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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小說 3183 字 2021-02-13

拼命地用水拍打面頰,姬淵想讓自己冷靜細來,卻發現臉上除了水和血的混合物,還有個很鮮明的掌印,那赤紅色就像玫瑰的刺扎進心臟樣劇痛無比,提醒著他夢的角已經崩塌。

「抱歉」跟進洗手間的霍靜山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心中有絲絲的悔意和憐憫。他那張浸濕的臉和姬蘭真的很像,有的時候他會把他們重疊,痛恨他碰姬蘭,自己甚至想過要毀了他,卻每每面對他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失神,唯有用凶惡的言語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你是個禁主義者罷」姬淵搓揉著太陽岤,近兩個月來,頭常常痛,精神也不太好,有必要去醫院檢查下了。

霍靜山沒有作聲,但姬淵看到他的肩膀抖了下,於是扯出個虛弱的笑容,道:「不是不能的問題,而是信仰是嗎」

「那又怎樣」霍靜山冷哼道。

「你和小蘭戀愛已經三年多了,該不會不知道我們姬家曾經發生過什么事情,性這個概念從六歲開始就纏繞著她,開始是毒葯,殘害著她的心靈,現在就是毒癮,她已經變得沒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地步」

「不要說了」霍靜山大聲喝止他,退後了步,背撞在了門框上。

姬淵冷笑:「不要說了你是故意在逃避罷,你明明知道是她來招惹我,為什么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的身上,難道我生來就是為了承擔罪惡的嗎」

「如果你有節心理,我定可以改變蘭兒的」霍靜山怒吼道。

姬淵沖上去把提起他的衣領,用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對著他底喊:「節我的節早已經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因為害怕被扔到樓下摔成肉餅而消失殆盡了,跟我講節,你是不是在說笑話況且你哪只眼睛見到我碰她,是你的右眼左眼還是你的屁股啊」

霍靜山用力推開他整理衣襟,隨即腳踢在門上,發出「嘭」的巨響。

姬淵斜靠在牆邊慢慢蹲到地上,失神的雙目直勾勾望著前方,喃聲道:「我定是生錯了地方,所以我很快就會離開的」身體向前傾就不動了。

霍靜山本想離開,發現他有點不對勁,走上去推了他下,後者身體歪倒在他的腿旁,雙目緊閉,臉色慘白。

幾經周折才擺脫了阿南和代理等人的眼線溜出來,終於到了市中心的林海武館。

十月在紙上簽下名字,走進館場。

本來是星期六,館場竟稀奇地無人,到處靜悄悄的,有點慎人。

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經過探查,才知道褚英桐是武館的大師兄,難怪邀他來這里比試,原來是要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十月換上自己的武服和護具,走進中央大廳,在地板上坐下來靜候。

快兩點的時候,鐵門嘎吱地打開,褚英桐從外面走進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少年。那些少年分散到場地的兩側,向場中心行禮然後坐下來,目不斜視。

十月起身與走進場地站定的褚英桐相對而立,道:「你說過的話算數罷」

「習武的人向說得出做得到,請」

個少年走到兩人之間,手向下擺,退後數步,看來是臨時裁判。

十月右腳踏前步,兩手擺在胸前護住要害,道:「點到即止,我不喜歡野蠻的舉動。」

褚英桐點頭。

十月左手由褚英桐的肋下穿過,夾住後者的手臂向後掰,後者在空中個旋身,自由的那只手由掌變拳,食指突起迅速擊向十月的太陽岤。

感到耳邊撲來陣熱風,十月手向上托將他送到空中,褚英桐則輕巧地腰擺脫了前者的繳勁,退後數步。

十月眯著眼睛道:「你是田家雷震拳的繼承者」

褚英桐深深地吸了口氣,左腳後退向外站,雙手握拳:「想不到這么快你就將我本家的武術逼出來,我不得不說服字。」

十月笑道:「那我們也算是同門了,風家掌法和田家拳是同宗,可惜幾十年前就各分東西。」

褚英桐臉冷,道:「我們可不承認與風家掌同宗」左腳彈起,以迅雷般的速度沖向十月,雙拳從不同角度擊出。

「喝」十月同樣沖他跑過去,在褚英桐沒發招之前跳起來,腳跟擦過褚英桐的肩膀,背對他跑出數步縱身後躍,兩臂平舉,身體平著旋轉,指尖劃破了對方的臉頰。

兩人再次分立兩旁,褚英桐摸了摸臉,縷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滑進衣袖。

「就到這里吧,你輸了」十月擺擺手,走到旁邊撿起自己的背包,回頭道,「還有,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家的掌法是地地道道的,你必須記住。」

走出武館,十月嘴里邊哼著歌邊在街道上蹦蹦跳跳,突然想起他是瞞著阿南出來的,倘若回去被他知道自己還是來比賽了,鐵定少不了頓罵。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左右都是贏了,去吃些垃圾食品吧。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片,姬淵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哪里,只想趕快跑出這個迷失的世界。這時他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他停下腳步,哭聲卻變成從四面八方傳來,然後變成了在耳邊,在腦袋里。

眼睛猛地睜開,額頭的冷汗順著頭皮滴到枕頭上,緩緩地坐起來,姬淵看了看鄰床的陳昊,又看看對面的阿南和劉作齊,舒出了口氣。從醫院回來之後,每天都有噩夢纏繞著他,除了血就是哭聲。

赤腳走到窗邊,姬淵坐在窗台上,臉貼著冰冷的玻璃,十月的天氣雖然不是特別冷,卻足以凍死夜里覓食的小蟲。

「睡不著嗎」阿南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看他,輕聲道。

「你不也是嗎」

阿南坐起來聳聳肩,靠在床頭的欄桿上。

姬淵嘆息道:「總有種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的感覺。」

「你明天去取化驗報告嗎,我跟你起去吧」到醫院接他回來的只有自己,出院的時候醫生幾次要求他做次全面的檢查,自己便覺得不太對勁,定是醫生發現了什么事情。

「個小報告而已,我自己去就行了。」

「明天我沒課,起去吧。」

「你好像挺緊張我的,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姬淵俯身湊到他臉前,用魅惑的口吻輕輕地道。

阿南笑了笑,突然伸頭在他的唇角上親了下:「在西方,這種禮貌似的接吻在親人和朋友之間是很常見的。」

姬淵的心中突然升起奇妙的感覺,不可思議地道:「我什么都沒有給你,卻將你帶入了男人之間的不倫地獄,你還把我當成朋友嗎」

「男人與男人之間不可以有愛嗎不可以產生感情嗎為什么說那是地獄,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春宮術,他讓我知道,如何把個人放在手掌心,既不松開也不捏死他,多有趣的件事情。」阿南輕笑。

姬淵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絲不同尋常的凜冽和詭異,微訝道:「你對文新榮不是真心的」

阿南搖頭淡笑,低聲道:「他是個讓人看到他就想跟他上床的男人,他對我做的切讓我喜歡上了他,可卻在我面前次次地背叛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所以我必須做些事情,為自己爭取空間,從他那里得到我應得的東西,你明白嗎,姬學長」

醫院內的氣氛總是冷峻而又繁忙的,看著病人放緩腳步來來去去,看著家屬匆匆忙忙,護士和醫生的腳步倒顯得很清閑,偶爾手中推個小車在病房間穿梭。

姬淵搓了搓生出雞皮疙瘩的手臂道:「我不喜歡醫院給人的感覺,好像進了這里就像只腳踏進了墳墓。」

「我爸爸就是進了醫院再也沒有出來。」阿南聳肩,沒有焦距的雙眼到處飄。

「對不起」姬淵干咳道。

「十幾年前的事了,不用在意。」

兩人上上下下數趟樓,才把所有的化驗單和片拿全。來到咨詢辦公室,里面堆滿了人,二人擠進不去,只有在外面的板凳上坐下來。

「把你的片子給我看下,里面有科醫生的初步診斷,如果沒什么事我們就可以離開了。」阿南拿過姬淵手中的片,先將里面的診斷書抽出來,張張看。

「做這些東西花了我千多塊,這個月的生活費全報銷了。」姬淵撇嘴道。

阿南笑著說:「大不了我們每人每天請你吃頓飯,你自己再省點花。」

姬淵嗤笑聲,卻見阿南臉上的笑容點點僵住:「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把扯過他手中最上面那張診斷書,瞅了瞅,又把大腦的片翻出來,向光亮的地方舉起來,奇怪而且感嘆地道:「這么大塊陰影」

「我們直接去腦科吧。」阿南將姬淵從凳子上扯起來,乘上電梯。

在腦科門診的外面遇見了上回要求姬淵檢查的醫生,那位醫生仍然記得他們,將他們帶進了辦公室。

瞅了會兒片子,醫生板起臉:「前幾天你在這里住院,告訴我惡心頭痛的症狀已經持續了兩個多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