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老神色認真道：「如果你真心去做，再毒的誓也並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張青陽原本想蒙混過關，但是被余長老盯著，神色也漸漸認真起來。

「帝梁的思想我很敬佩，人人如龍，這是何等的偉願。因此我願意接受神龍會，我願意以我微薄的力量去努力重振神龍會。我也願意去查詢帝梁的死因，神龍會衰敗的原因。

但是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的想法。我想要憑我自己的雙手讓我父母過上好日子，我也不想他們整天為了生存而掙扎，我想讓他們幸福。我想讓自己強大起來，為人類抵抗沙蟲族的戰爭出一份力，能夠保家衛國，讓我們的時代越來越好。

這是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活在恐懼中，活在復仇中。」

余長老激動大聲道：「你神龍會的天選之子，你的命運就是要振興神龍會。做一個庸庸碌碌的人和成為一個偉大的人，你難道不是應該選擇成為帝梁那樣開創出一個盛世的偉大人物嗎？！」

張青陽淡淡道：「那是你的想法，你為之奮斗，為之努力，我很欽佩。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余長老因過度激動而猙獰、扭曲。

張青陽一直不讓地與他對視。

余長老道：「你是神龍會天選之子，這是你的命，你逃避不了的，無論你怎么逃避，命運都會把你重新拉回到正確的軌道上。」

張青陽攤攤手道：「好，你說的都對。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時候從我內宇宙中離開。」

余長老苦笑中帶我一絲自我嘲諷：「離開？我們兩人內宇宙彼此吞噬融合，我離開了又能去哪？我重傷成這個樣子，就是離開也沒幾天好活了。」

他漸漸聲色皆厲：「不過我雖然死定了，但是你若不肯誓答應我的兩個條件，我就能讓你生不如死，甚至讓你陪著我一塊死！你不要忘記，阿土還在外面。他是我自小養到大的，對我忠心耿耿，言聽計從。若沒有我話，你一出現他就會殺了你。」

張青陽緩緩搖頭道：「我不會答應你的。」

余長老嘆口氣道：「上一任會長還活著的時候曾經和我感嘆過，有理念的人最難說服，說服他不如殺了他，一了百了。你小小年紀竟然就有了自己的理念，這很難得。或許我改變不了你的理念，但是我卻可以逼迫你必須完成我的意願。」

他得意又詭異地一笑：「否則你就是死路一條。」

「你看到內宇宙外面那層混沌了嗎？你若不能將外界的那層混沌煉化，你的意識就只能困守在內宇宙當中，悲哀地等待肉體消亡的那一天的到來。」

張青陽嘴角抽搐了兩下，嘴硬道：「我不信。」

他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充滿信心道：「心靈之橋講的是脫、抵達、穿梭。它能穿梭一個個不同生命的內宇宙。只要我架起心靈之橋，我就能破開外界那層混沌圈，離開這里。想要回到內宇宙也同樣可以通過心靈之橋回到這里。

區區混沌圈並不能困住我，最多讓我進出麻煩一點罷了。」

張青陽越說越亢奮：「混沌圈是兩個內宇宙融合形成，里面蘊含大量的精神力。心靈之橋打通混沌圈，同時也是對心靈之橋的磨練。只要心靈之橋吸收了混沌圈中的精神力精華，一定可以進化出更加宏偉、強大的心靈之橋。」

張青陽躍躍欲試，馬上就想去試試，驗證自己的猜想。

「……」余長老臉色難看，久久無語。

半晌後，他才吐出一口氣緩緩道：「你果然是天縱之才，不過到也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