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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小說 3017 字 2021-02-13

前要不要沐浴昨天不是說還要幫你搓背的么」

」要不出去賞月對詩,今晚夜色不錯。」

」君房君房喂,你別不理我,哎,別睡啊」

夜露凝霜,冷月低垂,墨色籠罩下,清冷而寂寥,天地仿佛回歸最初,而那深埋於心底的情潮迭起,卻卑微如塵,低到無極之荒,丑陋得連自己都不忍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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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數日,張君房都呆在營帳內索破陣之法,季懷措則在邊悶得發毛,於是能搗亂就搗亂,不搗亂的時候就想法子作怪。

自那日鬼使神差地親了張君房之後,季懷措也是越來越色膽包天,摟摟抱抱開始變得尋常,逮著機會在他臉頰嘴上啄口也不是沒有的事,反正大不了就是挨雷劈,劈啊劈的習慣了也不覺得什么。

」君房,吃飯了。」

季懷措端著飯和幾樣清淡小菜走進營帳,見張君房正皺緊眉頭摁著太陽岤,遂在桌上放下盤子走了過去,替他按揉腦門。」你這樣整日茶飯不思地想也不是什么辦法,都把自己逼到絕路里去了,應該出去走走換口氣興許還能有所收獲。」

撇開季懷措的手,起身負手而立,」現在雙方皆都按兵不動我怕再耗下去會影響士氣」說著,五指張開在空中抹,副文王八卦方位圖現於空中,」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攻虎翼蛇腹之處,只是」執起擱於硯上的筆,朝著八卦圖用力擲,只見那圖上陣式挪移,分而復,復而分之,緊接著啪嚓聲清脆折響,那枝筆斷成幾截落在地上,」若是那樣,勢必是場惡戰,孰勝孰敗不得而知。」

兩人陣沉默。

」先別想那個了,再不吃就涼了」季懷措將他拽到桌邊,又遞了筷子到他手里。

張君房端著飯碗捏著筷子,眼神卻是直楞楞地盯著地上那斷成幾截的筆,筷筷往嘴里塞,胡亂嚼了吞下去,想是也不分咸甜苦辣。

」唔」

聲低哼,隨之是筷子落在桌上的聲音。季懷措好奇回頭,見張君房捂著嘴眉頭皺作堆,想定是吃飯分神的下場

」怎么咬到舌頭了」

對方點點頭,估計是疼得不輕,眼里淚花寒閃,不禁有些好笑,搬凳子挪過去,」讓我看看嚴不嚴重。」將他的手從嘴上搬下來,捏著下顎迫他張開嘴,然後道,」只是有點出血,還算不上嚴重」隨即嘴角彎,有些惡質地開起他的玩笑,」真可惜,咬斷了多好,那樣就不能隨便念咒召雷了。」

張君房嗔了他眼,只是這嗔眼里還噙著淚水,倒是少了些怒意添了幾分怨色,恰恰嗔進了季懷措心里,如石投湖,漣漪擴散,便想也不想得低頭壓了上去,含住那兩片薄唇,輾轉。

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唇舌間緩緩化開,摁著他的後腦勺不讓他退開,然後更深的吻了下去,勾起他的舌頭,糾纏攪擾,如第次的唇舌相交,飢渴而霸道地汲取著他嘴里的津液,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這樣就不出血了。」季懷措牽起嘴角笑得極為輕佻,在張君房掌落下來前,已經收拾好了桌子三兩步竄到門口,」這些也沒辦法吃了,我去給你熬點粥。」話音落下,門簾掀,人已不見了蹤影。

咬著牙路疾走,然後頭沖進火頭軍的營帳,才如落下心頭石那樣長舒了口氣。

越是親近便越是折磨,自己何嘗願意用這副不正經的表情面對他,自己又何嘗願意擺出這副玩世不恭的調笑態度

望著水缸里倒映出來的季懷措那張俊逸雋秀的臉,季懷措狠狠地掌下去劈開水面。

在炊事營帳里呆了良久,待到情緒平緩才端著粥回去,剛走到那里,卻見到張君房和楊義站在營帳外面說說笑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樣子看起來甚為親熱,楊義的只手搭在他肩上,臉湊在他耳旁近得幾乎就要貼上去,而張君房只是味淺笑,那表情三分驚訝三分疑惑還帶絲鮮少看見的羞輾。

季懷措看了登時肚子火,和」季懷措」相識這么久,他卻從未在」他」面前流露出那種表情,不禁氣得端著粥碗的那只手直直發抖,怒之下轉身,卻聽見張君房在他身後叫他。

」季公子」

站在那里不響,身後那人漸漸走過來。

」季公子可否抽空陪君房到後方邊鎮走趟」

季懷措愣,回過身,四下看了圈,才敢確定張君房確實是在對著他說話。還不待他點頭,那個替他們牽馬過來的將士已經從他手里取走了那碗粥並且將韁繩交到他手里。

張君房翻身上馬,對他道,」季公子不是說君房那樣想是想不出結果的么,不如起出去走走。」

」好」笑輾然遂也縱身上馬。

後方邊鎮只在幾里之外,策馬而行不消片刻便到了。

牽著馬緩行於鎮上,季懷措不禁有些好奇,」君房,你怎么想到要來邊鎮」

張君房看看他並沒有回答,左右而望,似在尋找什么,然後突然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了。」

聞聲抬頭,風拂幨幌,而那」花月樓」三個字著實讓季懷措下巴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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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居然帶自己來逛窯子

愣神在那,聽到張君房對老鴇說要間上好的包廂,季懷措忙收起下巴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把揪住他,」君房,這里不是酒樓。」

張君房回頭,淡淡笑,」我沒說要上酒樓啊,義兄說的就是這里沒錯,季公子請隨我來。」然後捋衣擺,跨腳走了進去,甚是熟門熟路。於是季懷措站在那里,心里把楊義抽筋扒骨碎屍萬段了百遍,見他已隨老鴇上樓,才急急跟上去。進到包廂,張君房掏出錠銀子遞給老鴇,」挑三兩個能歌善舞會琴棋書畫的過來。」

接過那銀子,老鴇立時笑得臉上厚厚層胭脂幾龜裂開來,連連點頭退了出去。

」君房」

聞聲,回頭。

」妖邪退散」

掌風拂面,張君房甚為不解地看著那個對他結印使咒的人。

」季公子是感覺到了妖氣」

季懷措不回答他,收掌,掐決,再來次,」妖邪退散」

張君房眨了眨眼,提醒他,」季公子你結的印是祛病消災的」

季懷措眉頭皺頗為懊惱地收掌,他當然知道那是」祛病消災」,自己就是妖怎么可能使祛邪印

上次為了耍他而把他帶到青樓去,結果他身浩然正氣清明自持絲毫不為所動,坐在那里任憑勾誘簡直和冰雕的人似的,現在倒是自己跑來這種地方,居然還點了能歌善舞會琴棋書畫的姑娘,還不值個不是妖邪上身是什么

」君」

虛掩的門嘎吱聲被推開,兩人齊轉向門口,便見陸續進來幾個身材高佻碧目深鼻的女子,抱著各式樣子稀奇的樂器,個個爽朗英氣不似中原女子的婉若靈動,顧盼間卻是別有番風情。

張君房看了眼那些女子,隨即轉向季懷措,」季公子游遍花叢,品花無數,不知這幾位女子能否入眼」

季懷措不禁愣怔,」你什么意思」

」季公子曾經說過,想要睹塞外女子的熱情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