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官場旋渦 未知 6306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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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玲對石維民這次南行企盼已久。石維民回國後,他只在京城的一次同學聚會上露過一次面。盡管這幾年來兩人也曾偶爾視視頻通個電話,但她再也沒有機會見見這位本可以屬於她的情郎與愛侶。她非常清楚石維民的為人,如果不是因為泰平西子生態旅游開發的招商工作,他絕不會南下深圳,她也很難有正當的理由和機會與石維民單獨會面暢談。她也清楚他愛他的妻子,愛他那位青梅竹馬的林家珍。李芳玲曾幾次下決心斷絕與石維民的聯系,趕緊找個人嫁過去,她理了理心中的那份厚重的情感,卻是越理越亂。她想淡忘他,卻無論如何卻總也忘不了。有時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還究竟在等什么?明明今生已等不到了,可她總有點於心不甘地苦苦地等待著。

李芳玲熟地駕駛著寶馬車穿行在大街上,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光在窗外閃爍著,五六分鍾就來到了位於城南的明星花園月亮樓九號。李芳玲帶領石維民進入一幢獨立小樓。開門進了屋。「好漂亮的房子……」石維民連誇了兩句。

「石頭哥,你先看會電視,吃點水果,我去樓上沖個澡,很快。」

石維民開始打量住室。這是一套標准的六室二廳的二層小樓,獨立小院。室內裝潢典雅,布置簡潔。寬大的一樓客廳,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古代仕女圖和兩幅狂草唐詩,電視櫃上擺了兩個山水畫大陶器瓶。拐角處吊著一大盆金邊吊蘭,雖然已是秋天,那吊蘭仍生長得非常茂盛,許多長長的枝條從半空直垂下來,零星地掛著一些尚未凋謝的白色的小花。白色的真皮沙發和諧地配著一張淺藍色的方形茶幾。陽台上六盆君子蘭青綠碧翠,四盆牽牛花爬滿了窗台前的柵欄,綠葉叢中還有幾朵紅色的花兒在微風里搖擺著。柵欄的橫桿上掛著幾件李芳玲的衣服。一個大廚房和一個大衛生間整潔干凈。

「石頭哥,你來看看樓上,我去吹吹頭發。」李芳玲正站在樓上的柵欄邊微笑著。石維民一抬頭見李芳鈴又換上了昨天的套裙,緊裹著一米六幾的身材,顯得更加高雅、嬌好和嫵媚。顯然她已洗完澡,一頭瀑布式的秀發還未及吹干,滿屋飄盪著洗滌y的幽幽清香。李芳玲沒有來得及化妝,這使得石維民更能清清楚楚地端祥李芳玲的本來面貌:標准的瓜子臉上,一對柳眉配著一雙多情的大眼,一張櫻桃似的小嘴和那只輪廓分明的鼻子,都是那么地巧奪天空地布局在一起。纖細的脖子,皮膚白哲,透過低淺的領口,能隱約看見那一對豐滿富有彈性胸脯上的兩個暈紅微黑的峰頂。「鈴子確實是個美人兒,多年不見她仍是個姑娘的模樣兒。」石維民輕輕地贊嘆著。「石頭哥請上坐呀。」李芳玲一聲輕軟的呼叫將石維民從迷醉中喚醒過來,泡了一杯茶放在樓上的會客廳的茶幾上,然後像一只蝴蝶一樣飛進了卧室。

石維民爬上二樓微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開始參觀樓上的設計與擺沒,兩間卧室,一間書房,一間會客室,裝潢同樣典雅。「進來嘛,馬上就好了。」李芳玲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喊了一句,這間開著的卧室里李芳玲正在吹頭梳妝。石維民進房,開始打量著這間布置得十分精巧的卧室。

這間卧室也如客廳一樣簡潔而典雅。一張單人床上鋪著一張白底碎花的床單,床頭的牆上掛著三幅大彩照。中間一幅最大的是李芳玲的全身野外照,那幅彩照風情萬種,但於默默含情的大眼中卻似乎透露出一絲哀怨。左邊一幅是美國博士生同學畢業時集體照,右邊一幅則是李芳玲和石維民牽手的便裝照。石維民笑了一下收回目光,繼續打量房間的布置。一張淺藍色的大茶幾上擺著一個小磁器瓶,茶幾上面的牆上掛著一把陳舊的二胡和一根簫管,緊鄰茶幾左邊的這面牆安放著一個精致的書櫃,玻璃門里擺滿了各類生活知識書和文學類書籍。石維民大概地流覽了一下,除了幾本古典文學精裝本外,基本上都是瓊瑤、張愛玲等女性作家的書籍。窗簾用白底碎花布扎成,窗戶雖顯陳舊但清潔明亮。書桌兼梳妝台也是淺藍色,上面除擺著一個稍大點的方鏡和兩三件化妝品外,還有兩本書和幾本稿箋紙。

「書房里書多,盡是經管方面的八股文類。怎么樣?這小屋簡陋吧?」李芳玲梳理完畢,轉過身來。

「不錯!屋如其人,一個真正的才女佳境。」

石維民從牆上取下那把二胡,夾上琴碼,仔細地調了一下琴弦,而後演奏了一曲《二泉映月》。「石頭哥,真沒想到你進入官場好幾年了,二胡竟然還沒有生疏。」李芳玲喜逢知音驚喜地說道。「見笑!見笑!只能說是會一點,我的二胡實際上拉得很一般。只有竹笛還可以,只可惜你這里沒有笛子,不然的話,我又可以現現丑了。」「那就吹簫管吧。」「算了。雖然蕭管和笛子的演奏指法大同小異,但我對它還比較陌生。」當年李芳玲與石維民同學時,曾幾次在學生會舉行的演出中合奏過二胡,石維民總覺得李芳玲比自己拉得好,「鈴子,你能不能再奏一曲讓我欣賞一下,學習學習。」

「石頭哥不要見笑。」李芳玲接過二胡,擦了幾下松香,又將琴弦重新進行了調拭,然後端坐著拉開了架式。片刻劉天華的那首著名二胡獨奏曲《良宵》,就像那天籟之音緩緩飄來。李芳玲拉得蕭瀟灑自如,秀發飄逸。悠場動聽的琴聲如歌如訴,直聽得石維民神魂顛倒,如醉如痴。琴聲嘎然而止,石維民仍陶醉楞在那里,「真好,拉得真好!更成熟了。」

「石頭哥見笑了。」李芳玲收起二胡重新掛在牆上。「是在房里坐還是在客廳坐?」「還是在客廳說說話吧。」出了卧室,石維民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李芳玲從電視櫃里拿出一瓶雲南干紅和兩只精巧的酒杯擺在茶幾上。

「石頭哥,一般情況下我是不喝酒的,為了慶祝我們老同學分別多年的重逢,今晚我要好好陪你喝上幾杯。」李芳玲開瓶倒了兩杯酒。石維民說:「要敬也該我,感謝你為泰平人民立了大功,沒有你的支持,西子江生態旅游工程很難上馬;沒有你更談不上會有機會讓深圳市與泰平市結成幫扶對子……」李芳玲笑了,「石頭哥,今天我們不談這些。我是主你是客,我們只談友誼。來,我先干為敬。」石維民也只好干了。

李芳玲又倒上兩杯酒,「很久以來,我沒有像今晚這么痛快過。心里有許多心里話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向你當面傾訴,今天終於有了這次機會。」「鈴子,謝謝你的信任。你一個人在外孤孤單單的,有事我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只能在心里真誠地為你祈禱和祝福,祝你開心快樂和幸福。你也該有個家了,有意中人了嗎?」石維民流露出一種真誠的憐惜與關懷。「世界上的事往往就這么y差陽錯,你苦苦追求的你往往得不到,你不想要的卻往往擺脫不了……」語氣哀怨的李芳玲起身走進書房拿出一本影集,翻開幾頁遞給石維民,「你還記得這個人嗎?」石維民一看,見是當年曾在同一個試驗室實習、早自己一屆的德國同學恩斯威,笑了,「這個人在我印象里相當不錯。高高大大,溫文爾雅,涵養很好。」「就是他,這些年來一直在追我,但我心里並不怎么喜歡他。」石維民表情嚴肅起來,無語。

「石頭哥,我知道你非常痛愛林姐,她比我福氣好。假如中國允許一夫兩妻制,我一定要嫁給你,而且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和林姐相處很好。所以我心里有時很苦。唉,不說了。我在想,你當個市長確實很累,如果要為老百姓做成幾件好事,那就更累。如果你哪天不想在這個位子上呆了,想挪個窩了,你就吱個聲,興許我能夠為你幫個忙。」

你?鈴子?你還有那個能耐?石維民感到驚疑,但沒有答話,只是微笑著。

「再如果你覺得已在官場呆膩了,想出國,或回京城,或從事科研,也對我吱個聲。再如果你想經商,你也可以來威爾,你當這個芳子公司的老總,我當助手,這里的產業包括這套房子全送給你。你只想要你一輩子開心……」李芳玲眼中泛出了動情的眼花。

石維民只若輕若重地道出了兩個謝字。又互敬了幾杯,李芳玲已是滿臉潮紅,艷若挑花,尤顯可愛。「石頭哥,我的臉紅得難看了吧?」「春風沐浴,人面挑花……好看。」石維民本來只想說聲好看,張口時卻突然冒出了前面的兩句詩詞來,自覺有點冒昧,那張國字型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片紅暈。誰知李芳玲卻冒出了一句「人逢知己,花開更紅。」石維民的心咯噔地一下急劇地跳動起來。他按住了酒瓶奇怪地問道:「鈴子,你酒量可以的,怎么今天才喝了半瓶紅酒都要醉的樣子?」

李芳玲執意打開了第二瓶葡萄,又滿滿地倒了兩杯,然後端起酒杯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來!我們倆兄妹再喝。喝它一個一醉解千愁,喝它一個一醉方休。」李芳玲像是真的有點醉了,說的真像是酒場上許多醉漢子的話。「鈴子,我們都不喝了好嗎?」石維民起身將第二瓶已打開的酒瓶放進電視櫃里,重新泡了一杯濃茶端過來,接著又倒了一盆開水搓了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讓李芳玲擦了臉。「好舒服。石頭哥你再去搓一把也擦一下,真的好舒服。」石維民接過毛巾說聲好就直接擦著臉。「你怎么也不搓一下毛巾?」「不用搓,才香呢。」石維民竟用鼻子聞了聞那毛巾,李芳玲嬌嗔地說道:「想不到,石頭哥你也壞呢。」石維民搓了毛巾,連同臉盆一起端進了洗漱間又坐在沙發上,不經意之間李芳玲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石維民渾身的血y騰地一下快速地流動起來,他不由自主地牽起了李芳玲那雙纖細白哲的雙手撫摸著。李芳玲就勢靠進了他的懷里,渾身顫抖著柔柔地哼叫著:「石頭哥……我愛你……蘭哥……我好想你!」石維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攬起那具柔軟的胴體抱在腿上,雙手捧著那青春盪漾的臉龐,望著那已經微閉的雙眼和微微抽動著的小嘴,腦海一片空白和錯亂。眼前突然閃現出妻子林家珍溫柔的笑容,他想放下李芳玲,立即告別走人,但他的雙腿像灌了鉛似地不能動彈。石維民再也不能顧忌什么,對著那張櫻桃小嘴不停地親吻起來……

李芳玲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緊貼著石維民胸膛的一對豐滿的茹房開始膨脹起來,連衣裙早已被自己撩開,一雙修長而勻稱的玉腿,毫無遮掩地l露著,昏沉中石維民清楚地看見李芳玲胸前項鏈形如石頭藍寶石墜子里嵌著自己的照片。「石頭哥……我想你抱緊我。當年在國外,在你並不清醒的時候主動給了你,今天我要你主動要我一次,哪怕這只是最後的一次,我也感到心滿意足了。」李芳玲不停地呢喃著。「玲子……其實我也喜歡你。」石維民小聲呼喚著,抽出右手在她的茹房上、大腿上撫摸著。兩腿間一件紅色的絲織小內k早已潮濕了一大片。「石頭哥……你快要我吧……」李芳玲哼叫著,一雙玉手情不自禁地急切地在石維民的身上游動著。

一番天昏地暗的雲雨過後,李芳玲這個曾歷巫山非雲雨的美少婦,只有今天才真正享受了那美侖美奐的性a高c。石維民看了表,已是深夜十一點半。她輕輕拿開李芳玲緊緊抱在脖子上的雙手,「鈴子,我要走了,已經太晚了。」「石頭哥哥,不嘛……我想你陪我一個通霄!」李芳玲喃喃低語著。石維民側身又親吻著李芳玲「玲子……今晚不行,以後我再陪你好嗎?」李芳玲似乎已從昏沉中清醒過來,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對。明天你就要返回泰平了。」倆人穿好了衣服,李芳玲從坤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這是我前段時間寫給你的一首小詩,不要見笑。」

多么渴望聽到你那雄渾的歌聲,像那春天枝頭的鳥鳴醉人心弦。多么渴望聽到你那爽朗的笑語,像那夏天山澗的溪水甜在心間。iloveyou,不知今生與你是否還有緣?你的聲音伴隨我直至永遠。

多么渴望看見你那矯健的身影,像那秋天的田野給我無限希望。多么渴望看見你那英俊的笑容,像那冬天的陽光溫暖我的心房。iloveyou,不知今生與你能否朝夕相伴?你的身影伴隨我地久天長。

也許有一天你突然不再理我,也許有一天你突然把我遺忘。我的心里卻依然永遠有個你,那是一個誰也無法替代的偶像。iloveyou,哪怕是天崩地裂啊海枯石爛,也不能熄滅我心中的渴望。

「謝謝!」石維民看完詩稿反身和李芳玲擁抱吻別。「時間不算晚,我也住那邊,還是坐車一起過去,順便你再參觀一下我那邊的房子。」

寶馬車載石維民很快進入了芳子公司大院的職工宿舍。走進室內,李芳玲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紅著臉低著頭,輕輕地問道:「石頭哥,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走就住這邊?真的,我好想你能留下來。」那聲音幾近哀求。望著這個有點怨艾的李芳玲,石維民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頭,跟隨著李芳玲直接走進卧室。

第043章喜外之煩

今天天氣真好。秋高氣爽,藍藍的天上飄動著白雲,陽光溫柔地映照著蒼萃的大地。十點的飛機,時至八點,這石維民這五位客人和送客的一行就已經登上了深圳市政府專用接待的大面包車。依然是來時的陣容,依然是來時的座次。龜縮在後座的賀長生掩不住昨日的疲倦,斜靠在真皮沙發坐椅上,嘀溜著一對小眼睛掃視著前幾排的男女們。今天毛小偉已不在怯生了,和兩位漂亮的禮儀小姐嘻嘻哈哈說著活兒。劉中義、周達順與接待處仍然談得十分投機。石維民、李芳玲、侯南軍三人也是談笑風生,兩位男人時不時爆出爽朗的笑聲。

賀長生瞟了一眼一直側首笑對著石維民的李芳玲,那張秀美的臉龐上一直閃著豐潤的光澤。賀長生暗自笑了:這朵迷人的鮮花一夜間更加鮮艷奪目了,肯定是讓石維民那只海龜滋潤了一回。海龜就是海龜,跟自己這只土老鱉檔次就是不一樣。

昨天下午玩得那個俄羅斯洋妞又算個什么?只是有點豐滿、野性,而且主動,花樣多,也不知道與人c練了多少回?就像一只發情的老母j,只會咯咯地笑,要么就會說兩個漢字「痛快。」都說洋j好,好個什么?松松垮垮,就勁大點,沒有多少情調,一個純粹赤ll的性奴。好在自己早就准備好兩寶:中國的偉哥,美國的避孕套。這年頭開放了,想玩時腰桿子不硬,玩不起,掃興。得了個愛滋化不著。多少年想開洋葷總算媽的開了一次,算算帳也他媽劃不著,才脫下褲子就開價六百,外加正台費一百,一瓶紅葡萄酒就搓出四百,兩盤開心果五十,還有毛小偉那臭小子浪費了一百,總共一千二百五,夠一個月的工資了,也夠買一條金頂鏈了,如果放在泰平,夠玩他媽的十多回。玩了個把小時,那俄羅斯婆娘先還是香氣噴噴的,後來竟然還冒出了狐臭,簡直熏死老子了。唉,一千二百伍,就這樣開了一次洋葷葷。除了一千,就是二百五,我他媽的也真成了一個二百五。賀長生自嘲地笑了笑。

這年頭還是海龜好,你瞧石維民那幅春風得意的模樣,只怕是還在回味昨夜春風已渡玉門關吧。這只海龜真有風彩,要是他能讓老子這樣瀟灑地活人,再亮出他的真實身份,也不知他究竟要迷倒多少個靚姐玉妹啊。你看那兩個禮儀小姐邊和毛小偉說著話,那兩對晶瑩的媚眼兒還時不時朝他身上拋啊。要是趕在昨天下午他敢去那個涉外的歌城,只怕那些俄羅斯的、歐美的風s娘們紛紛掀開石榴裙,一個個撲上來扒開他的褲子活吞了他。

你看他多自在多逍遙啊,他可以一分錢不花就能玩高檔的。李芳玲夠檔次的了,這年頭像她那樣年輕、漂亮的女人,能有個洋博士的頭銜,還是千大老板而且還那么嬌柔、妖嬈、善風情的的著實不多。如果能和她這樣的女人風流一夜,也不枉做了一回男人、活了一輩子人啊。賀長生又瞟了一下風情燦爛的李芳玲,明顯地感到身體起了化學反應,他吞了一下口水,輕咬著舌頭,抑制著膨脹的身體,趕緊低下頭繼續胡思亂想著。

寶安機場到了。今天沒有輪到賀長生擰包包,石維民和劉中義的包包早就讓兩個禮儀小姐搶過去了。到了安檢站口,例行握手告別,賀長生分明看見李芳玲一雙雪白的玉手緊握石維民難放,待放下手這五個前行時,賀長生偶一回首,又分明看見李芳玲仍戀戀不舍地站在原地,那對好看的鳳丹眼中清清楚楚地滾動著惜別的淚花。可惜,這朵誘人的花兒只怕也要枯萎幾天了……賀長生來不及細想,收起登機牌、身份證,將包兒塞進了滾動的安檢輸送帶……

賀長生真的累了,上了飛機不一會兒就呼呼大睡,再也沒有什么精力去胡思亂想什么海龜與土老鱉的事了,直到林省錦綉機場時方才朦朧醒來。羅林森副市長和秦正聯受史樹友書記委托,帶著小馬開著市政府的面包車已在機場等候多時。互致問候喧寒,石維民一行五人乘車,沿林泰高速公路於兩個小時後抵達泰平。

石維民不願休息,史樹友將原定第三天才召開的市委常委會提前到當天下午召開。劉中義、周達順、賀長生、毛小偉列席了會議。會議由史樹友親自主持,石維民詳細介紹了南下深圳與威爾公司草簽投資協議及與深圳市結成幫扶對子的工作全過程,以及下步工作的打算。史樹友高度評價石維民這次南下所取得成果對泰平的發展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強調各相關部門要雷厲風行,緊密協作,繼續抓好後續工作,認真做好迎接威爾芳子公司和深圳市政府實地考察的各項准備工作。會後市委常委會在江天大酒店為石維民一行接風洗塵。羅林森終於找了一個機會,詢問賀長生「暗中監視」的結果。賀長生抵近羅林森的耳朵說昨天晚飯後石維民坐上女同學李芳玲的寶馬車一夜未歸。羅林森j笑了一下,極其小聲地嘀咕道:出賣一夜能換來五個億,劃得著,劃得著。賀長生禮節性地為幾位市領導敬了酒,匆匆吃了一碗干飯,然後急匆匆地提前下了席。

石維民回到家時,林家珍去醫院上夜班,客廳里只有母親在看電視。見兒子出差回來了,老太太喜笑眼開,馬上泡了一杯茶為兒子端到茶幾上問長問短。石維民始終微笑著耐心地一一作答。「媽,這次到深圳出差,時間太緊,只給你捎了一點廣東蜜餞,其它什么也沒買啊。」老太太已是笑眯了眼,「只要兒有心就行了,要買什么?石頭,你出差幾天,太累了,洗個澡早點休息啊。我給你拿換洗衣服去。」

「媽,我自己拿。」石維民馬上站起來拉住母親走進卧室。不一會兒一手拿著內衣,一手拿著一只小口袋跑了出來。

「媽,珍子買首飾了?」石維民放下內衣,掏出了口袋里的一條金項鏈和兩只金手鏈。

「哦。剛才光顧和你說話,忘了告訴你。剛才有個胖子說是市計委姓賀的來過,那首飾是為珍子捎的。」

賀長生?怪不得飯桌上提前跑了,原來是送貨上門了。石維民眉頭皺到了一堆。為珍子捎的?誰讓他捎的?石維民坐不住了,電話一問林家珍,她並不知道這事。怎么辦?石維民突然想到了毛小偉。毛小偉接到電話不一會功夫就氣喘咻咻趕了過來。

「小偉,請坐。」母親見毛小偉來了,又泡了一杯茶端過來,毛小偉道聲謝謝接過放在茶幾上。見兒子與小偉有事要談,默默走進卧室。

「實在不好意思,本來你該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但這件事,我想找你核實一下。那天你陪賀長生去沙頭角,你可知道他為林家珍買了首飾的事?」

「賀長生一共買了五條項鏈,兩副手鏈。但他沒說為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