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蹣跚的腳步，如老仙醉酒，卻不是李破曉該有的精神面貌，他並不喜歡飲酒，從認識他的數十年里，只有在他最卑微的時候，見過他醉倒了一次！

這一位，到底是那天劍老仙，還是李破曉本人！？

如果是那位，恐怕我不得不這時候做出決定，用出最強的劍歌來應對這場異變！

看似緩慢的腳步，度卻非常快，因為在我的眼中，每隔一個時間，他就變換更高一層，仿佛要直上天道去了！

「三十年只身白雲留，望不盡青山到白頭……」我瞬間出劍，下一刻白雲升騰，青山在我腳下轟隆拔地而起，我很快攀升，度一樣神鬼莫測，而周圍，也到處群山羅列，望不盡的青山，所去如年漫長！

所有仙家都在青山之中，這范圍之大，包括清微太上那邊的仙家，李氏父子那邊的上清一脈，甚至是璃玉霜帶領下的仙家，都不由自主的將防御罡罩開啟到了極致！

我拉開了架勢，長劍上很快力量開始濃縮，多因果互噬永遠都是我最為強大的實力體現之一，一擊生滅，就是這道劍歌的最終目的，對決，只剩下一人就夠了！

李破曉到了最高點的時候，緩緩的抬起了頭，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嘴角依舊含笑，那種藐視天地的情緒，仿佛能夠深切的感染到我！

持劍拖在地上的李破曉似乎要開始下一道劍歌了，所以我能夠清楚的看到他抬起了劍來，但詭異的是，他並非是用劍指向我，而是雙手平伸，做出了仿佛要滑翔的動作！而且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吊詭的一幕，當然引得所有仙家，甚至包括我在內的仙家震驚和疑惑，因為這太過反常了。

「遙想天道怠慢老夫，老夫今滅天道如何？」

果然，李破曉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甚至唱出了天劍老仙的滄桑感和孤獨感，雖然李破曉也是極具孤獨的性子，但絕對不會有太多滄桑，在他的眼中，只有當斷即斷。

這是天劍道的劍滅天道！而且李破曉也重來不自稱『老夫』，難不成他終於入魔，給天劍老仙入身了？

我深吸一口氣，這時候我必須要將力量提升到極限，因為很可能下一刻，李破曉就會動崩天裂地的攻擊！

「戰千仙萬道唯獨我，三尺劍沾塵常！笑！君！」我也詠唱出最後一道劍歌！

「劍！滅！天！道！」而接下來果然不出所料，李破曉的這道劍滅天道以崩天裂地之勢而來，白雲青山，驟然間給拆分成片，大地轟隆碎裂，界面也開始以他為點，瞬間崩塌而下，氣勢之恐怖，像極了世界末日！

「天！劍！決！歌！」我咬咬牙，現在無論是跟誰對決也好，這一劍，只要滅了對方，結局都是一樣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