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問道:「還要再來一次嗎?」
「來!」張青陽斬釘截鐵道。
又一道劍光閃過,張青陽胸口多出了第三道紅線。
……
一個小時後,王河看著張青陽的胸口,有種再無處下劍的感覺。每一道紅線都恰到好處,切開了皮膚,但又不至於讓血流出來。但是整個胸口已經布滿了紅線,只要隨意在任何一處再來一劍,他胸口所有紅線都會崩開。
王河直撮牙花子,從未見過對自己這么狠的狠角色。
葉落在一邊哼道:「就算你不小心失手,無法提前出場,夢靈界又死不了人,這小子能讓江白都吃了虧,狡猾著呢。」
王河道:「你就是嫉妒這小兄弟的天份。」
葉落也冷哼道:「他有什么天份讓我嫉妒,他學會你的劍意了嗎?」
兩兄弟正嘀嘀咕咕的時候,張青陽再次睜開眼。
王河為難道:「小兄弟,你這胸口真是的無法在下手了。你要是不怕的話,你的額頭還能再來幾劍。」
張青陽突然伸手道:「不用,差不多了。」
「差不……什么差不多了?」王河問道。
「劍意差不多了。」張青陽露出興奮的笑容。有這樣一個高手,一直耐心地,手把手的傳授劍意,奈何橋要是還不能記錄下來,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劍意,差不多了?」王河詫異地問道,「騙人的吧。」
雖然他一直毫無保留的傳授,但是要說就這么短的工夫,就能學會了劍意,王河實在不敢相信。
葉落哼了聲道:「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小小年紀,做人還是要誠實一點。」
劍意可不是什么大路貨,只憑努力就能學會的。一萬個劍法出眾者當中,能有一個掌握劍意,就已經是非常高的概率了。這非得極高的天賦、悟性,還得有機緣才能學會。老大那么高的天賦,不也是打磨了這么多年,才掌握劍意。
葉落偷偷撇撇嘴,在他眼中,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談什么劍意,根本就是吹牛。
張青陽沒有注意兩人的表情,只是滿心想要嘗試一下。
忽然一群飛魚人現了三人,呼嘯著向他們沖來。
王河一抬手,長劍揮起。
張青陽叫道:「放一個過來。」
王河手微微一頓,隨著大片飛魚人墜落下去,只有一個飛魚人從他的大劍下沖了過來。
張青陽迎了上去,一催鼠骨劍,迎著驚魂未定的飛魚人一劍刺了過去。
飛魚人動作很是靈活,張青陽蹩腳的劍法竟然沒有刺中。
葉落暗暗撇嘴,就這種劍法素養,還說什么劍意?
葉落忽然眼光一凝,只見張青陽一劍落空後,忽然施展出一種玄奧的腳步,貼近飛魚人身邊,鼠骨劍重重斬了過去。
葉落幾乎要把眼睛遮住,即便是以他的劍法水准,也能看出對方的劍法實在不成氣候。到是腳步、身法極為上乘。
飛魚人一甩尾巴躲開了鼠骨劍,只是尾部被鼠骨劍給擦到,劃出一道出血的劍痕。
迅猛地飛出二十多米,飛魚人陡然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啪嗒」一下墜落在地上。</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