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節(1 / 2)

她的小梨渦 未知 6640 字 2021-02-13

上。」

謝辭低笑,笑了兩聲,忍不住又笑。

他看清她的側臉,半開玩笑地又問,「那你會不會嫌棄和我沒共同語言啊。」

許呦眼里淡淡的,很平靜地回答,「柴米油鹽醬醋茶,人間煙火也有趣。」

他頓了一下,卻沒了話。

剛剛喝完酒,腦子反應有點慢。

沉默蔓延開來。

沒出幾分鍾,謝辭的聲音又響起來。

「你現在說話感覺有點文縐縐,怪冷幽默的。我覺得,我大概當初就是看上你這種一本正經冷幽默的樣兒了。」

許呦安靜了一會,抬頭看他一眼,「我什么時候跟你冷幽默過。」

「」

「你忘了?」謝辭低頭,唇准確又快速地碰了碰她的臉,「你自己跟我說過的話。」

許呦任他親著,「什么。」

謝辭回憶,「叫什么來著,知識是自己的,還是什么,怎么說來著。」

這么久了,他也記不清了。

許呦不知道為什么,有點難受。

她開口,「你把我的話記得很清楚。」

謝辭扯著嘴角,笑得懶散,「當然了,你比我爸媽都古板,一上來就喜歡講心靈雞湯。」

「」

許呦想起一件事。她被他牽著,走了兩步,試探性地問,「你現在過年呢?回去嗎。」

謝辭反應不大。

不過看她凝重的模樣,他露出一絲笑,「回去啊,家里有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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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樓,許呦開門,謝辭跟在她後面。

她進去換鞋,對身後的人說,「進來吧。」

簡單的兩室一廳,卻被裝修的很溫馨,木質餐桌,木質地板,隨處可見的小熊抱枕。鳶尾畫冊,陽台上擺放著幾株吊蘭。

謝辭隨意打量著。

「你家挺好看啊。」

許呦沒搭理他。她穿好拖鞋,把包和鑰匙放下。

謝辭跟在她身後,拾起來桌上一本雜志,拿起來翻看。

內容很無聊,他靠在門框上打發時間,等著許呦不知道在忙什么。

許呦進廚房倒了兩杯冰水,她把自己的端起來喝,另一只手伸出去。

「喝點水。」

謝辭接過去,仰起臉把玻璃杯里的水喝干凈。、「我睡哪?」喝完後,他問。

這時,放在一邊的手機鈴響。

許呦拿過來,看了看來電顯示,「等會,我接個電話。」

她轉了個身,低音喂了一聲。

「阿拆,睡了嗎?」是陳秀雲。

許呦:「我沒睡,剛剛和以前同學吃了頓飯。」

「到家了嗎?」

「到了。」

旁邊很安靜。

許呦心不在焉地聽母親說話,眼睛瞄了瞄謝辭。他已經在沙發上坐下,撐著頭玩手機,雙腿直直地搭放。

嘴上又隨便說一些小事。許呦走進房間。

過了會,她從房間里搬了一床空調被出來,放到一邊沙發上,「晚上睡覺冷的話記得蓋。」

「我睡沙發?」謝辭看她動作,問了一句。

許呦點點頭。

「你一點都不客氣,不是說客人來了要睡床嗎。」

玩了一天,她精神也倦了,走到一旁幫謝辭把客廳的空調打開,調到28度。

許呦放下遙控器,對他說:「你今天洗個臉睡吧,我這里沒你換的衣服。」

謝辭把手機一丟,「沒道理啊你,連澡都不讓我洗。」

「」

時間也晚了,許呦進房間,把電腦打開,翻了翻工作郵件。

明天下午要去一個電競比賽現場做采訪,過兩天還有一個開幕式活動。還有她前幾天報上去的選題,關於山區希望小學那邊的已經批下來,過段時間就要去實地調調研。

很多事情堆積在一起,但是許呦下個月請了年假,要回老家給小姑婆上墳。小姑婆前幾年得了食管癌,人年紀大了也熬不過去,前幾天在醫院過去了。她想著剛好趁著休年假,順便還能陪陪父母。

洗完澡出來,濕漉漉的黑發搭在肩頭。許呦穿著睡裙,礙於謝辭在客廳,她專門穿了個小外套。

剛剛明明很困,洗了個澡後,人精神了不少。許呦去廚房,從冰箱里抱出一個西瓜,把保鮮膜撕開,她彎腰把櫥櫃拉開,找出一個不銹鋼的調羹。

剛轉身,謝辭靠在門邊。

許呦動作一頓,把櫃子關上,問:「你吃西瓜嗎?」

「吃啊。」

她把手里的冰鎮西瓜遞過去,「給你吃的。」

謝辭:「有沒有籽,有的話我不吃。」他很挑剔。

「沒有,你吃吧。」許呦挖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她表情很自然。

謝辭愣了兩秒,從善如流地張口吃下。

「許呦。」他吃了兩口,突然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謝辭說,「以後我們在一起了,你能不能把我照顧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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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看書,等頭發干得差不多睡覺。

看著天花板,許呦突然想起以前上大學。一個舍友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以後如果能和他在一起,覺得什么日子過的最舒服。

她自覺是個很無趣的人,也不憧憬波瀾壯闊。從小安分地長大,聽話學習,從不招惹誰。謝辭算是她生命里第一道波瀾。

只是她那時候性子有點內向,不知道怎么對人好。所以對謝辭太冷淡,這幾年也曾經後悔過。不過他已經不在身邊。

舍友轉過臉,瞅著發呆的許呦,正准備開口,就聽到她的聲音。

平淡緩和,好像不帶一絲感情se彩。

「最舒服的日子啊。」

「我想和他在夏天的傍晚,吃完飯去逛公園,路過彩色的噴泉池,草地上可以看狗狗。還有跳廣場舞的大媽,我們能吹風散步,隨便聊聊天,聊什么都可以。」

「然後到了小區門口,去水果攤挑一個好吃的西瓜,放到冰箱里。」

「洗完澡,吹著空調,和他一起吃西瓜,然後看電視。」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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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把手被輕輕扭開,門縫露出一張臉。

許呦腳步輕輕,踱到客廳。電視機里還在放重播的足球比賽。

她悄悄走過去,白而薄透的晃盪裙擺下,曲線清瘦的小腿露出來。

客廳的大燈關了,謝辭喝多了,人估計也倦了。閉目睡在沙發上,黑色的發絲松軟。他呼吸深沉,仿佛已經陷入沉眠。

她用指尖,一點點,輕輕觸到他側臉的皮膚。

許久,她蹲下身。

許呦抿唇,伸手為謝辭拉上薄被。

隨即,一個親飄飄的吻,落在他的額頭,然後是闔起的眼睫。

睡吧。

她小聲說。

隨即站起身,她彎腰,把放在茶幾遙控器拿起來,關掉電視機。

最後一點嘈雜被滅掉,房間沉沒於黑暗之中。

許呦輕手輕腳,正准備離開,突然橫出來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喂。」

許呦身子僵住,下一秒,耳後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我被你親硬了啊。」

第66章 山區救援

許呦一剎那,感覺全身血液都轟上頭頂。

心虛又羞恥的感覺糅雜在一起。她第一反應是掙脫他的手跑開, 可沒來得及甩開, 就被那股力氣強行扯得跌倒在沙發上。

一道黑影迅速壓過來, 身軀挨著她, 呼吸像滾燙的岩漿。

許呦穿著睡衣, 領口微微敞開,胸前和脖子處赤裸的肌膚露出來一大片。她開始掙扎,小腿亂蹬。

他手肘曲起,壓在她耳旁, 聲音啞得不像話, 「許呦你居然敢偷親我。」

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你別壓我。」她聲音弱,雙臂又酸軟,無力地推拒著身上的人。

不論怎么掙扎, 卻毫無抵抗的作用。

空氣里荷爾蒙的氣味快要爆炸,謝辭仗勢欺人,手也開始不老實地往下滑。

「別碰」許呦仰面躺著, 恍惚覺得身上在冒熱氣。她想拿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卻被反握住胳膊往沙發上壓。

「你怕癢?」

死死把她圈在角落,謝辭似乎很喜歡這個姿勢, 覺得爽的要命。

從高中第一次看到她。

她經過他身邊, 帶起一陣涼風。還有她趴在位置上睡覺, 或者上課起來回答問題。

纖瘦的頸,胳膊,細白的小腿。

慢慢出現在他夢中的幻想里。那時候的許呦討厭他, 他知道。開始謝辭曾經惱火過,以為自己不過是喜歡欺負她而已,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越是欺騙自己,就越是管不住自己。越想靠近她,只要靠近,就止不住地看她。到後來他干脆放棄了,也不再壓抑自己,無可奈何地放任自己幻想。

反正自己腦海里想的東西,別人也無從得知。

在無數失眠的夜里,幻想今晚一樣的場景,把她完完全全圈起來。

圈在自己身下。

他忍不住,低頭把嘴唇貼上去,輕輕舔舐那片柔嫩的肌膚。邊舔邊咬,謝辭親到許呦花瓣一樣微張的唇,脊背就像過電一樣酥麻,呼吸不由粗重起來。

口腔溫熱,她小截濕潤的舌尖被猛一下含住吸吮。

沙發上的兩個人氣息起伏。

熱意洶涌,許呦漸漸意識模糊又清醒,感覺身上的人松了鉗制。她覺得隱隱約約有東西頂著小腹,又不敢去碰壓在身上的謝辭。

半句話也不敢說,生怕又刺激了他。

謝辭把頭埋在她脖頸間,潮濕的黑發,灼熱氣息搔得她顫栗。

等了半天。

他扯過之前脫下扔在旁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然後猛地起身。

浴室微黃的燈亮,隨後嘩啦啦有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

許呦發絲有幾縷貼在嘴巴邊。她慢慢坐起來,胸口,手臂,小腿,有幾處被掐的淡色紅印。想起謝辭剛剛下流的動作,許呦覺得身上血液都在倒流。她不敢再深想,默默把被扯得凌亂的睡裙拉好,外套蓋在小腿處。

淅淅瀝瀝的水聲一停。

她才一下回過神,逃似得回了房間。把門反鎖,心臟都快要跳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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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要開會。

會議室里是暗的,只有ppt的屏幕發出一點亮光。最近全組在忙一個選題,熬夜趕稿,大家精神都不太好。

許呦也有點疲倦。

她剛想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就看到兩個未接來電,全是謝辭的。

台上組長在講話,全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老生常談。

「我們雖然是搞時政新聞,但上頭領導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多搞搞實際的。經濟新聞被他們比較看好,大家最近可以找找這方面的選題去做。」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誰t啊。」

例會結束後,許呦走到茶水間,把手機充上電,給謝辭回撥了一個電話。

他那邊很吵,有風呼嘯的聲音。

「許呦,今天晚上不能找你了,我有點事。」

許呦昨晚沒睡好,此時眼睛澀得發疼。她邊沖咖啡邊問,「什么事。」

就在這時,茶水間的門被推開,幾個人走了進來。

剛剛在會議上嘀咕的同事,叫邱於,一進來就跟身邊的人滔滔不絕。

「活著也真是夠累的,全他媽瞎扯淡。非要搞什么經濟,想想還不是得認命,按領導意思就是多掙倆錢過日子去吧,什么他媽的正義,自由天天被他們消磨意志,還不如申請駐外當個戰地記者,至少還有點意義。」

其他人都習慣邱於比較憤青,左耳進右耳出,就那么隨意安慰著。

謝辭略微停頓,然後說,「我一朋友,開車去景山自駕游,他車壞了,我去接他。」

「景山?」許呦走到角落去。

「嗯。」

許呦想了想,「那地方好像很遠,山路不是很好開吧?」

「還行吧,明天就回來了,別太想我啊。」

放下電話,她眼睛看著窗外。烏雲翻滾。

不由想起今天早上出門前看的天氣預報,今天有暴雨。

拿著手機發了會呆,她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給謝辭發過去。

一投入工作,時間就過得飛快。

許呦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胳膊僵酸。旁邊有個人一屁股坐下,椅子在地板上咕嚕嚕轉動。

劉小火氣大,喝了口水就開始抱怨,「我下輩子都不想當記者了。」

對面的張莉莉從電腦面前抬起頭,「又誰招你了?」

劉小大吐苦水,「今天不是跟著電視台出去街采嘛,真是和街上拉保險和搞傳銷的一個待遇,別人看了我們就避著走。」

「這不是很正常嘛,當記者嘛,鍛煉好心理素質比什么都強。」

張莉莉早對這種小事看淡了。

「我頭兩年當記者,剛剛畢業嘛,每天都在為沒題材寫焦慮,晚上有時候還會做噩夢,夢到偷拍東西被打啊,哪個抗法新聞不能報道啊,領導也不准我們碰那種揭露性案件,你別說你多高尚,多有原則了,都是屁話。」

許呦默默聽她們吐槽,手托著下巴開始發呆。

晚上吃完飯和尤樂樂去逛街。

尤樂樂先是詫異許呦居然主動要求去,隨即興致勃勃拉她去各大商場,巨幅的數碼相機的廣告牌掛在頭頂。

兩人隨便去服飾店挑衣服,快到七夕,路上人潮洶涌。

尤樂樂想起來,「對了,你剛剛說,今天要買什么來著?」

「不知道。」

「自己買還是給別人的禮物?」

許呦眼睛看別處,臉色卻漸漸的不自然起來。尤樂樂隨意聯想一番,立馬猜,「哇!你該不是想,給你那個長得特別帥的初戀挑禮物吧?」

這幾天尤樂樂經常看到一個男人送許呦回家,後來追問了一番,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許呦以前跟她說過的,高中的初戀。

不由嘆道,真是應了村上春樹的那句話。

迷失的人會迷失,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許呦沒反駁。

「你們復合了?」尤樂樂看她一眼,試探性地問,「還是」

許呦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晚上躺在床上,開著台燈看了一小會書。

不知不覺睡過去。

她是被雷聲吵醒的,轟隆隆的響聲,雨突然下起來了。

大風把暴雨吹成天羅地網。

許呦拿起手機,五點半。她穿上鞋拖鞋,從床上起來,走了兩步掀開窗簾往下看。

漫天的雨簾,樓下有幾顆樹斷了。估計是昨晚的風太厲害。

許呦開車去上班,因為天氣原因路上很擁擠。

剛剛到樓層,電梯一開,她看到幾個人跑來跑去,收拾著東西。

「拿東西,組長說開個緊急會議。」有人提醒許呦,然後就走開。

「哦,好。」

許呦從包里翻出記者證戴上,拉開抽屜拿出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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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收到的消息,景山那邊昨天暴雨,發生山體滑坡,目前傷亡不知,我們組哪幾個要去前線?」

話剛一落,坐在下面的人交頭接耳,紛紛小聲議論著。

許呦卻在聽到出事地點的一瞬間,握著的筆掉落在地上。

連旁邊的人都發現她的不對勁。

主編翻著剛剛送來的資料,聲音沉著地說,「這次出的任務比較緊,也有危險,要去的自願。」

邱於站起來,「我去。」

緊急會議開完,許呦拿著電話,手都在抖。反復了三次,撥通謝辭的電話。

不在服務區,撥了幾次都不在服務區。

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許呦什么都不敢想,翻了翻手機又去打李小強的電話。

那邊接通,許呦急忙問,「謝辭有跟你聯系嗎?」

李小強一頭霧水,「沒有啊」

「他昨天去景山那邊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

「好。」許呦單手扶住桌子,穩住身形,「要是他回來了,你跟我打個電話。」

這次出任務,新聞社出了七八個人。因為出事的時候在凌晨4點,市里的消防救援隊已經快抵達現場,有先到的人跟他們實時更新那邊的情況。

要開接近三個小時的車。

一路上,許呦試著跟謝辭打了幾個電話,都打不通。她手微微顫抖,打開網頁搜索泥石流的新聞。

2010年,烏干達東部布杜達行政區遭遇大規模泥石流襲擊,3座村庄被埋,94人死亡,約320人失蹤

2011年,xxxxxx,造成806人死亡,約300人下落不明。

車開到山里,越靠近出事的地方,越難開。暈眩,顛簸。許呦臉色蒼白,不知道因為別的還是什么,胸口一陣發悶。

山路不斷有急彎,有幾個同事受不了,拿出暈車袋出來吐。

最後一段路要步行,外面還下著暴雨。風一陣一陣地刮著,因為要帶著很多東西,不能撐傘。下車前每個人都套上厚重的雨衣,穿著防滑的雨鞋。

鈍重的雨點打在身上,大雨把頭發和裸露在外的眼睛迅速澆透。

越靠近出事的地方越混亂,有消防員有救援醫護,還有把守現場的警察。外面的進不去,里面的出不來。由於持續的暴雨,救援工作很困難,挖掘機停在一邊不能動。

尖叫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婦人和小孩,不斷有人被擔架抬著,渾身泥濘。還有一對盲人的中年夫婦,一直抓著救援人員的手說,「我的兒子,還在里面,你們一定要把他就出來啊,求你們了,我們跪下來求你們。」

親眼目睹災難的發生,和體會這種煎熬,一同在現場感受著這種痛苦,和家里只看新聞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許呦一行人等在警戒線之外,旁邊陸續有人轉移,他們分頭開始工作。

許多崎嶇的山路已經變成泥漿地,許呦一聲不吭,幫忙抗器材搭手,邱於已經去旁邊開始架攝影機。

到一片碎石多的地方,路滑得幾乎要站不住腳。她拿的東西重,雨衣帽檐上的水滑下來早就模糊了視線,走在她前頭的男同事沒帶好路,絆了一下堪堪站住,許呦跟在他後面,身量體格不如他,一絆就栽倒在泥濘地上。

許呦下意識護住器材,手壓在地上,掌心被沙粒碎石刮出痕跡,手背被大些的石塊直接劃破,旁邊有根小釘子。

同事們連忙過來幫忙。

「沒事,正事要緊。」許呦站穩,重新扛起器材,手背滲出鮮紅血絲。

大家關心了幾句,見她堅持,便沒再勸。

到達情況最嚴重的地方,面對最前線的場景,每個人心里都像梗著什么。

攝制開始,大家分頭工作,許呦像上緊了發條,卯著一股勁奔忙。

時間過的飛快,她的手越來越嚴重,同事看不下去,「還是去醫院吧先,忙到現在差不多了,你這么拼何必呢,萬一破傷風怎么辦?」

許呦想拒絕,她想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