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錯幣 未知 6155 字 2021-02-13

左忠堂由於至今沒有一分錢存款入帳,自己都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吃白飯的y影開始籠罩了他的心。見任博雅緊急布置了工作,也趕緊特事特辦,沒離開辦公室就抄起了電話,撥通了文才子的手機。幾句寒喧之後,左忠堂學著任博雅的樣子,風風火火地直入主題:「文秘書,聽說阮董回來啦?」

「還是那二億美元的事兒?」現在的文才子正被幾個地下錢庄的經理們纏著要找董事長,對死皮賴臉的左忠堂沒有一點耐心。

「好久沒見到阮董了,我想約個時間,大家一塊兒樂呵樂呵!」

文才子知道阮大頭在銀行之間無序競爭中的優勢,當然也懂得他的難處,他不想給左忠堂好臉,同時也不希望得罪了至大支行。於是,他便推脫道:「董事長剛回來,正忙著,改日再說吧!」說著,趁左忠堂支支吾吾的機會,趕緊把電話掛了。

「改日哪兒行呀!」任博雅急了,命令左忠堂,「不成!再打!直接給阮大頭本人打!」

無奈的左忠堂已經習慣於在任博雅面前卑躬屈膝了,只得又撥通了阮大頭的手機。結果對面永遠傳來一個女人的標准聲音:「對不起,該用戶已關機!」

「這幫孫子,不接電話呀!」在讀博士也急了,一張口,忍不住說出了贓話。

任博雅團團轉著,沒有半點思維的火花,只是一口一個:「不成,繼續打!」

江莉莉在兩個男性領導作熱鍋上之螞蟻狀的時候,卻突然爽朗地笑起來。等任博雅白臉上的丹鳳眼和左忠堂黑臉上的三角眼同時鼓起來,大眼瞪小眼、匪夷所思地望著自己的時候,她開口說話了:「任行長,左行長,與阮大頭見面的事情,不敢有勞二位,就讓小女子自行安排吧!」

任博雅先擠咕兩下丹鳳眼,笑了:「好!這樣好!」

左忠堂的三角眼一耷拉,也如釋重負:「成!這樣也成!」

「不過……」江莉莉穩了穩神,大眼睛瞟一瞟兩位領導。

「不過啥?」任博雅問。

「有什么困難,盡管說出來!」左忠堂隨聲附和。

江莉莉把大眼睛停留在任博雅白白凈凈的臉上:「人馬未動,能否糧草先行呀?!」

本來站著的任博雅,聽江莉莉這樣一說,知道大美女是在伸手要錢,可又怕自己白白挨了宰,美女一樣的丹鳳眼翻了兩翻之後,就一聲不吭地一p股坐到了椅子里。

左忠堂多少大氣一些,見任博雅沒開口,則試試探探地問江莉莉:「預支多少錢?」

「去天上人間,一刻千金;連吃再跳,一天下來,省吃儉用也得四千塊吧?」江莉莉有了和國營大款許俊男外出的經驗,現在對高消費的事情,自然說起來頭頭是道。

任博雅終於開了腔:「關鍵是把存款拉回來!」

「對對對!花多少錢,其實是小事兒!」左忠堂趕緊附和。

江莉莉爽快地決定了:「那我就先開倉放糧,從支行借五千吧!」

左忠堂見任博雅把胖身體陷在軟椅里,臉上自始至終是一副不置可否的德行,而江莉莉在一邊卻又拿出躊躇滿志的樣子,嘴努了幾努,又閉了幾閉,之後,終於還是把想說的話跟任博雅說了:「我瞧,成!任行,您說呢?」

雖然這五千塊錢是從支行的錢櫃里出,但是,這錢必然是他任博雅可以自己消費掉的費用,眼見得這厚厚的一沓子人民幣就要放進大美女的小挎包,他依然心疼得拉肝、拉肺一般。他自己心疼得沉默了幾許,在別人看來聊作思考狀之後,終於一聲不吭地點了點頭。

江莉莉笑了,見自己臉上的燦爛與領導們臉上的y霾形成了太大太大的反差,便笑盈盈地安慰這兩個大男人:「不過,我也許隨機應變,不去天上人間!我也許花樣翻新,換一種新的玩法,這樣,也許就破費不了五千塊錢啦!」

任博雅見左忠堂沒有再對江莉莉的沾沾自喜開口置個可否,自己也不便開腔,心里則對老婆介紹來的小妖精暗暗罵道:「呸!別因為自個兒長著一個漂亮臉蛋兒就不知天高地厚!你要能主動上了阮大頭的床,支行連他媽的一分錢都花不了啦!」

由於中俄石油管道的建設,吸引了俄羅斯國內的大量游資,這使阮大頭在俄羅斯進行融資的計劃最終泡了湯。回國之後,阮大頭在老娘的三層小洋樓里,陪著她閑住了幾日。可這幾日的閑住,越發地讓他不開心,除了地下錢庄不斷地引發事端,一會兒一個電話地通報不祥之兆外,老娘的全身瘙癢症也越來越重了。在吃飯的時候,在說話之間,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抓耳撓腮,活脫脫地像一只老母猴!

「科學!科學算個p!不但癌症治不了,這么多醫院、這么多醫生,連抓耳撓腮好幾年的病,都他媽的沒一個說法!」阮大頭心里暗暗地罵著,而後,又暗暗地下定了決心:「橫豎也要把老娘的病治好!」

心煩意亂的阮大頭沒心思再陪諸葛秀了,便一早就趕往辦公室。除了地下錢庄的問題,公司兩個億美元存款的問題也該解決了。他盤算在利息上一准兒不能虧的基礎上,就先給美女行長存上一個億!但是,他又不肯心,畢竟自己對龔梅這個美女,就有如逮不著狐狸弄了一身臊一般,尷尬萬分,窩囊難言哪!

阮大頭的小型卡里拉克轎車穿越市區,經環路,奔向南郊。沒一會兒,一望無際的野鴨湖已經映入眼簾。但是,當轎車行駛到公司大門口的時候,他卻發現在門口的外面,不當不正、不偏不斜地停著一輛小奧拓,擋住了進門的路!而且按了幾聲喇叭,竟然沒有動靜!

「嘿!誰他媽的這么沒眼力見兒!」阮大頭罵罵咧咧地推門下車,猜不出是那方神仙敢在自己的家門口擋橫兒!阮大頭沖到小奧拓的旁邊,正准備強行拉開小奧拓的車門,與里面的司機討個說法的時候,奧拓的車門卻忽然自動開了。下來的競是一個大美女!

這個美女不但個子高,眼睛大,而且那對大眼睛里忽閃而出了無限的嫵媚和不可言說的大方。當阮大頭的一對大眼珠子與美女的大眼睛對視的剎那之間,他的心突然顫栗了,他突然心醉魂迷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有生以來最最對得上眼兒、最最稱心如意的大美女!

這個大美女就是挎包里塞著五千塊錢公關費的江莉莉!

「大哥,實在對不起,我也是不隧人願,車居然壞在這里了!」江莉莉發出小乖貓一樣的聲音,裝出一副萬分歉意的樣子,當然,實際上這是她早就蓄謀已久的。

阮大頭開心地笑了,卻一聲不吭。他的一對大眼珠子死死地盯著江莉莉,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瞅。他一眼瞅臉,一眼看腰,一眼瞅眼,一眼看腿,活像一個欣賞雕塑的大傻子!

江莉莉終於被阮大頭瞧得不好意思了:「怎么?大哥,您瞧啥子?難道我身上,有啥子與眾不同嗎?」

江莉莉的一句話讓阮大頭猛醒了。他阮大頭必然是董事長阮大頭,而不是老地痞阮大頭,他做事當然要有個分寸!於是,阮大頭把江莉莉從頭至尾地欣賞了一輪之後,尷尬地支吾著:「沒影兒的事兒!我瞧了一遛兒夠,也沒發現什么不同!我……只是覺乎著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呀!」

江莉莉對阮大頭這再老套不過的套詞沒有順坡下驢,她自有與民營大款套近乎的方法,她嗲著聲音揭露道:「不會吧!我本是方外之女,大學畢業來北京的時間屈指可數!大哥一定是魚目混珠了!」

阮大頭尷尬地「哦哦」兩聲:「是嗎?也許,你長得像……」

江莉莉忽閃著大眼睛,笑盈盈地說:「天下的美女都是一樣的!我叫江莉莉,大哥肯定不會認識我這樣一個小國寡民的!」

阮大頭在江莉莉一句一的話語里,幾乎踅摸不到泡妞的套路了,於是只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嬉皮笑臉地耍賴道:「江莉莉!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嘛!」

江莉莉倒是落落大方,大眼睛一閃,嗲聲嗲氣地說:「承蒙大哥不棄,我可要給以石投水了!」

「什么以石投水?什么意思?」阮大頭在美女面前,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沒文化,一臉難以掩飾的尷尬。

「就是我要如魚得水一般地找麻煩了!」

阮大頭一聽江莉莉要有求於己,大眼珠子里剛才已被打壓下去的色眯眯之光立刻重新亮起來,他拿出男人的豪俠之氣,大大咧咧地嚷嚷道:「除了別到我至大投資公司工作,哥哥我幫你什么都成!」

江莉莉沒想到在任、左兩個大男人眼里如此難於接近的阮大頭原來是一個十足的見美女就流口水的色鬼,真想開口就問:「拉存款的事情能幫助我嗎?」但是,江莉莉畢竟不是一張單純的白紙,她沒把心底的秘密說出口,而是從與拉存款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地方開始公關了:「我還要到s擊場去呢!意想不到,車卻在您公司門口,不合時宜地壞了!心急如焚哪!」

阮大頭一聽,感覺泡妞的事兒有門兒,大嘴巴里真的要流淌出口水了:「去s擊場?s擊場就在野鴨湖的對面!我送你過去不就完了嘛!」

江莉莉當然明白逢商必j的道理,也很會抬高自己的身價,便故作矜持道:「怎么好無功受祿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助人為樂的活雷鋒呀!」阮大頭學著江莉莉的遣詞造句,賴兮兮的開著玩笑。

美女沒有了對失去貞潔的恐懼,還怕個啥子?江莉莉真想馬上就上阮大頭的車,但是,她卻曉得欲擒故縱的道理,這個糖,她明擺著得拿到底!於是,她就繼續假惺惺地矜持道:「我的車其實也是略有小恙,只是水箱沒水了。大哥只要幫忙加一點水,我就感恩戴德了!」

江莉莉話音未落,阮大頭就敲響了公司的大門:「老馬頭兒,干嗎呢?快來開門,帶手兒打一桶純凈水來!」

江莉莉望見阮大頭一副急赤白臉的臭德行,趕緊把手捂住了嘴,她怕自己發自內心的情不自禁的笑,一不注意,被阮大頭看見了!

二十九、手槍天才

近來的老康是一喜一憂,一對外凸而無神的眼睛也是時明時暗的。

喜的是,他被調到分公司,在惠總經理手下當上了總經理助理。雖然這個助理,除了增加許多出謀劃策的工作量之外,依然沒有拿上固定工資,但是,對於保險業務額已經高居全公司之首,而總經理助理的提成比例和范圍又遠遠大於普通推銷員的老康來說,保險佣金提成多得仿佛是一頭牛,死工資少得好像牛身上的幾根毛,他早已不把每月幾千塊錢的死工資瞧在眼里了。現在他已經由一個黃花魚一般溜著路邊走的窮酸文人,搖身一變成為日進數沓人民幣的大款,而且保險公司有諸多人等,又開始畢恭畢敬地喊他「康總」了。為此,老康常常頗為躊躇滿志地想:「這個破助理,咋說也應該套一個副局級吧!總比在中央銀行當處長時升了半格嘛!」

憂的是,老婆從雲霧山回來之後,依然沒回家,依然住在她五一支行的辦公室里。據說,在她外出期間,支行還出了一點兒事,於是,她的行蹤就更加捉摸不定了。而原來跟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關系的江莉莉,也已經人往高處走一般地飛跑了。偌大的一個家,除了沒生命的擺設,就是孤零零的他,既沒了老婆的溫馨,也沒了江莉莉的歡聲笑語。尤其是星期日,他落寞得簡直像石頭山上的一顆枯松,死不了,活不成,沒著沒落的!

突然,「呤呤呤」,家里的電話鈴響了。他剛一拿起電話,對面就傳來了難聽的笑聲。老康自然知道,那個神秘的陌生人又要透露消息了!

「你不是活雷鋒吧?現在是市場經濟了,找你這樣無私奉獻的人,還挺不容易哪!」老康挖苦道。他與這個陌生人的交往,不應該說是沒有獲得好處的。現在,他與陌生人的關系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相互厭惡和猜疑,除了陌生人那神經質一般飄忽不定的情緒之外,他在某種程度上與這個陌生人似乎達成了默契與神交。他可以從陌生人那里輕而易舉地獲得消息,陌生人從他這里獲得啥呢?他琢磨不明白。

「狗p雷鋒!」今天的陌生人似乎情緒很暴躁,跑風的嘴里開口就是贓話,「整個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就像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可謂逢商必j、滿眼爾虞我詐,人人損人利己,就沒他媽的一個好人!」

老康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想起因陌生人的信息而獲得的五一支行的那單業務,便心平氣和地說:「你還年輕,看問題難免偏激。我覺乎著你就不是一個壞人!你上次透露的一個信息,就讓我有了一單三萬六的業務。我們提了一萬零八百,我個人分了五千塊,現在全給你!」

陌生人沉吟著,好久沒支聲。他似乎沒有為金錢所動。

老康趕緊補充一句:「這是你應該得的!告訴我,咋樣給你?」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陌生人跑氣的聲音忽然暗啞了,他岔開了老康的話題,「俺今兒要告訴你,你老婆又到阮大頭家里去了!」

老康一聽陌生人說起自己的老婆,便冷笑起來,違心地聲稱:「她愛咋著就咋著吧!」

「你不怕被戴綠帽子了?」

老康早已經對陌生人對偷j摸狗之事d若觀火的動機開始懷疑,甚至不以為然了,便故作輕松地說:「是我的跑不了!」

陌生人冷笑起來,毫不客氣地揭開了老康心靈的傷疤:「你老婆有一個倍兒漂亮的r罩,是紫色的!對嗎?」

老康嘴上一聲不吭,可心里卻「咯噔」一下,心也一痛,仿佛被人撕了一把。他當然知道龔梅確實有這么一個物件,這還是去年他在處長位子上時,送給老婆的生日禮物呢!

「你老婆和支行的小保安也有一腿!」

好脾氣的老康聽陌生人這樣一說,立刻憤怒了:「你放p!」正准備掛斷電話,陌生人又難聽地冷笑起來,趕緊補充一句:「你老婆的茹房大而沉,像秋天的高粱穗!那個小保安一定知道得門清兒!」陌生人說罷,送給老康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之後,不等老康大罵就主動把電話掛了。

雖然身為「副局級」的總經理助理,自己的錢包漸鼓,也沒有了自卑感;雖然由於江莉莉的出現,對自己老婆的監管不由自主地越來越放松,但是,老康對綠帽子的恐懼和憤怒卻像健康人體內的病毒一樣,雖然沒有發作,卻也依然沒有消失。他望著窗外的天空,雖然柳樹上已經泛起了一點點鵝黃色,雖然天空中已經飛舞著越來越多地報春的鳥兒,但是,他卻沒有半點早春一樣的明媚心情。他咬牙切齒地說:「這么瞧著,這j,不捉,還是不成呀!」

他的話音未落,電話鈴卻又「呤呤呤」地叫起來。電話對面首先傳來的,還是笑聲;只是這笑聲,不是冷笑,而是爽朗的大笑。「哈哈哈」的發笑者,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在保險公司脫胎換骨了的大胡子!據說,老康的總經理助理之職,一半是由於老康自身素質加業績使然,一半則是由於大胡子的鼎立舉薦之功。

「老弟,我又發明了一種新的營銷方式,定義為《保險神仙術》!」大胡子爽朗地說。

「不是紙上談兵吧?」自打大胡子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自打老康再次從窮人變成有錢人,兩人之間因為五百塊攤位費而有過的齷齪,早已經被永遠地丟到歷史的垃圾堆里去了,並成為了不足掛齒的趣聞。

「嘛玩意兒?橫是你不信老哥兒的大智慧?」

老康笑罵道:「啥保險神仙術?還不都是些逢商必j、坑蒙拐騙的雕蟲小技!」

「嘛叫逢商必j?我只是循循善誘而已!我准備先實踐後理論。這個實踐者,我就選定了你老康!」

老康不敢恭維:「你不是拿我打岔吧?我可是一直想逢商不j呀!」

「你呀就情好吧!」大胡子語氣嚴肅了,「咱哥兒倆怎么說也算個老朋友。按照我的轍賣保險,循循善誘出業績。你的營業額,咱倆可還得對半撅呀!」

「你這么一說,我倒有一點兒興趣了!你先說說,我再試試!」

大胡子拿糖了:「下午,我有一個客戶,到s擊場打靶。你趕快來,咱哥兒倆就開始推銷!」

北京市的s擊場位於野鴨湖之南,一座無名小山之北,是由一座備戰備荒、反美防修時期的民兵靶場改造而成的。臨湖林立的全部是咖啡廳、茶館、餐廳;臨山而建的則是有一百個s擊位的s擊大廳。

老康是從農田里直接考入大學校門,再從大學校門直接分配進入機關門的人。雖然早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但是有生以來卻還是第一回摸槍。他一梭子機關槍打過去,一陣「突突突」的巨響之後,一百米之外的人形靶卻紋絲不動,只是周圍的土坡上揚起了幾點塵土。

大胡子笑了,c著濃重的天津話挖苦道:「嘛玩意兒?橫是您光戴著眼鏡,忘帶眼睛來吧?」

陪大胡子來的一個白頭發老先生卻沒笑,頗有涵養地認真指點道:「康總,您不妨先試一試手槍慢s!如果手槍能打上靶,再打這些長家伙,就沒問題兒啦!」

這位老先生姓謝,據說,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干部,但是,大胡子卻始終不肯透露他官居幾品,是何種來歷。

老康一連問了三次老先生的情況,大胡子就一連三次打岔:「你只管叫謝老,不就完了嘛!」

讓老康疑惑不解地是:大胡子分明是拉著自己來賣保險的,可沒想到人家謝老不但接受了大胡子的邀請,而且自始至終對保險公司的人客氣有加,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畢恭畢敬的程度。謝老竟然不惜以自己一個老邁之身,對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大胡子,一口一個「姚老師」地叫,而大胡子也毫不客氣地點頭情受了!這在老康不長但卻輝煌的保險推銷史上,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據說,這次s擊的費用,謝老一開始就說死了,不用他老康買單,說自然會有更應該買單的主兒來買單!

「誰更應該買單?」老康趁謝老不注意,悄沒聲兒地問大胡子。他簡直不明白這大胡子到底有啥魔法,竟然把這市場經濟的黑白都給顛倒過來了!

大胡子詭笑了一下,沒馬上支聲。等謝老端起五四式手槍,照定二十米之外的人形靶「砰砰」慢s的時候,他才神經兮兮地咬著老康的耳朵說:「嘛叫逢商必j?《保險神仙術》要j,也j的有水平!這就已經實施一部分啦!」

老康將信將疑,想著自己與大胡子推銷保險的險惡用心,望著謝老對大胡子那畢恭畢敬的虔誠,他的大腦細胞幾乎完全混亂了,博士的智慧也完完全全成了一片混沌的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