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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總是比我仔細，不過你怎么能確定咱們現在搶了人家的車，就不會遭到天塹系統的報復？」太歲似乎剛剛想起這個問題，在車體的搖晃中高聲問道。

「如果天塹系統能夠攻擊咱們，剛剛被困在河谷里的時候，咱們兩個早就完蛋了。」王平慶幸地說道：「那個天塹系統也運行了上百年了吧？這么高的科技水准，肯定是戰爭前的建立的，我估計那些灰色怪物發射上天的東西，可能就是用來修補這個系統的，很可能他們本身對這個系統的控制權限就不高，記得咱們以前弄到的衛星道標嗎？能定點攻擊卻不能停止攻擊？沒准這些灰皮怪物只知道天塹系統不會攻擊什么東西，而不知道如何操縱天塹系統攻擊，畢竟上百年時間，如果他們真能自由操縱這個系統，統治全世界好了，何必窩在這里不出去見人呢？」

「你的理由很牽強，不過咱們開了這么長時間的車，天塹系統連個屁都沒放，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好了，不說這個，你覺得灰色怪物到底是什么來歷？」太歲很沒有風度地扣了兩下鼻子，從鼻孔里挖出個蟲子腿，順手又丟進嘴里咀嚼著。

面對組織消耗過大，只有融合那些殘缺不全，幾乎已經炸成肉末的灰色怪物，才能恢復正常的太歲，王平並沒介意，而是很平靜地回答道：「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吃了他們以後，你有什么發現？」

「發現？來歷和吃掉他們關系不大吧？你是說從生物特點來推斷？」太歲低頭想了想，嘿嘿笑道：「他們是很純正的人類。」

「純正是什么意思？」王平追問道：「難道說藍色血液也叫純正？」

太歲下意識地抓抓後腦勺，說道：「不，這個，怎么說呢？我感覺他們的基因很完美，或者說將所有人類的缺陷基因都摘除了，幾乎是個完美的人類范本，因此這些家伙才能在你那么高速的運動中仍然能夠做出反抗的動作，然而跑起來卻僅僅比正常人強那么一點，說明他們的敏捷程度與爆發力區於一個平衡狀態，至於完美人類是什么樣子，你別問我，反正那些家伙的免疫系統、消化系統等等，比普通人類不是強上一點半點。」

注一：那瓦霍人，印地安人的一個分支，以語言復雜聞名，二次世界大戰中曾因此效力於美國軍隊，以那瓦霍語編制的密碼一直到戰爭結束都未被日本人破譯。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二章滅鳥（上）

如果我是你，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相信我，這十咱們殺的輕松，那是因為有心算無心外加上你我現在的能力放在這里，但是不代表他們背後的勢力就很好欺負，能夠用裝甲車巡邏的勢力，我看這個世界上並不多見。另外還有點東西，是在他們的腦袋里發現的。」太歲講到這里，盯著王平說道。

接過太歲順手丟過來的小圓球，王平仔細觀察著。

圓球不大，直徑一厘米左右，表面很規則地排列著上百個凹坑與突起，看樣子是應該是與某些神經原連接的納米裝置。

「在大腦什么位置發現的？」王平追問道。

太歲想了想，回答道：「恩，從口感來判斷，肯定不是皮層部位，大概是松果體附近吧，幸好是我吃，如果換了人，能不能吃出來兩說，噎住食道也是有可能的。」

「有關口感的問題咱們就別討論了。」王平知道太歲心中可能沒把自己當人看，否則不會當著某『人』的面討論人腦的口感，接著說道：「這東西先收起來，讓段天星看看或許會有收獲，至於這個破地方，只要野貓能治好，以後我可不想來，」

「就是這話。」太歲點點頭。

考慮到天塹系統的特性以及這兩輛車在夜晚行進，被發現的可能性要小一些，王平再次仔細檢查放在腹腔空間中的葯品包裝沒問題之後，利用輔助計算機完全破解裝甲車的控制系統，在自動駕駛儀的操縱下，裝甲車頂著夜色，開始沿著高速公路的兩邊的空地翻山越嶺，這是很無奈的事情，靠近大城市的高速公路與各種高架橋、涵洞的數量驟然增多，百年損毀，倒塌中斷的無數，根本無法行車，只有沿著空地才能前進。也幸虧這是履帶裝甲車，有些路況，憑借輪式裝甲車，根本就無法通過。

從傍晚一直開到後半夜，兩人已經離開了芝加哥衛星城的范圍，公路也開始恢復『正常』，高架橋只在某些地形出現，多數時候還是平直的公路，雖然是履帶車，在公路上的速度也不算慢，當然，肯定是趕不上高速摩托車的，聊勝於無吧。

後半夜兩點，天氣晴朗，明月高懸，長毛男憋在車里實在無聊，將駕駛室的觀察窗推開，切換成手動駕駛，在陰森慘白的月色照耀下，『飛馳』在布滿裂痕與凹坑的公路上，不得不承認，履帶裝甲車的避震系統真該調整了，顛簸的幅度大大增加了太歲在後車廂內擺弄著那幾套沒有完全損壞的單兵激光系統的難度，以至於太歲干脆擬態出四十多條觸手，一條觸手纏緊一個零件，這才解決了問題。

「兄弟，我們有麻煩了。」王平的聲音在車輛的噪音中顯的並不大，不過很清晰，太歲頭都沒抬，問道：「怎么了？」

「剛剛裝甲車的通信系統接收到特定頻率的無線電信號，核聚變反應堆附近的一個裝置自動返回了一組無線電信號，我想咱們暴露了。」王平說完將車停下，鑽到車底，利用車載維修工具打開反應堆旁邊的檢修門，打開生化眼的照明功能，沒用多長時間就拆下一個還在不斷發射著無線電信號的黑匣子，又跑到另外那輛停在十米外的裝甲車下，如法炮制。

將黑匣子隨手丟在路邊，王平將裝甲車轉換成自動駕駛模式，順手將駕駛座位上方的觀察窗關閉，緊好裝甲板後，帶著檢察裝甲車情況用的數據連接線，彎腰挪到太歲面前坐下。

這段時間太歲的多只觸角與雙手依舊不停地處理著那堆激光系統，裝甲車緩慢啟動後，才問道：「大概多長時間會出現追兵？」

王平開始幫忙將單兵激光系統拼湊起來，隨口回答道：「如果是車輛，恐怕想追咱們也不容易，如果是金雕系統及其衍生的攻擊機，那就難說了，咱們現在速度最高也就達到每小時八十公里，這車開了估計快百年，能有這樣的速度沒散架已經是相當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