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歡淡淡掃他眼,把咖啡移回自己的面前。
「有人失戀,你要小心點,不要被暴風尾巴掃到。」童平懶洋洋地煽風,惹來記殺人的眼光。
滴滴滴
手機響了起來。
非歡全身震,急忙掏出來看。
熟悉的號碼
雖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去理睬這個沒有良心兼沒有節的混帳,但嘴角卻不由露出絲甜蜜蜜的笑。
不理會身邊兩個充滿好奇的男士,非歡拿著手機就急奔了出去。
小少他們當然知道非歡的性向,彼此對望著大大嘆息口,同時對著非歡離去的方向搖頭。
唉原來最酷的人是這麽容易被情網給俘虜的。
非歡,愛得這麽認真,你會倒霉的。
第二章
十月的夜,華燈初上。
束束柔和光線從大樓的個又個的窗戶射起,喚起人們家的感覺。圍繞著小區的被精心照料的高大的紫荊花樹,被清涼的風吹拂著發出嘩嘩的聲音。
真的應該讓那個該死的自大狂等個晚上
非歡在黑暗中閃著亮光的眼睛忿忿不平地瞪著樓上透出燈光的窗台,賭氣似的在樓下磨蹭了半天,終於還是上了樓。
不斷咒罵沒有堅定立場的自己。
自從遇見許掠濤,日子就變了。
討厭許掠濤的自大狂妄,討厭他所有的切。但卻總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只為了與他相碰時剎那的象被虛緲的輕煙包圍的感覺。
心總是又煩又亂。許掠濤占有驚人,可是卻從來不肯給承諾。
呸我非歡又怎麽會在乎個破承諾。
冷著臉打開門,廳里的電視傳來喧鬧歡快的聲音。正在播放娛樂縱橫,相當受歡迎的節目。
碰
非歡把門關上,瞥眼正無聊坐在廳里抽煙的許掠濤他根本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對著電視里笑顏如花的美女主持面無表情。
「怎麽這麽晚」許掠濤沒有轉頭望向非歡,背對著他沈聲問。
非歡不理他,解下脖子上系得整整齊齊的領帶。許掠濤卻忽然焦躁起來,起身竄了過來,接過非歡手里的領帶,隨手扔到沙發上。手摟著非歡的結實窄窄的腰,手伸到下巴,細心地幫非歡解開襯衣的扣子。
修長的手指弄得胸口又癢又酸。就象平常的快樂前奏。
許掠濤的優點,恐怕就是可以快速讓平日冷淡的非歡激動。心里再怎麽討厭這個家夥,可是在這個時候卻總是覺得他特別充滿魅力。
電視中無聊的打諢笑聲似乎聽不見了,耳邊只有許掠濤平穩有規律的呼吸,還有那讓人心跳的低沈笑聲。
非歡不耐煩地扭扭身子,似乎在逃避許掠濤假裝殷勤而實則挑逗的手指,卻又抱住身型比自己稍微高大的許掠濤,用力向後仰。兩人同時滾倒在特制的寬大沙發里。
「真熱情」許掠濤低笑,雙手左右分,粗暴地將非歡的襯衣分為二。
非歡低頭望望新買的襯衣,嘆了口氣,瀟灑地撿起身上的碎布向地上拋,粗魯地拽著許掠濤的領口向前湊到自己臉上,將甜美的氣息噴進許掠濤的唇:「喂,你要賠。」
「賠」許掠濤笑得邪氣:「以身相賠如何」
「以身相賠」非歡揚眉。「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錢。」靈活的手伸向許掠濤的下身,惡意地戳戳那個鼓鼓脹脹的地方。
許掠濤被這個煽情的動作激得震,全身肌肉綳緊,立即象食肉動物樣撲向可口的食物。
三兩下把非歡剝得嫩嫩白白,許掠濤邊在胸前的櫻桃上下工夫,邊調笑:「我的本錢,你還不知道等下可不要求饒。」
「求饒」非歡喘息著挺起上身,自動用胸前的肌膚挑逗許掠濤的手指,帥氣地揚下巴:「想得好美。」
「啊」
修長的手指擅自闖進密閉的花門,非歡毫不掩飾情地了聲。
「喜歡嗎」許掠濤低頭,在非歡唇邊輕,氣息逐漸粗重:「看我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去你的就憑嗚就憑你」非歡嬌喘聲,象狂野的貓樣咬上許掠濤的唇。
舌頭在交纏,吞噬追逐發出陣陣亂的聲音。
許掠濤壞心眼地把玩非歡的望,讓眼角逸出春意的帥氣青年在手中翻滾轉側。
「非歡,用口吧。」
「不」
「這麽漂亮的嘴,不用太可惜了。」許掠濤老練地挑逗著火熱得快融化的身體,另只手的手指伸進優美的唇中攪動。
非歡帶笑的眼眸橫了許掠濤眼,忽然牙齒緊。
「呀」許掠濤急忙把疼痛的手指抽出來,惱怒地說:「你怎麽這麽別扭別人個個都肯,就你特別。」
「別人」非歡眯起眼睛危險的重復,臉色沈,將猝不及防的許掠濤腳踢下沙發。
很早就知道自己傾向,但是從來都是冷冰冰拒絕他人追求的非歡,實際上只有許掠濤個性夥伴。即使早知道許掠濤是個沒有廉恥的下流種子,但在歡好的時候聽到這種話,又怎麽能不火冒三丈
「你」被毫不容情地踢下地,許掠濤脖子漲得老粗,攥緊拳頭,差點沖向前捏斷非歡的脖子,又似乎想到什麽,眼珠轉,把火氣壓下去,笑了起來。「你吃醋啊」
「吃醋我沒你那麽濫交你當我是什麽」
「當你是什麽」許掠濤露出讓人恨恨不已的古怪笑容,反問:「你想我當你是什麽」
你這只豬
心里酸澀不堪,望著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沒有點尷尬地露出無賴般的笑容,非歡胸口的起伏逐見劇烈。
看見非歡死死盯著他的目光,許掠濤得意洋洋地爬了起來,抽出放在台子上的香煙,銜在嘴邊。
非歡氣得說不出話,滾下沙發,立起身子走去浴室。
剛關上浴室的門,就聽見許掠濤開始打手機。非歡咬著下唇,貼在門上偷聽。
「小彬,今晚我來。」許掠濤說得很大聲,完全不怕非歡聽見,充滿情意味地笑著:「記得噴上我喜歡的香水,在床上等我。」
刷砰
微笑著關上手機,許掠濤面不改色的望向把門猛然打開的非歡。
對上那雙清澈得讓人失神的眼眸,許掠濤輕佻地拍拍非歡因為憤怒而豔紅的臉。
「小寶貝,等我的電話。」
憤怒燃燒在每條神經里。
「你給我滾」非歡揮開許掠濤的手,指著廳門大吼。
許掠濤有趣地看看非歡的反應,轉身走向大門。
「想我就」在門口轉身想拋下最後句自大的話,高速橫飛過來的花瓶讓他閃身。
花瓶錯過目標,撞上許掠濤身後的牆壁,砸個粉碎。
真是難弄的小野貓。
看見非歡的暴怒反應,許掠濤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瞬間惡劣地感到愉快。
冷漠的非歡對所有追求者嗤之以鼻的非歡,卻象妒婦樣對我扔花瓶。
嘴角上揚著,可惜地對著腳邊的碎片嘖嘖兩聲,許掠濤紳士地後退,望非歡氣沖沖的美麗模樣眼,體貼地為非歡關上門。
滴答
門輕輕的關上,隔絕非歡和許掠濤的視線。
屋子立即變得寂靜起來。電視里傳來的聲音忽然大得讓人受不了。
呆呆望著門發愣會,非歡低聲詛咒著,轉身躲進浴室,背靠在浴室的門上發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我希望你只要我個,我要你只要我個
非歡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嫉妒的心,可是這由不得自己。同性戀總是喜歡不斷更換夥伴的,而許掠濤更是個中翹首不,他不但喜歡男人,連女人他都不放過,反正只要引起他的興趣的,他從來就不會忍耐。
為什麽要象個可憐巴巴的棄婦樣躲在浴室里流淚
非歡厭惡這樣的自己。
和許掠濤上床才幾天,就這樣無法離開他了。也許,不過是因為他是非歡的第個。是不是多找幾個夥伴,就可以解決這個讓人煩惱的問題
非歡皺著眉考著這個可能性。
這整個晚上,都非常難熬,非歡直在緊緊皺著他英挺的眉毛,思考這個問題。
我怎麽會象個想尋死覓活的女人
都是許掠濤都是許掠濤
接下來的幾天,非歡實在是落落寡歡。
他呆著臉坐在辦公室,不耐煩地應付所有問他是不是有心事的同事,對待審問中的犯人暴力到了極點,好幾次被小少他們拉出審問室
所有的切,都是因為手機,不,是因為許掠濤
每次手機響起來,他都匆匆地掏出來,迫不及待地看上面的來電顯示;但每次,都失望得想把手機狠狠砸在對面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