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李謄,聖誕節之兄事
李謄離開體育管理系的那棟小樓,雖然依舊面不改色裝作沒事人一樣,其實
內心還是充滿了失望和悵然,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羞惱。
柳老師對自己算是比較和藹友善的。但是即使是柳老師,似乎也在有意無意
的提醒自己:別痴心妄想了,追石瓊沒希望。這實在讓他的情緒非常低落和沮
喪。柳老師還特地說石瓊晚上有節目,那是不是在暗示說瓊瓊是跟哪個男人一起
出去玩了難道說,石瓊在外面有什么男朋友某個富家少爺某個官家公子
越是這個時候,人的本能越容易往壞的一面去發揮和聯想。甚至漫無目的的
在校園里走了一圈後,李謄都快要開始想象著,石瓊和哪個開豪車住豪宅的公子
哥在聖誕夜一起燭光晚餐,浪漫的環境下親吻擁抱,互相愛撫的畫面了。甚至他
都可以看到一只不知道屬於哪個王八蛋的骯臟的手,在摸向他心目中女神那可愛
的卻也是聖潔的毛衣包裹的乳尖了
他心煩意亂,也沒什么興致真的一個人去參加什么團活動。可巧這時候,
球友張琛打電話來約他去打球,看看天色還不晚,心里又有種難以宣泄的煩悶,
就決定干脆跟張琛他們一起去跳一跳、跑一跑,發泄一下吧。
今天張琛帶來的,又是常常跟著他的兩個「大強」「小強」的北方哥們。說
實在的,如果不是在球場上,見到這樣三位,李謄肯定是要躲得遠遠的大強
那身,站在一般人身邊簡直比人高一大頭,一對胳膊跟人大腿似粗細,眼神雖
然呆呆的但是怎么看著都有點混不吝的意思;小強個子是矮小,但是那副好似抽
了鴉片似的模樣,讓人瞧著更不舒服;最嚇人的,還是張琛,每次打完球脫了背
心光膀子,露出肩膀上紋的那只火紅色的蠍子這三個人,去拍個黑幫片,都
不用化妝了。
不過話說來,至少在球場上,他們三個卻從來都是守規矩的,雖然他們這
幅尊容,直接能把很多對手嚇的留手三分;但是至少,他們自己,從來不會隨便
嚇唬野隊的對手。而且大強打內線,肯出苦力死抗;小強則喜歡內鑽外,外鑽內,
滑得跟條泥鰍一樣,也不爭搶控球權四個人組個臨時隊,在萬年籃球公園的
室外塑膠球場,揮汗如雨的和其他野隊打了個把小時球,倒是把好幾支來玩的野
隊打的稀里嘩啦的,自個兒也是一個個大汗淋漓,都脫了個運動背心了。
「你他媽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張琛打球時候不太愛脫光膀子,打完球,
卻不懼天寒,總是要脫了光脊梁,露出肩膀上那只紅色的蠍子來,他又是是賊眼,
似乎看出來李謄今天狀態不好有點走神。在休息,自己點了一支煙,又遞給李
謄一支。
從球技的角度來說,大強、小強其實只是仗著先天身好來湊個數打著玩,
和那種籃球公園里常來玩玩的野隊隊員水平差不了多少。到是張琛平時跟個跑江
湖的流氓似的,打起球來倒是一一眼的,似乎還是受過比較專業的培訓,尤其
是籃下空切時,居然還好像練過戰術跑位。但是即便如此,論打球,李謄畢竟是
河西大學校隊的替補控衛的實力,和他們三個組隊,只能算是「帶著他們玩」,
在場上也會吆喝吆喝他們三個,傳球、走位、拉扯之類的。
但是一到場下,論年齡,李謄卻要比張琛小上幾歲,而且他們三個都是早早
踏上會,跑江湖走天下從外省來河溪打工的閱歷,卻不是他這個陽春白雪的學
生會干部可以相提並論的。所以張琛跟他說話,總是一副以「琛哥大佬」自居的
哥哥模樣。李謄也只好聽著。
但是今天,自己心情卻已經煩躁了半天,似乎也正的需要一個和校園里那些
同學老師們不太一樣的人來聆聽幾句自己的煩惱。李謄就悵然的嘆口氣,一面說
起,自己是在追個「家境不錯的女同學」,卻總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為了面
子,他也要陳述一下事實:「其實學校里反過來追我的女生挺多的,可我就不知
道怎么了,就為了她,整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跟他媽的個小丑似
的」說到後來,已經是狠狠的,把手中的皮球「砰」得往防護上砸了過去。
張琛和大小強在一邊吞雲吐霧,打著哈欠,似乎聽了個似懂非懂。還是張琛
笑罵著說:「不就是女人么。富家女當然一個個都眼睛長在額頭上。你操你媽的
能不能有點出息要玩女人哥今天晚上帶你開開葷見識見識」
李謄沒想到張琛根本懶得理會自己那點「愛的煩惱」,而是直接會有這樣的
提議,倒是臉一紅。他對石瓊的感受本來大多停留在精神層面,但是隨著時日漸
長,又了無希望,漸漸的,有時也開始在自己的宿舍里被窩里有一些肆無忌憚的
性愛聯想,而不覺得是什么褻瀆了。但是這並不表示他今天的失落純粹是某種性
飢渴。不過一天下來的煩躁,並沒有徹底的因為籃球場上滴落的汗水而消逝。
「開開葷」,正當陽剛盛猛年齡的他,卻心理居然本能的產生了某種好奇和吸
引。他並沒有一口拒絕,而是訥訥得東拉西扯,沒有接這個話題。
張琛似乎看出來了他內心的彷徨和躍躍欲試,噗嗤一樂,摟著他的肩膀,大
大咧咧的說:「你他媽的該不是個處男吧」
李謄也忍不住罵去:「你他媽的才是處男呢再說關你屁事處你媽逼
處」有時候,他也挺享受和張琛這些人呆在一起時,可以信口罵街,宣泄一
下自己男性的粗暴本能,不用裝著綳著的。那心中的小小憤怒,幾乎隨著這些臟
字眼得到一些疏解。
但是張琛實在比他老練太多了,哈哈哈哈笑了一陣,猛吐一口煙,忽然說:
「這可不唬你,哥上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其實什么 女人關上燈都一樣 肯定
是不一樣啊。那都是咱們這些會渣滓,平時只能上些個老菜皮,自己擺平自己
的兩句罷了那些個女大學生啊、明星啊、白富美啊,當然味道好,不一樣
不過,你想聽聽哥的經驗不」
「你還能有啥狗屁經驗」李謄又笑罵了一句,但是其實還是挺有興趣的。
「每個妞啊,其實都有一個底價拉手一個價,親嘴一個價,脫衣服一個
價,打飛機一個價,上床一個價,破處也是一個價就算結婚跟你過一輩子,
也是一個價。你要是在一個女人身上花得價太狠了,超過她的底價太多,過頭,
肯定他媽的想想都虧了比如這么說吧,把你小子所有的家當,拿出來,給個
什么大明星,再花上大半年時間糾纏一子下,最多也就能陪你吃頓飯吧。席面上
敬你兩杯酒,叫你聲 小李哥哥 可你要是算清楚了,那點錢,那點時間,給
個普通女人,說不定一樣有個大胸大屁股的妞,可以給你操上幾年呢,對不
你要是想明白這一層,再算計的准一點,價給的適點,分著給,卡著價給
從二十歲到四十歲,說不定可以操上十個處女,一個極品雞呢你算算,
一面不就是大明星陪你吃頓飯么一面卻是處處風流夜夜樂子,哪個劃算」
「你別跟我嘴上逞英雄啊,就你這樣還玩過處女」李謄在張琛面前,忍
不住也要裝點江湖氣出來。他不由想起自己曾經問過張琛,當初是不是進過局子,
張琛的答是:「強奸還他媽未遂。判了五年,蹲了三年」
「上過啊,怎么沒上過不過就一個兩個就是了哎,這就是價的問題了
你看,比如吧,我家隔壁就有個妹子,讀高一,今年才十五六歲,長得也水
靈,看情況應該也是個處女,你以為她這樣的就沒價其實也有價什么價
哥我頭就摸她家里去啊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按了床上操翻了再
說,不就得了個處女,有什么難的但是價是什么呢起碼五年大牢操,老
子用五年大牢的時間賺錢,找個適地方也可以買個處女來操只是看著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