺禮的情況，她的內心就是一陣陣的刺痛。但是，一碼歸一碼，她雖然痛恨那些利用教會和聖職者身份作奸犯科，誣蔑陷害，以權謀私，妖言惑眾的偽信徒，可讓她默許巴澤特向言峰綺禮復仇，將其殺害，她還是無法做到。「抱歉，教會中或許確實存在一些隱患，但那只是極少數的情況，請相信我。為此，我可以做出擔保，一定會讓教會對言峰神父的罪行做出一個公正的審判，還巴澤特一個公道。」「不必了，這件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我們誰都不要插手。我知道，你這樣或許是出於好心和善意，但是，你想過沒有，你的好心和善意，反而會給別人帶來痛苦。貫徹你的准則和責任是沒錯，但要是將其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次數多了，誰還會認可你？你是聖杯賜予的第八職階ruler沒錯，可要是所有master和英靈都不認可你，你還能做什么？」對於貞德的執拗，葉的心里更加不滿起來，這一次，他的語氣中甚至有了威脅和警告，而貞德聞言之後，也是身子一震，這次參與聖杯戰爭的master和英靈分別有14個，而這里就占據了近三分之一，而很顯然，這里的所有人都對她的決定有著不滿。她雖然有著聖杯賜予的特權，但那也只能防止一兩個英靈和master亂來，如果一下子就有三分之一的參戰者不可認她，甚至暴動起來，後果將不堪設想，為了守護聖杯戰爭，她確實不在乎耗盡自己的生命，可如果因為她的死，導致聖杯戰爭失去限制，給現世帶來巨大的災難，那么這一切的責任，她這個ruler難辭其咎。一邊是自己的准則，一邊是巨大的風險，這一刻，貞德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你曾經是法國的英雄，參與過大大小小不少的戰役，那么我想你總該知道，為了己方的勝利，殺死敵方士兵的性命是在所難免，這點覺悟我想你總該具備。而在冬木市舉行的聖杯爭奪，雖然規模不大，但同樣也是真正的戰爭，master之間都是敵人，為了勝利，誰都不可能手軟，所以，在行駛ruler職責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先認清楚這點。你不是這個戰爭的制定者，也不是master和英靈的保姆，你只是游戲的裁判。」葉說完，不顧貞德的呆滯，拍了拍身邊巴澤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動手了。53

第一百六十五章、再戰序幕

嘭！在葉示意後，早就准備就緒的巴澤特腳下一踏，身子猛地朝著斷崖下躍去。正在為葉的話而震動的貞德被此驚醒，頓時就想動身阻攔，可還沒邁動腳步，一道身影就擋在了她的身前，紅黑色的閃電毫不留情地朝著她刺出。貞德臉色一變，手中的十字聖劍猛地斬出。轟！槍芒炸開，貞德雖然及時擋下了攻擊，卻絲毫沒有松懈，因為她能感覺到，對方死死的將她鎖定，要是她還敢略向斷崖，必定會遭到瘋狂的反撲。「你還是乖乖留下吧，多管閑事的聖女，那個混賬死有余辜，我那悲劇的原主人要是不動手，我也會找機會宰了他，當然，你也可以試一下，我手中的槍，這次能不能貫穿你的心臟。雖然我從來不做辣手摧花的事，但為了我那悲劇的原主人，我也不介意破一回例。」藍黑相間的戰衣，嗜血的赤紅雙眼，漆黑的詭異眼影，不詳的邪惡氣息，攔在貞德面前的並別人，真是巴澤特原來的從者，lancer庫·丘林，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被『惡之黑泥』污染了靈格，墮落成了黑化英靈，可不知道是因為黑泥太少，還是他本身的抗性，除了外表和語氣上的一些變化之外，本性似乎沒有多大改變，當然，這只是表象而已。「庫·丘林！」貞德一臉凝重地庫·丘林，之前因為血月世界和巴澤特的事被分了神沒有留意，現在仔細觀察，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在庫·丘林的身上，她感覺到一種『惡』的氣息，那是與神聖屬性完全對立的邪異力量，這種力量讓她忍不住厭惡和抵觸。「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感覺有一股非常邪惡的氣息，之前明明沒有。」「哈哈，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拜那個混賬所賜！」原本英俊的臉上有些扭曲，庫·丘林露出一抹嗜血殘忍的笑容。「不過這個力量還不錯，只要宰了那個混賬神父，我就可以用這個力量殺光所有人，聖杯這種東西，也只有我這樣的大英雄才配擁有，什么英雄王，狗熊王，通通都殺掉！」面對近乎瘋狂的庫·丘林，貞德深深皺起了眉。「被什么邪惡之物污染了嗎？」就在貞德准備進一步試探的時候，突然之間，庫·丘林的笑容凝固，緊接著，他的面部幾度扭曲，表情變得猙獰可怕，那赤紅的雙瞳，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該死！該死！又是那個混賬！我一定要宰了他啊啊啊啊！！！」抱著頭大聲咆哮了一會兒，然後庫·丘林猛地轉身，縱身就朝著下面的斷崖掠去。見此，葉眼神一冷，瞬間施展空間能力消失在了原地，其實在愛爾奎特這個血月世界，她完全能夠讓任何人禁空，只不過葉現在是她的盟友，所以才沒有給他施加什么限制。貞德看到庫·丘林和葉紛紛下了斷崖，她快速抱起卡蓮，回頭看了青子和橙子她們兩方一眼，也縱身跳下了斷崖，比起還有回旋余地的姐妹之戰，她更在意的還是斷崖下的情況。等貞德走後，斷崖上再次恢復了安靜。青子和橙子這對冤家姐妹遙遙相對，毫不退讓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你不去沒關系嗎？我的妹妹。」「當然不用，我還是留下來招待姐姐比較好，畢竟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聽到青子的話，橙子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露出艷麗的笑容。「是嗎。不過四，不對，應該是五對二，你覺得還有勝算嗎？當初你和有珠，還有草十郎三個人聯手將我擊敗，這次，情況似乎反過來了。」沒錯，葉和貞德離開後，莉莉也立刻跟了下去，作為葉的騎士兼私人女仆，她必須保證主人的安全，盡管她對葉的實力毫不懷疑，但她不會允許自己犯下十年前那種不可饒恕的錯誤。所以，在斷崖上，青子這邊只留下和她和愛爾奎特，而橙子身邊，除了她的契約者恩奇都，還有式姐和她的暗殺者少女，以及被『雇佣』來幫忙的紅衣白發，皮膚黝黑的弓兵。出去昏迷過去的閃閃，現場的情況確實是五對二，橙子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聽到橙子的嘲諷後，青子身邊的愛爾奎特忽然笑了起來。「誰說是五對二？你們難道不會算數嗎？」吼！！嗷！！吭！！話音落下，斷崖的四周，一群群猙獰可怖的身影突然顯現出來，有狼人，有吸血鬼，有魔犬，也有巨型蜥蜴，西方傳說中比較常見的魔物似乎都能從這里找到，它們咆哮著圍向橙子她們一方，腥紅的舌頭和鋒利的獠牙滴著大量黏液，碧綠的獸瞳閃爍著暴虐的幽光。「提醒你們一下，不要以為它們只是幻影哦，這些魔物都是曾經被我殺掉的，在我成為英靈的時候，它們就成了我的『寵物』，對了你們可不要小看它們，有幾個小家伙，當初即便是在全盛時期的我，也是廢了很大的勁才殺掉的，相信它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這話可不能當聽過就算了。愛爾奎特是什么身份，橙子當然知道，傳說中讓無數死徒為之顫抖的真祖的白姬，她的全盛時期有多強？那么能夠跟那個時候的她周旋的魔物又是何種實力？望著包圍過來的密密麻麻的魔物，橙子的笑容消失了。54

第一百六十六章、可怕黑泥

「言峰綺禮！」巴澤特緊緊盯著眼前的仇敵，酒紅色的眸子中閃爍著冰冷之色。「終於來了嗎？」渾身掛彩的言峰綺禮吃力地支撐著身體，他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僵硬的表情顯得很平靜，他抬起頭與巴澤特對視，灰暗的瞳孔中找不到半點懺悔和恐懼。這讓巴澤特更加怒不可遏，她用力捏緊雙拳，嚴厲地質問道。「告訴我，為什么要那么做！我跟你一直以來都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前幾次合作中有過一些小的爭執，但我不認為那是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對於你提出的拜訪，我也沒有多想，把你當成朋友招待，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這家伙卻卑鄙的利用了我對你的信任！」嘭！巴澤特越說越激動，她身上的氣息也變得紊亂暴躁起來，她重重一拳砸在身邊的巨石上，附加了符文rune之力的一拳，再加上她本身的怪力，那塊巨石瞬間被轟成了碎塊。含怒的一拳似乎將怨氣發泄了不少，巴澤特深吸一口氣，臉上的憤怒表情逐漸恢復了平靜。「算了，事到如今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我會在這里親手將你葬送。」氣場被巴澤特收了回來，不過那不是消散，而是壓縮，她身上的氣息無比沉重，那是爆發前的壓抑，也是蓄勢待發的前奏，巴澤特臉色平靜地一步步向著言峰綺禮走去。「在動手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走到言峰綺禮身前不足五米處，巴澤特停下了腳步。「你，後悔嗎。」這已經不算質問了，而是巴澤特給出的一個機會，當然並不是饒恕的機會，而是送他去地獄和天堂的機會，如果言峰綺禮真的後悔了，巴澤特在葬送他之後，會選擇原諒，這樣，他的靈魂就不至於下地獄接受酷刑，這也是西裝麗人式的善良。可是，對於巴澤特的最後一絲憐憫，言峰綺禮卻自嘲般的笑了起來。「後悔嗎？或許吧，不過我後悔的只是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如果我當初在奪走你的令咒之後，直接殺了你毀屍滅跡，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了，因為念著一絲舊情，而讓你自生自滅，這真是我最大的失策。」雙手猛地捏緊，發出咔咔的聲音，巴澤特壓抑的氣場瞬間暴漲到了一個臨界點，但是，她的表情和眼神卻無比的平靜，平靜的可怕，她輕輕點點頭，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是嗎？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送你下地獄了。」轟！！地面炸裂，全力爆發的巴澤特如同炮彈一般射出。恐怖的速度根本不是現在的言峰綺禮能反應的，開山裂石的一拳狠狠砸在他交叉的手臂上，咔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悶哼一聲，言峰綺禮吐血倒飛。經歷幾次劫殺，又被魔物瘋狂反撲，言峰綺禮早就耗盡了體內的魔力和『氣』，能夠抬起手臂擋下這一擊已經是他的全力了，如果被直接砸中心臟和頭顱，必定是瞬間暴斃的下場。但暴怒之下的巴澤特怎么可能就一拳收手，在言峰綺禮倒飛之後，她再次爆射而出。砰！！蓄力後的鞭腿將言峰綺禮踢飛，這次，他的整條左臂和肩膀的骨骼都被無情崩碎。沒有『氣』和魔力護體，他的身體也就比普通人結實一些，在巴澤特足以踩碎大地的一腳一下，只是廢了一條手臂，已經很不錯了。還沒結束，巴澤特落地的剎那，又再次追擊上去，下定決心之後，她不會再手下留情。只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藍黑的身影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lancer庫·丘林，曾是她的契約從者，後來被言峰綺禮搶走了令咒，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阻擋在巴澤特身前。「lancer！！」這次，巴澤特沒有停下沖勢，她嬌喝一聲，全身力量涌出直接迎向了曾經的契約者。「啊啊！又是這樣！我悲劇的女主人，你的天真只會讓你比那個混賬更早下地獄，不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得逞嗎！？我最受不了你這種白痴女人了！」黑化庫·丘林一臉扭曲的大聲抱怨，突然，他那嗜血的雙瞳將巴澤特鎖定。「對了，我悲劇的女主人，反正以你的天真早晚都要栽在別人手上，與其被人殺掉，還不如讓我親手送你一程！你放心，那個混賬神父，我一定會幫你宰了！你就安心的去吧！」滋滋！赤紅色的魔槍閃爍起暴虐的電蛇，庫·丘林竟然對她下殺手！？巴澤特心頭一緊，有些難以置信，她和巴澤特之間雖然只是主從關系，但關系卻一直不錯，非要說的話，巴澤特從小就是受到庫·丘林英雄傳說的影響，這次聖杯戰爭能將他召喚出來，也是一種必然。而對於巴澤特，庫·丘林也一直將她視為自己的公主，盡忠職守，將自己當成是巴澤特的守護騎士。巴澤特之所以對庫·丘林出手，只是不想讓他為難，可庫·丘林呢？他的殺意絕不是假的，他是真的准備對巴澤特下殺手，黑化後的他，內心和靈格早就變得黑暗墮落，他雖然對巴澤特仍然保持著一種執念，但黑泥卻將這種執念扭曲，就如同『愛你愛到殺死你』這般。讓傳說中正直果敢，忠勇善戰，重情重義的大英雄庫·丘林變得如此扭曲黑暗，惡之黑泥，確實是一種可怕的邪物。55

第一百六十七章、最後的願望

滋滋滋！赤紅色的魔槍電蛇亂舞，墮落後的庫·丘林對巴澤特動了殺意。「讓我送你上路吧，巴澤特！」嗜血雙瞳射出興奮邪異的光芒，魔槍的尖端一點刺目的紅光奪走了巴澤特的視線，凱爾特神話中的魔槍gae.bolg，能夠扭曲因果，將敵人一擊必殺，以巴澤特的人類之軀能擋住嗎？「真是一條白眼狼，竟然反咬主人一口，想要對巴澤特動手，你問過我了嗎？」空間一陣波動，銀紫色的身影憑空出現。葉眼神冷冽，修長的手掌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夢幻色的騎士劍，神威靈裝——鏖殺公，這是和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同格的神劍，水晶打造成的劍體，金色的天使之翼護手。「葉。」看到葉的出現，巴澤特微微松了口氣。其實她已經做好了跟庫·丘林拼命的准備，她雖然是人類之軀，卻絲毫不懼英靈，因為，她同樣具有一件特殊的寶具，從威力上來說，相比於gae.bolg或許有所不如，但效果卻絲毫不差，只不過她雖然能夠用這件寶具解決庫丘林，自身卻無法擋住死棘之槍的貫穿。「去吧，這次，沒人會阻止你了。」給了巴澤特一個放心的眼神，葉轉過頭，單手舉起夢幻之劍朝著庫·丘林斬出。嘩！薔薇般妖異的血色劍氣撕裂大地，飛快地斬向庫·丘林。「既然你想攔我，那就先宰了你！」庫·丘林暴躁的怒吼一聲，手中的魔槍瘋狂刺出，一道赤紅色閃電迎向了劍氣。轟！！！劍氣與槍芒炸開，黑化的庫·丘林面目猙獰的瞪著葉。「你這家伙！為什么不用那把槍！？你是小看我嗎！？你以為我不如英雄王那個臭女人！？混賬！一個個都看不起我！巴澤特也好！那個混蛋神父也好！都給我去死吧！！！」隱藏在心里的自責和屈辱在黑泥的污染下，變得更加扭曲，庫·丘林的人格已經徹底瘋狂。滋滋滋！！！狂暴的魔力凝成大量的電蛇，赤紅色魔槍瞬間爆發出幾何倍的恐怖力量。gae.bolg——刺穿死棘之槍和突穿死翔之槍融合後的必殺技，附帶逆轉因果的槍雨。「黑化之後實力提升了嗎？」感受到庫·丘林身上的氣息，葉喃喃自語，此刻的庫蘭猛犬已經不輸給一般狀態下的閃閃，甚至有幾項數據還在她之上，除非閃閃也爆發，不然兩人交戰，誰勝誰負都不好說。不過，葉連最強狀態下的閃閃都能干掉，還會忌憚黑化的庫·丘林嗎？「區區一條白眼狼也配讓我使用『黃昏』，真是可笑！」轟！恐怖的氣勢從葉的身上爆發，紅與黑的華麗神裝在他的體表凝聚出來。「就讓我替巴澤特好好管教你一下！」「去死！！！」兩人的碰撞瞬間展開，魔力碰撞的余威，讓周圍的魔物們驚恐的退開。而此時的巴澤特，已經再次追上了言峰綺禮，有了葉的保障，她不用再擔心什么後顧之憂。只不過還沒等她動手，又一道身影攔在了她的身前。「讓開！」巴澤特凝視著貞德，面若冰霜。「我並不是想阻止你，但我希望你能給我，同時也給你自己一些時間。先把言峰神父交給我，我會讓教會給予嚴厲懲戒，如果等聖杯戰爭結束後，你還沒有放棄復仇的念頭，那么我不會再阻攔。」經過再三考慮，貞德做出了最大的退讓，她知道巴澤特不會善罷甘休，但她還是想要嘗試一下化解這段恩怨，這並不是為了給言峰綺禮脫罪，而是為了讓巴澤特走出仇恨。「我是不會放棄的，讓開，無論如何，我都會親自將他葬送。」但巴澤特的執著也非等閑，以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就不會隨意妥協，即便知道任務是錯的，甚至會傷及無辜，她也照樣一絲不苟的執行，雖然沒有到代行者那種『心理扭曲』的程度，但『人間凶器』的稱號，可不是空|穴來風，所以對於貞德的建議，她沒有絲毫興趣。對言峰綺禮這個人，她早就死心，最後那番回答更是掐滅了她心里最後的憐憫。既然如此，她已經沒有必要再留情，反正是要殺，她不會放過眼前的機會，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不相信貞德，更不相信教會，如果是葉出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