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官場旋渦 未知 6071 字 2021-02-13

琢饜械模獠漚巴駁萸6瘢餃聳智j痔樅チ恕p∥璩睾芙乒獍檔b櫱稚璨戒烊鰨院烀放浜夏醯艘磺∥瑁摯繼輳ソサ亓餃司嗬朐嚼叢澆袼埔桓鋈絲莢諛搶鐨礎j褚∫⊥罰胱判氖攏旱胤角睿瞬磺畎?br /

「石市長,你唱首歌吧。」

石維民回過頭來,劉明芳甜甜地微笑著將話筒遞給來。

「唱不好。只會唱老歌。」

「沒關系。點一首吧。」劉明芳走近點歌器,「《敖包相會》如何?」

「不唱那首。」

「唱哪首?」

「有沒有《劉鑼鍋》的主題曲《清官謠》?」

「好,我查一下。」劉明芳很麻利地翻開了歌單,「有。」

石維民手握話筒站著唱歌,劉明芳和著節拍擊著手掌,空氣變得輕快起來。

其實劉明芳並不知道石維民在唱著什么。此時她又回憶起在林南那次去山北縣采訪石維民的情景的每一個細節,還有這一年多來始終隱藏在心中不為人知的秘密。好久以來,她都想找他談談,傾訴一下心中的仰慕之情。他有家嗎?肯定有了。其實也沒什么。傾訴一下總比不說好,當初那一見鍾情,那長久的思念一直埋在心里,好壓抑啊。也許是天遂人願吧,一年多了,突然有了今天這個難得的機會。當羅林森打電話告訴自己,今晚要陪石維民,她好激動。劉明芳將目光從銀屏移向石維民,她更清楚地看見了石維民英俊而偉岸的身軀和那張略顯冷浚的臉龐,他溫情嗎?他知道我的心嗎?說還是不說?劉明芳臉紅了,心里卟卟直跳,突然緊張起來……

「哈哈,沒想到石市長不但文化層次高,而且還有一付好歌喉啊。」羅林森牽著趙紅梅從舞池走過來,打斷了劉明芳的思緒。

「小劉,你陪石市長跳跳舞吧。該我們唱歌了。」趙紅梅說。羅林森也在搓合著,「小劉,今晚你的任務就是要陪好石市長。」

劉明芳微笑著站起身來,一伸手,主動請石維民。石維民不好推辭,跟著她走進舞池。劉明芳以為自己的國標已經跳得很不錯了,沒想到石維民跳得更好。這也難怪,他留過幾年洋啊。兩人跳了一曲國標,又跳了一首華爾茲,他們邊跳邊隨便聊了幾句,音樂突然變成了的士高,羅林森又拉著趙紅梅走進了舞池。

燈光快速地滾動閃鑠,劉明芳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石維民也只好陪她傻站在那里。羅林森和趙紅梅倒是跳得興致高昂,邊跳邊催促劉明芳和石維民上場,又伸手來拉,這邊的兩個人只好上了場子。

劉明芳萬萬沒有想到石維民跳的士高竟然也是一個高手。心想:羅林森姑且不論,權馬聲色,在泰平早有耳聞。而石維民呢?當初在心目中形象是那么地美好,難道也和羅林森同類?這不大可能吧?否則上面怎么會派他到泰平,又很快讓他獨擋一面?當官的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放松、娛樂和享受,物質的,精神的。更何況石維民是那么年輕,他依然具有年輕人活潑的天性。想到此,劉明芳心里也就釋然起來。

狂歡的音樂停了下來,包房里又恢復了浪漫和輕松。四人又分別組合,各跳了一曲。

「來短信了。」石維民摁開手機,就著包房里昏暗的燈光見屏幕信箱顯示出:「馬上回家。大哥來了,有急事相商。」是林家珍發來的短信。

什么事這么急?石維民不容細想,起身告辭,先走一步。

「羅林森今晚什么意思,請這么兩位漂亮的姐兒來伴歌伴舞?他和趙紅梅太隨便,太熟。劉明芳呢?好象不是太隨便。她和羅林森又是什么關系?」坐在的士上,石維民腦海里突然掠過這些奇怪的疑問。

第009章異國情緣

石維民急匆匆趕回家,林家珍正陪著大哥石維國和多年不見的侄兒石小兵坐在客廳里說著話兒。大哥石維國滿面愁容,一言不發。侄兒石小兵也是悶悶地坐在那里,雙手支撐著一個腦袋。相互間打了一個招呼,就開始談正事。

原來石小兵在泰平一個駐地部隊就當了兩年兵,退伍了。他在部隊駐地找了一個對象,再不想回林南農村老家,想在泰平市區找個工作。

「石頭,老哥實在不好意思找你這么一個麻煩,我知道你剛調到泰平,地皮還沒踩熟。但我想,以你的身份地位,只要給下面打聲招呼,也不是一個什么難事兒。」

石維民楞了一下,沒有急於表態。他突然想起了中國的一句俗語:「長兄為父,長嫂為母」。小時候大哥確實對自己特好,生病時都是大哥背來背去地看醫生,讀書時無論是上高中還是讀大學也都是他接來送去的,家里窮,大哥不但省吃儉用,還冒著生命危險去放炮采石頭,掙錢給自己讀書……雖然是親兄弟,但「點滴之恩當為泉報」也是應該的。到這個光景也該是回報的時候了。但這事也難,時下下崗工人多,安置就業十分困難,連本地的志願兵、轉業干部都不好安置,別說你一個戶口還在異地的退伍兵了。石維民苦笑了一下,實在不好一口回絕。

石維國見石維民不開腔,自個兒說開了:「這事兒可能確實讓你為難了。我也多少知道一點現在的安置政策,人又多,工作又少,別說一個農村的義務兵,就是城里的娃兒退伍回來都不安。千怪萬怪只能怪小兵自己不爭氣,別說讓他爭取考軍校混個軍官當當,就連個志願兵都沒混上。真沒出息。又這么一個娃,石頭你得想想辦法啊」

「爸,你知道個啥?你連現在部隊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還在那里自顧自地說一通。」石小兵瞪了石維國一眼。

石維民知道此時任何解釋都是多余的,他開心地笑了一下,「小兵在部隊表現還是不錯的。聽說還入了黨啊。」

石小兵說:「預備黨員,還沒轉正呢。」

「哦。不錯。那你怎么會在駐地找個女朋友呢?那不違反部隊的規定了?」

「退伍後才認識的。」石小兵臉紅了,又埋下了腦袋。

「女孩子怎么樣?」

「挺好的。什么時候帶來讓三叔瞧瞧?」

「行啊。過幾天吧。」

空氣變得活躍起來。但石維民突然打住了話頭,對這類事不能刨根問底,年輕人會反感。「小兵工作的事,我看這樣吧。過幾天,我看能不能幫你找個臨時工先干著。小兵,你別怕苦啊。」

「不怕。只要有個事先干著。我還想邊做事邊復習,我想上大學繼續讀書。」

「好。老侄有志氣。」

又閑聊了幾句,石小兵提出告辭要到戰友家住宿,林家珍挽留不住,只好掏了五百元塞進侄兒衣兜里,然後和石維民一起下樓送客。

送走侄兒石小兵,返回屋內見大哥已睡,看看時間還早,石維民走進書房打開了電腦,他想找老同學李芳玲聊聊天,探探招商的事。開發西子江生態旅游的事,市上已經定了,而且相關部門已經作出了一個初步規劃和設計。當前最大的困難就是缺少資金,迫切需要搞好整個項目的招商引資工作。在市委常委會和市長辦公會上,石維民幾欲開口提出引迸威爾公司進行開發,但話到嘴邊卻又吞進去了。原因:不知道李芳玲意向如何?打了幾次電話,知道她已出國未歸。不知道最近是否已回深圳。石維民上了qq,一看網名「鈴子」頭像,黑黑的,未免有點失望。正待點擊留言時,林家珍端著一杯茶推門走進來。

「石頭,還不睡?十一點多了。」

「馬上,我想找李芳玲子聊一下。」

「當個市長還上網上qq,像個小青年一樣。」林家珍放下茶杯,爬在石維民的背上,雙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龐……

「哪個條文規定市長不可以上網?qq又不是小青年的專利。」石維民笑了,左手反伸摸摸那緊挨自己頭部的林家珍那張青春光滑的臉。

「她上來沒有?」

「不知道,我還沒點。頭像是黑的,要么不在,要么隱身了。」

「哦。隱身也可以聊?」林家珍從不上qq,較少了解網上聊天的基本知識。

「你點吧,我看看你們怎么聊。」

「搬個椅子來,我們一起聊。」

「算啦。我只看兩分鍾,就要去睡了。」林家珍打了一個哈欠,沒有搬椅子,卻貓下身子和丈夫擠坐在一起。

腰桿被妻子緊緊地摟著,椅子又擠,石維民伸展不開雙手,點開了頭像後,勉強地在鍵盤上敲出了「鈴子,你好。」四個字,對方沒有反應。石維民發了一個握手的形象符號,對方還是沒有反應。石維民又發了一張「你好」的圖片,qq板的上方立即顯示出一排綠色的小字:對方不在線或隱身,將無法收到你信息中包含的圖片。

「人不在?」

「不清楚。」

「准備聊什么?」

「西子江生態旅游開發項目想請她進來投資。」

「打個電話不就得了,還用得著這么苦等?」

「電話里很多事說不清楚。比如圖紙、文擋什么的,可以通過qq發過去,一目了然,省了多少事。」

「哦。我去睡了。」一聽丈夫要談工作上的事,林家珍沒了興趣,一下子就松手站了起來。「她不在,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我馬上關機。」

石維民也起身站起來,反手抱緊了妻子,然後盡情地撫摸和親吻著她。林家珍立即感到渾身發熟、發軟起來。她太熟悉這個有力的懷抱了,這里是她最快樂和最幸福的港灣。時間像似凝固了,兩人無語,只有依稀互聞、熾熱的喘息聲。「石頭哥,我們上床吧……」

就在這愛亦無聲之際,電腦中突然發出連續的的鳴叫聲,那「嘀嘀嘀……」響個不停,立即劃破了書房的寧靜。

「她來了。你也坐下吧。」石維民松開妻子,轉身一看銀屏,那上面已留下了一行英語:「石頭,晚上好。我乘坐飛機才回宿舍不一會,開機已見留言。」

石維民微笑著,熟練地用英語回復:「玲子,晚上好,你辛苦了!」

「不幸苦,沒有當市長的辛苦。只是這次出國二十多天,時間一長,特別想念祖國,想念家鄉,想念石頭。剛才你在干什么?半天沒回復。」

「沒干什么,正和學嫂說個事。」

「哦。正親熱哪?打擾了。」

「沒有的事。她在。」

「向珍子姐問個好。」

林家珍笑了,「代我向她問個好。」

「好。」石維民埋頭快速地敲擊著鍵盤。

「我去睡了,不影響你們聊。」林家珍說。

「影響我們什么?誰能反客為主?珍子和石頭堅不可摧。」石維民邊一邊說著話兒,一邊敲擊著鍵盤和李芳玲聊著話題。

林家珍又笑了一下,開起了玩笑:「難得說。你們是老情人了,說不一定哪一天就要死灰復燃,激情燃燒起來。」

「珍子也會吃醋?我決不會的。你還不了解我。『八年抗日』都挺過來了,咱們倆愛情的隊伍堅不可摧!」

「好。不和你貧嘴。我去休息了。」

「好。我說完事就來睡。」

林家珍為丈夫添了水,跚跚而去。

躺在床上,她並沒有馬上入睡。「你還不了解我?」回味起石維民剛才的這句話來,她滿意地微笑著。

是啊,她太了解石頭了,太熟悉自己的丈夫了。李芳玲曾經和自己做了八年情敵。八年啊,不短的歲月,連石頭都可以融化,可自己的這塊石頭就是沒有被融化。

石維民和李芳玲大學國四年,出國碩博連讀四年都在一起,太難得的一對老同學。這八年里,李芳玲一直在苦苦追求著石頭。況且李芳玲條件比自己好。高干的女兒,她父親曾任泰平的市委書記,現在鄰省任副省長。在京城石頭大學的同學會上,自己也見過她一次,熱情奔放,長得又特別的洋氣,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一個大家閨秀。特別是那對明亮而又多情的雙眼,能讓任何一個男人魂不守舍,甘心跪倒在她的石裙下。而石頭在她強烈的攻勢下竟然沒有倒下,不能不是一個奇跡。特別是他們一起身處異國他鄉的那四年,可以說李芳玲真正是熬費心機,因為家庭條件優越,對石頭百般照顧,除了同床之外,形影不離,所有的老師、同學都以為他們是天設天配的一對兒。

還有石頭自己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那件事兒:在國外的一次同學會上石頭喝醉了,醉得人事不知,是李芳玲將他弄到自己房里的,他們終於有了一次那種事,如果李芳玲早上不對石頭說,他自己可能還不一定知道。那算個什么事?那是在外國啊。按中國的理,他們一定成了。誰知石頭真是一個鐵石心腸,事後李芳玲還表示歉意,主動地安慰他。

這是為什么啊?用石頭自己的話來說,只因你比她先到。如果不是有我在先,可能石頭也會理所當然地愛上李芳玲,因為李芳玲並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

那年和石頭結婚,當許多同學知道新娘不是李芳玲時都大吃一驚,有的同學甚至指責石頭是個負心漢子。只是李芳玲自己倒表現得異常的冷靜,不但高高興興地參加了婚禮,而且還主動要求當了一次伴娘。用李芳玲自己的話來說:這世界上的愛情,是屬於你的它不會跑掉;不屬於你的你再追求也永遠得不到。

這確實難為她了。每當林家珍想起這個曾是自己情敵的李芳玲時,心里一股敬佩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可李芳玲為什么至今還不結婚呢?她那么好的自身條件又不是找不到,她要是找一個比石頭條件還要好的都能找到。她比石頭只小半歲,也快滿三十一歲了。難道是心灰意冷?不像。瞧她那付開心快樂的樣子,一點不像。難道她是不死心,還在等石頭?這有可能嗎?那八年的同學,石頭的為人還沒有讓她領教過嗎?她還在深愛著石頭嗎?如果是怎么辦?除非有兩種情況可以成全她:一種是中國修改婚姻法,一夫可以娶兩個妻子,真要有那么一樣,自己也會像她那樣大方,接納她,姐妹相待,和睦相處,她做老大都行,只要她不獨占石頭就行了。可能嗎?不可能,世界各國都沒有這種婚姻法律,中國更不可能有。林家珍想到此,笑了一下。還有一種,就是自己生病去世了,李芳玲可以堂而皇之地嫁給石頭,如果命運真是那樣安排的話,自己也會樂意的,因為她真心愛石頭。不好。毛毛怎么辦?她會像自己一樣痛愛我們的女兒嗎?唉……突然想到一個「死」字,林家珍突然感到毛骨聳然起來……

她愛石頭,我比她更愛石頭。造成李芳玲今天這種境況的,也完全不能怪我林家珍……林家珍平靜了一下心態,又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

「還沒睡?都已經凌晨一點了」石維民走進卧室,脫下衣服順手關了台燈上了床。

「等你哩。」

「哦。想我?」

「聊得如何了?」

「沒表態。她提出要實地考察後再決定投不投資。」

「哦。她真有經濟頭腦,不會輕易拿錢來打水漂。」

「什么老同學。一涉及到具體利益就不干脆了。」

「你可以運用一下你的魅力呀。」

「什么魅力?」

「異國情緣哪,重燃戰火。」

石維民笑了,「虧你想得出,這是兩碼事。」

林家珍也笑了,「兩碼事可以做成一碼事,雙贏。我看得出,她還在痴痴地愛著你。」

「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因為我們聊天,你心里不太舒坦啊?」

「石頭,我是那么小器的人嗎?老同學別說聊個天,就是見面敘敘情也完全理之常情。可況我的丈夫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不知道?」

「家珍,你是個好人兒,謝謝你的理解和信任。」

「說一句心里話,我真同情她,我們的毛毛都兩三歲了,她至今還是孑然一身。」

「各有各的生活方式。這種事也不是同情所能解決的問題。」

「石頭,假如……」

「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先你而去,你就娶了她吧,只要她對毛毛、對你好我就暝目了……」林家珍聲音有點凄然。

「珍,今天你總是有點不對頭。」石維民順手拉開台燈,他看見林家珍臉上雖然在笑,但眼角卻分明地掛著兩個淚花。

石維民心痛起來,輕輕為妻子擦去淚花,然後關了燈,將那一個早已熟得無法再熟的美麗胴體更緊更緊地摟在寬大的懷抱里。

「石頭哥,家珍一輩子深愛你。」林家珍飛快地吻了一下丈夫,然後像只小貓一樣,幸福地倦曲著,依偎著石維民。

「珍妹,石頭一定要一輩子好好地呵護你,愛你。」石維民回吻著妻子。

「我們休息吧。」「嗯。」夫妻倆變換了姿勢,又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第010章今夜無眠

春天的女兒最多情。石維民離開歌城時,劉明芳心里卻別有一種遺憾,一種酸溜溜的感覺。本來早就准備好想說的一腔話卻一句也沒說出口。唉……又錯過了一次絕好的機會。女人的心有時很難琢磨,剛才單獨在一起她不說,這會兒卻又後悔了。評心而論,劉明芳那一腔心里話也確實很難說出口,畢竟人還不太熟,一個未婚的大姑娘即使再大方,也必有三分羞澀。但今晚她確實沖著石維民來的,不然,她不會來。而羅林森安排劉明芳來陪石維民,就是因為看中了她不但模樣兒特漂亮,而且文化素養好,大方而不輕浮,是個層次較高的女人。如果石維民不是一路貨色,你弄一個風s的靚妹兒來陪,那肯定會令他大倒胃口甚至反感。

劉明芳今年二十六歲了,中文系畢業已工作四年多。獨生子女。父母都是泰平郊區鎮干部,已退居二線。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她才要求從南江市調回家鄉。因為文筆好,小有名氣,加上前兩年又是從事電視台主持工作,泰平日報接納了並安排做了一名文記者,工作調動倒是沒費多大周折,只是請相關幫忙的人吃了一頓飯。她有一個大學同學戀人,畢業時分到部隊,不到一年就在一次軍事訓練中為救護戰友而壯烈犧牲了。這種痛傷很難短時間內得到恢復,但一年之前當她去南江市山北縣采訪時,年輕的石維民卻讓她傷痛的心靈很快燃起愛情的火花。

當初她並不知道石維民已經有了一個家,也不知道那背後早已籠罩在石維民頭上的政治和文化知識的光環。她不是一個勢利的女人,她不追逐男人的權勢和財產的富有,是石維民人格與外表高度和諧統一的魅力深深的吸引了她,以致於她從已有的一個痛苦中又走進又一個新的痛苦之中,這就像一個人在江中游泳一樣,才沖出一個旋渦又落入另一個旋渦。這種心靈的痛苦體驗是常人難以理解,並且無法與人表白和傾訴的心殤……

石維民前腳一走,劉明芳就提出要回家。她也不管羅副市長的心理感受,也不管他和趙紅梅是不是盡了興,更不管他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如何耍?反正要回家。羅林森見實在留不住只好提出散伙,親自開車送她。

路不遠,家就在城邊,一幢二層農式小樓。屋里亮著燈光。劉明芳與羅林森、趙紅梅告別下了車。

大門吱地一聲打開了,母親走出來迎接。劉明芳跟在母親身後走進室內。

「送你回家的那人是誰?開一輛那么高級的車?」母親說完,笑了一下。

「一個熟人。」

「哦。是不是你男朋友?多大歲數?」

「媽,你說什么呀?」劉明芳也禁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多歲的老頭子,一個有婦之夫。」

「那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母親認了真。

「幾個朋友一起吃的飯。坐在車上的又不是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