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一見如此,怒喝:「谷雨,你還是不是我梨花教的人?」
谷雨咬緊紅唇,沉默不語,跟幾人對打!
那幾人見她如此,怒從心生,好你個小丫頭,不尊老愛幼,還反了不成!幾人生怒,急著要再給貌似受了重重一掌的谷遙幾拳,好把他打趴,立下大功,可偏被這谷雨攪局。一怒之下,倒也忘了分寸,赤ll的手掌就這樣拍了過去。這一掌拍下去,哪還了得,虎口處,嗚嗚的內力就往外輸送啊!
那長老當即變了臉色,心里哀呼:完了!
嘴里更是大聲一叫:「她會吸人內力,當心啊!」
他猛然一用力,才將自己貼扶在她身上的手掌給拉了回來。但是就這一來一回間,他大略估計,他這內力,至少少了兩成!
要了他的老命了!
當下,他氣的哇哇大叫,氣的口不擇言,氣的完全失去了身為一教長老的氣度和沉穩:「這妖女,竟然吸老子的內力,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其他人見他如此,自然也跟著變了臉色。
「谷雨,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看清楚了,我們可都是梨花教的長老,按輩分都在你之上,你莫要放肆!」
谷雨皺眉,對於剛才那位長老的經歷,她覺得有些抱歉,但是她絕對不是故意的。身體的本能反應,在長老拍掌在她身上的時候,就做出了反應。|////
與此同時,谷遙緩沖過來,那殘紅曲又起。
「好一對師徒!」幾位長老是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身著紫衣的長老怒意膨脹,提著那把青鋼劍,就向谷雨招呼而來。哼,r身接觸不能奈她何,他這一把青鋼劍,總還是可以讓她吃些苦頭的。
谷雨身形連連躲閃,躲不過,最後只能無奈的兩手如電,運力指上,一使勁,當下就夾住了那把青鋼劍的劍尖!
她本來就擅長點x,兩指因為長久練習也變得頗為有力,這一夾,也不是太費事,雖然還是頭一次做這種嘗試,可是那把青鋼劍還真是穩穩當當的被她給夾了死緊!
那紫衣長老也是運力在劍中的,一見如此,更是功到劍上,非得要把她那靈巧的指頭給割斷不可!
按照常理,谷雨這個時候要嘛迅速松手閃身,但此舉有些危險,很可能會斷了手指;要嘛就用自身內力,把這劍尖給掐斷,此舉需要極大的內力和力道,但是安全!
按理說,該選後者!
但是,劍沒有斷!
反而是那紫衣長老,面如土色放棄了自己那把青鋼劍!
為何?
別忘了,谷雨的綺夢心法已練到高層,此刻,只要她願意,想吸誰的內力,就可以吸誰的內力,隨心所欲。老者將內力導在青鋼劍上,分明是給谷雨送內力來了。他剛開始還跟谷雨較真,拼命往劍上灌輸內力,指望著谷雨根本就無力對付這劍尖,最終讓她受傷落敗。誰曾想,這內力宛如石沉大海,有去無回,他輸多少,就流失多少,身體漸漸的空虛,讓他大驚失色!
未等他開口說不好!
其他幾位長老尋到機會,立刻朝此刻受到青鋼劍牽制的谷雨攻擊而來。谷遙連忙趕來救援,卻被體力有所恢復的卓教主攔下!
眼看著谷雨就要重傷!
奇跡般的一幕——瞬間發生!
谷雨面額紅潤,雙眼奕奕有神,幾位長老變了臉色!
那紫衣長老受苦多時,終於覺得不對勁,用了最後一分力氣,使用左手,猛然將自己手里握著的青鋼劍劈下,此刻他也顧不得這樣做,會對自己的右手還有臟腑造成多大的傷害了!
然後,他高呼一句:「此女太妖,別碰她!」
他話落,幾位長老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紛紛感覺到身體的內力走向有些不對勁,趕緊紛紛撤了武器,退開幾丈外,瞪視谷雨。
紫衣長老身邊的一位長老急忙攙扶起了他,「到底怎么了?你沒事吧?」
那紫衣長老緊閉著嘴,一臉土色,一手捂著胸口,神色黯然!
「哇!」口一張,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隨後,斷斷續續的解釋:「我……我的內力,被……被她……」
說到後頭,他幾乎無法開口,那傷心又黯然,還有全身虛脫的樣子,立刻讓幾位長老明了!
當下心里一驚,紛紛試探自己的內力,發現果然少了一些,「妖女,果然是妖女!」受害之人,不由悲憤出聲,聲聲指責!
谷雨黯然,垂下了眼,纖細的身子,不由的開始顫抖,心里的痛,一陣大過一陣……
一位長老惱怒的看了立昭一眼,「看看你給梨花教招來了什么魔物,吃里扒外的東西!」
血色立刻在立昭的眼里浮起,那y狠而嗜血的一眼,頓時讓那個開罵的長老識相的閉了嘴。
立昭偏頭,看著谷雨,y柔的臉上,卻突然多了一抹凶性,「谷雨,你想叛教不成?」
他那y狠的聲音,還有那突然變得凶殘的神情,那么的陌生,卻讓谷雨的腦里猛然閃過什么——
退教……內力被吸……怒罵……仇視……叛教……
這個梨花教,已經沒有她容身之地了!
罷!
她眼一閃,將悲痛拋下,看著立昭,再掃了一眼那些長老,果斷的開口:「我要退教!」
這四個字,從她口里吐出,異常的清晰。那幾位長老聽了,老臉拉的老長,看谷雨的眼神突然怨毒了起來,那一雙雙眼眸,分明比那毒蛇還要毒。
而跟谷遙打斗的卓照聽了這話,怒極攻心,怒火沖到腦際,氣憤之余,一不留神就挨了谷遙一掌,嘴角又是溢出了絲絲血跡!
谷雨說出了這樣的話,立昭身為副教主,這么多雙眼睛在看著他,他豈能包庇她?
他身子一躍,提著長劍而來,殺氣騰騰!
谷雨見此,自然知道不能跟他打斗,立刻毫不猶豫的轉身,身影一閃,已然躍到了谷遙的身邊,素手一伸——
卓照赤手空拳,怕谷雨發難,立刻身形往後大力一躍,而谷雨借此,就一把抓住了谷遙的胳膊。
「走!」她低喝!
谷遙看著那撲身而來的立昭,當下也毫不猶豫的跟谷雨一起施展絕頂輕功開逃!
立昭還要追,但是他和谷遙師徒兩人之間的差距明眼人一瞧,就可以看出來是越拉越大的。|////
「立昭,別追了!」卓教主開口。追了也是白追,以立昭的本事,也對付不了谷遙兩師徒,他更怕,立昭這一追,只怕這中間又得出什么岔子!若是因此損失一員愛將,那可是得不償失!
立昭聞言停了下來,悻悻的踱步回來。這一出戲,他倒是演的很入戲!
經過如此一場變故,魔教損失真的蠻慘重。兩位長老內力大失,其余幾位長老功力也略有損傷,就是卓教主本身,也得了內傷。
更何況,那個計劃中擔任重任的利器——谷雨突然叛教出逃了。如果還按照原計劃進攻隱賢山庄,只怕前方還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東西在等著他們——太危險了!
光是這個突然到臨的谷遙,就讓魔教一干人等頭痛了!再加上谷雨……
卓照是越想越恨,萬無一失的計劃偏出了這個岔子,真是流年不利,當下命令:「對外宣布,谷雨是梨花教叛徒,凡是梨花教教眾人人得而誅之。誰把谷雨殺了,誰就能立刻得到梨花毒的解葯,外加賞銀五千兩!」
如此,魔教暫且先撤回教內,休養生息,做進一步的計劃!
消息傳出,很多人就不明白了!
那個谷遙,分明跟那時昂有不共戴天之仇,為什么,谷遙反而還要出來幫助時昂呢?
谷雨也是有這疑惑,問他。
谷遙心里有愧,因為他,自己這徒弟,叛教出逃,下場不用說,不是一個「慘」字了得。
遠遠避開梨花教教眾,尋了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兩人停下,谷遙跟她說起了事情的始末!
本來呢,他是一直都在殘紅谷呆著的,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會出谷,除了事關他那下落不明的子女的!可有一天,駝叔從谷外帶來一封信,上面說的就是這事!
他立刻打開信一看,發現寫信人是時昂,信上說這些年來,時昂一直在偷偷的養著他女兒,也就是當年邵靜雲剖腹拿出來的孩子。
這件事,是多么的隱秘,那時昂非但知道邵靜雲當時是剖腹把孩子拿出來,還把當時的情況說的很清楚,跟谷遙從那西風派掌門口里聽到的事情經過一摸一樣,還略微詳細一些。同時,隨信還附上了一個小耳環,谷遙認得此物,那耳環曾經在邵靜雲的耳朵上駐足過。
話說到此,谷遙是不得不信。即刻快馬甲板,趕來江南,見那時昂。
時昂把那個據稱是他女兒的女子領了出來,谷雨這一瞅,確實跟邵靜雲有幾分相像,那眉宇間的冷漠,跟自己也有幾分神似。當下,就有些信了!
仔細一詢問,時昂稱是他們隱賢山庄跟江南邵家畢竟是幾代的世交,邵靜雲落難,沒及時相救,只救回來這個孩子,一直在一僻靜的深山老林中托一老婦代為撫養,以免被世人尋到!
而現在他把這個隱藏幾近二十年女子領了出來,是為了讓谷遙幫他的忙的!
魔教現在把矛頭對准了他隱賢山庄,他能不琢磨著給自己找個好幫手嗎?於是,就想到了谷遙!
他幫著谷遙養了這么多年的女兒,這小小的幫忙,算不上過分吧?|////
谷遙看那個跟邵靜雲有幾分神似的女子,心里一下子間不知道該是什么感受!他本以為,自己見了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必定老淚縱橫,可是見了那孩子,恍恍惚惚,竟然覺得不太真切,只是看她淡漠又有些躲躲閃閃的樣子,心里不由的微微一酸。
當下答應了時昂的要求,只身前來擊退魔教一干人等。
如此,才有了上面的這一出。
將他這一番經歷訴說完畢,谷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感嘆:「那個姑娘,名叫茵兒,沒姓,有點怕生,也不愛說話,見了我,躲躲閃閃的,眼中多有畏懼。可是她見了那時昂,卻很親切,會笑,像個小姑娘,還圍著他一口一個叔父。可是,喚我,卻是一口一個谷叔叔!」
谷雨安慰他道:「師父你莫要太惆悵!茵兒是因為才剛見到你,還不熟悉,所以才會那樣。等……你們相處的時間久了,應該會好一些的。」
谷遙點點頭。
眺望遠方,隱賢山庄就在那隱隱約約的佇立,感覺模糊,不太真切。「你說,我是不是期望太高了?」
谷遙有些慨嘆的詢問,神情間顯得有些疲憊!
她不解,歪頭看著師父,等待他往下說。
谷遙大概也是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兒沖擊到了,不由自主的想把自己心里的那一點苦水吐出來跟徒弟說說。「那個孩子,雖然跟雲妹,也就是你師母有幾分相似,但是性子冷漠,而且行為畏畏縮縮,少了你師母的靈性,也沒有你師母的落落大方和溫柔可人。
我想我和你師母,都是人中翹楚,生出來的孩子,再怎么樣,也不能太差。可是那個孩子……
哎,怎么說呢,連你的一半都趕不上啊!」
這個一半,自然不是指的外貌,而是指做人的品行和氣質了!
谷雨想想,淡淡一笑,「師父,你確實是期望太高了!你不是說了嗎,那個茵兒自小在山林中長大,被一個老婦撫養,長期不與外界接觸,她見了生人,怎么會不怕?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她的行為舉止,必定是不自在,又戰戰兢兢的。這個都是正常的啊!
而且,師母當年那是未足月生下的小孩,我曾聽說過,小孩要是未足月生下來,可能會落下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所以,雖然你和師母都是人中翹楚,但是茵兒表現的不是非常出色,那也是在常理的。
至於你所說的,她連我的一半都比不上,那時師父你太過苛責了。
想當初,我剛進入谷里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行為間也是多畏畏縮縮的啊。況且,你才跟茵兒相處幾天,單憑這幾日的印象,就下此結論,可真是太早了。
我相信,你若再跟她相處一些日子,必定可以發掘出她身上的優點來的。畢竟,她是你好師母的孩子,肯定不會很差的,不是嗎?」
谷遙聽了這話,緊綳著的臉才緩和了下來。想起邵靜雲剖腹產子,孩子僅八個月就生了下來,沒落個殘疾,或者痴呆,或者重病,已經算是不錯了。
谷丫頭說的很對,他確實有點苛求了。
「丫頭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說話了!」谷遙偏頭看著谷雨,眼角一彎,眼中多了一分柔色。
谷雨抿唇一笑,「在外面呆了這么長時間,見的多了,話多都成自然了。」
谷遙於是又是一嘆,「希望那個孩子,能跟你一樣。在外面呆的時間久了,能活潑一點,開朗一點。」
這個時候,他真的有些信了那個姑娘就是他女兒的說法。畢竟自邵靜雲死後,他等待太久了。好不容易得知她給自己留了一個子女下來,他這無趣又枯燥的生命里,才多了一絲動力。等了那么久,四處都沒有那孩子的消息,時昂突然把這女兒送到他眼前里,他出於期待、出於移情作用,都有些相信。|////
畢竟,到目前為止,也就時昂提供的這人感覺最有可能啊!
但是,靜明的谷遙,心里還是那么些懷疑的。
沒有發現什么端倪之前,他會繼續在隱賢山庄呆著的。因為,那個茵兒,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丫頭,你接下來去哪?」
谷雨想想,臉微微一紅,「我……想去見見百里哥哥!」見他一面,解解相思之苦,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能安穩一些。
谷遙皺眉,「寒兒最近的行為,真的是有些不對勁!」他突然跟莫幽糾纏的那么緊密,他聽聞之後,就覺得奇怪。他跟谷雨在殘紅谷的事情,他都是知曉的。按理說,他不該跟那個莫幽走的太近!
谷雨沉默,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搭上話。
谷遙見此,也知道在這個話題上,他不能多說。
「行,你去看看他也行,路上多加小心。」
她點頭,抬頭疑問:「師父,你要去哪兒?」
「回隱賢山庄!」
「你……不帶茵兒回殘紅谷嗎?」
谷遙又是長長一嘆,「茵兒她,不願意跟我走。比起跟我這個父親離開,她更願意呆在時昂那個叔父身邊!」
這樣啊!
兩個師徒俱是沉默,彼此都c手不進去彼此的事情,都是無可奈何啊!
「再等等吧!」谷遙沉默許久再度開口,「等過一段時間,她可能就會接受我,願意跟我回去。」
「父女天性,想必茵兒能夠明白師父你的一番心意的。」
谷遙嘴角一勾,還是這個徒兒說話貼心!
「行,你走吧!我也得回去了。」
谷雨點頭,離開。
魔教打道回府的路上,花婆婆偷摸把立昭拉到了一邊,面有難色的提起了谷雨的事情。
立昭呵斥幾聲:「谷雨已經是我梨花教的叛徒了,她的事,你莫管!」
花婆婆欲言又止,看立昭面色不佳,只能諾諾的退了下去。
立昭微微嘆息,突然就覺得心里少了一角!
沒有她在身邊,為什么那么的不自在,甚至還感覺到絲絲的冷意?
可是,他心里明白,她必須要離開梨花教。
今天這異常變故,便是契機。
她既然自身可以解毒,也就不必為梨花教賣命來獲得解葯。
以後,也不用迫不得已的奉命進行殺戮,也不用面對是兄妹相殘!
只是她這一叛逃,只怕又得四處顛沛流離,讓她受苦了!
想到這,他的心又忍不住的提了起來,暗暗期盼她今後能夠一帆風順。
哎,她只身在外,他是很難照顧她了。
想到剛才自己那凶狠的樣子,又不禁有些擔心,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因為誤解而怨恨他!
這樣一想,他又忍不住開始長吁短嘆。
來來回回,思來想去,患得患失,其實——也就是走不出這個情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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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舅甥
為了躲開宛如天羅地網一般的追殺,谷雨尋了一個隱秘之處,易容裝扮成了男子,也就是「魚」,這樣,她可以很輕易的躲開追殺。
還沒行到紅梅山庄,她無意間聽聞百里寒攜帶莫幽,到當地的李家鏢局來做客來了。原本打算明日晚間偷偷潛入紅梅山庄的她,一聽到這消息,立刻就激動了起來。趕緊著急忙慌得問了李家鏢局的位置,急速趕來,心里殷殷期盼著這個時候,百里寒還沒有走。
還真是趕巧,她到的時候,正碰上一行人從李家鏢局的大門口走出來,她快跑幾步,定睛一瞧,那個刻入骨髓的身影正在那一行人中間。
為首一個中年漢子,跟百里寒說著什么,百里寒不時點頭,身邊的莫幽淺笑著,依偎在百里寒的身邊。
瞥見如此親昵的二人,谷雨頓了腳步,吶吶的佇立遠處,咬唇,看著兩人,心里——很悶!
想想自己的打扮,她自然沒莽撞的跑過去招呼!
沒過一炷香時間,百里寒從一人手里牽過馬匹,跟莫幽一起同那一行人分別離開。
馬車在百里寒二人身後慢悠悠的走著,莫幽伸出胳膊,挎住了百里寒,拽著他,嘴里念叨者什么,態度異常親密。
兩人慢慢的朝谷雨走來,谷雨有些發傻的看著那個俊朗的身形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靠近,神色冷漠,卻縱容著莫幽挎著他的胳膊。
她的胸口從一開始就有些痛,此刻更是越來越痛,眼神漸漸的有些模糊!
兩人在一家首飾攤面前停下,莫幽挑起發簪,翻看了一會兒,c入了自己的發簪,沖著他在說著什么!
她聽不見,只看見莫幽笑得很開心,那帶著明媚笑容的嬌容,可以讓滿園的嬌花失色!
無意識的向前邁著步子,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隱隱約約的聽見。「……好看嗎……」
他努努嘴,回答了一聲,她雖然沒聽見,可是看那嘴型,卻明白他是在說好看。
莫幽拔下簪子,又拿起了另外一只,遞到他面前,似乎又在說什么,這次聲音有些低,她不由自主的又近了幾步。
可是莫幽卻突然將腦袋湊到了他的耳邊,耳語著什么,然後嬌笑著,很得意的挪著腦袋離開。
然後——他笑了!
很溫柔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