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波折(1 / 2)

斜風 紫釵恨 1595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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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捻子停止前進的消息,馮思賢就有點坐不住了,如果這股捻子不能趁現在這個機會掃盪干凈的話,那接下去就是大麻煩了,畢竟現在第一師這個步兵旅只是臨時隸屬於他的第八師,隨時有可能調走。

憑借他一個步兵師的力量,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很難控制全省,特別是黃河奪淮之後,皖北的局勢已經是一片糜爛,清軍在歷史上是用了六七年的時間才徹底肅清,他是個有主意的人,當即問道:「殿下,我們能不能先敗一敗?」

「不能貽」潘鼎新已經搶過了話題:「絕對不能再敗了!」

之前馬隊的小挫,已經影響到許多豪強對於虹軍的信心,如果現在再來一次詐敗的話,那說不定這些豪強就真被栓子拉過去了,栓子的領導層中可是有不少人以前都和他們有過公事上的接觸,有些人甚至就是公門的小吏員。

而旁邊的胡元煒卻不同意潘鼎新的看法:「只要有殿下坐鎮,區區小挫又算得了什么俄覺得不如稍稍退一退,甚至把省城讓出來都沒問題!」

他反正不是第一次丟掉廬州,因此對於這座城市也沒有太深的感情,在他的想法之中,只要取得最後的勝利,什么手段都可以在所不惜。

馮思賢臉面就過不去了,不管這座城市經歷了多少次易手,但在安慶收復之前,這就是整個安徽的省會而且就是收復了安慶,在廬州與安慶這座城市中誰最適宜作為省城,馮思賢自己也沒有一個主意。

現在誰都看得出來虹軍接下去將要掌握整個皖省的局面,因此就有不少鄉紳提前來投奔馮思賢同時替他們自己的家鄉爭取,象潘鼎新、張樹聲這些淮軍宿將就是一力主張,安慶已經殘破,接下去安徽應當把省會放在合肥故城。

如果現在直接放棄廬州,即使接下去能收復這座城市,馮思賢都覺得對虹軍接下去的處置大為不利因此他當即嚷道:「胡知府,你太糊塗了俄們可不是大清朝,只要拿下來的省城,我們絕不放棄」

「只要勝了,別說是廬州,就是蕪湖放棄了,又怎么樣」

兩個人很快為這個事起了。角雖然級別上馮思賢遠高於胡元煒,但是胡元煒也以自己是柳暢的嫡系而自居,而在場的人當中,居然還有不少人從純軍事角度出發,同意胡元煒的建議。

即使認為要堅守廬州的人,也認為必須稍稍後撤,把任柱的騎兵引過來再說,只是這時候柳暢突然發話了:「這么折騰干什么浩訴周旅長,打就是,用力打不怕出問翹」

馮思賢一下子被柳暢的話嚇住了:「打?不怕嚇走了張樂行」

「想那么多干什么,一顆石子丟下去,總有點水hua,栓子中有老有少,他們整個宗族都在這里,只要我們肯下決心,就能把他們都留下來!」

柳暢說的豪氣沖天,馮思賢一下子安靜下來:「遵令」

而潘鼎新這個過往的淮軍宿將也變得頗有信心起來:「沒錯,我們有一萬老虹軍作為支柱,怕個鳥啊」

而胡元煒也改變了腔調:「關健是步騎並進首先要把任柱打跨了馳有兩千騎兵吧?我們可以拒出來至少八千步騎」

伴隨他們的定調,捻子的命運將會有著徹底的變化。

富馬爾是不列顛派駐在寧波的公使,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呆在上海的時間比寧波多得多。

當然他在寧波的收入也不會少掉一分一毫,多數時候他只要一封電報就可以讓寧波市場的公債巨幅波動,而寧波港的人事任命也必須有他這位尊貴的英國公使同意。

因此即使現在有更好的位置供他選擇,富馬爾閣下也樂不思蜀,有些時候他甚至徹底倒向他的工作對象,向虹軍派駐上海的代表泄露了許多不該泄露的秘密,只要虹軍能更好地配合他的工作。

今天的宴會可以說是上海租界最豪華的一場晚宴,銀制餐具、雪白的瓷盤,從歐洲運來的美酒,以及宴會上穿著燕尾服的紳士們,都代表著這是一場最頂級的盛宴,甚至還有多位公使參與其中。

只是在宴會上,富馬爾這位寧波領事的臉面並不好看,他甚至沒心思品嘗從歐洲運來的葡萄酒,而是直接用刀叉吃了幾口就離開了宴會。

這顯然是有什么事情讓這位領事閣下的心情大壞,大家猜測是不是因為法國人即將正式簽訂協議的關系,要知道這次談判之中,法國人也撈到了不少好處,原本寧波港只是富馬爾一個人的天下,可是現在法國人也將派去一位尊敬的法國領事,這位法國領事有著與富馬爾幾乎一樣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