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劇痛,把大腿從兒子身下拔出時,體內有東西滑出,怔了會,他才意識到那是兒子的性器。
等到半僵直的坐起,已經弄出身大汗。唯慶幸的是,醉酒的強犦犯睡沉得像頭死豬,沒有醒過來。
看著從床到門口的幾步路,黎星苦笑了下,真是漫長的距離。
「嘩啦」聲,門卻在此時開了。
目光不期然的對上。
黎星能清清楚楚地看見那雙眼睛里的神情:從震驚到氣憤到鄙夷,然後就是片木然。
許久,黎秦雲譏誚的聲音才響起:「我不知道昨晚我沒有滿足你,你還有體力來勾引小風,怎樣,被兩人輪流干的滋味不錯吧」
被個醉鬼當成愛娃娃般發泄有什么覺得好滿足的,更何況那地方受了傷,每次進出都錐心般痛。
他是經常屈服於身體的望,可並不表示他喜歡這樣被強犦被傷害。
可嘴好像被膠糊住了,張不開。
「還是你覺得我答應你的事不會兌現,可小風的要求我卻從來沒有拒絕過。然後就找上他,讓他來幫你上個雙保險」
什么雙保險突如其來的話讓黎星有些茫然,只是瞪著雙眼,看著黎秦雲嘴角譏刺的笑。
「不回答,也就是默認了我的父親可真是了不起啊。」黎秦雲把那「了不起」三字像詠嘆調樣拉得長長的。
「別人兜為藝術獻身的人很偉大,可誰有你做得徹底」
黎秦雲把手中的卷軸扔了過來。
「這是你的寶貝,現在,它是你的了。」
看著像塊抹布樣被丟在被子上的畫軸,黎星這才反應過來兒子在說什么。
他以為他以為自己昨晚,只是為了這個
心臟因為突然的疼痛幾乎蜷成了個核,可偏偏又想笑。
價值千金的東西,夢想的畫,終於得到了,卻沒有應有的欣喜。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羞辱,只是發生在愛里,用那種半催情般的語氣說出來,也許是他遲鈍吧,總不是很當真的。
說話的人,態度,神情,都和今天不樣。
「以後請繼續加油吧父親大人。」
丟下句話後,門被重重關上,接著,客廳里有東西破碎的聲音傳來。
黎星閉上眼,眼睛和嗓子樣干涸,滴眼淚也沒有。
突然覺得疲憊不堪。
「活該」
在心里,他輕輕罵了自己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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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小心翼翼的靠近床頭。
靜默了陣子。
然後又急躁的走向門口。
過不多久,又竄了回來。
如此循環往復次。
難道你察覺不到連地板都在抗議了么。
黎星心里嘆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對面的人猝不及防,頓時鬧了個手足無措,慌慌張張的張了張嘴:「爸,你醒啦,這個那個」
黎星啞著嗓子,輕聲打斷了他:「你很吵,出去吧。」
罪魁禍首心有不甘地在被他折磨了天的地板上繼續磨蹭了會兒,然後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房間。
聽見關門聲,黎星松了口氣。
縱然最後咬著牙自己清洗上葯,可那張被他壓住的床單還有記憶實在沒辦法消滅掉。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流了很多血。
不知道小兒子回憶起來多少。
如果記憶也能像血跡樣能被洗干凈沖進馬桶就好了
道歉也好,懺悔也罷,現在的他實在沒心情應付這些,他也不想聽。
雖然事先有所預防,吃了幾片消炎葯,可半夜還是發燒了。
黎星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烤爐里的膨化餅干,全部的水份都被蒸發殆盡。
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水,水,水」
可明明知道水杯近在咫尺,偏偏連個手指頭都抬不起。
就在以為自己會因這樣的飢渴而亡的時候,清涼的液體流進了牙關,然後炙熱的臉頰貼上了冰涼的肌膚,仿佛久旱逢甘霖,黎星剛略覺舒適,耳邊就響起慌亂的吵嚷聲:「燒得很厲害怎么辦怎么辦爸,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不,不,我不去醫院,聽見醫院兩字,黎星就下意識地想拒絕。無奈這點微弱的心聲,根本無法傳達給那位抱起自己就急哄哄往外沖的家伙。
「該死,電梯為什么這時候壞」
砰,黎秦風毫不客氣地朝電梯門狠狠踢。
發燒的人,點細微的噪音都是折磨。
黎星的昏沉沉的腦子因這聲巨響而回盪起了金屬嗡叫般的耳鳴聲。
樓梯路震動顛簸暫且不說,熱血少年沖勁十足,可動作就點也談不上溫柔了。黎星被他緊緊攬在懷中,邊還像哄小孩樣喃喃的安慰道:「爸,你忍忍,醫院很快就到了。」
拜托你別把我箍得那么緊,好不好,我快喘不過氣來了,你就不能用背的么。
黎星默默忍耐著強烈的嘔吐感,幸好樓層不是很高,待會兒到了平地上就會好些吧
應該會好些
猛然,黎星覺得身體空懸了起來,心中暗叫聲不好,正等待著水泥地做次親密接觸,卻落在個厚實的肉墊上。
「爸,我剛才不小心滑倒了你你沒事吧。」黎秦風的雙掌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臉頰,語調里已經帶了哭音「對不起,爸,對不起都怪我不好」。
耳邊的聲音似乎在慢慢走遠,黎星的意識漸漸的沉入黑暗。
笨兒子,別再打了。
你打得我很痛,知不知道
真的很痛。
「你是怎么開車的,差點就和了醫院的急救車撞了個正著,要趕著救人也不是這樣趕法,萬出了交通事故,不但你爸的命沒救不到,連你的小命也塊送了。還有啊,你這么大個人,怎么會點救護常識都沒有」
特護病房里,身高接近1米9的黎秦風,坐在醫院的小板凳上,乖乖地被只有個子還不到1米6的小護士訓斥,聲也不敢吭。
這副景象不禁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好不容易護士結束了發言,心滿意足的離開,病房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對上了黎星的目光,黎秦風有點局促的低下了頭,寬碩的肩膀微微縮起,副俯首認罪的態度,躊躇了會兒,還是首先打破了沉默。
「爸,你放心吧,這家醫院黎家有股份的,病歷什么的,會保密」
「我給哥哥打過電話,不過他手機關了,他秘書說他出差了,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他以前都不會不打招呼就出差」
「還有,你單位打過電話來,我幫你請了假」
「還有還有那天,那天,我喝醉了」黎秦風聲音漸低,把頭扭到了邊。
過了會,猛然抬起頭來,語調急切,目光里滿是祈求:「爸你罵我好了,你你打我好了,你狠狠的打,想怎么打都沒關系,打死也沒關系」
黎星被他緊緊撲上來抱住,強烈的沖擊力讓他胸口梗了下。
「就是不要這樣這樣什么話都不說」
黎秦風硬硬的頭發像把小刷子蹭在他的脖頸上,隱隱的痛。
「爸,你別討厭我別討厭我」
傻瓜,你是我的兒子,無論你對我做了什么,我都沒辦法討厭你。
我不是不想說話,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要是我可以像個平常的父親,你不聽話,就動手揍你
要是我可以像剛才的護士那樣,理直氣壯的把罵你得狗血淋頭
也許我們會比現在,幸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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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刪除引用第17樓
病床上的日子本來應該是很清靜無聊的,拜只大型動物所賜,黎星第次了解了爭奪自己身體的控制權是多么艱難的項任務。
其實黎星的燒退得還是相當快的,只是後面的傷口愈合還要段時間。疼痛不止,外加行動不便,床上躺久了就覺得頗為煎熬。唯值得慶幸的是醫生經驗老道,面無表情,處理這種傷口時,眉毛都不抖下,免去了許多尷尬,不愧是專業人士,連態度都拿捏得如此恰當。
只有件事最令人煩惱每晚,黎秦風都像只忠犬那樣盡忠職守黎星睜開眼,就能看見床邊趴著的那個刺蝟頭。
而且右手被他緊緊握著不放,實在汗津津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