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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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掌移開,童恩看著宇豪寬寬的額頭和輪廓漂亮的大眼睛,這部分應該是像他媽媽吧?他的親生母親,一定也長著這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童恩,你們倆的眼睛長得好象啊!」賀曉曾經說過的話冷不丁地從腦子里冒了出來,想不到自己把這句話記得這么清楚。心從那一刻又開始亂了,東一蹦西一跳的,總也靜不下來。

克制不住地,一張更小、更稚嫩的小臉出現在宇豪胖胖的臉旁,童恩痴痴地看著,同樣輪廓的大眼睛,翹翹的小鼻子,輕輕蠕動的小嘴,長大了會是什么樣子呢?

心忽然疼得喘不上氣來,雙唇都因此顫動地失去了顏色。童恩捂住胸口,逃也似的離開了熟睡的宇豪,蜷縮在沙發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從來不敢想的事情一股腦地涌了出來,我的兒子,已經五歲了,應該也象宇豪這么高了吧?一定也象宇豪這么胖乎乎的,這么可愛吧?

心里其實早就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喜歡宇豪。五年來,一看到年齡相仿的男孩子,就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根本就忘不掉。

時間不是最好的良葯嗎?為什么會失效呢?

一絲苦笑爬上童恩的嘴角,看來,是時間老人在和自己開玩笑吧?非要熬到今天才明白,一個母親,是不可能忘記自己骨r的,正像孩子忘不掉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

宇豪的話在童恩耳邊回響,在孩子的心里,媽媽是不可替代的,那,宇豪會接受我替代他媽媽的位置嗎?

心似刀絞,心亂如麻。就這么胡思亂想地坐了很長時間,直到鍾岳打來電話。

打開大門,童恩站在門邊等著鍾岳上來。聽到鍾岳的聲音,紛亂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一些,鍾岳的聲音平靜、溫和,即使是在重大事故面前,依然沉穩如初,每次在電話里聽到他的聲音,童恩就會覺得心里很踏實。

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童恩心中一喜,拉開房門迎了出去,一只腳剛剛邁出房門,又忽地停住了。腳步聲一下一下漸漸近了,這聲音,這聲音怎么會這么熟悉?童恩像中了魔似的閉上了眼睛,記憶深處的聲音一下子近在了耳邊。

咔,咔,咔……

曾經一連四天,她聽著這個腳步聲來,聽著這個腳步聲走,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對這個聲音極為敏感。

而今天,就在此刻,這個已經刻在她記憶深處的腳步聲,竟如此清晰地又在她耳邊響起。

咔,咔,咔……

這有力的聲音,每一步都踏在童恩心臟最痛的地方,手心開始一陣陣發麻,冷汗滲出了全身每一處毛孔。

腳步聲近在她面前時停止了,一只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一個火熱的親吻印在她滾熱的臉頰上。童恩迷茫地睜開雙眼,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張微笑著的臉,喃喃地問:「你是誰?」

童恩突兀的問話,被鍾岳誤解為她在生氣。看著她木然的表情,聽著她的問話,鍾岳忍不住笑了,這是他和童恩相似以來,童恩第一次跟他發小脾氣。他伸手把她擁進懷里,貼著臉頰在她耳邊說:「真生氣了?都是我不好。其實是我想你了,沒好意思說。」

溫暖的懷抱,火熱的呼吸,令童恩從心里到身體一陣陣顫栗,眼眶里頓時盈滿了淚水。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無助地靠在鍾岳的胸膛上,淚水無法抑制地滾滾而下,童恩失控的大腦里只剩下了這幾個字。

灼熱的淚水浸濕了鍾岳胸前的衣服,鍾岳有些吃驚地抱緊她,手掌抬起她沾滿淚水的臉,困惑地望著她。

「我是鍾岳啊,童恩,你這是怎么了?」

鍾岳。這兩個字使童恩開始清醒了,她驚覺地睜大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大腦徹底從夢癔般的失神中蘇醒過來。

「鍾岳,對不起,我……」

迅速擦干臉上的淚水,童恩難堪地不知說什么好。

鍾岳安慰地輕撫著她的頭發,「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宇豪太不聽話?不管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千萬別憋在心里。」

使勁地搖著頭,童恩無法解釋自己剛才怪異舉止的原因。

「不是,宇豪他很乖,真的非常乖。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許是你來的太突然,也許……,也許是我剛才在沙發上睡著了,做了噩夢。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童恩第一次覺得自己語無倫次,這種拙劣的掩飾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鍾岳當然不會相信童恩這種幼稚的掩飾,但他沒有點破,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寬慰地擁著她走進屋里,微笑著說:「是不是也想我了?那我可太受寵若驚了。」

童恩也努力地笑了,她抬起頭看著鍾岳,鍾岳的眼睛里充滿了關切,她心里又有些發酸,趕緊轉移話題。

「宇豪已經睡了,去屋里看看吧。」

鍾岳點了點頭,兩個人輕手輕腳地走進卧室,借著客廳微弱的燈光,鍾岳站在童恩的床前,看著睡得象個小豬似的兒子,回頭對童恩一笑,「睡得這么香,跟在他自己床上似的。」

童恩也對他笑笑,沒說話。站在他們父子身邊,心里止不住地發顫,根本說不出話來。

輕輕退出卧室,隨手關上房門,童恩這才松了口氣,看著鍾岳說:「天太晚了,這會兒再抱出去容易著涼,就讓他在我這兒睡吧,明天早上我直接把他送到幼兒園去,行嗎?」

「當然行,有你照顧他,我一百個放心。」

鍾岳不放心的其實是童恩,他心里明白,童恩今天反常的表現一定有什么原因,但是童恩不想說,鍾岳也絕不會追問。看著童恩明顯的倦容,他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累壞了吧?看孩子可不是個輕松的工作。太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童恩此時心里亂得一塌糊塗,她真的很舍不得讓鍾岳走,可面對他又心慌意亂。

「對不起鍾岳,你剛回來,我都沒有問你累不累,你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鍾岳一把拉住她,笑著擁住她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一點兒都不累,也一點兒都不渴。我先走了,趕緊上床睡覺,聽見了嗎?」

童恩聽話地點點頭,看著鍾岳轉身,看著他拉開房門,看著他走出去。

「鍾岳。」一聲呼喚脫口而出,鍾岳迅速轉回身來,雙眼平靜地望著她。

「鍾岳,那條帆船。我知道它對你和宇豪的意義了,對不起。」童恩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鍾岳似乎明白了,他快步走回來,雙手捧著童恩的臉龐,盯著她的眼睛說:「沒有對不起,永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那條帆船,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日禮物,它對我沒有特殊意義。童恩,不要為這些事感到歉疚,這些並不重要。記住,我愛你,這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隱忍著的思念,一直強壓著的沖動,瞬間在鍾岳體內爆發了,他捧著童恩目光朦朧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六十三章躲避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強迫自己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身體已十分疲乏,大腦卻仍然極度亢奮。

閉著雙眼,耳邊只有男孩兒均勻的呼吸聲,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能感覺到那小小身體的存在。

童恩仰面躺在床上,跟睡眠斗爭了二十分鍾,依然毫無睡意,拼命壓抑的念頭像堅韌的小草,頑強地向上生長,最後終於從厚厚的泥土中冒出頭來。

身邊的這個男孩兒,鍾宇豪,有可能就是她五年前生下的那個孩子。而鍾岳,很可能就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那個改變了她命運的男人。當這個念頭完完整整從大腦中冒出來時,童恩也就徹徹底底地失眠了。

荒謬,太荒謬了。

瞪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童恩告訴自己這個念頭太荒謬了。

是自己太過敏感,還是命運又一次在捉弄她?

曾經被忽略的細節,一幕幕無法解釋的場景,像幻燈片一樣在她眼前不停地回放著。

拍賣會上,第一次握手時心臟的震顫;醫院門口,再見他時的心跳加速;聯誼會上,黑暗中的那雙大手;游樂場,痛苦甜蜜的感覺;今晚,熟悉又真切的腳步聲。

五歲的男孩兒,賀曉曾經說的話,對宇豪從心里的喜愛。

這一切,真的只是因敏感或是巧合嗎?

如果,這一切並不是因為敏感和巧合,如果自己這種荒謬的猜測是真的,那么上帝是要憐憫她還是要折磨她呢?

童恩躺在床上,無數個念頭在腦子里混亂地沖撞著,悲喜和恐懼交織在一起。

身邊的宇豪大概是睡前玩兒的太興奮了,在睡夢中突然發出短促的笑聲,一翻身伸手抱住了童恩的一支胳膊。

童恩心里一顫,側轉身體,看著身邊這張小臉。夜深了,窗簾遮住了月光,童恩凝神細看,也只能看清一個大致的輪廓。

心,突突地跳,手,微微地抖。

是,還是不是。

童恩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念頭瘋了。

後半夜,童恩就這么傻傻地看著宇豪,一直到天亮。

一連幾天,童恩不敢和鍾岳見面,每次鍾岳打電話,她都借口工作忙推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就是沒有勇氣面對鍾岳。

每天下班後她就呆呆地坐在辦公室里,一直坐到很晚才回公寓。她真希望自己從來就沒有過那種念頭,那樣,她就可以和前段時間一樣,開開心心地和心愛的人約會,高高興興地陪宇豪玩兒。可是現在,她再也做不到了。

真相,她不敢去查,不管是,還是不是。

直到接到宇豪打來電話。「童阿姨,你都不守信用,你說還有來接我去你家玩兒,你都沒來。」宇豪在電話里委屈地說。

童恩語塞,不知該怎么回答孩子,只好硬著頭皮說:「對不起宇豪,阿姨這幾天工作忙,沒有時間。」

「那你明天晚上來我們家吃飯好不好?」

「明天?明天晚上阿姨要加班工作,真的去不了。」不行,不行,她不能見他們,她還沒有做好心理准備。

「求你了童阿姨,你來吧,我可想你了。是我爸爸過生日,陳姨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可她不會做巧克力奶昔。你來吧,咱們還一起做巧克力奶昔,好不好?」

鍾岳的生日,童恩猶豫了。

「童阿姨你來嘛,來嘛。」宇豪在電話里撒著嬌。

童恩投降了。

「好,阿姨去和你一起做巧克力奶昔。」

「耶,太好了!」宇豪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跳起來。

剛放下電話,鈴聲又響了,是鍾岳。

童恩拿起電話,「喂。」

「童恩,是我。」

「知道。」

「明天晚上有空嗎?想請你到家里吃頓飯。」電話里鍾岳的聲音有點兒緊張。

「明天,是你生日,對吧?」

「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沒有說過……」鍾岳驚訝地說。

「是宇豪告訴我的,他剛剛給我打過電話。」

「是嗎?這小鬼頭,這兩天他一直吵著要去找你呢。童恩,你能來嗎?」電話那邊,鍾岳緊張地手心直冒汗。

「嗯,你過生日,我一定去。」

「太好了。明天下班後我去你公司接你,一定等我。」放下電話,鍾岳心花怒放。

自從那晚離開童恩的公寓後,他就感到童恩在刻意躲避他,幾次約她吃飯,她都說工作忙推掉了。童恩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鍾岳聽得出她有心事。

對於童恩的變化,鍾岳著實有些費解。那天發生了什么事,從宇豪嘴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如果是因為那條帆船,鍾岳相信童恩不會反應這么激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鍾岳百思不得其解。

一向以工作為重的鍾岳,這幾天連開會都走了神,星期一的例會上,林一南一共提醒了他三次,散會後一直擔心地追問他是不是生病了?

第二天下午,鍾岳提前三十分鍾就到了童恩辦公樓下,坐在車里等到差五分鍾下班,才給童恩打電話。

接到電話,知道鍾岳已經到了樓下,童恩又開始心慌了。她迅速關上電腦,拿起手袋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回去,掏出抽屜里的鏡子照照頭發和臉,鏡子里的臉上表情有些緊張,她努力放松表情,調整呼吸盡量讓狂跳的心臟平穩下來,這才放下鏡子轉身出了房門。

當她走出公司大樓時,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夕陽下的鍾岳。

橘紅色的夕陽給鍾岳高大的身體鑲上了一道耀眼的金邊,他半靠在黑色的汽車上,一只胳膊搭在車身上,身後是秋日掛滿黃葉的樹木,被晚霞映照的五彩斑斕的樓房。

童恩的心又狂跳起來,此刻的鍾岳,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男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迎著飄然而來的童恩,鍾岳從眼底笑到眉梢,幾天來陰郁的心情一掃而光。

「生日快樂!」童恩坐在鍾岳身邊,轉頭迎上他深情歡悅的眼睛。

「謝謝!」

一只手穩穩地開著車,鍾岳的心是快樂的,幾天來的擔心、焦慮全都無影無蹤了,因為童恩此刻就坐在他身旁,美麗清澈的雙眸靜靜地看著他,柔軟的小手也沒有因他的觸摸而躲閃。

「才知道你過生日,也沒來得及給你選個合適的生日禮物。」

昨天接到電話已經晚了,今天一天又忙得走不開,童恩只好趁中午吃飯的時候匆忙買了條領帶。

「這幾天事情太雜,要不是陳姐提醒,我自己都給忘了。」

鍾岳握緊童恩的手,扭頭看著她:「你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

童恩笑笑,被握緊的手麻酥酥的,心里有什么東西在熔化。

她輕輕地抽出發熱的手,把那只大手拿起來放到方向盤上。

「專心開車。」她微笑著認真地說。

鍾岳也笑著握緊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答道:「是。」

第六十四章生日

汽車漸漸駛近了鍾宅,那幢灰色的三層樓房已經清清楚楚地映進童恩的眼簾。

一路上努力放松的情緒一下子又緊張起來,仿佛那幢灰色的樓房藏著什么讓她恐懼的東西。

鍾岳敏銳地覺察到了童恩的緊張。一路上他的兩只眼睛雖然一直看著前面的街道,但眼角的余光絲毫也沒有忽略童恩的一舉一動,童恩綳緊的身體和僵硬的表情泄露了她心里的緊張。

鍾岳放慢了車速,伸出右手握住她下意識攥緊的小手,用盡量輕松的語氣緩解著她緊張的心情。

「放心,這幢房子里沒有龐然大物在等著你,今晚的餐桌上,只有你、宇豪和我,沒有底四個人。」

你、宇豪和我。本想對他笑笑,這幾個字卻讓童恩臉上的肌r更加僵硬,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她的手被動地任鍾岳握著,眼睛緊緊地盯著越來越近的灰色房子,忽然有一種想迅速逃走的沖動。

「到了,下車吧。看你,又不是讓你拜見公婆,干嘛這么緊張。」

車停住了,鍾岳轉身面對著她,抬手輕輕揉了揉童恩肌r僵硬的臉頰。

童恩機械地點點頭,伸手去推身邊的車門,門還沒推開,眼睛已經看見鍾宇豪從樓房的大門里沖了出來。像是被充了氣,童恩發軟的雙腿一下子有了口氣,精神也瞬間振作起來。

「童阿姨。」

宇豪像一陣小旋風一樣掛到了童恩面前,雙手抓住童恩德胳膊又蹦又跳。鍾岳笑著走過來,大手一邊一個握住他的小肩膀制止道:「別再蹦了,再蹦該把阿姨胳膊蹦斷了。」

宇豪扭動著身子掙脫老爸的大手,緊緊依偎進童恩懷里。

「我都在窗戶上看了好半天了,眼睛都看疼了,你們才回來。」

童恩雙手摟著他,低頭看著他的眼睛心疼地說:「讓阿姨看看,眼睛怎么了?」

鍾岳搖著頭說:「你呀,別聽他危言聳聽的,芝麻大點兒的事能讓他說成西瓜那么大。宇豪,怎么自己跑出來了,陳姨呢?」

「陳姨在廚房做好吃的呢,讓我站崗放哨,一看見你的車就趕緊告訴她。」

「那你告訴了嗎?」

「哎呀,我忘了。」

宇豪撒開童恩扭頭就要往回跑,被童恩一把摟了回來。

「不用告訴了,我們都下車了,一起進去不就行了。」

正說著陳姨已經扎著圍裙滿面笑容地從房子里走了出來,「不用他告訴,一聽見『嗵嗵』下樓梯的聲音,就知道准是車來了。」

沒等鍾岳介紹,童恩已經摟著宇豪迎了上去。

「您就是陳姐吧?聽宇豪說起您好多回了,說您做的飯可好吃了。」

陳姨一聽這話高興地何不攏嘴:「咳,都是些家常便飯,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兒。」

鍾岳微笑著走上來對童恩說:「往年都是在飯店吃飯,今年我覺得還是在家過好,家里更隨意,更舒適,就是辛苦陳姐了,為了這頓飯,陳姐忙了一天了吧?」

「不忙不忙,您不是囑咐不讓准備太多菜嗎?就准備了幾樣,宇豪白天又不在家,一點兒都不忙。快請童小姐進屋吧,你們先坐著喝口茶歇歇,我這就開火,呆會兒就吃飯。」

童恩被宇豪拽著腳不沾地的進了屋,一下子站在寬大的一樓大廳的中央,眼睛不由自主地環視著陳設古香古色的大客廳,心里有一種空寂的感覺,和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同。

「坐啊,你今天不是來買站票的吧?」鍾岳含笑站在一旁開玩笑地說。

童恩猛然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鍾岳,「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顏色,試著選了一條,生日快樂!」

鍾岳接過今年唯一的一件生日禮物,迅速拆掉包裝打開盒蓋,從盒子里拿出一條湖藍色的絲質領帶,同色系的絲織花紋看起來非常有立體感。

雖然中午時間很緊,但童恩還是選了又選,最終選定了這一條。她覺得湖藍色的底色和鍾岳的膚色十分相襯,絲織花紋的銀光很配他平時喜歡穿的深色西裝。

鍾岳眼睛一亮,抬頭看著童恩開心地說:「太漂亮了,我喜歡。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