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2 / 2)

官場旋渦 未知 6266 字 2021-02-13

第二天下午檢查正在建設嶼西子江龍子水電站。檢查組先看了工地,然後進入會議室聽取工程指揮部安全生的工作匯報。劉明芳看看時間已臨近下班,采訪內容也差不多了,收好筆記本電腦裝進背包,毛小偉一見馬上提上陪著劉明芳、楚小蘭出了會議室,提前上了面包車。小馬正在駕駛座上補瞌睡,抬頭見毛小偉提著采訪包上來了笑了,「毛秘書,今晚有搞頭。」毛小偉不解,「什么搞頭?」小馬說:「劉記者請了一位高級搬運工,要請吃飯。」劉明芳說:「行。今晚我請。」毛小偉一聽急了,「哪能讓你請,我請。」小馬哈哈哈大笑起來,「這就對了,男士就是應該有點風度。就該你主動請!」

楚小蘭一聽也來了動,「毛哥,請客可別忘記了我。我家又不在泰平,經常沒地方吃飯。」

小馬說:「趕快找個婆家,餐餐都有好吃的,而且吃現成。」

楚小蘭紅了臉,「去你的,小馬蹄兒亂踢。又沒讓你請我,我喊毛哥請哩,我好陪劉姐一道去。」

誰知小馬笑得更歡了,「哈哈哈……毛哥請劉記,我都不去,你跑去干什么,當燈泡啊?傻乎乎的丫頭。只要你願意要人陪,我馬哥天天都願請你,怎么樣啊?」

「去你的。不跟你貧嘴了。」

劉明芳笑了,「不管誰請我,我都要帶上我的小蘭妹。」

「還是我劉姐好。」

毛小偉像是聽出了劉明芳話中的弦外之音,但機會難得,順著劉明芳的話頭,一錘定音,「就今天晚上,我請客,你們三人一起。臨江路二橋碼頭,天龍游輪上,韓國燒烤。下班後小馬開車,不許誰推辭。定了!」

「還是毛哥干脆。嗯,大丈夫耶。」楚小蘭高興得竟然拍起手來,小馬也大喊了一聲好。毛小偉趁著兩人沒注意,輕聲問劉明芳:「晚上有空嗎?」劉明芳倒也干脆:行。

車上的幾位年輕人正說著話,石維民、羅林森等領導們已經走過來先後上了車。小馬將車開到市區依次先送石維民、羅林森、秦正聯、賀長生和安辦主回了家。毛小偉讓小馬先將車開到他家樓下。「鐵公j,一毛不拔!」小馬笑罵了一句。「什么鐵公j?我回家有點事,很快。」「還要回個什么家,給你老爹老媽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又不是去會新娘,還要換套新衣服,收拾打扮一下?」

面包車已到了毛小偉住家的樓前停了下來,「懶得對你解釋。我去去就回,最多五分鍾。」毛小偉拉開車門下了車,三步並著兩步走,蹭蹭上了樓。「錢不夠沒關系啊,馬哥可以為你先墊上。」小馬沖著毛小偉背影大聲叫喊著。也差不多只有五分鍾,毛小偉就下樓上了車,「走,馬兒,公車私用開出去吃飯,穩點兒,可出不得一點事。這正在進行安全檢查呢,可別當個反面典型,讓石市長難堪。」小馬笑了,「放心吧,毛頭。我知道怎么處理。」

面包車出了大院,穿過兩條街駛進了市政府大院。「小馬,你搞什么名堂,又不去啦?」毛小偉一聲驚叫起來。「酒後不能駕駛。市長的座騎也得遵守。」小馬已穩穩地將面包車停在臨時車場上,熄了火鎖上門,飛快地走出大門,順手一招,一輛的士車嗄然而止,「委曲你們三位後面擠一下。」小馬拉開前鑽了進去,掏出五元錢朝的姐面前一丟,「到了結帳。」年輕的姐笑了,「先生上哪兒?」「臨江路二碼頭。」

妹妹坐船上江洲,

哥哥牽手走前頭。

一聲小心一回首,

撥得蘆葦晃悠悠。

小馬也許是開車人坐上了別人開的車,而且還是一個靚麗的姐開的車;也許是今晚終於詐了毛小偉一頓飯,還有兩個年輕的女記者陪著,尤其是那個小乖小乖的楚小蘭目前還沒有主兒,這心里直感到樂啊。這一樂不打緊,也就旁若無人地唱了起來。

妹妹拉緊哥的手,

熱汗伴著恩愛流。

日頭已落卧龍山哎,

張嘴親哥不害羞……

劉明芳也許是受到感染接著唱了起來,毛小偉和楚小蘭也和著節奏拍打著雙手哼唱起來。只有那的姐兒一路笑眯眯地駕著車兒直抵碼頭,待小馬四人下車這才有機會說了一句俏皮話:「祝你們兩對兒今夜玩得開心。」小馬倒真是樂,「謝謝妹兒美好的祝福。祝你平安!」的姐的一句玩笑話只把劉明芳、楚小蘭兩個臊得滿臉緋紅,而毛小偉只在心里偷偷地樂。

四人沿江邊石梯上了船。領班手拿菜單微笑著上前恭候,然後引進雅間。毛小偉麻利地點了菜品,服務小姐很快端了進來,啤酒配送不買牢管夠。毛小偉兩句開場白,大家開干。楚小蘭不會喝酒,喜歡吃燒烤。加上劉明芳又不停地往她碟里夾,這次確實吃得不少,直將個肚皮撐得圓圓的像個大西瓜,脹脹鼓鼓的並不太好受。上了一趟廁所回到艙內,見這桌上小馬還在和毛小偉比啤酒,劉明芳只坐在旁邊望著這兩個男人笑。楚小蘭悄悄地搬了個椅子坐在窗邊看哪西子江的夜色。

窗外的夜色真美。斜拉橋上燈火輝煌,橋上穿流不息的車燈串成閃爍的螢光飛舞。橋頭望夫山上的那座漢代白塔被塔身的燈光透s著,就像是一座晶亮晶亮的玉塔。西子江兩岸江堤上流麗多彩的燈光已劃破夜暗,勾勒出西子江曲曲彎彎的婀娜多姿。再看這眼前的江面,在燈火的暉映下也是彩波輕盪,閃閃泛光。

跟著市上安全檢查組馬不停蹄地跑了兩天,初出校門的楚小蘭確實感到有些疲乏了。這會兒也只有這會兒,她才感到輕松了安靜了。她突然想起了林南小山村的那個家,想起了年邁多病的乃乃,還有爸爸、媽媽和弟弟。要是此時他們能在這里那該有多好啊。想著想著那水面上真的現出了乃乃和爸媽慈祥的笑容來了,還有弟弟活潑調皮的模樣,一盪一盪的忽隱忽現。羞,這么大了還想家?楚小蘭自嘲地笑了一下。水面上又印出了一張臉,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那張臉也是一盪一盪的忽隱忽現。要是此時他也能在這里,讓自己能夠多看上他幾眼多好。羞,想男人,羞死了,人家石頭大哥哥是市長哩,哪能看得上你這個初出茅蘆的小丫頭。楚小蘭真的感到害羞了,自己被自己的古怪念頭羞得滿臉緋紅。

女人想男人天經地義,你二十三歲大姑娘了,想個男人有什么羞?這個石頭大哥哥就是好,你一個農家小女能夠結識他真是你的幸運和福氣。空靈中另一個楚小蘭鎮靜地反駁了一下。船艙里窗邊的楚小蘭終於平靜下來,她不再害羞,她冷靜地想起自己,想起了他。

是啊。石頭大哥哥就是好。都說這年頭大學畢業找個工作難,自己一無關系依靠,二無金錢打通關節,你憑什么去找工作?就那么一次qq留言,人家石頭大哥哥與你既不沾親又不帶故,既沒吃你一口,喝你一口,連香煙都沒抽你一支,竟然把事情給你辦了。聽劉姐說他的親侄兒就在泰平當兵退伍想安個工作他都不辦,說是不符合安置政策。什么政策?這年頭政策還不是人掌握的,他一個當市長真要辦,還不是一句話?報社的領導說我的條件好,什么條件好?人模樣兒不丑還算俊俏,學習成績好這是事實。但比我長得好,成績比我好的也大有人在啊,為什么安不了?什么條件好,條件也是人掌握的。要不是人家石頭大哥哥給報社領導打了一個招呼,你看安得了安不了?那肯定是安不了。

石頭大哥哥就是好。這一生要不是遇上他,自己別說能上大學,有了這么好的工作,恐怕早就不在美好的人世間了。此時的楚小蘭又想起了大二那個暑假返鄉的路上的遭遇,想起了那個今天回想起來仍然魂飛魄散的夜晚……

第051章危難關頭

楚小蘭家境貧寒。爺爺早年去世,乃乃身患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經常卧床休息,弟弟剛讀初中,家里主要靠父母打理田地,家庭主要經濟收入主要靠喂豬養羊和養j賣蛋。楚小蘭聰明乖巧,從小學到高中學習一直非常刻苦,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高考能夠上榜雖然未出鄉親們的預料。但她考上泰平師大中文系的消息傳開之後,在那個貧窮的小山村還是引起了一陣不小的哄動。農村的女孩尤其是貧窮落後的山里女孩,能夠登上高等學府大雅之堂的為數並不多。鄉親們津津樂道:山溝里真的飛出了一只金鳳凰哩。

收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全家老少也是皆大歡喜,但歡喜過後卻是滿屋的憂愁。楚小蘭這大學四年的學費從哪兒找?父母東拼西湊總算湊齊第一學期的學雜費,可往後呢怎么辦?還有年幼的弟弟以後上學也要錢啊。懂事的楚小蘭提出放棄學業,但乃乃不答應,父母不答應,連眾鄉親們也都覺得這太可惜了。四十多歲的父親思前想後,狠狠心咬著牙離開了家鄉,跟隨著村里幾個年輕人踏上了去廣東打工的路途。

父親去廣東打工雖然掙錢不多,但經濟上畢竟有了一點轉機,只是家里生活的擔子全部壓在了母親的肩上。楚小蘭是個懂事的孩子。上大學後不但學習刻苦勤奮,而且生活上十分節約簡朴,還不顧疲勞充分利用周六周日去當家教,掙得幾個零錢貼補生活費用,以此減輕家庭的負擔。每逢假期又總是匆匆忙忙地趕回家里,幫著母親干點農活。

從秦平到家,途中要轉兩次車,還要步行四公里的山路。大二的那個夏天學校剛放假,楚小蘭一大早就登上了由泰平開往林南的班車,五個小時車到林南,楚小蘭啃了一個面包喝了一瓶礦泉水,又急匆匆地登上了由林南至北河縣的班車。因途中修路,班車走走停停,到了北河縣城已是晚上八點,到鄉上還有二十公里,車站里已沒有班車,家里沒有電話,楚小蘭又舍不得花去一夜住宿費,咬咬牙決定步行回家。她計算了一下,到鄉上二十公里再加上那四公里的山路,平均一小時五公里,最遲下半夜一點能趕到家。山里的女子也確實膽大,一個人敢走五個小時黑燈瞎火的夜路,要是換了城里的女子,別說讓她走五個小時,就是讓她走上半個小時的鄉下夜路,說不定也要哭著喊爹喊媽。可楚小蘭不怕,因為她在北河縣城上高中回家時就曾走過好幾回摸黑的夜路,也都是平安無事。

沒想到已經長大了的楚小蘭這次走夜路卻出了事,差點丟了年輕的性命。

楚小蘭又吃了一個面包喝了一瓶礦泉水,八點十分從北河車站准時出發。途中過了一個鎮,楚小蘭借著夜光看看表已是十點,估計到鄉上只有一半的路了,她加快了步伐。而前面的一段上坡的彎路少有人家,夜色已是越來越暗了,楚小蘭有點害怕起來。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難道是真的有鬼?楚小蘭腦海多少有點迷信意識,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停下腳步仔細一聽,那身後的腳步聲也嗄然而止。也許是錯覺,楚小蘭又邁開了步伐,身後的腳步聲又起。遭了,可能是碰上壞人了!意念一閃,楚小蘭此時渾身毛骨聳然,已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容細想,拼命地奔跑起來,身後腳步聲也是越來越重,越來越近。突然腳下被一塊大石頭絆了一下,楚小蘭陡然倒地,一條黑影已竄到眼前,朦朧中她已看到那是一個蒙面大漢,右手拿著一把閃亮的尖刀。頃刻間楚小蘭長長的頭發已被來人死死揪住,身體開始被拖動,「救命啊……救命啊……」楚小蘭顧不得頭皮鑽心的疼痛,以及l露的手臂和小腿被沙石磨擦尤如刀割般的疼痛,大聲呼喊著,手腳奮力亂舞亂蹬。也許是手或腳無意中擊痛了歹徒的要害處,只聽得「哎喲」一聲叫喚,同時又聽得「咣當」一聲像是刀子落了地。「他媽的,臭娘們!」那歹徒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揮起拳頭重擊了一下她的腦袋,楚小蘭頓時失去了知覺。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輛桑塔納小車從急彎的坡下忽地一下沖了上來,一道雪白的燈光直s氣喘噓噓的蒙面人,緊接著一聲急剎車聲。從車上迅速跳下三個人來,「快!抓住他!」也許是車上的人已經聽見了楚小蘭的呼救聲,他們快步沖向蒙面人。那蒙面人已丟下楚小蘭,飛快地朝路邊山上的叢林逃竄。歹徒山路很熟,這三個人緊緊追趕還是讓他跑的無影無蹤,只好沿路返回出事地點救人。

蓬頭垢面的楚小蘭從昏迷中睜開眼睛已是早上六點。一個吊瓶掛在上空,房間明亮而整潔,母親正滿面淚痕地坐在床邊。她懦動了一下嘴唇,「媽,這是在哪兒?」母親抵近女兒的臉龐,「這是縣醫院。小蘭,你還好嗎?」楚小蘭問:「媽,你怎么來了?」「是縣上石書記開車接我來的。多虧遇上他啊,不然你恐怕連命都沒啦。」楚小蘭想起了那驚恐一幕,又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上午十點,院長陪著兩位干部和一個民警擰著水果、鮮花走進病房「醒啦?好,好,老王,檢查結果怎么樣?」一個高個兒青年滿面笑容開始詢問院長。「內臟完好無損,沒有傷及顱內,主要是身體上有一些皮外傷,是被歹徒強行拖拉時留下的擦傷,已經作了包扎處理,再觀察一兩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養傷了。」「好。院長辛苦了。」高個兒青年說。「石書記才是辛苦了,一夜基本沒合眼。」王院長也是滿臉的微笑著。

石書記?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寒假在家鄉聽鄉親們議論過,說縣上來來了一個縣委書記才二十九歲,是京城下派的,還是一個回國的博士呢,也是本縣石家鎮的人,名字就叫石維民。原來就是他?這么英俊?楚小睜大了眼睛,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小蘭,他就是你的救命大恩人。為你折騰了一晚上,連住院費都是石書記交的。快謝謝他,謝謝石書記!」母親說。

「謝謝石書記。」楚小蘭撐著想要起來拜謝,石維民按住她,「小蘭子,別動。好好養傷。昨天晚上我在你們鄉上開會,正往縣里趕,正巧路上碰上了你。誰碰上這事都會出手相救的。不用謝。這是公安局的李局長,我非常欣慰地告訴你,那個歹徒今天早上已經抓住了。」

「幸虧石書記報案及時,為我們提供了最佳的破案時機。這是一個負案流竄的惡魔,已經奪走了兩位年輕姑娘的生命。天網恢恢,法律難容啊!」李局長談及此事仍是義憤填膺。

「一個農村的孩子能考上大學不容易,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小蘭子是個孝順的孩子,是勤奮好學的姑娘,但家庭條件差,經濟困難。曹主任,你們扶貧辦看能不能從哪個方面想點辦法,幫助她渡過目前的難關?」石維民對站在身邊的曹主任說。

「石書記,你放心。我們會盡力而為。」

「好。那就這樣。我們要去上班了。小蘭子好好養病,楚嫂子也要多保重。改天我再抽空去你們家看看。昨天晚上已去了一趟,算是輕車熟路了。」石維民又對院長就楚小蘭的治療的有關問題作了交待。

一個星期後,石維民帶著縣委辦公室黎主任和扶貧辦的曹主任,在鄉黨委書記、鄉長和村干部的陪同下再次來到楚小蘭家。令楚小蘭全家人十分感激的是,縣扶貧辦已決定每學期為楚小蘭解決助學資金三千元,縣委辦公室當場捐助了三千元。更令全家人感動的是,石維民一直把老太太的風濕病掛在心上,不但為她買了一大堆水果、營養品,還買了幾大包治療風濕的膏葯和一大袋搽塗的葯水。太太一再感謝,不停地嘮叨著,還是共產黨好,人民政府好,能把老百姓的困難放在心上哩。鄉黨委和村黨支部也對楚小蘭的生產和生活作了很好的安排和照顧。石維民鼓勵楚小蘭好好學習,堅持完成學業,全面發展,努力提高綜合素質,將來以過硬的本領走向社會,報效祖國和人民,報答父母和親人。

楚小蘭已基本康復,精神也基本恢復到正常狀態。這使大家終於看清了她的本來面貌。這個山村的姑娘,除了農家女孩特有的簡朴、單純和禮節禮貌周全外,個頭雖不高,但模樣兒非常靈秀可人。交談了一會,那年輕人活潑的天性也開始充分展露出來。因為感恩,因為親切,她問石維民能不能不稱呼他職務,而改稱為大哥哥。石維民笑了,回答很干脆:不稱職務可以,但必須稱呼石叔叔,或者直呼姓名也可以。石維民說,他稱她媽為大嫂,稱她乃乃為大媽,你這個小丫頭稱他大哥哥,那不是全亂套了嗎?石維民的一番理論讓大家開懷大笑。只有楚小蘭感到有些羞澀,低頭嘀咕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石書記還這么拘謹。」再也不語,只是笑。

……

窗外的水面又映出了石維民英俊可親的笑容,楚小蘭的意識又回到眼前。

石頭大哥哥,小蘭的救命恩人。這一輩子怎樣才能報答你啊?我心中的好大哥。你要不是個市長就好了,你要是還沒結婚就好了,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一定要嫁給你,一輩子與你恩恩愛愛,好好地照顧你,體貼你,為你生兒育女,一輩子做你的好妻子,好女人。唉,可惜,一切都為時已晚了。你當了那么大的一個官兒,你有了林醫生那么好的一個妻子,你好了不起,你好幸福啊。可是,可是,你可知道?小蘭心里也有個你,也喜歡你啊。這幾天檢查能和你在一起,我好開心,好幸福,我多么希望你能多盯我幾眼。可你總是那么忙,偶爾目光碰倒我,為什么還總是那么與對別人一樣淡淡地微笑,偶爾喊我一聲為什么還只是當年小蘭子的稱呼?為什么你仍然還是像當年一樣無邪地希望我喊你一聲石叔叔?石頭大哥哥,你要是能夠仔細地看我一眼就好了。今天的小蘭子已經二十三歲了,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你才比我大幾歲?才大八歲。為什么我就不能當面喊你一聲石頭哥?

石頭大哥哥,假如有那么一天你落難了,你不再當市長,林醫生也不要你了,我會毫不猶豫地馬上嫁給你,做你的第二個新娘,我會讓你過上平靜舒心的幸福生活。我不希望這種假如,但我又多么希望這一生能有一次這種假如啊。

要是石頭大哥哥什么時候能牽牽我的手就好了,或者,他能心血來潮地抱抱我就好了,再進一步他要是能吻吻我,撫摸我,或者是要了我,我也許會不再猶豫地給了他,全身心地迎合他,我會對他輕輕地呢喃:石頭大哥哥,小蘭子愛你……那是一種多么幸福的情景啊。

渾身發熱發軟像是喝醉了。胸前一陣鼓脹,而下面也像是有些潮濕了,真想。楚小蘭被自己的幻想弄得羞澀起來,她不敢再看那