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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小說 3004 字 2021-02-13

聽話」我狡黠地說著,忍不住伸手撫著馬鬃。

「好,那就送你,我也信銷魂的本事。這馬兒叫餘雪,你可記住了」說完,千雲戈便縱身下了馬。

我默念道:「恨春去不予人期,弄夜色空餘滿地梨花雪餘雪,好名字」

千雲戈會意嘆:「好,本王去尋匹能配這餘雪的來,你梳洗下咱們就上路。」

而後大步走出銷雲閣,千雲戈的的身影終於消失在我眼前。

餘雪果然不甘人命,騎著它跑了不過幾里路,竟幾次三番要被騰晃下來。但不知為什么,每次都是恰到險處,它又穩住了,似是在與我戲耍般。

千雲戈倒笑得詭怪,直說馬也會憐香惜玉,不舍的真傷我,惹得我用冷眼狠狠砸他。

就這樣,千雲戈駕著黑晶似的塵鼦跑在前頭,我與餘雪互不服輸跟在其後。行了半日,不覺出了長都郊界,餘雪反配合起來。我這才體會到什么叫寶馬良駒,固然累,但果然不是尋常坐騎能比,只要認了主,絕對忠實體貼得讓人無比受用。

終於有些體力不支,我們在堯陽境內個小村子附近停下,千雲戈與我飲馬溪邊,全然不像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均赫王爺。

「你也不問我要帶你去哪里嗎」千雲戈站在我身後問。

經過這路你來我往,我與餘雪倒生出許多感情,我忍不住遍遍撫著餘雪皎白的皮毛,愜意答道:「問什么,王爺既說是要劫了我去,自然有好去處。」

千雲戈想起什么似的臉色收,道:「哼你還敢說,我倒忘了問你,我不在,你都做了些什么」

「王爺不是都知道嗎,想我也不如王爺那些手下說的詳細,何必問我」我也不看千雲戈,倒是答的自如。

千雲戈把掠過我的腰,貼在他身上,臉上笑得邪魅:「你膽子越來越大,是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樣」不等我說話,他又勒緊了手臂說道:「叫我名字,你再要王爺長王爺短的我可不饒你了」

「銷魂不敢」我話雖恭敬,語氣卻透出幾分挑釁。

千雲戈把我又是緊,我吃疼咬著下唇,眼中笑意卻沒有消減絲毫。

「小妖精背著我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我裝作苦思冥想,伸出只手算計起來,哪知千雲戈竟下子咬住我的指頭,雖不用力,卻也不肯放松。

「王啊千雲戈」指腹上陣刺痛,待我收回手,才發現食指已經被千雲戈咬出血來,兩個深深的牙印懲罰樣張揚著千雲戈的不滿。

「咬壞了你可要賠的」我反而毫不生氣。

「陪我先罰過你再說」千雲戈說著俯下臉,與我貼得緊密:「是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么,還是讓我先解了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我掙不開他,於是說:「你可才說了要知我憐我」

「我知道,可我沒說過不再碰你。」千雲戈耍起無賴。

我笑了:「那你想聽我說什么呢」

「你跟那個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千雲戈徑直問道。

我略帶挑逗地說:「就像我和你現在這個地步。」

「你」千雲戈把推開我,我踉蹌幾步順勢倒在草地上,抬頭迎上他噴火的眼,他蠢動片刻,果然撲過來把我壓住:「僅此而已」

「你覺得不夠還是」

「住口」千雲戈搬起我的下巴,咬牙切齒道:「好好是我沒留下標記,難怪別人不知道這是我的東西。銷魂,你說我給你留下點兒什么才好」

「隨便,反正你留下的早也不少,多樣兩樣也顯不出什么」我故意說的諷刺,千雲戈卻愣住不動了。

隔了半天,他終於冷哼聲,翻身坐到旁去了。

我放松地躺在草地上,知道目的已達到,唇角泛出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你和他真的僅此而已」許久,千雲戈依舊心有不甘地問。

我不看他,也不答,只悠然閉上了眼,此刻,草木的清香讓身子陣舒暢,山溪潺潺而動,隨風跳躍,不遠處,塵鼦與餘雪正飲得酣暢,發出幾下快意的聲響。

「那顧崢呢」千雲戈突然問道。

我心里震,馬上又恢復平常,於是不經意地說道:「顧崢顧崢怎么了」

千雲戈酸聲哼:「你別當我不知道。」

我緩緩睜開眼,故意裝傻:「我不明白你說什么哦你是嫌我打了你的好管家,我原不知道你這么在乎他,既然如此,回去之後,我頭件事就是去跟顧總管謝罪。」

「少裝傻,你當初才來均赫王府我就知道,顧崢那小子對你有私情」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猛然坐起來,不由得失了分寸。

千雲戈倒得逞地笑了:「我說中了不是若不是如此,他當初何苦跪了七天七夜,非把你從杜海年府上接回來」

我把拽住千雲戈的袖子,心中早驚詫不已:「你說他怎么了」

千雲戈見我眉頭緊鎖,下子意識到說走了嘴,慌然道:「我銷魂,我不是有意要提從前的事」

「我問你顧崢怎么回事」

「顧崢顧崢他跪了七天七夜,我才許了他把你接回來,我後悔」

我心頭陣悸痛,只覺得五雷轟頂般,難以自持顧崢,顧崢,你到底是怎么了從初識到現在,已經七八年過去,難道這七八年里,你真的是你不好我倒能好過,可若真像聽你聽千雲戈所說你到底讓我置自己於何地

突然,感覺有人晃我,我回過頭,正對上千雲戈苦意的臉。

「對不起,銷魂,我我混」

愣了刻,我啞然失笑對不起我還是頭回聽均赫王爺說這三個字,原本還以為這輩子他根本不識得這三個字。

「銷魂,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我怎么償還都行但我容不下你有別人」千雲戈說完哀然起了身,遠遠走到邊去了。

我這才知道他會錯了意,邊好笑,邊又恨他,於是爬起來,有意撒潑耍賴:「你到底耍什么瘋大中秋節的,我被你擄到這荒山野地不說,還得由著你嫌疑好,我看咱們早分道揚鑣才好,我不奉陪了」我說著便去牽餘雪。

餘雪倒也聽話,雖然跟塵鼦玩的正歡,但見我拉它的韁繩,還是跟我上了岸。我翻身上了馬,穩了下身子,不由得瞥著千雲戈。

他憋紅了張臉,兩道羽眉擰得有些抽搐,拳頭緊緊攥著,卻挪不動腳步。

我見他不來攔,心中更火,於是頓馬鐙子,往來時的路上去了。

只是心中燥亂,跑著跑著,竟發現迷了路,不覺中已入了片密林,我叫了聲不好,趕緊勒住了餘雪,四下打量著。

周圍片樹木茂盛,遠遠看不見盡頭,更不像有人煙的光景。

我氣不打處來,干脆全撒到餘雪身上:「什么寶馬良駒,連路都不認的,剁了你做成馬肉陷兒」剛說到這兒,便覺得餘雪身子狠狠歪,我驚嚇地抱住馬脖子,才要罵這畜生不知好歹,只聽聲風響滑過耳旁,身後的樹干已釘上根食指長短的銀針。

我心中大駭,不等回了頭,陣陰笑便傳了過來。

「呵,這烏虯駒果然厲害,連我的暗器都躲得過」說話的是個綠衣短打扮的人,頭上帶著斗笠,看不清相貌,只是聞聲像個年紀不輕的女人。

「你是什么人」我莫名其妙被人暗算,早就火的不行。

「哼,兔崽子倒囂張,果然跟那賤人樣,副狐媚子浪象,看我收拾了你還敢不敢勾搭爺們兒」那人不由分說,飛身向我就是掌。

餘雪早嗅到險況,於是嘶鳴聲,帶著我路跌跌撞撞逃著。

慌亂中,我只顧得抱緊餘雪,可沒跑多遠,便覺得肩頭痛,身子蘇蘇麻麻,逐漸失去了知覺

渾渾噩噩,知道醒了,卻無論如何睜不開眼。隱約地,倒把兩個低沉的聲音越聽越分明。

「幸虧她不是要銷魂的命,麻衣的毒是解了,可只怕經這激,原來的化蝶又要長了」這聲音聽著熟悉,卻時分辨不出,似有難言之隱般,說到半,便停了。

「多謝了。」是千雲戈我震,努力想睜眼,卻連動動都難。

「你還要瞞他多久」那人又問千雲戈。

千雲戈不答。

「你答應過我」

「放心,銷魂和厄瀾都不會有事。」

「哦,放心你說我能放心嗎解葯只有粒,沈孤瑛又跑了,放心厄瀾可沒有冥璣護著,化蝶旦長成她就是死」

「我說了不會讓他們有事」

「可萬呢萬你會救誰」

「不會有萬」

「怎么不會你知道他們時候都不多了,再沒有解葯,遲早有個人會」

「不會的他們誰也不會有事」

陣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